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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尚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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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夜这般兴师动众,可有什么缘故?”丞相瞄了眼自己的女儿,气定神闲的对着情倾说道。

“啊,也没什么。”情倾随意拉了拉衣袖道:“本想去父亲的寝宫,瞧瞧他的身体如何……”

皇后立刻看了过来,目带紧张。

情倾眨了眨眼道:“可惜,父亲不在寝宫。”

皇后松了半口气,怎料,情倾又接着恶劣的笑道:“不过,我在别处寻到他了。”

皇后的脸色立即灰暗下来,眉眼间隐隐带着紧张,但好歹她也是坐在中宫许久的女人,极快的便恢复过来,只站在一旁,故作镇定。

“既然殿下看望过圣人,那么殿下又出于何意,居然带兵围住朝凤宫,可是殿下对于自己的嫡母有何不满么?”丞相扫了扫情倾身后,狡猾的说道。他明明就是暗指,情倾发现皇帝病重,便下手准备对自己的嫡母不利,意图逼宫。

情倾却毫不在乎,顺手从案几上拿起一件玉器,见上头雕着一只凤凰,不由露出几分嘲讽,而后淡淡道:“儿臣只是想来问问母后,为何父亲病重,却不在自己的寝宫,反而要搬去尘封殿那种近似冷宫的地方。”

皇后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太医说圣人病重,唯恐是时疫,搬去那里更清净些。”

情倾听后,差点笑出声了,那明明就是中风之症,却在皇后嘴里如此这般胡言乱语,真不枉那窝囊父亲多年来,都在这恶妇手下讨不得好,如今怕是连命都要丢了。

“既然如此,父亲恐怕还需要人照顾,母后与父亲多年感情,应该不会丢下父亲,独自躲在这朝凤宫里安享尊荣吧。”情倾扔下那玉器,直直看着皇后,直将那皇后看的浑身毛骨悚然,才收了视线,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殿下,你可别太放肆了。”苍老的声音带着病气,丞相明显不悦了。

“是丞相太过放肆吧。”情倾慢慢的往后退,垂下眸子道:“夜探深宫,图谋不轨……谋害皇嗣,扰乱皇室血脉。”

丞相霍然站了起来,老眼冒着精光,死死看着情倾,不怒而威道:“殿下慎言,老臣虽不才,可也侍奉过两代帝王,就算圣人也不可无凭无据诋毁老臣。”

情倾缓缓抬起头,眯了眯眼,点点头,似很是认同道:“确实没有证据,不过……很快就有了!来人!”

一声令下,殿外早已安排好的侍卫立即冲了进来,打头的便是右中郎将马大人。丞相一见来人,自是惊讶,再看情倾似笑非笑的模样,总算明白了几分,心下不由暗骂,当真是玩了一辈子鹰,今日却被这小混蛋啄了眼,千防万防,竟不知他是如何混入宫中的。

“你们!你们这是逼宫!!来人啊!来人!给本宫……”皇后眼瞅着那些穿戴盔甲的侍卫从外头冲了进来,大殿里的宫人被那些气势汹汹的侍卫吓得四散奔逃,居然除了相府跟来的婢子外,其余人都在此时消失不见,皇后本想喊住众人,却见那些侍卫毫不留情的拔出利剑。此时一股寒气上涌,皇后惊恐的大叫出声,似要祛除心中恐惧,以全她皇后的脸面。

“住手!”

丞相看着逃跑被抓的宫人,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一双老眼带着暗红,满含久居高位者的气势,一指情倾道:“逆贼!你当真无人可治么?”

说罢,情倾沉了沉目光,就听得外面忽然刀剑相撞,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黑衣死士,很快就和禁卫军纠缠在一处,情倾身旁的马大人也有些踌躇起来。

“原来是我舅舅留下的白眼狼。”情倾扭过头,看了看那些冲入殿中的黑衣死士,不慌不忙的笑道。

丞相见情倾不但不曾慌张,反而还笑得出声,不知怎么的,原本在心中念叨千遍的万全之策,竟在此时有些不那么确定了。

“哼,原是应该早些揭发你这贼子,可没曾想,你竟如此狡猾,那么就不要怪老夫无情了!”丞相对周围的打斗恍如无视,接着痛心疾首道:“老夫早就觉得质子回国,路有刺杀,另有蹊跷,却没想到宸国贼子居然无耻到李代桃僵,居然杀了……”

“确实是李代桃僵!”情倾很赞同的点点头,懒得去看说话被人打断,脸色憋的通红的丞相,伸手点指皇后道:“无道恶妇,居然派人与王氏私通,以你朱家血脉混入皇室,还想冒充我儿,杀父取子,做那偷取江山之事,我身为楼氏子孙,若不站出指认,怎能对得起楼家列祖列宗,又怎能对得起被你们杀害的两位兄弟,更如何对得起我那可怜被你们密谋谋害的老父。”

“你!你血口喷人!”皇后气得倒退几步,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为了江山,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定为孽种,更不敢相信,她与父亲的一番打算,居然被此人颠倒黑白,黑心利用了。

丞相此时脸色也很不好,他本就中过毒,虽然毒素已清,可他身体一直不好,这就如同雪上加霜,越发的加快死亡的速度,再加上他一直用心密谋的计划,一再被情倾打乱,眼下更是将一盆狗血反推回来,就算他再好的涵养,再稳定的心境,也难免气急攻心,血腥入喉。

“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很快就知道了!”情倾也不再废话,一甩手,转身准备离开大殿,他身边的马大人带着亲卫,直接冲了上去,就与殿中那些黑衣人交起手来,严正更是舞动双刀,直取皇后,欲要生擒拿。

“贼子,你会后悔的!”被黑衣人护在身后的丞相,看着情倾的背影,阴森森的说道。

情倾没有理会,继续往外走去,宽大的广袖伴着夜风,来回摆动,就像江边的杨柳,依风摇曳。

“哈哈哈,贼子,你不会真的如此这般绝情绝爱吧。”丞相扬起头,鄙夷的看着情倾道:“你别忘记了,你也许今夜不会有事,可你的皇子府呢?你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呢?你的女人们呢!”

情倾脚步微顿,却没回头,继续朝外走去。

丞相狠厉的从一具尸体身上,抽出一把铜剑,不顾藏在角落里的宫人如何哭喊,他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狠狠的将剑刃捅进她的腹部,跟着,他看着地上蔓延的血液,用不大的声音道:“死士这份大礼,老夫已经送过去了。”

情倾的发丝随动,拢在袖子的手,微微收紧。

“四百人对于你府里的那些杂碎,你觉得谁会赢?”丞相忽然哈哈大笑,随即猛地咳嗽起来,连手中的剑都拿不住了,皇后花容失色的站在殿中,先是有些茫然,而后不管不顾的冲到丞相身边,给他顺气。

情倾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眼瞅着,他的身影就离开大殿。

“楼言卿!”丞相满脸通红大声喊道:“那条地道里,老夫也准备了厚礼呢!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大殿中回响,连兵刃相撞的声音都无法盖过,情倾猛地顿住脚步,再没有往前去,他身边的周大郎侧眼一看,不觉遍体阴寒,情倾双目赤红,青筋爆起,宛若地狱归来的恶鬼,似要寻人索命。




☆、第一百一拾六章

潫潫觉着她这几世都在倒霉,虽说这辈子从青楼逃脱出来,可霉运也没让她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它总会在你觉着自己安全了,一切都可以顺利过去的时候,打掉你之前所有的喜悦之情,转而比之前更加绝望,就如同当下。

潫潫别扭的小心动了动脖子,锋利的剑刃让她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也懒得探究是否身边出现了叛徒,她只是在考虑,此时是大义凛然的唾骂这群乱臣贼子,然后碰剑而死,还是嚎啕大哭,以降低对方的防范心,进而很怂的缩在角落,等待成为贼人对抗情倾的筹码。

“走!”压着潫潫的人,声音很醇厚,但是很陌生,细看之下,虽然与之前那群死士同样的黑衣打扮,可实际样式和布料却有略微不同。

被那人一推,潫潫踉跄了一下,差点磕在剑刃上,极大的心慌,让她缩了回来,之前鼓起的勇气,也随之而散,仿佛认命的低下头,潫潫跟在黑衣人身侧,慢慢从地窖里走了出来,她身后早已吓得瘫软的丫头乳母们也被人架了起来往外拖去。这时,潫潫才有些后悔,她不应该把锦鞘与莲音都打发出去,起码也应该留下一个,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擒住。

转过头安抚的看了眼被人抓住却依旧满眼倔强的杏叶,潫潫顺从的往前走去,周围的打斗并没有停,反而因为北军的加入以及新一批黑衣人的参与,越来越混乱,随处可以看到黑衣或是北军甚至府内仆人的尸首。潫潫闭了闭眼,觉得有些恶心的反胃,这些人虽然她都不认识,可他们的死终究或多或少与自己有关,即便她的心不算软,也还是有些不自在。

几人被押着往角门去,潫潫发现,这些人并不是准备挟持自己,让众人住手,反而是想借着混乱,偷偷将这里所有人偷渡出去,就算事后有人返回并且发觉,也不会知道是谁劫持了她们。

潫潫咬咬牙,被动的被人拖出了角门,果然,门外的北军已经不在,唯一放哨的几个人,此时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角门外停着几辆黑色的马车,估计是临时找不到伺候的下人,所以潫潫和两位王主身边的人,并没有被杀死,反而一同被塞进了马车。潫潫坐在打头的马车里,缩在最里的角落,严紫苏冲着外面皱皱眉头,也爬了进来,靠在潫潫身侧。

“抱歉。”潫潫看着贴在自己旁边的严紫苏,愧疚的说道,若不是她好心来提醒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么危险的境地。

严紫苏嘟嘟嘴,不满的低声道:“说什么傻话,你我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

潫潫僵了僵嘴角,不知为什么,心情比刚刚好了许多。

不一会儿,马车稳稳的前行起来,潫潫撇了眼坐在门边的黑衣人,放下了准备撩开窗帘的手。马车不是很大,潫潫这辆只够她与严紫苏,还有桃叶与杏叶,枣叶与桔叶则和王主她们挤到后面两辆马车里去了。

微微动了动身体,潫潫也不知是不是晕车,头脑有些昏昏沉沉,胃部翻动,不得不用帕子掩住口,努力靠近窗边,想要借窗帘外偶尔流动进来的冷风驱散不适感,可却在不经意间,听见车子上有好似铃铛的声音,很细,很脆,但很难让人发现。潫潫小心的转头,看向大家,便将那疑惑留在心底。

一路颠簸,等到潫潫几乎就要昏睡的时候,马车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潫潫被迫下了马车,脚步虚晃的走入客栈,然而越走,她越心惊,也越发的熟悉,直到那扇房间彻底的被打开,潫潫的脸上已然全无血色。这里,她来过不少次,这里,是尹家的产业,这里是情倾经常与巧辩先生等人私下相聚的地方,也是她卧室里地道的另一端。

“夫人,咱们初次见面,恐怕夫人不认识老夫。”一个貌似忠厚的中年男人,此时正坐在情倾平日里端坐的地方,不多的胡渣被他整理的很整齐,一身玄色的深衣愣是把他身上散发出的武人气息压下去几分。

潫潫没说话,只是冷着脸,瞧了瞧之前放在架子上的漆器,早知道就带回府里,何苦留在这里,被这么些个人渣糟蹋。

那中年人见潫潫不说话,也不以为意,接过身边一身黑纱的蒙面女人端来的茶盏,故作优雅的吃着,岂不知在潫潫眼中,他那种不伦不类的模样,还不如豪放大气一些,到比他如此的做作,亲近几分。

“既然夫人不愿和老夫说话,那老夫也不勉强,想必,夫人虽然没有见过老夫,可也听过老夫的名号,老夫正是周昌。”那中年人微微笑着,放下茶盏,用胳膊顶着大腿,撑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慢悠悠的看着潫潫。

潫潫之前也有想过这个可能,却意外他居然没去皇宫,反倒亲自来抓自己。

见潫潫还是没有开口的欲望,周昌不以为意,却在侍卫进来回话之后,阴下了脸,冷冷的看向潫潫。

“夫人,明人不说暗话,小王子去哪里了?”周昌摸了摸下巴,缓缓站起身,慢慢走到潫潫身边。

潫潫觉着心脏猛地跳快起来,她说周昌怎么会亲自动手,原来他们的目标都在自己儿子身上,也好在情倾未雨绸缪,儿子早早送去了两江,不然此时此刻,她拿什么保护自己的儿子。

“周大人那么料事如神,怎会不知道,我儿去向?”潫潫斜了他一眼,冷傲的抬起下巴,不屑的说道。

“夫人的脾气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倔强,只是……”周昌危险的眯起眼睛,带着厚茧的手指摸上了潫潫的脸颊,“可惜了这么好的容貌。”

潫潫被那粗糙的质感惊得往后一缩,警惕的看着周昌,不发一语。

“只要你说出,小王子在何处,那么我就放过你,还有你的儿子。”周昌凑近潫潫身侧,有些暧昧的说道。

潫潫皱起眉头,被他身上陌生的气味,熏的几乎要吐,但仍强忍道:“你觉得可能么?你那丞相主子,会听你的?”

“哈哈哈!”周昌听罢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用一种自信的语气道:“主子?他也配,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潫潫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周昌抬起潫潫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真以为,我在帮丞相那老匹夫?”

“你……你!”潫潫拜托不了他的手,惊惧的看着他眼中浓浓的野心,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

“我若真是帮他,我就会告诉他,七皇子早就躲在皇宫里,等着做掉他,而且更是早就准备从老皇帝手里拿到诏书,拨乱反正,一举成事!”周昌满意的看着潫潫眼里越来越深的不解与迷蒙,继续道:“没错,我都知道,可是我不会帮那老匹夫,老夫受够了给人做奴仆的日子,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日日坐在高处,喝香的吃辣的,我们这些泥腿子就要为了他们出生入死,还得不到应有的报酬,尹士勋那个傻子,我们都是为了他这个愚忠的骠骑大将军,差点将一辈子搏来的体面都丢了。结果到头来,还让我们给继续给他外甥做奴仆,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被周昌吼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潫潫忍着下巴上的伤痛,撇开眼,她还想问为什么呢,凭什么别人事事顺意,她却要为第一世的感情债背负那么久的苦痛,结果在这一世恐怕又要得到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她也苦闷,她也痛苦,但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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