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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传说-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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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给两位弟子揣摩,故师一格每次上得药鼎山,除了与别之弃相见外,也常对荆树、查二加



以点拔,故查二、荆树有一半武功修为是来自于这位师叔。



师一格见草庐破出了一个窟窿,便道:“师兄,莫非你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别之弃在此之前曾接到师一格的飞鸽传书,声明若是有一年轻女子带着一年轻男子前来



求匡,请他务必全力相助,别之弃对师弟的救命之思一直念念不忘,故对师一格一向是有求



必应。此刻他心想若是以实相告,师一格必怨自己那般对待小草,于是道:“昨夜起了大风,



就将它吹成如此模样了,我已吩咐荆树设法将之补好。”



师一格的目光扫过落在地上的断草,心知别之弃所言不可信,心中疑团顿生,突然道:



“师兄,是否你已将那一对年轻人送走了?”言罢直视别之弃,暗观他的神情变化。



别之弃道:“师弟所言可是信中提及的两位?我可是久侯他们而不至,师弟这一次上山,



不会是因为担心师兄不肯鼎力相助吧?”



师一格此次赶赴药鼎山的确是为了白辰与小草而来,小草寻机与他分道而行后,师一格



放心不下,亦赶赴药鼎山。只是他在途中有所耽搁,而小草却是日夜兼程,没有片刻滞留,



故反而比师一格早些到达药鼎山。



师一格听了别之弃的话,道:“原来他们还落在我之后。”他的目光扫过尚未来得及收



拾的刀、叉、锤、剪、针之类物针,惊讶地道:“师兄这么早就为人治病疗伤了么?”



别之弃见自己竟真的瞒过了师弟,心中反倒有些不安了,按行程计算,小草下山时应与



师弟相遇,因为自山下上山,惟有一条山道,但听师弟口气,似乎并未遇到小草与白辰,莫



非是……是小草绝望之下,寻了短见?



此念一起,别之弃顿时坐立不安了,额头亦微微渗出了丝丝冷汗。



他本是仁义之人,方圆百里众口皆碑,只是亡妻之恨刻骨铭心,乍见仇人女儿,顿时大



失理智,冷静下来后,已略有悔意,想到因为自己的绝情,可能已使一年轻姑娘走上绝路,



心中的惴惴不安自是难免。



面对师一格的问询,他如被惊吓般“啊”了一声,方回过神来,支吾道:“不是……



是……是,昨夜未收拾好。”他担心师一格再问下去会让他无以回答,当下立刻转换话题道:



“近日我在山中挖得一株奇药,一株花开三色,极不寻常,药书有云:花开两色,必有奇性,



那么花开三色,又当如何?我与你去药圃中走一遭。”



师一格见师兄顾左右而言他,心中暗存疑虑,只是他深知这位师兄的脾性,对别之弃一



向敬重有加,相信他纵然对自己有所隐瞒,亦有不得已的苦衷,当下便道:“我对药理只知



皮毛,邀我赏药,岂不是盲人秉烛?”



未等别之弃开口,门外忽然传来荆树的声音:“师父,那瓶‘归宗露’既然未给那位姑



娘服用,是否由弟子将它重新收好?”



别之弃与师一格同时一震。



别之弃立即明白过来,冷笑道:“你是有意提醒你师叔么?”语气虽冷,却并无太多责



备之意。荆树深知师父性情,知道他怒气一消,对方才之举多半有了悔意,才敢有意以“归



宗露”为借口,提醒师叔,他知道师父与这位师叔颇为投绿,若由师叔婉劝,或许能劝得师



父回心转意。



师一格立时猜出其中端倪,心中一沉,强自镇定心神,道:“师兄,荆树所说的,是否



就是我信中提及的花姑娘与白公子?”



别之弃沉默了良久,方缓声道:“她是墨东风与花轻尘的女儿!”



说到这儿,他看了师一格一眼,接道:“其实你早已知道了这一点,是也不是?否则你



不会先飞鸽传书,随后又亲自赶到药鼎山。你这么做只是担心我不肯出手相救,若非他身分



特殊,你绝不会有这种担心的。”



师一格郑重地道:“不错,我的确已知道她的身分,乃墨门弟子。”



别之弃道:“你……”他重重—跺脚,叹道:“师弟,你为何总是这般执迷不悟?墨门



分化成南北两支,已是不争的事实,而南支之祖冷嚣其心入魔,为墨门带来灭绝性的灾难,



墨门从此一蹶不振,他们南支不肯迷途知返,归依北支,我们又何必屈尊去奉迎南支?”



师一格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墨门南北两支积怨数十年,要想化干戈为玉帛,



需要众人以诚相待,取同存异,而不可在枝枝节节的事上纠缠不清。其实虽说南支之祖冷嚣



罪不容诛,但冷嚣被诛杀之后,墨门门内弟子本应尽释前嫌才是,可北支却念念不忘过去,



对南支百般指责,于是南北间隔不消反增。我们的大师伯正是厌倦了墨门内部纷争,方遁入



空门,不再过问墨门中事。长此以往,墨门只怕永无重振之日了……”



别之弃愠怒道:“你是要指教我么?你道我不知墨门南北两支宜合不宜分?只是纵是北



支所有弟子可以摒弃前嫌,我别之弃却无法做到!否则阿苗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宁!”



师一格见他提及师嫂之死。知道若再各持一辞,只会越说越僵,当下道:“姑且不论墨



门南北两支孰对孰错,师兄可知那重伤的年轻人并非墨门弟子,非但不是墨门弟子,且与墨



门无亲无故,他之所以受伤,是仗义出手,为水族中人所伤。此人本为临安武林世家白家的



三公子白辰,白家被风宫所灭后,他忍辱负重,屈身于风宫门下,伺机报仇,后为风宫识破,



被逐出风宫。他以一己之力,敢深入风宫龙潭虎穴,足以让人敬佩。师兄若是不救此人,岂



不有违师兄昔日心性?”



别之弃道:“他体内潜伏着三股内息,皆是极为强大,常人的躯体内若是隐有这三股内



息,必定无法承受,犹如囊中盛物,若是所盛之物太多,终会涨破此囊。奇怪的是他虽然已



气息全无,肢体却并不僵硬,亦未腐败,难道在无呼无吸之时,尚有精元气神未曾散去?这



与常理可大大不符。”



师一格见他语气松动,忙道:“他体内可是有蕴含土、水、火五行三气的气劲?”



别之弃点头道:“正是。如此怪症我亦是闻所未闻,只是依据五行调和之理,推测若是



能将他体内的土、水、火化为一体,也许会有效,于是便将‘归宗露’灌入他的体内……”



不等他说完,师一格有些意外地道:“师兄将‘归宗露’也给他服下了?”



别之弃摇头道:“不是服下,而是直接灌入。”



师一格心道:“归宗露乃师兄珍而惜之的奇药,当年他真气逆岔而武功尽废,是他生平



最大憾事,故这些年来,他一直潜心配制一种可以引衲融合体内逆岔真气的药物,最终制成



‘归宗露’,此药用在白辰身上,倒是颇为适宜。”想到这儿,他忙问道:“师兄为此子用



了‘归宗露’的情形如何?”



别之弃叹了一口气,道:“墨东风的女儿已与他一同离去,离去时尚未醒过来,‘归宗



露’虽有奇效,但此子是生是死尚难断定,更不能说其药效如何了。”说到这儿,他似乎不



经意地问道:“按理你上山时应当会在途中与他们相遇才是。”



师一格听说别之弃已在白辰身上用了“归宗露”,心中略宽,料想小草与白辰已在自己



赶往药鼎山时先行离去了。师一格对救醒白辰并不抱什么希望,他最担心的是别之弃知道小



草的真实身分后,会因亡妻之恨,而对小草有所不利之举,那么墨门南北两支的误会将会更



深了。



但此时他却一惊,道:“我上山时,未曾遇见任何人!”



别之弃已猜知这一点,此刻被他证实,顿时显得有些不安了,他强自定神道:“莫非是



她走岔了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猜测毫无根据,苍白无力,说完后便沉默下来了。



想到小草那哀伤而绝望的眼神,师一格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沉声道:“我去找



一找!”



言罢匆匆向别之弃告辞一声,径自离去。



别之弃略略怔神后,长叹一声,缓缓地道:“荆树,你也去吧。”



荆树此时正站在门外,悄然等侯师父招呼,听得此言,不由有些惊讶,心忖师父怎知我



一定站在门外?



无暇多想,道了一声:“是,师父。”亦随师一格而去。



直到午后,师一格与荆树才一同返回,别之弃一直站在自己那间已破损的草庐前,犹如



一尊雕塑,当他远远看见师弟与徒儿的身影出现在山路上时,眼中的不安之情更甚。



因为并没有人与他们同行。



师一格与荆树越走越近,只听师一格一脸忧郁与疲惫,他对别之弃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之弃的心猛地一紧!



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大声道:“别之弃,你错了!”



※※※



风宫无天行宫“闲风阁”。



叶飞飞已有数个月的身孕,她的身躯显得有些臃肿,却让她平添了一分母性的美丽,那



种美丽是恬静的,不张扬,却很温馨动人。



自小草走后,牧野静风为她另换了一个侍女,丰腴而甜美,未言先笑,名为桃子。



这时,桃子已被叶飞飞支开,屋中只剩下她与牧野栖二人。



叶飞飞坐在宽大舒适的软椅上,而牧野栖则很恭敬地站在她的面前。一时间,两人竟无



话可说,仿佛有一种无形而捉摸不透的东西阻隔在他与她之间,而这种隔阂是说不清、道不



明的。



是五年的时光吗?



是因为叶飞飞已成了牧野栖的后娘吗?



是因为牧野栖曾站在与风宫对立的立场上吗?



也许都是,又不全是。



叶飞飞心中道:“栖儿已经长大成人了,当然不可能如小时候那样对我这个姑姑太依恋。



何况他对我仍是很尊敬的,总不忘过来向我问安。”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隐隐觉得有一丝



失落感。



也许,这种失落并非自牧野栖进入风宫后才有的,而是早在五年前就已隐藏了下来。她



极少过问风宫事务,五年来的日子平静如止水,无所谓幸福还是不幸福,一切似乎都依着一



股惯性在向前而去。更多的时间,她是生活在记忆中,在记忆中有聪慧温柔的敏姐,有可爱



的栖儿,有穆大哥,有他们的笛风客栈,笛风客栈中的那片葱葱郁郁的竹子……



最终还是叶飞飞首先打破了沉默,她道:“栖儿,听你爹说你在数个月前,就曾与他联



络,并因此而帮了他,是吗?”



牧野栖道:“栖儿只是无意中得知有人要利用什么刀诀暗害我爹,于是就暗中提醒了



爹。”



他当然不会真的是无意中得知此事的,那么,为何在面对至亲的叶飞飞时,他仍要有所



隐瞒?



叶飞飞虽已极少过问江湖中事,但当初久历江湖形成的敏锐心思却仍存于心中,她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杀了风宫数十名弟子?”



牧野栖神色坦然地道:“我对风宫一向无甚好感,若不是有风宫,我们一家人又怎会分



散?我娘更不会死!我爹亦不会成为世人眼中的魔头!当时,除了爹与姑姑外,我恨风宫中



的每一个人!”



叶飞飞皱眉道:“仅仅是以前如此想?”



牧野栖缓声道:“姑姑,你该明白,是正盟将我逼至走投无路之境的,他们自以为自己



就是正义的化身,无端地诬陷我,而他们这么做的惟一原因就因为我是风宫白流宫主的儿子!



纵然我做得再好,他们也是不会信任,我又何必自讨没趣?他们自称正盟,却是假仁假义,



虚伪狡诈,与魔道又有何异?”



叶飞飞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次,正盟的确错怪了你,只是此事将来总有水落石出之



时,你若真的弃……投身风宫,依姑姑之见,终是有些不妥。”



“弃明投暗”四字话到嘴边,叶飞飞终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牧野栖道:“姑姑推己及人,自是这么想。但若非我爹全力相救,我今日已无法站在此



处听姑姑的教诲了!正盟既然自封为‘正’,其中自诩为光明磊落之辈绝对不少,为何这么



多正人君子中,竟无一人看出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坚信他们当中其实早已有人明白了这一点,



只是因为我是牧野栖,是风宫白流宫主之子,无论是否真的有错,都是死不足惜!我若是离



开风宫,必定陷于无穷无尽的追杀之中,栖儿当然不会忘记我娘与姑姑的教诲:大丈夫当不



惜死。只是栖儿还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若是死了,在世人眼中,只怕是罪有应得!”



正 文  第五章 手刀足剑



第五章手刀足剑叶飞飞幽幽叹道:“你说的这些,姑姑也明白。



唉,为人一生,多少总有身不由已之时!风宫日后若是得势,天下苍生将置身水深火热



之中;风宫若是落败,倾巢之下,必无完卵,只怕那时你我将会被世人共讨之。“



牧野栖听到这儿,心头猛然一震,脸色微变。



叶飞飞察觉到了,惊道:“你怎么了?”



牧野栖强自一笑,道:“没什么。”



叶飞飞知道他对自己必有所隐瞒,却也不便追问,当下转过话头道:“这些年来,你一



直在留意风宫的动静吗?”



牧野栖道:“不错,自从知道姑姑与爹爹都在风宫后,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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