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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勾引之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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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帝,对于神灵,自有一种敬畏。

妈阁庙是开放式的,一个个殿堂,错落有致,沿山面海。

古寺总有香火的萦绕,远看,白雾包裹下的殿庙,总有种大隐于市的感觉,入世却不属世。

我双手十指交握在心口,慢慢鞠了一躬。

晚上回到宾馆,范东璃去洗澡了,我接到姨妈的电话。

她问:知不知道家里所发生的事情,我嗯了一声。她语气带着埋怨,说:为什么不劝着些,都多大年纪了,还闹成这样。我没有回答,只是问了句:现在他们怎样?她叹了一口气说:倒都没什么大事,你爸虽然把现在的房子分在了你妈名下,但是你妈啊,也是倔,只住回老房子。

现在家里所住的地儿,是新建的小区,也就是那个女人投资的房地产,父亲也是有参股的,去年才搬的家。以前所住的老房子,其实算不得老,父母亲也并没有卖掉,只是空在那边,有些搬不过来的东西,依旧就堆在老家。

后来姨妈又陆陆续续的说了些事情,其实来澳门前,我分别接到的两个电话,就是父亲和母亲打过来的。

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她说她和父亲已经办了离婚手续,她现在要随教堂里的人去外地音乐培训。

父亲的声音,却是有些疲倦,他没说别的,只是让我在学校过的要开心,有空的时候就多回家,也多去陪陪母亲……

我不知道母亲是如何说服父亲答应离婚的,只是我并没有问缘因。

范东璃出来的时候,我还站在窗前发呆。

他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我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着他。

“今晚早点睡,明天一大早的飞机。”他亲亲我的发顶,然后拉我去床边。

我点点头,这几天真的很累,脑子里很多东西。

他关灯,我自觉的窝入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很快就沉睡了。

第二天清早,我们整理好东西,退了房。我还有些睡意,这些事情都是范东璃办的,我跟在他的身边,眯着眼。

安坐在回去的客轮上,四肢还稍感无力。

范东璃有些好笑的,拍拍我的头,然后递给我一杯豆浆和几个豆沙包。

我拿了一个,然后把剩下的放回桌上,范东璃已经吃完早点,泡着一杯速溶咖啡在喝,他习惯早上要喝杯咖啡,只是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

我看他打开报纸在看,我略略瞟了眼,是澳门的报纸,和大陆平日所见的不同。一股油墨味道混着早点的香味,我有些没有胃口。

我懒懒的趴回他的腿上,闭目补觉。浮现眼前的都是这几天看过的记忆,各种建筑物,色彩浓厚,扭在一起,盘旋在脑里。

不知不觉又转回教堂,庙宇上,最后就是一团烟雾,袅袅萦绕,好像还有父亲,母亲和我,牵手,笑脸……

迷迷糊糊,我又睡着了。

第十九章

放假的这一个月,我基本上都呆在家里。父亲不常在家吃饭,所以到饭点,我依旧会去老家和母亲共餐。

他们两个分开后,母亲脾气好像日渐趋向平和。倒是父亲虽和过去那般,与外应酬,和人交际,依旧谈笑风生,笑容满面。

但是我却感觉他忽然的急速衰老,就像看着昔日高大以为永恒的大桥形象,忽然现出青斑,桥梁也慢慢不堪重负。

除夕的晚上,外面难得的下起了小雪,霹雳啪啦的喧闹更盛,我看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像各色的笑脸。

“小瑾,那些放着明天洗,八点就到了。”远远就传来父亲的大嗓门。

我应了一声,也拍拍母亲,拉她去客厅。

“瑾啊,我把这些洗完先,你先去,我就来。”

我看她坚持,也就随她。今晚我打电话让母亲到这里来,一起吃饭,她倒也没拒绝。

到了客厅,父亲正在看春晚,我挨着他坐下。

“你妈呢?”

“她说一会儿就来。”

父亲点点头,又看了门口一眼,然后把电视的音量关低了些,“小瑾,这个你什么时候看个时机,给你妈。”

“这是?”我看着父亲递给我的存折。

“里面有些钱,其实这幢房子,我本来是打算留给你妈的,但是,唉,她一定坚持不肯要,”他提到这些,神情有些黯寞,“她现在住的老房子虽然看上去还不错,但你也知道,这一到冬天,就算里面打了空调,也还是不暖和。她这个人又怕冷,身体那时生你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你劝劝她,抽个空叫些师傅重新把房子重整一下,她如果答应了,你就告诉我,小康型的地基也刚起来,我到时叫几个师傅过去帮忙。”

“妈妈连房子都不要,这个钱她不会收的吧。”

“她就是想要我内疚,唉,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他叹了口气,笑着拍拍我的手,“你的话,她还是听的,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经常住在那边,总要把住的地方弄得舒服些吧。”

我点点头,迟疑会,才开口,“爸爸,等我回学校了,你就请个保姆,家里卫生打扫,您的衣服,总要有人收拾的。”

他听了笑了笑,“我也不常在家,到时叫钟点工过来就好,不然一个陌生人管家,我也不放心。”

我手里握着存折,心里有些泛酸,感情的事情真的很复杂。

谁对谁错,并不是判断题,真要追究,都有缘由。

父亲是因为那时母亲肚子里的我,才最后下决定与母亲结婚的。

这种沙为地基的婚姻,本就是最大的隐患。

其实父亲与母亲一开始的结合就是错误,自从他们结婚后一直互相没有好脸色。

母亲越来越尖锐,脾气愈来愈暴躁,父亲也渐渐失去耐心,磨掉了最后的情分,到最后只剩下两看相厌,相对无言。

就算他们有几次想为了家庭为了我好好相处,但是隔阂已经存在。

每次争吵到了最后,母亲都会把成年旧事再次拿出来摊在明面上,祥林嫂般不断重复。

这么多年的不断恶性循环,他们之间的矛盾岂是我能够真正解决呢。

就算我让父母不分开,父亲外面也没有女人,难道这样就算皆大欢喜了?依旧治标不治本。

“小瑾,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的童家吗?”父亲又恢复平日的语调,含笑看我。

我不动声色,“童家?”

“爸爸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啊,他家那小子对你很中意,他爸爸明里暗里都几次打听你的电话。”他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

我有些无奈,“您没有……”

“唉,上次瞒着你安排了一次饭局,你可是整整好几个星期没理爸爸,”父亲逗我,“这次我还哪能惹我的小瑾宝贝生气啊。”

我嘟嘴看他,父亲倒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不过他那儿子倒是一个不错的小子。”

我知父亲有些意有所指,也不答话。看到门口母亲的身影,站起来开口道,“妈妈,来这里坐。”

父亲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母亲走过来,坐在我的另一边。

这个除夕,倒是我们一家过得最平心静气,和谐的一个大年夜。

我走之前,和母亲好好谈了一次。

她最后收了存折,也答应会把老房子重修,只是她坚持存折里的钱,她只是作为保管,以后作为我的嫁妆。

母亲这么些年,其实自己也攒了不少私房钱,父亲答应和她离婚,她并没有要父亲的一分钱,只是留了这幢老房子。

父亲在还未当书记之前,和母亲同甘共苦过。算起,母亲算是真正身体力行的贯彻解释了‘糟糠之妻’这个词。

父亲在最初和母亲结婚时,只是修钟表的。婚后,和母亲一起开了金铺打金,那时金子所打首饰正时兴,小孩满月要打金项圈,结婚所用的金戒指、金项链、簪子等等。母亲和父亲起早贪黑的干了几年,母亲硬生生就一下子黑老了许多。

其实母亲家境良好,虽然她和父亲是自由恋爱,一方面少了媒妁之言的束缚,自己可以寻求自己的感情归属,但是另一方面如果自己找的那个人并不理想,那么这个苦是没法和他人说的,自能自个儿吞。

她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未婚先孕,对父亲也是感情颇深,爷爷家并不富有,都是没文化的人,对于父亲,外公那时是很不乐意的。但是母亲一门心思认定,最后外公也只能妥协。

只是母亲的执着最终却是变成了钻牛角尖,外公那时一直说母亲是倔驴,固执的不行。现在母亲和父亲分开,保不定也成了有些人眼中的笑话。

也许可以说母亲偏执,但是其实执著和固执,究竟区别在哪里呢?

一个人永不放弃的做一件事情,最后善了,别人就会给予执著的评价,但是如果结果差强人意,就会冠上固执的名头。

为何?只是结果不同罢了,却是如此褒贬不一。

回到学校,我先打扫了一下屋子,一个月未住人,桌子上也是积了一层薄灰。

保姆我已经自作主张的辞退了,父亲应该早就知晓,只是也并没有说什么。

整理妥当之后,我才给范东璃打了一个电话。其实整个假期,我也并没有怎么和他联系。

在上个学期结束的末期,他正准备副教授的申请,我那时才知他学历已达博士。我知这一个月他会很忙,各种关系疏通,资料整理,评审认定。

通了电话没多久,手机就又响了,范东璃让我现在下来,他车子已经开到我小区楼下了。

我们最后是到市区吃的饭,他知道我喜欢吃火锅,最后选的是澳门豆捞。

回来已经下午一点多,我看他好像不急不忙的样子,就留他在我的住宿小坐。

去年的茶叶还有些,我泡了两杯大麦茶。

他看着沙发旁大包小包的几袋东西,挑了挑眉。

“那是我爸我妈分别让我带的。”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应该打电话给我。”他拉我坐在沙发上。

“没关系,打的也很快,我怕你忙嘛。”

他拍拍我的头,“已经基本上定下来了。”

“嗯?”我眨眨眼睛,“评审过了吗?”

“要等开学才开始评,不过也算是审过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一语带过。

我知中国的教授评定基本上都是重科研轻教学,有些教学经验、教学质量并未达到了教授档次的老师大有人在。

我并非抨击,只是就事论事。中国就是一个关系国家,虽然学校对于社会而言,相对纯净度要高,但是有人的地儿,总离不开关系两字。

范东璃不像我不会与人交际,他只是不喜,但是不表示他不会。我虽不算特别了解他,但是也知道他与上级领导交往亲近,经常会有饭局。

‘满招损,谦受益’;这是父亲最近常和我说的一句话,也是他这么些年所得的体会。

其实我觉得这句话放在范东璃的身上最贴切,他总是一副温和谦谦君子的模样,对人都以礼相待,谦虚谨慎。

但是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是一定冷漠的人。

甚至我感觉他骨子里有种收敛的张扬,即使不说话也有种气势,与他表现在外的不同。

只是有时以退为进,更加得益处。

第二十章

范东璃番外二

换好衣服出来,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她刚从厨房出来,把两碗放在桌上。

其实并无感冒,只是有点前兆。以前即使小感小冒,我也不大爱光顾诊所。

耐不住她磨,倒还真挂了一瓶盐水。她在我手下垫了一个小热水袋,自己跑去拿药问诊师注意点。

我看着她认真的听医师絮叨,眉头还不时一皱一皱的,真可爱。

回到卧室,就见到她两手开工的埋在书里,我把她拉到怀里,她的手凉凉的。

自己以前一人独居无所谓,现在身边多了个她,看来这里真的要重新增点家用了。

我拿过她的书,不觉挑了挑眉。

我在大学时第二专业选的就是会计学,自然知道以她大一新生的学龄,还远未到思考这些问题的阶段。

我就她给的问题小小举例,她的反应很快,懂得举一反三,并非初学者。

刚才见她看的出神,倒不知她的专业知识这么扎实了?

难道她在高中,就已经开始自学现在的学科内容?

我把她抱到怀里,然后吻她,拉她的手到我的身下,不出意料的就看着她的脸刷的红了。

我笑笑,不管多令人琢磨,你都是我的。

一个假期过去,在车站看到她时,她依旧从头裹到脚,露出两只眼睛。

我拉过她的手,好久未见,真的蛮想她的。

她父亲隐晦的让我多关心她在学校的个人问题,我自然答应,既然已经把他圈入自己的保护圈,别人怎可染指。

时间的风,吹赶日子。

这区区半年的相处了解,却是比过了那碌无粗糙认识的几年。

她有自己的主见,没有新生刚入学的懵懂,自己的事情一切自理,从来没有麻烦过我。

她受男孩欢迎,那次在车上,虽然那个男孩一直与我攀谈,但是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我并不担心,她的圈子太小,朋友也不多,个性不爱交际,一切都能很容易掌握。

最近班里的小家伙们,兴致特别高敖。

上次她肚子不舒服,我背了她一程,被几个毛小子看到了。第二天去上课,拍桌子起哄一定要我给他们解惑。

许是季节所致,我偏头看倚在我身上的她,笑了笑。

她今天穿了件海蓝的毛衣,很映衬她的肤色。昨天她给我也买了件衬衫,颇知我的喜好。

这个女孩,昨晚泪如雨下,如此悲哀的情绪,急切的与我接吻,好像在确定些什么。

我喜欢她的示弱,但是并不喜欢她如此的患得患失,如履薄冰,即使睡着了,双手还死死的环着我的腰。

我把她抱到我的腿上,拿掉她手里的书,然后亲她的嘴唇。

不是想做·爱,只是单纯的想抱她亲她。

她的眼睛还有些肿,我顺着她的眉间,一路轻轻吻下来。

如果这样能够让她安心,那么一直抱着她,未尝不可。

为人处世,冤家宜解不宜结,能用微笑四两拨千斤,那就不要撕破脸竖一个敌人,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

晋升副教授的名额,我的导师已经明里暗里都提过了。他现在已经是我们学院的院长,以前他还未上去时,我主动送过他几篇文章。

这么多年关系都交好,逢年过节都一定会登门拜访。现今与他合著的教材已经交稿,即将出版。

他一直挺照顾我的,其实学院里论资排辈,资历老却未有那头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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