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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琴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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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诚之心,只怕……晏督军未过门的妻室,我们拿来做买卖,这也说不过去。”



“王爷,此事刻不容缓,晏公忠君,向来以大局为重,君上就算心中在意回祁端王,却也越不过公主的安危,况且我们以人易人,最多回人不换,这郡主并无性命之险,事后顶多负荆请罪,端王老爷子恼一恼便是了,至于晏督军……何患无妻?将公主尽快换回来才是当务之急。”司马青言辞恳切,说得滴水不漏。



落琴冷眼看着,心中可笑,她乃当局之人,却仿佛砧板上的肥肉,牢笼里的珍兽,任由他们谋算。



眼光顺着落在那言语咄咄的司马青身上,他见来儒雅,说话一针见血,怕是早得晏元初面机口授,非要置自己于死地,看着她这个假冒之人如何被人当众揭穿,身首异处。



“好了,你们说得皆是道理,带她下去辟新营来住,顺便换身衣服,好好相待,换与不换明日在议。”营帐中七嘴八舌,成王不厌其烦,挥了挥手,示意带落琴下去。



比起先前似重犯一般的对待,如今高床暖枕倒是天壤之别,满帐的青碧纱幔,芙蓉香箪,与公主所享大同小异。



穿在身上的衣裳,鸟兽如生,绣工活泼,腰间的绣带赤红如火,正是回祁高门女子的打扮。



膳食一上,且不说盏盘精致,单是一品“五湖荟”便让人仿佛置身京都“琢云阁”内,而不是困在军营之中。



“请郡主用膳”军中的嬷嬷温厚和善,朝落琴施完礼正要退下,突觉腰间一软,整个人粹然到地。



“师傅”无双闪身而入,用的是一指凝香点穴巧手,刹那间人已在落琴面前。



“此乃兵符,带着它,外头有马,你可星夜赶去小野。”无双手中拿着的虎啸纹佩,落琴识得正是能从容出入关卡的御军信物。



“若我走了,公主如何?”无双将纹佩放在落琴手中,听她言语,玉面含霜“到了今时,你还顾念旁人,她骄纵不知深浅,身为公主,乃国之表率,岂能涉险任性,怨不得旁人。”



“照顾简儿,她为此事自责,我怕……”落琴郁郁难行,两军交战,虽她假凤虚凰,可戴着“回祁郡主”这顶尊贵的帽子,哪里还是她可以平心静气的容身之所。



“莫要笃信旁人,凡事都必信自己,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真,无论发生什么,必须想个清楚明白,可记下了?”无双一时动容,如初时一般,自然的用手去抚她的秀发,可偏生才一触到,却僵而不敢轻动。



“难道天下无人……可信?”落琴自出落霞山起,进退不可随心,似珍珑棋子,任由人操纵左右,她身为女子并不真真痴傻,只是怀着为善之心,不愿费尽心机,似那个凤城将军晏元初一般,千番谋算,寝食难安。



“无人,便是你亲近的简儿、千面神捕冷临风,还有……还有我……走吧,若可走得远远的,就不必再回来了。”



烛火轻簇,带着几分朦胧之意,夜风吹卷营帐,凉意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落寞,似蛛网般轻覆在二人心头。



流年暗转,而今对立,在彼此的眼眸中唯一可留恋的欢乐,便是落霞山那无拘的十年。



他是聪慧无双的少年,她亦是倾心相对,明朗涓涓。



落琴三番回顾,终上马前行,罗裙卷在风里,直至见不到影。



无双心头失落,独自踱步回营,才走了一半,突然身子一顿,面色苍白,腹中隐痛阵阵袭来,他知祭果之毒发作,当即找了左右可藏身之处,盘腿而坐。



提五成纯阳之气,暗压迎香穴、至阳穴、丘墟穴,才能稍有缓解,多日来,周身似被针炙火燎,他才知昔日落琴之苦。



半柱香光景,冷汗涔涔,幸他内力纯厚,入夜运功疗伤,才能抑制毒性,可这暗噬之苦如小火慢熬,却也磨人精神。



疼痛稍歇,无双正要立起,却见一个身影快如闪电,往督军帐前掠过,他气运随心,当即追去。



一黑一白两条身影如破空之箭隐没在暗夜里,前首那个似是女子,身形纤细,步法轻盈。



无双心惊,楚军军营,他与冷临风都可谓当世高手,竟有人可不动声色,潜伏日久,这份心思手段不容小觑,江湖上怎么有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运功暂歇,本就内力不纯,中毒以来消耗甚多,竟勉强与此人落个平手,他拔出长剑,手腕一转,心不敢存有小觑之意,这剑招运有三成功力,乃季成伤亲授“暗渡星云”。



剑如长虹,横扫一处,所谓暗渡,打得却明面,十招内那人尚能招架,十招一过,脚步便有凌乱之态。



无双趁机抢出一招“落日扬花”,剑招未到,手中更用巧劲,已指那人天宫穴处低声问道“说,你是何人?”



“少主好俊的手法,让属下叹为观止。”声音清亮,蒙面之下的双眸似水,漫不经心的推开无双的手,扯下了面上的布巾。



“是你……”无双纵然大惊,却也不露声色。



“是我,少主不曾见过我,却也见过我,这话说来矛盾,可也不虚,属下数宗主亲领,一直以影子身份存于玄天宗内,从少时起就隐姓埋名,今日露出真容委实无奈。”



无双知玄天宗除了玄机、逍遥左右二人,还有五大堂主,秀水,惊风,火印、行土和紫木。



他与慎青成各执其二,紫木为宗主亲执,除此之外,倒有三名暗使,分派各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是他未想到,这三人中的一个竟然是她……



“少主为了姑姑可谓用心良苦,只是你多此一举,却已坏了宗主大计,不过我不忍少主犯错,帮了少主一个大忙。”



“你……”无双心头一惊,回头去看,远远望去,营前火把甚巨,照的主营如明昼一般,他们藏身暗处,看得清清楚楚。



“宗主对此十分紧张,怕少主受制于情,才让我来相助一二,少主莫怪,姑姑必去回营,不过……属下可担保她没有性命之险。”



她负手在后,不顾后首的无双是何反应,低声说道“姑姑还未离营,我便潜入司马青营帐,他是晏元初的耳目,自然明白该做些什么,姑姑手执御军信物,走不太远……司马青可谓一条好狗,只是这人人都知道身处何位,该司何职,少主聪明绝顶难道不知?”



“义父他究竟要如何?”无双紧问道。



“少主该为的一样都不能少,只是明日需你亲自将姑姑送去回营,将那个公主换回来。”



“你如何担保她入回营,性命可保?”无双知义父为了昔日落琴入嫁环月山庄一事,一直疑心他太过顾念师徒之情,坏了经年筹谋,



这才派他招兵梅坞,投效楚营,只是未料,计谋之深,用心之险,让他也身在局中,看不分明。



“宗主之言便是担保,少主尽可放心……我……我也不会让她出事,属下今日逾越,来日在宗主面前,必受重责,与少主请罪,请少主以大局为重。”她神情漠漠,倒也不似影子之名,这般无情阴冷。



无双将剑一弃,那利器发出金石之声,似重锤击打在心,耳边轰轰战鼓擂动,嘶马声、兵刃声不绝,西楚之战硝烟十年,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目光中再也不是楚营寂寥,而是满天烟尘之中,他那昂扬的父亲,浴血奋战之景。



身不由己之累,两情相煎之苦,胜过那祭果之毒百倍,这祭果尚有解药可寻,可他心头之痛,解药又在哪里?



一叶扁舟,淌于盛江之上,如闲来垂钓的江湖隐士,又似贵胄之门秋日郊游,端得平静。



日光正好,正是秋末初冬之时,阳光顺着乌蓬明晃晃的斜照如水,涟漪染金,清景妙不可言。



“为什么?”落琴立在船头,一身华服,素面铅颊,落寞至极,昨日她驭马还未出濉关,便遇司马青前来拿人,说是奉了聂督军之命,不可让回祁郡主轻易出营。



“莫信任何人,包括我……”无双不知昨日玄天宗的暗使如何支会司马青,但见落琴怪怨之色,便猜十之八九暗使不便露面,便伪扮他的样貌前去告知,这冤有苦难诉。



“就算要我性命,只须你一句话,为什么偏偏要戏耍我?为什么要让我如此恨你。”



落琴身子一软,半跪在舟前,强忍着心绪难平,可泪依然顺着罗衣,落入平静的江水之中“十岁时,你教我《礼经》,你说过,一日为师,必终生倾情相待,我没有父母,我当你是至亲之人,我……曾想日日与你相伴,永世不分。”



无双背过身去,背脊僵硬,手微微颤抖……



“落霞山时,我曾问你为何只教我轻功,不教我武功招数,你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纵然是天下第一又如何,终逃不开相争相夺的宿命,你愿我远离阴谋算计,平安一生,可今日推我在这风口之中,浪尖之上,难道都是你违心之举?”



“月牙儿……”一声叹息化为无声,言语苍白,连自己都不信,如何说动旁人。



无双才一回头,便见落琴猛地跪倒在他面前“若不是师傅救我,当年我便不在人世了,师傅教我处事为人,师傅教我翰墨文章,师傅……今日之后,你我恐成永别,让月牙儿再行一次大礼,祝师傅大仇得报,所求必得。”



无双毫不迟疑,一把将她揽起,紧紧贴在胸怀,气息在秀发中轻拂,落琴却用力一挣正色说道“我是回祁郡主,督军大人岂可逾越……”



“你会平安回来,若回来……我有话想说。”无双神色复杂,颓然松开双手,落琴不由自主往后一退,十多年了,她情牵他身,多希望他能如此对她……可时过境迁,彷徨疏离竟然越过了此情本身。



“回营已到”落琴顺着无双所指,转过身来,满目的回旗猎猎,应风而卷,声势不逊于楚。



高台上,隐有一华服男子,等候已久,落琴踏足一步,险些落入水中,却被无双一拉“此人便是崇庆端王关成谟。”



琴音



油壁香车,青毡落布,前五人骑马,后五人乘轿,走郊道寂寥,穿闹市行街。落琴身在其内,只望着坐在对首的那个白面儒生,心内翻腾,难言的怪异,僵着身子颇不自然。



只见那儒生掀开布帘,顿时秋阳漫溢,微风徐徐,内室豁然开明,将车上二人的眉目映得分明清楚。



落琴华服楚楚,秀眉攒起,可那儒生却蕴着淡淡的笑意将镶着玉蝠金葵的食盒往落琴手中一推说道“云方糕,守云坊的名点,还热乎,不尝尝?”



落琴顿觉手中一沉,抬头看他,那儒生眉目明朗,越笑一分,她便越惊一分忍不住开口,话还未及嘴边,对方抢言道“看这青虹桥,近看着与普通的拱桥无异,可每至夏季雨水之后,便有彩虹飞渡之景,青上翻彤,难得的景致,你可喜欢?”



那儒生口才极好,回祁覃州之景本只得五分,却也被他说成了十分,他说了许久,见落琴听而不言,才道“在下多言了,郡主可是有话想问。”



他说的覃州五景,加之人文典故,落琴全数都没有入耳,这一路,她百般思虑,却丝毫没有半点头绪。



恰说无双送她来回,还未上岸,远远便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回祁端王关成谟,她自十分忐忑,这回祁郡主扮了近一年,不需多时便要被人揭穿,届时这王爷盛怒之下,她命休矣……



人事不敌天命,形势却偏偏峰回路转,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那端王关成谟见她来到,不急不怒,还老泪纵横,嘘寒问暖。



她大惊失色,仍强装镇定,州岸边端王府的父慈女孝,旁人怕是见怪不怪,却奇煞了她与无双。



她是假的?莫非王爷思女成狂,神志不清……无双先礼于端王,后晋见参将,回祁倒也信守承诺,以人易人,换回了公主。



无双叮嘱她见机行事,纵然不舍,也只能带着公主乘舟回去,反倒是她,竟被那个回使楚子明请上了马车。



“敢问回使,我们这是要去何处?我回得难道不是王府?”落琴忍不住开口相询。



这王爷糊里糊涂,认她是自己的女儿,虽然匪夷所思,可郡主该回爹娘身边,自己的府邸,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郡主客气,如今不在楚国,子明也不是来使,还是唤声子明便好,王爷接旨要去衮州数日,军师相邀,请郡主去秦府作客,秋菊正茂,恰是登高赏花的好时节。”



“军师?赏菊”落琴不禁失笑,本以为来回祁之后,身份识破,纵然不死,也是个阶下囚的命运。



现在不仅端王糊涂,她还被大名鼎鼎的军师秦得玉邀去府中赏菊。华车美食不说,更有楚子明这等妙人作陪,这番境遇让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愁。



“郡主你看,秦府已到,请。”楚子明率先下车,小心的为落琴掀了帘子。



门房的下人,搬了木凳,置在马车边。才妥当,却见落琴自行跳下车来,十分尴尬,这凳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落琴面上一赤,那楚子明倒也不以为意,拱手迎她入内。



秦府奢丽,与环月山庄确是一南一北两重天地,楚子明带着落琴过垂门九拱,行湖山燕石。落琴细细看来,也图个新鲜有趣,正要开口询问。



突然见正路过的小院清静,满目的碧枝,似水头十足的翡翠,压弯了低枝,不是七桑叶是什么?



七桑本是春时花木,开起来殷红如血,可除此之外,三季常绿,便是冬天也不凋零,是入药作引得佳品。



只是它本稀罕,除了在落霞山底的竹屋、风城晏夫人的墓地见到那么繁盛的成片七桑之外,这秦军师府中也有,倒是奇怪之事。



“这是何处”落琴停下问楚子明。



“哦,军师平日爱抚琴,弈棋,这随清居便是平日小憩之所。”楚子明见落琴目光闪烁,倒也不明就里。



“我想进去看看,不知方便不方便?”落琴眼光落在七桑之后,那一间与华庭府邸格格不入的竹舍上头。



楚子明点了点头,做了个请势,也随着落琴一同进去。落琴一路走来,七桑在秋风中飘摇,那竹舍棋台,如此相似,竟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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