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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书版]陛陛陛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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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贺青芦常跟她念叨,要带她去本家见父母,顺便再把亲事办了。

对于和贺公子定亲一事,打心眼儿里说她是不排斥的,只是也没有那么完全的心甘情愿。

和这位孤宫少主结婚,就意味着可能要脱离拜月教,她心里放不下南夷和教主,当然,她更不甘心让顾溪居遂了心愿称霸天下。

“一个月。”贺青芦静静望着她谄媚的笑脸,“我再等你一个月,这是极限。”

京城,烟波庄。

“……消息已确认无误,左南夷出走至今未归,左淮安忙于寻找他的下落,拜月教如今是右使石决明坐镇,已是强弩之末。”青衣女子跪在座下埋首禀报。

“哦?我一直很好奇,为何左淮安着急要让南夷和自己女儿成亲,又为何在寻找南夷之事上如此执着?”

顾溪居坐在高堂上,面庞隐进烛火的忽明忽暗里。

“镇压南夷体内的阴煞是否需要代价?为何左淮安像是在安排后事一般?”

青衣女子抬起头来:“拜月教的洗髓经向来不外传,不过看那日喜堂上左淮安并未主动与盟主动手,甚至还多番忍让的表现来看,很可能他的功力已大不如往昔。”

顾溪居微微一笑。

“容儿,你说说,拜月圣姑身上是不是出了问题,已经不可能继任教主之位,所以左淮安才拼了命也要将南夷找出来?”他端起手边茶杯。

青衣女子身子一僵。

“容儿,你再心软,也应该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顾溪居朝茶杯里吹了一口气,香气四溢。

青衣女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匍匐着拜倒在他脚下,全身都在发抖。

“据说圣姑自归教后便内力全失,腊月初八决战那日,她以十年性命为代价,让邱长老灌输了三十年功力进体内,这才得以出战。”她脸色苍白,“属下当时还没有得到盟主送来的定魂丹,一直在沉睡,所以未能及时通知盟主。”

顾溪居停下来喝茶的动作,眉头蹙了起来。

十年性命?

虽然他很期待她的报复,但这并不表示,他乐意看见她自损寿命。

——还有什么比你的对手死的太早更无趣的事情呢?

更何况,这个对手还是自己一手培养大的,她的所有一切乃至命运,本应该被他牢牢操控不假手他人才是。

容姑见他久不答话,又战战兢兢补充道:“据说圣姑的功力只能维持七日,此后便会重新打回原形,估计这也是左淮安急着要她和南夷成亲的原因。”

顾溪居嗯了一声,轻声问道:“黄先生呢?”

容姑深深叹气:“已被左淮安处决,头颅今早被人放在山庄门外。”

顾溪居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黄先生是他最早埋进拜月的一枚探子,正是他探出南夷和庞弯的身世之谜,本以为他聋哑仆役的身份极为不引人注目,没想到这么快左淮安就查出了奸细的身份。-

不过,当初他既然选择公开往事,便也做好了牺牲这最后一名探子的准备。

“厚葬吧。”他挥了挥袖子,不再多说什么。

容姑很快退下了,顾溪居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茶,不时望一眼窗外的明月。

和拜月教的这一仗,他从十二年前就开始布棋,如今终于成功收网得偿所愿。

他有九成把握,左淮安已再无当年功力,而被他寄予厚望的两个后代一个与他反目成仇,一个再也无法有盖世神功,根本不足为惧。

让对手饱尝绝望的痛苦,远比直接杀死他更为有意义。

他惬意嗅了一口茶的香气。

明月里隐约露出一张俏丽的鹅蛋脸,粉腮杏目,梨涡甜甜,仿佛永远不知世间愁苦。

“你终于要变得和我一样了。”他朝那张脸遥遥举起杯子,“恭喜。”

第十八章

去京城

庞弯接到探子的消息;不由吃惊。

“你说少主曾出现在京城里?”她追问那教徒;“这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探子恭谨答道;“分舵教徒亲眼看见少主从酒家出来,就算他易了容;那飞鹰剑却是绝对不会有假的。”

庞弯简直想高呼三声苍天有眼;一边赶紧写信飞鸽传书给左淮安;一边吩咐婢女为自己收拾行李。

“你愿意随我去本家了?”贺青芦进门瞧见庞弯正在打包,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

“我这是要去京城。”庞弯将自己压箱底的厚棉袍取出来;用鸡毛掸子扫着灰——南疆地处温暖之地,这东西本来是八辈子用不着的;她好不容易才翻了出来。

贺青芦的俊脸一下子就垮了。

“你别气呀。”庞弯见他面露不愉,赶紧上前安抚;“终于有了师哥的下落,阿爹却不在身边,我怎么着也要亲自将他劝回来呀。”

贺青芦一听她是要去找南夷,不由得面色更沉。

“是不是只要你师哥能回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能当耳边风?”他怒道。

“自然是……”庞弯刚要脱口而出自然是这样,瞧见眼前人锅底般的脸赶紧亡羊补牢,“自然是公子的话最要紧!”

贺青芦冷冷看她一眼:“要是我说不许你去京城,你听不听?”

过招无数次,庞弯早就练就了面对此人的必杀技,所以什么也不答先娇滴滴偎进他怀里。

“你不是说给我一个月时间吗?”她抬起脸眼巴巴看他,“哎呀,要是我能找回师哥,阿爹才会心甘情愿放我嫁人,你瞧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狡辩!”贺青芦凝眉瞪她,面色悄无声息缓和三分。在他心里左淮安的允许根本就无足轻重,只要庞弯愿意他就会带她走——不,事到如今即使她不愿意也不行。

“那你应不应?”庞弯笑眯眯看他。

贺青芦瞧着她脸上柔柔细细的肌肤,灿若繁星的双眸,有一霎那的失神。

“你亲我一下,我便应。”他这话说得大义凌然。-

庞弯平日里虽行事大胆,听到这话也不由得红着脸捶了他一拳:“登徒子!”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到底亲还是不亲?”贺青芦凝眉看她,显然不为威武所屈。

庞弯只好为**所移,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香了一个。

贺青芦的嘴角终于翘了起来。

“我这就去收拾行李。”他无限温柔的看着庞弯,“咱俩一块儿去。”

*******

就像变戏法一样,阿浊手中拿出一条雪白的貂毛大氅铺在马车卧榻上,又从瞠目结舌的庞弯手中抽走棉袍,丢给她身后的婢女。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脸冲贺青芦甜甜一笑,似有邀功之意。

“哇,你是不是带了空间戒指啊?”庞弯忍不住去掰贺青芦的手指,“怎么连女人衣服都有?”

贺青芦少见多怪看了她一眼:“这是我姑姑送你的礼物,让锦地罗特意带过来的。”

庞弯摸着那貂毛大衣,只觉质感顺滑如水,是她从未见过的顶级货色,不由咋舌:“我与她素未蒙面,怎好让她如此破费?罪过罪过。”

也不能怪她没见过世面,她这一世生长在南疆,素来与皮草无缘,乍一见这举世难得的金尾貂毛,禁不住发自肺腑感叹。

贺青芦懒懒一笑,并未告诉她这大衣不过是本家礼物里最普通的一件。

——那群好奇碎嘴的女人,听见他宣布娶亲的消息,一个个都跟中风了似的,姑姑更是抱着他大哭,说什么老天有眼贺家总算不会绝后之类的胡话。后来一问清楚才知道,二十年未近女色,大家都以为他喜欢的是男人,几乎对他的婚事绝望了。

“既然你要上京城,那边正是下雪之时,我就让阿浊先拿出来用了。”他撩起眼皮看她,“本家送了很多礼物过来,比如那堆药材,包括那只你说要成精的人参。”

“你家人这么阔气,我过去要送什么礼好呀?”庞弯摸着那貂皮大氅,下意识开始犯愁。

贺青芦看她这付新媳妇要见公婆的愁容,一时心花怒放,垂下脸亲了她一下,这才道:“你乖乖跟我回去,他们就欢喜得不得了。”

庞弯难得被这么哄一回,心里甜丝丝的,柔顺依在他身边。

马车行到途中,路过山腰一处弯道时,贺青芦忽然挥手喊停。

“跟我去一个地方。”他牵起庞弯的手。

两人携手来到一个土坡边,贺青芦挺直脊梁,对着那土坡肃然道:“我带她来见你了。”

庞弯好奇打量那土坡,只见上面树着一块大理石碑,上书五个大字:“九花虬之墓”。

无论石碑还是刻字都相当的新。

“这里埋的谁?”一直等贺青芦沉思完毕,庞弯这才小心翼翼开口。

“我的马。”贺青芦低声回答,破天荒没有看她。

“它怎么会死在这里?”庞弯迷惑不解。

贺青芦没说话,倒是他身侧的锦地罗闻言飞快看了她一眼,目光中竟然有三分埋怨。

庞弯这下恍然大悟——听说了她结婚的消息,贺青芦用七天时间跑完了平时两个月才能行完的路,这般不可思议的任务,只有以累死神驹的代价才能完成。

虽然贺青芦没说,但通过他略显寂寥的神色,庞弯也猜得出这匹马与他情意匪浅。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她朝那土坡深深一鞠躬,“等我回来给你修个更好的墓,请一位大师给你念经,再烧几匹漂亮的小纸马下去陪你,免得你在下面孤单。”

锦地罗禁不住表情讶然,贺青芦则是轻轻叹了口气,牵起庞弯的手,握得更紧了。

回到马车上后,贺青芦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闭目养神,显然心情低落。

庞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道他在为爱驹难过,愧疚加心疼,让她一路上对贺公子千依百顺。她真心希望他能恢复情绪,这样她心里就能放晴,再不会泛着奇怪的酸意,她舍不得他不高兴。

*****

颠簸多日终于进了城,在贺青芦的安排下一行人终于是住进了贺府。

“想不到圣姑的未来夫婿如此阔气。”婢女跟在庞弯身后参观宅院,面上惊羡之色久久不能卸去,“教主大人真是招了个乘龙快婿。”

庞弯听了偷偷吐舌头——可惜这女婿来头太大,不愿意跟拜月教有瓜葛呢!

连日奔波劳累,众人洗漱完毕后大多直接补眠去了,庞弯从午睡中醒来,一听贺青芦进了书房再没出来,便端了盘蜜桔娉娉婷婷走去。

也许是大家都累了,书房外并未安排人看守,一路上她畅通无阻。

进了书房,却见贺青芦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琥珀色的眼睛正凝望着窗外出神。

隆冬时节,湖面碧波翻天铺锦迭绣的莲叶都化为了乌有,绿莹莹的湖浪轻拍岸边,书房里只剩柔和的水声。

“好看吗?”庞弯蹲下去,将一个金黄的蜜桔塞进他手里。

贺青芦了她一眼,顺势牵过她的手揽进怀里,将头颅埋进她颈间吸了一口气。

庞弯侧头瞧见书案上摊着一副画,画中是一匹驰骋的骏马,身披九色花毛,额间一弯雪白的月牙,四蹄轻快线条优美,脚下沙砾都化作滚滚烟霞被抛诸脑后,俨然天降神驹。

题图是“飞黄腾踏去,不能顾蟾蜍”,落款是“山寒赠九花虬”。

“对不起。”庞弯懂了他的心思,将脸埋进他怀里,言辞恳切。

“九花虬是我父亲送的礼物。”贺青芦将手指穿进她脑后的青丝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起来,“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四年,二叔曾说,世间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的马。”

既然是情报遍天下的孤宫宫主说的,那么就不会有假。

庞弯心中更加歉疚,只好闷声道:“真对不起……”

贺青芦拍拍她的后脑勺,没有说话。

他心里固然是在为痛失爱驹而伤怀,但更让他难受的是,发现自己站在墓碑前的无能为力。——家世,金钱,武功,才智,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天人永隔这道门槛。

纵使他自持聪慧非凡,也没办法让九花虬死而复生,假如某天墓碑下躺着的不是马,而是一个人呢?

望着满脸愧疚的庞弯,他眼中忧色更甚。

庞弯见他不声不响注视自己,赶紧举手投降:“你只管说,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开心一点?”

贺青芦一怔,随即不怀好意勾起嘴角:“不如你去荷塘里再表演一次‘少女采莲’?”他至今还记得阳光下她莹白的面颊,皓玉般的素手,笑意盈盈满是春意的脸。

庞弯见他又拿自己的荒唐事打趣,不由得嘟嘴:“现在哪儿有莲啊?你让我跳下去挖藕还差不多。”-

贺青芦自然是舍不得的,所以只是叹口气,望着她乌溜溜的杏眼出神。

“别伤心啦,等我赔一匹给你好不好?”庞弯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一定赔你一匹最上等的良驹,要是赔不出我就自愿给你当马骑……”

话到这里忽觉不对,下意识捂住嘴,胭脂一下子从脖颈里染到了耳朵尖。

贺青芦的眼睛眯了起来。

庞弯察觉到危险想推开他跳起,然而腰肢却被人牢牢挽住了。

缱绻细腻的吻落了下来,他低头啃着她,品着她,就像咬开了一颗刚离枝最新鲜的蜜桃,迫不及待要吸光所有的香甜。

“弯弯。”他从来没有这么缠绵的叫过她的名字,沙哑而动人心弦,“我们尽快成亲,一定要尽快。”

庞弯含含糊糊应着,对他突如其来的急切感到诧异。

63番外:春风拂槛露华浓(一)

六岁那年;一位赫赫有名的摸骨师告诉我爹娘,我将会成为一个世间罕见的美人。

我还记得当时父母的表情——父大喜,母却显得颇为担忧。

我问母亲,娘;你为什么不高兴呀?长得美不好吗?

母亲抹着泪回答说;儿啊;你想想;由古自今的传奇里;那些绝世美人的归宿都是什么?是被火烧;被绞杀,是被弃尸野外,还要背负千古骂名啊!

我想想苏妲己,想想杨玉环,立刻煞有介事郑重点头。

母亲见我如此懂事,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泣不成声道:“乖儿,听娘的话,以后找个有钱但是没啥野心的人嫁了,天天呆在家里,不要出门。”

从此,我坚定了自己的少女志向——嫁个有钱,但是没野心的人。

光阴荏苒,待我正式及笄,早已美名远扬——这句话半点不夸张,上我家求亲的人最远来自冀州,距离京城有不下小四百里路呢!

哦,忘了说,我出生于京城郊县外的一户小康人家,父亲是位郎中,开着一家小小的医馆。

于是在十五岁那年,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把光阴耗费在相亲上——求亲的人作在大堂里,母亲命人在我面前搭一块锦帕,让我能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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