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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守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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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莫名其妙,问道:“看甚么?”

贺济礼朝外一指,气哼哼地道:“买冰已是花费惊人,还要挖个冰窖?那东西,人工费不算,一个热天下来,得浪费多少冰?”

这些日子,孟瑶一直都在用冰,贺济礼虽未阻拦,可也没给钱,对此孟瑶早是满腹怨言,这会儿听他又计较起冰窖的事来,不禁面上一寒,但忽地想起此局早已铺设好,转而又笑了,软语道:“不过一个冰窖,值得你发这样大的脾气?让那些不知情的人看了,又要风传咱们夫妻不和了。”

上回贾神医的谣言,让贺济礼受害匪浅,他对此留有后怕,闻言忙把吵架的念头压下,心平气和地同孟瑶商量,劝她停下冰窖的工程。

孟瑶自是不许,轻轻摇头,命下人们摆饭。

贺济礼白费了一通口气,口干舌燥,端起账本旁的冰镇沉香水一饮而尽,问了个关键性的问题:“我并未朝后宅多拨银两,买冰和挖冰窖的钱,是从何而来?”

孟瑶看着丫头们摆碗摆筷子,笑而不答,贺济礼追问道:“是你的嫁妆钱?”

他一向不喜欢孟瑶动用嫁妆钱,免得旁人笑话他无力养家,因此这话语里,明显带上了几分气恼。孟瑶听了出来,忙摇头否认,她不想这时节与他吵架,因为再过些日子,有他气到跳脚的时候。

贺济礼不信,正好账本就摊在桌上,他坐过去,先将公帐查了一遍,又逼着孟瑶搬出私帐,也扫了一眼,见笔笔账目都是清楚的,并无买冰及冰窖的支出,不禁大惑不解:“钱是从哪里来的?”

此时晚饭已上桌,孟瑶朝桌边坐了,叫他来吃饭,笑道:“又不曾少了钱,你慌甚么?”

作为一位吝啬人士,贺济礼觉得这话很有道理,遂放下了心中包袱,高高兴兴坐到桌边,把饭吃了。

他虽然不再烦恼,但疑惑未减,总琢磨着,孟瑶到底是使了甚么法子,能运来免费的冰用,还能招到免费的工匠挖冰窖?他一人想不明白,便走去第二进院子,准备问问贺老太太。

自孟瑶不再闹和离,二进院也用上了冰,一进门,凉意袭人,贺老太太坐在铺了竹垫的交椅上,同贺济义闲话,有说有笑。

贺济礼在门前瞧见,先小小嫉妒了一下,才迈腿进去,向贺老太太问安,又受了贺济义的礼。

贺老太太招呼他坐下,笑道:“昨日她们与我搬了个罗汉床来,叫我无事时歪一歪,可我长年下田种地的人,哪里躺得住,便叫她们又抬回去了。”

贺济礼笑道:“那是您媳妇的孝心。”

贺老太太心里高兴,嘴上却道:“甚么孝心,准是她用过了不要的。”

贺济礼晓得她是这脾性,也不反驳,只问她与贺济义,可知道家里买冰和挖冰窖的费用,是从哪里来的。

贺老太太奇道:“不是你把的钱?”

贺济礼摇头,道:“我已查过帐,分文不差。”

不是贺济礼出的钱?那肯定就是孟瑶的嫁妆钱了。贺老太太真高兴起来,连连拍腿,由衷赞了好几句,还道:“媳妇算是好的,会当家,我也就放心了,明日回乡下去,照料我那几头猪。”

贺济礼忙留贺老太太多住几日,却对她的误解恍若未闻,并不提那不是孟瑶的嫁妆钱,任由贺老太太将她夸到了天上去。

贺济义在一旁默默看着,没有言语,因为他吃过孟瑶的亏,对她此举,持保留态度;但贺济礼问他时,他却甚么也没说——怕得罪了孟瑶,再吃一道亏。

贺济礼一番打探未果,只得再次将疑惑压下。他虽然心疼钱,但想着冰窖到底是家中的财产,若建的不好,吃亏的是自己,于是格外上了心,每晚归家,第一件事便是去监工,一来二往,倒比孟瑶更勤勉,以至于让不少人误认为挖冰窖是他自己的主意。

冰窖即将完工之时,被强留多住了几日的贺老太太,由于太过想念家中的几头大肥猪,再也住不安稳,准备动身回乡下。临行前,孟瑶张罗着摆了一桌酒,鸡、鸭、鱼、肉满碗端上,取个饯行的意思。

贺老太太一直以为冰和冰窖的钱,是孟瑶自己出的,因此待她十分亲热,赶走贺济礼,拉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贺济礼见一张八仙桌,孟瑶与贺济义打横,他却落到了下首,心中生出诸多不满,暗地里朝孟瑶丢了不少嫉妒的白眼过去。

孟瑶只当没看见,频频与贺老太太夹菜,讨好的同时,也是一种暗示,只要不与她添堵,她便是个孝顺的好儿媳。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小丫头来报:“后街杀猪李家的闺女李小凤,又来了。”

此时贺济礼也在,李小凤来的不是时候,孟瑶不欲见客,贺老太太却眼尖,瞧见门外搁了块红红白白的东西,看似一块猪肉,遂指了问道:“那是甚么?”

小丫头答道:“回老太太的话,那是李小凤送来的猪肉。”

有人送礼,贺老太太眉笑眼开,忙称要看看。

两名力壮的媳妇子领命,将猪肉抬了进来,贺老太太一看,立现惊讶之色,那猪肉厚膘足,整有半扇,李小凤真是大手笔。

其他人都不知李小凤为何突然送份厚礼来,各自猜测,只有孟瑶心知肚明,暗自发笑。

第二十六章 吓退李小凤

贺老太太因半扇猪肉,乐开了怀,想见李小凤,孟瑶本欲阻拦,却忽然想出个吓唬李小凤的妙招,便遂了贺老太太的愿,命人请李小凤到二进院侧厅坐下。

贺老太太认为孟瑶多此一举,道:“直接叫她到饭厅里来,一起吃点子不好?”

孟瑶正色道:“她如今是待嫁女孩儿家,怎能轻易见别家的男子?”说着,朝贺济礼和贺济义扫了一眼。

贺老太太嘀咕道:“偏你们城里的规矩多。”

孟瑶不应,只顾吃饭,贺老太太如今对她惧意颇多,不敢强拗,只得也捧了碗,匆匆扒完,朝偏厅而去。

不过半扇猪肉,贺老太太就把人家当作了座上宾,孟瑶暗自好笑,起身跟去,临行前小声威胁贺济礼,李小凤未走前,不许到二进院晃悠。

她到达偏厅时,屋内已是欢声笑语,李小凤仍旧一身拧得下油来的补丁衣裙,缩头耸肩地坐在凳子上,对面,贺老太太正在大谈养猪心得,讲至兴奋处,手舞足蹈,她身后的两名小丫头,则拼命忍着笑,神色怪异。

靠门的小丫头瞧见孟瑶,报道:“老太太,大少夫人来了。”

孟瑶走上前去,笑嗔:“老太太,别个李家只管杀猪,又不亲自喂养,哪里懂得那些。”

贺老太太怔了怔,问李小凤道:“你们家只宰不养?”

李小凤点了点头。

贺老太太明显失望了,道:“那有甚么趣味。”

孟瑶在贺老太太左手边坐下,笑道:“怎么没得趣味,那样大一扇猪肉呢。”说完,眼睛瞄着李小凤,又道:“你不晓得,我们老太太最爱的,并非肉片子,而是肥肥厚厚的蹄膀,啃起来才带劲。老太太,您说是不是——”

后一句,她问的是贺老太太,贺老太太连连点头:“是,是,是,还是你有孝心,晓得我爱吃甚么。”

李小凤呆住了,自她被遣回家,彩礼钱交还了一多半,父母兄弟待她就没有好脸色,一天到晚不是摔摔打打,便是嘀嘀咕咕,翻来覆去地怪她没本事,害到手的银钱飞了不说,还要赖在家里吃喝,多花些开销。

上回她拎着板油来见孟瑶,被孟瑶一番嫌弃,回家就扯了个谎话,称贺家有意再收她,连哄带逼,叫老父李三爹割下半扇猪肉,再央两个兄弟抬到了贺家来。

她送半扇猪肉,已属不易,这会儿孟瑶又暗示她送蹄膀,可把她吓着了,脸上煞白煞白。

贺老太太见她神色不对,关切问道:“怎地了?身子不爽利?”

李小凤勉强笑了笑,起身告辞:“改日得闲再来瞧老太太。”说着,脚不沾地跑了,生怕再待久些,孟瑶又要哄着贺老太太,暗示她送甚么。

贺老太太瞧她跑得慌慌张张,遗憾道:“这孩子急甚么,多坐坐又何妨。”

孟瑶忍着笑,道:“准是回家备蹄膀去了。”

贺老太太大悦,笑道:“那孩子懂事,等她再送来时,留她多坐坐。”

孟瑶脆声应了,命丫头们将李小凤送来的半扇猪肉与贺老太太带上。贺老太太忙摆手道:“一小半就够了,我一老婆子,能吃多少,你们这里人口多,多留些。”

孟瑶执意与她全装上车,笑道:“村里的乡亲多,娘好容易进城一趟,总要捎些甚么回去。”

贺老太太每次进城回去,都要大宴四邻,因而听得此话,十分高兴。孟瑶扶了她,走到前面看丫头媳妇们装车,一木盒碗碟、两大罐茶叶,另有三四袋干果子,并那半扇猪肉,将车厢挤了个满满当当。

孟瑶一看车内没了贺老太太坐的地方,忙指挥媳妇子,将那干果子搬一袋下来,贺老太太一听,生怕少了一袋,急急跳上车去,朝那袋子上坐了,笑道:“不妨事,挤一挤,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孟瑶笑道:“那您老人家当心些,别颠下来。”

贺老太太将身前一指,笑道:“有这半扇猪肉挡着呢,颠不下来。”

正说着,贺济礼与贺济义也到了,两人亲自上前查看一番,再与贺老太太叙别两句,送出门去。

小两口顺着夹道回房,贺济礼好奇那半扇猪肉,问孟瑶道:“俗话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李小凤平白无故送那许多肉来,打的是甚么主意?”

她有甚么企图,孟瑶自然知道,但却不想讲与贺济礼听,只信口胡诌道:“大概是仰慕二弟罢。”

贺济礼听她用上“仰慕”一词,再联想猴子似的贺济义,拍着夹道大笑不止,惊起墙头飞鸟无数。

孟瑶冷眼瞧他,见他是真信了七八分的样子,放下心来,并在心里向无故被牵连的贺济义道了一声对不起。

转眼五、六天过去,冰窖建好,开始储冰,孟瑶见贺济义的差事,迟迟没有着落,便与他另寻了个活儿,叫他去守冰窖,免得成日游手好闲,时不时偷赌。

贺济义哪里待得住,拼命反对,孟瑶威胁他道:“守好了,不但有月钱,还有工钱,若守不好,一样也无。”

贺济义吃惊道:“不守冰窖,连月钱也不给?”

孟瑶点头。

贺济义不服:“你不讲理。”

孟瑶仍旧点头。

跟不讲理的人,还能有甚么说头?贺济义只好哭丧着脸,踱到冰窖去,蹲在门口的凉棚下。

贺济礼晚上回来得知此事,特意去看他,笑话他道:“平日里只有你不讲理,如今遇到克星了?”

贺济义跳将起来,拉着他看冰窖门口的大铁锁,开始告状:“哥,明明上了锁,还叫我守甚么?”

贺济礼朝他后脑勺拍了一掌,道:“你嫂子与你派个轻松活计,每个月白送你几两银子使用,你还不高兴了?”

原来这事儿还能这样理解,贺济义摸了摸被拍疼的后脑勺,高高兴兴地重新蹲到棚下,再没了怨言。

贺济礼回到房内,由衷赞孟瑶:“那小子,也就你镇得住他。”

孟瑶却没理他,只低头看一封书信,看着看着,惊慌失措:“济礼,我兄弟来信,说我娘失踪了!”

第二十七章 不告而别的温夫人

孟家深宅大院,奴仆成群,温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贺济礼不信,也没当回事,遂走进卧房换家常衣裳,朝外高声道:“定是孟里那小子逗你顽呢。”

孟里是温夫人的独子,孟瑶的亲弟弟,他自小上学,外表看去是个文弱书生,人人都赞他文质彬彬,但其实骨子里顽皮堪比贺济义,时常想出些花招捉弄人,故此贺济礼认定孟瑶收到的那封信,只是个玩笑。

经贺济礼这一提醒,孟瑶亦想起自家兄弟的个性,在短暂的惊慌过后,镇定下来,嗔笑着“这小子”,将信件丢至一旁。

虽说认定了是玩笑,但她到底不放心,便与贺济礼商量,要回娘家一趟。此时距她闹和离,已有一段时日,贺济礼早对她放下心来,于是爽快允了,并让她代请温夫人的安。

第二日,孟瑶早起,命厨房做了几样可口小点心,又将院中的葡萄拣大的摘了几串,拿雕花镂空盒子装了,登车朝孟府而去。

孟府有两房人,长房孟兆均,孟瑶大伯父;二房孟兆允,为孟瑶已逝的父亲。长房一家,因孟兆均在京为官,随住任上;于是这家乡老宅,仅有二房一家居住,确切地说,是温夫人带了尚未成年的幼子孟里住着。

贺府与孟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南,孟瑶的车驾,由两匹枣红马打头,沿着六十二步宽的街道,斜穿半个城区,行至孟府门首。

宽深的朱漆大门,角饰彩绘雀替,一排四门簪,上悬金边匾额,彰显着孟家的官宦身份。孟瑶在门前下车,转乘孟府迎出的一乘小轿,行至后宅前,下轿,再经由垂花门右侧的抄手游廊,抵达正室。

这正室东边,有三间耳房,正是温夫人平素起卧之所,孟瑶回到娘家,格外自在,也不消人带领,自拾阶而上,进到东房门里来。临窗描金彩漆罗汉床,铺着黄花梨凉垫,地下一溜四张楠木椅,两边各设高几,几上茗碗瓶花——房内陈设如旧,独独不见温夫人。

孟瑶心下奇怪,唤了小丫头来问,小丫头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她正满腹疑惑,管家娘子赶来,笑道:“大小姐,夫人出门两日,过两天就回来了。”

大概是走亲访友去了,孟瑶暗自猜测,问道:“几时走的?去了哪里?”

管家娘子欠身回道:“夫人十天前离家,动身往西京去了。”

孟瑶吃了一惊,十天,那可是小半个月,怪不得许久不见温夫人来探她,原来是远行去了西京,可是他们孟家在西京并无亲友,温夫人突然独身去那里作甚么?

管家娘子答不上孟瑶的问题,只道:“夫人临行前,外宅交与我家那口子,内宅交与了我,除此之外,别无他话。”

以温夫人的性子,说走就走的事,她的确做得出来,孟瑶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直到管家娘子告诉她,温夫人带了许多仆从跟随,方才稍稍放心。

管家娘子亲自捧上茶来,孟瑶吃了半盏,问道:“少爷还在州学?”

管家娘子回道:“今日无课,在家呢,大概哪里耍去了。”

正说着,就见一名身着元色直裰的白皙少年走进门来,正是与孟瑶去过信的兄弟孟里。

孟里上前行礼,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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