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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王妃-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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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李逸怕有人打扰他二人的世界,最近将那些官员上门打扰的帖子,都一一拒了,说带病在身不宜参与那些载歌载舞的宴席。

李逸唇角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容,然后很习惯性的拉着楼惜若坐在宽敞的矮榻上,对着挂着满室的字画的书房,楼惜若每一次进来都觉得十分的舒心,在风中吹散而来的墨香味一向是她的喜爱。

李逸躺卧了下来,而楼惜若则顺势坐了下来,拿过他刚刚练好的小字,详略看了下去,李逸顺手拿了本兵书,向后靠枕在楼惜若的腿上,心不在焉地翻动着手中的兵书,懒洋洋地道:“娘子怎么最近都不舍得出府门了?不觉得闷?”

鬼知道他心里边别提多高兴,天天能与她腻在一块,可以增加些感情!

楼惜若头也没抬一下,看着他书写的内容,淡淡的道:“我这人一出门就倒霉,每一次总能碰上不该碰的。”楼惜若说话间调整了个姿势,让他枕得更舒服,李逸收下书卷伸手摸摸她的脸,道:“怎么觉得娘子你越发的瘦了?”以前没觉得,现在怎么越看就越觉得清瘦了许多,是不是又生病了。

楼惜若拂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答道:“你眼睛出问题了。”这些天吃好喝好,又没有任何事情让她做,只有胖没有瘦的理由。

李逸悻悻的收回手,继续看他的兵书。

“听说那个女人两日前惹了不惹的人,皇兄不救她,却反过来向你求救了。”

楼惜若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李逸手抄的围兵之道,不禁暗皱着眉头,看不懂,还是看不懂……

“那是她自找的,这种麻烦事,还轮不到我去管,也不归我来管。”他李煜都不干的事情,又为什么来求她。

“嗯,娘子说得有理,皇兄不管的东西,我们就不必接着了。”况且,他们与那个女人毫无关系,何来求救之说。

“到是她的举动让我有些意外。”楼惜若从那墨迹中抬头,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

“不必意外,从那个女人看黎大将军的眼神中就应该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身为皇贵妃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自讨苦头吃。

“嗯,是那个女人的做事风格。”楼惜若也不点名那个女人是何人,但李逸就是听明白了。

李逸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一直没有问起,现在有机会了不禁放下书卷,从矮上撑起头来,笑眯眯看着楼惜若。

“为什么留着那个曾经三番五次害你的女人?”以楼惜若的性子来说,早就该把那个女人给解决了,但唯独这个女人却是例外了。

楼惜若头也没抬一下,继续看着他抄写的兵道,淡淡的回道:“为了黎秋。”

果然!

李逸眯了眯眼,笑道:“黎大将军还真是好福气呢,竟得娘子你记挂于心!”明显的带着醋意。

这一回,楼惜若终于舍得转过脸去看着笑眯眯的男人,以鄙夷的目光扫了一眼,道:“别人少说也拼了命救过我,而你只会利用我。”明显还在耿耿于怀陈年旧事。

李逸顿时收了笑容,躺回楼惜若的腿上,装聋作哑的继续看他兵书,就当他什么也没有说过。

看着李逸的动作,楼惜若的嘴角不禁上扬,继而低头再研究着那兵法。

空气里只余淡淡的翻书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惜若若所思的抬起头,望着外头,若有若无的声音飘来:“李颜许久也没有来了吧。”

自从慕家被血洗后,李颜就也没再出现过,天天跟在慕凌空的身边,但以慕凌空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原谅李煜的所做所为,现在隐忍不过是他还没有黎秋那个本事反抗。李颜喜欢慕凌空是众所周知的事,出了这等事情,慕凌空对李颜就更加的冷淡了。

被喜爱的人冷落讽刺,李颜多少都会吃苦头。而身为她哥哥的李逸却整日躲在恩王府里,不问世事,连同疼爱的妹妹也不去管了。

楼惜若有时候有种错觉,是自己抢走了李颜所有的兄爱!

李颜与李逸是亲生兄妹没有假,可以说得上是李逸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他的爹娘都死了,只剩下这个妹妹了。

李逸翻书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像没听到这话一般,继续埋头看书。

“她是你最后一个亲人。”

“惜若,你也是我最亲的人。”李逸抓住了她的柔夷,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双目。

楼惜若笑了笑将他的手拂开,道:“我的意思是说,血缘关系上的亲人,你不管她,又有谁来管她。”他不能因为有了她而忘记自己背后还有一个妹妹。

李逸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丢开书本,翻身压倒楼惜若,道:“娘子终于肯接纳颜儿了?”

楼惜若有些纳闷的瞅着他,拿着的宣纸也扫了过来,楼惜若坚难的挣扎了几下,最后挣扎不过,只能作罢:“我什么时候说不接纳她了?”楼惜若以一副莫名奇妙的眼神看着李逸。

“娘子不是一向讨厌颜儿的胡作非为?”李逸撑着身体,低伏下头来。

楼惜若白了他一眼:“她不过是任性惯了,又不是不能改过自新,你真的以为我就是那么无情的人吗?”

杀了他两个爹后,难道她还要杀了他的亲妹妹不成,还真当她是杀人的机器了。

“娘子真好!”很不要脸的,李逸将人贴到了楼惜若胸前,弄得楼惜若闹了个脸红。

“滚开,别来烦我……”为了掩饰自己脸红,楼惜若洋装生气的推开某个死皮赖脸的家伙。

李逸见恩王妃发威了,讪讪一笑又重新换回了刚刚的姿势,将头埋到楼惜若的怀间,借着光又看起兵书来,而楼惜若情绪飘忽的研究着自己根本就不懂的东西。

“颜儿那边,自然有人跟着,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来,我们就不必去理会,必竟这是她自个一生的事,我们也无从插手。”他们插手了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风波,还不如就这样让他们小两口磨合着。

楼惜若点点头,没应声,皱眉。

久久不见有人应声的李逸,终于抛开看了一天的兵书,从她的怀中坐起了身来,板过她的脸,顺势吻了下去。

楼惜若低喘一声,抓住他的肩膀,半是抱怨半是羞恼,调侃道:“下流恩王不过如此。”

李逸重重地在她嘴上嘬了一下,一脸淫笑地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道:“恩王只愿陪着恩王妃做下流的事!”

楼惜若被他这露骨的下流情话和表情挑逗得满脸通红,压低了声音:“青天白日的,你别再乱来了……”

李逸那里容得她再说话,发了情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理智的,哪里还管他是不是白天黑夜,直接扑了上去,将人压在矮榻上。

楼惜若一惊,脸色绯红,吐出来的声音带着丝丝情素:“门还开着……”

“砰!”

楼惜若的话刚落,书房大开的门就被李逸用功力一扫过去,眨眼间就紧紧闭上了。

楼惜若哭笑不得,真想臭骂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男人,但已经来不及了,嘴被封住了,只能发出闷闷的“唔”声。

听着书房里头传来的声音,外头的三人低咳了一声,悄无声息的离去了,还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

书房内的两个人一直厮缠到日落月升才肯罢休,楼惜若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而喉咙也哑得不成声,下身更是火燎一般,痛得让她想杀人。

李逸抱着她歇了一会儿,便自觉地爬起来收拾残局,唤人弄了热水直接送到了书房的隔间,将人清走后,用被褥卷过她的身体,抱到隔间的房门里,为她清洗了一身的黏腻,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在暧昧不明的气氛下用了饭后,楼惜若便缩回被中,把自己裹在被褥中,沉沉睡去。

李逸怜爱的看着她的睡颜,随即又坐在烛灯下,轻轻的翻着书页,这个时候入睡太早了,以往的楼惜若根本就不会睡得这么早,今日他毫无节制的索取,让她累坏了。

“砰!”

又是一个琉璃盏被摔碎在华丽的地面上,身着华贵的女子痛苦的呻吟着,面部扭曲着,因为痛苦,已经是三天三夜没有入睡了,折磨得她的人都憔悴苍白起来,哪里还是那个高贵的公主啊!

宫女无声的哭着,看着自家娘娘痛成这样子,心里边也十分的不好受。在这个大倾国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理会她们。

皇贵妃又能如何呢?连皇上都不理会的事情又能怎么办?就连恩王妃都害怕那个女人,只能痛忍着。

可是看着自家娘娘这般痛苦,宫女今日去求见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听说了,便只言会与皇上商讨一下,并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

“娘娘,您忍一忍,太后娘娘马上就给您拿解药来了。”看着床榻上打滚的女子,宫女急得眼泪哗啦啦流,只能说些好听的话来安慰着这个痛苦挣扎中的人儿。

纳兰菱已经没有力气了,连饭都吃不下去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倒在床榻上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痛苦的扭曲着她那一张脸,除了这样什么也做不到,连说话都觉得费劲。

“公主……”这宫女一直都跟在纳兰菱的身边,如今看到她家公主这般痛苦却没有解药,心里难过得哽咽。

“皇上驾到……”有太监尖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守在纳兰菱身侧的宫女大喜,似乎马上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般。纳兰菱那痛苦的眼波里也闪过一丝丝的希望。

纳兰菱连忙连滚带爬的坐起来,扭着痛楚的脸,头发都带着凌乱不堪,模样像极了一个疯婆子。

“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求您帮帮臣妾……”忍着撕裂般的痛楚,纳兰菱忍住那来自喉咙里的叫襄,手扯住李煜那明黄的袍子。

李煜居高临下的看着自个的妃子,脸上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疯女人,让她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也好,省得往后还要给自己打麻烦。

李煜弯下来,勾住那无法哭泣人儿的下巴,眯了眯眼,道:“往后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给朕丢尽了脸面。”很无情的,李煜捏紧了那苍白的下巴,言语冷酷,完全不知怜香惜玉。

想要在这个大倾上立足,就该有绝对的头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蠢得像猪,连这点都没有过关。

“是,是……臣妾已经知错了,求皇上……赐解约……”纳兰菱战战兢兢的求助着,生怕李煜一个反悔转身就不理会自己,在痛苦中小心翼翼的,更加的痛苦。

李煜用力一甩开她的人,转身,抛下一个黑玉瓶子,冷若冰霜的话飘了过来:“记住自己的位置,别越过了线。”

看着那掉落在面前的黑玉瓶子,纳兰菱迫不及待的打开,也不管李煜给自己会不会是另一种毒约,照样打在手上,吞下了一颗白色的药丸。药丸入口即化,身体也舒服了许多,药效之快,瞬间就替她减去了那一身的痛楚。

“公主……”宫女抽抽咽咽的看着自家公主吞了药丸后大舒一口气,软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又是担心又是害怕。

“公主?”宫女见主子不出声,慌忙的转过纳兰菱扑倒在地面上的身子,在看到纳兰菱那空洞的眼珠子转了两下后,这才放下心来,吩咐下边的人准备热水和善食,自个儿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将人扶回到了床上。

到底还是练家子的身体,纳兰菱躺了好一会儿后,身体也能自动了,只是全向柔软无力。想要恢复,还得要一定的时间。

想起那个女人的嚣张样子,纳兰菱不禁紧握了双拳,眼里是一片的不甘心。以前的她不是这样子的,但是自从来到大倾后,纳兰菱的性格就突变了,或者说,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既然人人都嫌弃她不够有能力,那么……忽然,纳兰菱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眼神一厉,将整个头都埋入玫瑰花瓣下,水声波动,热气袅袅。

墨一般的黑夜,阴冷的夜风刮过脸庞,有马鞭狠狠抽打着胯下坐骑,将黑暗远远地甩在身后,几道身影闪电疾驰在城郊的官道上。

那方向是通往尚流国最快最直接的路线,他们耽搁不起时间。

进了山道之后,平整的路渐渐变得狭窄崎岖,南宫邪突然跃下马,借着幽光观察了片刻地上的马蹄印,皱了皱眉,抬眼对视上一清冷的眸子,又翻身上马,挥鞭向前疾骑上去。

千离与同行的几人沉默不语,随着南宫邪的身后策马跟上去,看得出来,平日里总是邪笑的南宫邪已经变回了真正的邪王了。

有人想让南宫邪回不了尚流,这是千离在看到地面上的马蹄印时的第一个想法,感受着周边传来的杀气,千离难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的扫视着黑漆漆的一片。

在过这段陡涯时,身后远远传来马儿的长嘶声,宛如催命阎罗,震颤着人的神志,千离下意识的猛地勒住马儿,喝道:“我们被包围了……”

南宫邪面沉如水,同时也在涯边勒住马,回身正要让千离先行时,不想敌方的人竟然直冲着千离上来。

“千离……”看看他的背后的黑衣人,南宫邪心口一跳,惊出了一身冷汗。

千离漆黑的眼眸中闪过冰冷的神色,抽出长剑横亘于前,沉闷的声音瞬间从山谷涯下传来。

南宫邪皱眉,想也不想就翻身下马冲向千离的后方去,但前头围上来的黑衣人根本就不给南宫邪等人这个机会,将他们与千离瞬间隔开来。

“该死的……”南宫邪从未见识过这种武功,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怪异,根本就不是他一人能够随随便便抵挡住的,而且还十分的邪门,在这种陡崖上,动作也行云如流水。

千离看着这些黑衣人的身手,惊呼出声:“巫罚者……”

对方连声音都没有,运着鬼诡的身法,让人无从抵挡一招一式。

千离闪开那泛着黑气的剑气,那人一剑刺中他的坐骑,马儿悲鸣一声,猛地栽倒。千离再抬头时,持猝不及防,从一旁滚落着地,他惊怒交加地跃起,正对上那犹在滴血的剑锋,分毫不差地指着他的咽喉,持剑的人背对着天上射下来的幽光,声音森寒如冰:“千离,我们是来送你走的。”

对方蒙着面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千离仍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穿肌透骨的杀气,千离并无惧色,但是,他的心里边却是担扰着在皇城里的楼惜若。

北冥国连“巫罚者”都出动了,楼惜若再如何强悍都无法抵挡这些人的力量,那种来自古老的“巫罚者”。

而值得千离庆幸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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