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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琴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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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东厢房而去。”



听到此处,冷临风双拳紧紧握起,心痛难当,如腐如蚀一般“救出来没有,那晏大侠呢,他怎么不救自己的夫人。”



“晏九环的确是救了人,可他救得不是自己的夫人,而是……而是竟然是夏夫人。”



“不可能……不可能”冷临风向后一靠,眸光涣散,只摇头不言。



“怎么不可能,夏夫人卧病在床,晏夫人却还有救人之力,他舍易取难,救了结拜大哥的妻子,你以为是什么光明磊落,英雄行径。



可怜夏大侠、晏夫人尸骨未寒,他晏九环便迎了新妇入门,这个新妇不是旁人,便是之前的盟主夫人,夏大侠的未亡人—戚桑。“



迷乱



下了岑楼,阳光漫溢,冷临风跌跌的走出几步,见巡街的楚军骑马而过,便冲撞了过去。



“什么人,大胆”为首的那一个,见他衣着华美,失魂落魄,倒也不敢大声责斥。



冷临风从腰际解下腰牌,上写“督办军务”四字,直抛在那人手上,引得那人一怔,翻身下马“原来是督军大人,小的眼拙。”



冷临风置若罔闻,无心说话,翻身上马,正欲前行。只见落琴急奔而来“冷大哥,你去何处?”



“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他身如石雕,一动不动,背脊僵硬,眉目低垂,看不分明。



“不能去”落琴一把抓过缰绳,拽在手中“这个疯汉说的话,岂知是真是假?他是何身份?有何目的?为什么偏偏说起这些?Qī。shū。ωǎng。你可曾细想?”



“奶娘曾说起,他欠我娘的,生生世世都还不清,我还以为是他娶了又娶,让我娘备受冷落,哪里知道……”



指尖掠过缰绳,微微泛起一阵粗砺,心中那一股怨气,无处宣泄,他抬起头来,眸光不定,只看着落琴。



夏夫人戚桑,改嫁成了晏夫人,他打小就知道,也曾在父亲膝头,不折不饶的问“那我娘呢,我娘在哪里?”



答案永远只有一个“你娘身染重病,药石无效。”



他从来孤独,并无母荫庇护,孩童的心中,自己的娘亲总是最美最好的那一个。



纵然对嫡母尊重,对三娘亲厚,可在心中哪里会有一个女子可以超过他的母亲。



他父亲是武林盟主,英雄一世,几个子女之中对他最厚,他总以为是母亲的缘故,爱屋及乌,而今想来全数错了。



他是在忏悔,是在弥补,他无颜去见自己的母亲。



“冷大哥,凡事该弄个清楚明白,你关心则乱,不可走……不要去。”落琴素面染愁,自他不顾一切的下了岑楼,她便不由自主地随了下来。



戚桑?为什么偏偏又是这个女子?为何事事都和她有关?



纤手紧握缰绳,带有几分坚定之意,纤薄的身子倒也能衍生出如许的力量。



暖风一阵,让他平定了许多,伸出手一把将她揽在座前“呀”落琴身子一僵,回头见他,眼波交缠……



“綦哥哥……”瞥见晏紫澜的裙角,冷临风再也不等,拍马而去,在她耳边说道”既然你不让我走,那就随我一起走,我定要弄个明白。”



落琴不再挣扎,也不做徒劳的劝慰,任凭熏风拂面,用背脊贴着他的,心怀跳动,自然比往日更烈。



策马狂奔,一路往远郊而行,待过了商阳碑楼,马力渐渐的缓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唇角抿得紧紧的,双眉蹙起,心思转折。



马由急奔改为缓走,终慢慢的踱步,沿着弯弯曲曲的商水之边,似游在画中。



“这不像我所认识的冷大哥”落琴知他心思,率先开言,打破这沉默的僵局。



“你所认得是什么模样?”回应的声音不复明朗,低低沉沉。



“他聪明幽默,潇洒不拘,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好似天地间最洒脱,最自在的一个。”



“噢,没想到,还是这般好。”



“每当我心中烦闷,他总会与我说笑,每当我有难处,他自会伸出援手,千面神捕,少年英雄。



他医术胜过不少名医,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还会去寺院偷东西来讨我欢喜……这才是我认识的冷大哥。”



“可他也是……”



“可他也是人,是人总有喜怒哀乐,总有悲欢离合,他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话被落琴所抢,带着三分玩笑,三分认真,声音轻柔,纤手覆在他的手上,宽慰满满“其实真算起来,冷大哥比我不知要强过多少,至少有亲可念,有亲可想。



而我……却从不知爹娘是什么样,不知她们什么面貌,什么身份,其实,不必是什么武林盟主,不必是什么高府豪门,哪怕是乡野的一对农人也是好的。”



她眉峰蹙起,自有惆怅之意,十年前往事涌动,模模糊糊早已记不清楚。



惟记得流离失所,漂泊四方,十年的平安和欢欣,原来记忆中只有无双一人,对她的好,对她的殷殷关切。



一双炙热的手环在她的腰际“傻丫头,你有我,还有我……”冷临风勒紧缰绳,一鞭而下,只见四蹄飞舞,那马撒腿便奔……



奔驰之间,衣衫飞扬,城廓的影子越来越淡,马速丝毫不减,反有越演越烈之势,冷临风弃了手中的长鞭,任凭马肆意的奔走。



这一番淋漓尽致,他惟有将她抓得紧紧的,用风来荡涤心中之痛,切肤之痛。



若在往日,她定会十分害怕,可此时哪里还有半分恐惧,安全信赖之感油然而生,这怀抱天生可依,她竟不想离开半步。



“呀”马遇上阻碍,仰天一啸,稳了身形,却毫不客气的将马上的人撇了出去。



冷临风反手一抓,哪里能让她受伤,怀抱一紧,两人骨碌碌的顺着路边坡道,直滚到湖边方才停下。



他是热血男儿,此时娇躯在怀,气喘微微,一股淡香直冲鼻际,衣领间那抹肤色如雪,触目可及,情不自禁的俯下,覆上了她的唇。



香软清甜,心神为之一醉,缓缓地加深,攻城略地……



落琴征仲难定,还未从摔马之险回过神来,却见他的眸光炙热。



唇舌在他的气息之下,酥酥麻麻,脑中一片空白,竟随着他的……



“月牙儿……”她的师傅总爱这般唤她,清朗随意……她竟然,他在做什么。回过神,用尽气力支起身来,将他一推,泪紧跟着落下。



冷临风并无防备,这力袭来,只推得他往后一仰,胸口起伏,喘息不定。



她踉跄的走出几步,却被裙裾牵绊,跌倒了复又立起,他心中一软,立刻大力将她扯了过来,用劲力按住了她的挣扎“……是我的错,是我错……”



手抚过她脸庞的泪,心房紧紧揪起,反手就给了自己一掌“我不该如此,我会等……等你甘心情愿,我……”



他极沮丧,却也无可奈何,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之中,手却牢牢地不肯放开“纵然你心不在此,也别忘了还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走。”



不知是何时起的身,他不再与她同乘一骑,将她在鞍上置妥,自己牵着缰绳缓缓而行。



二人各怀心事,气氛又如来时一般,竟更沉重了几分,冷临风屡屡回顾,见她目光淡远,心中颇为后悔。



唇上余温还在,心头却也夹杂着微甜……从远郊回商阳城的路上,一时苦闷,一时甜蜜,七上八下。



浑不觉时日犹如白驹,夕阳已起,商水染金。



且说那晏家兄妹与无双,被那疯汉支开,各自心境不同。



变故突生,冷临风拂袖而去,落琴也追了出去,只留那疯汉一人,大声地叫唤“少年郎……少年郎。”



晏家兄妹匆忙下楼,无双倒也不急,从窗口俯身一看,正巧见落琴被冷临风拉上马。



俊眉微皱,心中失落一处,久久凝视。只是这愁想来何用?他还是要做该为之事。



握紧的手微微的松了,自嘲的一笑,瞥了那疯汉一眼,便下得楼去。



“不知哪疯老头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我綦哥哥如此不快,现在可好,五人出来的只剩下三人而已。”晏紫澜怨叹声声,一刻也不消停。



“晏兄自有主张,怕是有大事难以分身。”无双一贯儒雅谦和。



“哼,本来就不该听些来路不明的人胡言乱语,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可是兄长有兴致,我们也只能陪着那疯子一起发疯。”



晏元初手中把玩着蚕豆大小的珍珠,见前方有一骑跨马而来,身形一顿。



“禀将军,方才接到山庄急报,盟主回商阳途中,遭人伏击,受了点伤,现正赶着回去。”



“伤可重,我爹他怎么了?”晏紫澜急问。



“小姐也在,索性伤势不算太重,将军与小姐还是先回府的好。”



“给我们备三匹快马,并先行去渡口备好船只。”晏元初吩咐下去。



“綦哥哥怎么办?”



“放心,我会留下记号,兄长看见山庄有事,定会赶回来。”



“聂督军,请了”他先行上马,从怀中揣出一柄短剑,回身施力,那剑径直而去,竟牢牢地插入古木之中。



见此事一了,便头也不回跨马先出,三人三骑,扬起一片烟尘。



环月山庄,门禁高深,轩辕居此时门庭若市,丫鬟、仆人,行走匆匆,几房夫人听闻晏九环受伤这般大事,纷纷前来问候。



真心的假意的,倒也泣声不断,惹得晏九环不厌其烦,命她们全数出去,才稍得片刻安宁。



伤在手臂,任由医士疗伤,跟在身边的是晏元初军中的谋士孙仲人。



“仲人看是何人所为?”



“盟主心中已有论断。”孙仲人谦和,面上波澜不兴。



“这等臂力,能伤我者也非一般人……”



冷临风接到暗号,心内焦急如焚,很不得立刻插翅飞到环月山庄,可偏偏到了轩辕居门口,却停了下来徘徊不前。



落琴跟在身后,午后那份尴尬已稍稍淡去,他虽然对她如此,可她却也不怎么恨他脑他。



见他如此潇洒之人,竟然踌躇,毕竟不忍开口道“自己的心思,只骗得了旁人,骗不过自己,不管他做了什么,你们终究是父子,进去吧。”



他回过头来,眸光一闪,点了点头,再无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父子



紫炉吐香,室内自有一股药物之气,微浓。



“原来是大少爷”孙仲人先看见冷临风,请安之后便要告辞,晏九环挥了挥手,却也不留。



将目光放在这个久未蒙面的儿子身上,微带喜色“受封回来了,倒也难得,这督军之职我以为你还要再推。”



“你……伤势如何”父子之间聚少离多,便是问询都显得有些生涩,无半分自然。



晏九环一怔,遂而立起,将臂一举“小事一桩,都是他们劳师动众。”此言刚毕,牵动痛处,眉目难忍。



“小心,虽是外伤,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冷临风急步上前,握着他受伤的臂细细察看,关心之意尽数流露。



晏九环低头见他,这个儿子,他最看重的儿子,却也份外头疼,聪明有余,野心不足,且性格桀骜,不愿受约束。



他一生好强,凡事必争上游,可他的爱子,心智天赋胜他许多,却偏生如同野鹤闲云,这环月山庄的一份基业毕竟还是要交给他的。



感受到晏九环的目光,带着探寻、欣赏更有几分欢喜,心中一窒,他不是紫澜,可以毫无顾忌的在父亲面前撒娇邀宠。



可他也一直以自己的方式讨他欢喜,只是那疯汉的话,尚在耳边。



他也知这个疯汉并不是没有破绽,商阳本就是晏家势力管辖之内,青天白日竟有人当众说起往事,自然别有用心。



只是那段往事偏偏触动了他,奶娘的话、父亲对他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怀疑母亲死得蹊跷,只是这一层窗户纸,到底该如何捅破?



“此人用的是箭”心中挂念着旧事,嘴上却不能堂皇的说出来,见那箭伤深至骨节,射箭之人天生神力,可凭晏九环的武功修为,少有人及,怎么会躲避不及?



“燕子谷地势复杂,那人外力刚猛,不似我楚国人氏,能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算他有几分能耐。”



“是……”猛然想起一事,这手法臂力,他也曾吃过大亏,若不是恩公救他,他必不可活在这里世上,玄天宗,逍遥子,那个戴面具的男子?



“你想到什么?”晏九环见他沉思不语,不禁问道。



“只是在想江湖上有哪些人使得一把沉弓,且有这般臂力罢了,倒也没有头绪。”



“敢伏击我晏门,那弓自然不是平日使得,哪里有那么蠢的人。”



凡事未得到印证,他自然不敢妄言,况且楚军欲攻打回祁,在这紧要关头,若环月山庄与玄天宗风波再起,只怕对国,对战事都无半点好处。



晏九环转身过去,背脊如岳,持重渊亭,气势自然而成。



冷临风知他心中必然有事,倒也不语,顺着看去,只见一把琴放在案上,平日里倒也未曾见过。



“这琴?”



“哦,是你嫡母之物,放得久了,昨日才从库中拿出来,你看,都旧了。”眼见晏九环轻轻的抚着那琴,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之色,像是抚摸绝世的珍宝,十二分的小心珍重。



“儿子有句不该问的”嫡母这个字眼深深的刺痛了他,晏九环这份态度足以说明一切,戚桑,夏夫人,这个女人……



“既然是不该问的,不问也罢,好了……我乏了,你也下去吧。”



“爹一生妻妾众多,她可是心中最重的那个?那我母亲呢?是不是也是为了她而死的?”



“放肆……滚出去。”



“夏家的那把火,为什么救她,不救我娘?难道在爹的心中,我娘是这般无关紧要,为什么?”口无遮拦,再也不忍,将暗压在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是谁告诉你的?是谁?”晏九环肃面含霜,重拳一击,落在案上,琴弦“咝咝”的颤动。



“如此说来是真的?竟是真的?”冷临风步步退后,双拳紧握,容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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