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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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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来。
“如果是爱人之间,背叛就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错误。”宁意安轻轻地从他的怀里站直了身子,莫名地,这个话题又让她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些遭遇,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和最好的朋友睡在一起,那种锥心的疼,她至今仍然记得。
认真地看着慕容恪,宁意安用一种几乎是慎重的语气告诉他:“如何你做不到这一点,就不要说爱我,我不希望自己再遇到一个会骗我的爱人,我不想那种心痛的感觉再次出现,我也不想再死一次。”
慕容恪看着宁意安异常坚决的小脸,他的心兀地清醒了过来,是啊,她曾经为了宇文昊伤心死心过一次了,自己若是再欺骗她,无疑是将她再一次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慕容恪环抱住宁意安,吻上她的额角:“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宁意安眼睫轻轻地眨动,不安地推着他越靠越近的身子,可是,全身竟然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他的吻,让自己无所适从,不知道应该接受还是拒绝。慕容恪固执地吻着她,将细密灼热的吻一路而下,侵占过她娇艳的唇、雪白的颈项,继而拉低她的领口,向她的那片丰盈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065
宁意安不由地轻吟出声,想要反抗,却全身无力在被他抱在怀里,正当理智游离出身体之外的那一刹那,房门轻轻地被叩响了。
这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火热纠缠着的两个人,宁意安吓了一跳,连忙推开慕容恪,定了定神,这才扬声问道:“谁?”
“是我,烟雨,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不、不行。”宁意安想也不想的拒绝,回头看到慕容恪一脸坏坏的笑容,又镇定了声音道:“我已经睡下了,你有什么事就在门外说吧!”
“喔,小姐,是宫里来人了,说是长安公主想邀你明日一早去她宫中一聚。”烟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透过半透的纱门,可以看到她正往里张望的影子,宁意安赶忙答应着:“我知道了,夜深了,你快点去睡吧,明日和我一起进宫去。”
“知道了,小姐。”烟雨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动静,便失望地离开了。
宁意安这才松了一口,转过脸来,看到慕容恪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
“你认识长安公主?”他阴沉着脸问道。
“是啊。”宁意安老实在点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慕容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颗心慢慢地沉入了寒潭一般,变得冰冷彻骨。他这半生机关算尽,可是,宁意安终究还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他无法掌控的意外。
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让他再也无法安心。
第二日一早,宁意安换了一件鹅黄色的宫装,梳妆了一番,便入宫去了。她让烟雨等在宫门之外,自己驾轻就熟地来到了月华宫。
谁知李长安今日神采奕奕的模样,远远地见到宁意安便迎了上来。
“怎样?我教你的昨夜可有用?”宁意安不用问,就知道昨天晚上一定是有收获的,光看这长安公主一脸娇羞的模样便知道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觉得心里乱得很。”李长安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我在跳舞的时候,觉得他没有什么反应,并不是你猜想的那样,可是,我跳过之后,他将披风给了我,还……还拥着我送我回宫,说是怕我冻着了,他很温柔,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宁意安“噗嗤”笑出声来:“真没有想到,公主您的心上人还是个腼腆的男人啊,真不是解风情呢,亏我帮你练舞练得那么辛苦。”
“可是,他昨晚对我很好呢,超出了男女之间的那种好。”李长安说得意味深长,十分地满足,昨夜里的种种,他温热的怀抱,温柔的话语,让她回味了一遍又一遍,于是她笃定地宣布:“我觉得,他一定是对我同样有情的。”
“那就要恭喜公主喽。”宁意安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只是,你是堂堂的公主,人家只是略通琴曲的白丁,你们若真是有情,又如何能共结连理呢?”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李长安早就暗下了决心了:“我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若是不喜欢,就算是皇室公卿又能如何,还不是潦草一生,不知道爱情是何滋味?”
“这话说的真好。”宁意安打趣道:“我要拿纸墨笔砚来,将公主的这番话儿记录在案,以后可以作为万千女儿家婚姻自主的动力与箴言。”
“你惯会取笑我。”李长安转身假意与她生气,她的身后摆着一架古琴,无意识地将手指轻轻地勾动琴弦,发出清脆的乐音。
宁意安注意到她手下的琴,忽然地眼前一亮,走上前去,细细端望,只见古拙厚重的琴身上刻有精致的花纹,花纹最中间不起眼之处,有着四个小小的篆字“桐梓合精。”宁意安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半晌才惊喜地喊道:“这琴是――绿猗?”
“你知道?”李长安微微一愣,她的这架琴,是自己及芨时的礼物,是一把绝无仅有的名琴,可惜名琴落入她的手中,倒是真正的埋没了它的光彩,至今都没有奏出什么美妙的乐章来,如今见宁意安一眼便认了出来,于是大方地让开身子,让她细赏。
“佳人遗我绿猗琴,何以赠之双南金?”宁意安喃喃地念道,她喜欢古琴曲,对古琴自然也有一番研究,自然认得出这把名琴,虽然历经数个朝代,可是,仍旧光彩照人。
“我可以弹它吗?”宁意安虔诚地双手合十,对李长安央求道,这样的琴是有灵魂的,倘若有机会弹一曲,又是何等的幸运。
“当然可以,正好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琴艺。”李长安求之不得。
宁意安坐下来,双手搁在琴弦之上,略略想了想,弹了一首《阳关三叠》。这一曲意境悠远、单调纯朴又富有激情,情真意切之处,那琴音婉转低鸣,如歌如泣,尽在宁意安的指下飞跃而出。
李长安听得入了迷,直到一曲终了,这才缓过神来,高兴地鼓掌:“你弹得真好,我以为他的琴艺很高,没有想到,在我的身边,还有着这样一位高手。”
宁意安试琴只是随心而奏,自己觉得畅快,没有想到竟然也得到了李长安的认可,虽然她弹得不怎么样,可是,总算会听曲,对宁意安的琴艺大加赞扬。
“要不,我让你见一见我的心上人如何?”李长安一拍掌,当下决定:“你可以和他切蹉琴艺,让我看一看,到底是谁更加高超。”
宁意安对她这位神秘的心上人也是充满了好奇,想到李长安一再地说他琴弹得好,也很想见见他是不是名过其实,所以这一提议,正合了她的心意,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两人约定好了三日后,李长安下一次学琴之时,宁意安也同来。
三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宁意安准时地赴约,因为来早了一些,便与李长安早早地等候在琴房里。
三架琴早已经备好,屋内熏着好闻的香料,有宁神镇定之效,两人没等一会儿,便有宫人来报,说是教琴的师父已经到了。
宁意安见长安公主站了起来,连忙也起身表示自己的尊重,可是,她刚刚抬起屁股,露出标准的微笑,那翩然走进屋的人便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恪。
不止是她惊讶得愣在当场,就连慕容恪也不知道会这么巧,在月华宫里遇到了宁意安,他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错愕、尴尬以及内疚。
这些李长安都不明白,看了看两人奇怪的表情,转过脸去问:“采意,你们认识吗?”
还未待慕容恪开口,宁意安便冷冷地抢先说道:“不认识。”
慕容恪看了看她,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却无力诉说,他也不解释,只是负手立在她的面前。
“既然不认识,那我介绍你们认识。”李长安不明就里,拉着宁意安的手,对慕容恪露出甜甜的笑意:“师父,这一位是我最好的朋友,淮安郡主宁采意。”
短暂的惊讶过后,慕容恪心中一凉,抬起眼儿扫过宁意安的脸,想从她的眼光里捕捉到一些什么,可是,宁意安的目光更冷地,只是一略而过,并不想与他的视线接触。
碍于长安公主在场,慕容恪只好不冷不热地道:“久闻淮安郡主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彼此彼此。”宁意安凉凉地抛下这四个字,李长安伏在她耳边无限娇羞地说:“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叫慕容恪。”
她当然知道他叫慕容恪,几日前,他才在夜里闯入了她的府邸,亲过她,抱过她,还亲昵地在她的耳畔,许下过承诺。他才说过,不会背叛自己,不会让自己失望,现在想来,真是莫大的讽刺,就在那同一个夜晚,这个男人的手,也曾抱过自己身边这位她已经视为朋友的女人。
往事一幕幕,似乎是在她的眼前再度重演,可是,一切又是那么的不同,她的心痛,痛得发酸,痛得发麻。原来男人的承诺,都是如此,说说罢了,她相信过一次,心死过一次,竟然还这样的天真,还会再相信一次。
宁意安痛得咬住了牙关,她紧紧地盯着慕容恪,看到他的黑眸里浮上歉疚与心疼,可是,晚了,她再也不会相信他这种拙劣的伎俩了。
“我听公主说,慕容公子您琴艺了得,所以才央求公主让我见您一面,不知道,可否赏脸,我们比试一番如何?”宁意安气得心中苦涩,又生生地将所有的愤怒压抑在心里,面对着慕容恪,她倔强得不肯掉下一滴眼泪。
慕容恪心疼地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那一夜,听说她认识长安公主,他就在担心会不会有一天戳破谎言,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竟然会这样快,他看到了宁意安眼底的失望,他的心也痛起来,揪成了紧紧的一团。
他想要解释,可是,当着李长安的面,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066
宁意安却是看也没有再看他一眼,坐到琴架前,将手搁在琴弦之上:“为二位弹一首《广陵止息》。”
她原不想弹这样的曲子,可是,此时的心情,如果不用它来宣泄,宁意安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会坚持到理智的面具崩溃,然后有风度地离开。
据《史记》载,韩国大臣严仲子和宰相互为宿敌,聂政与严仲子交好,他为知已而刺杀宰相,就将杀人的凶器藏于琴下,一曲结束,便以匕首杀人,所以此曲旋律慷慨激昂,金戈铁马之音惊心动魄,宁意安弹奏此曲,心中更是充满了激愤与委屈,每一个音节,似乎都要挣破那琴弦,冲入云霄。
慕容恪默默地站在那里,听着这首曲子,心中震撼着,他不知道宁意安竟然会弹得出这样壮怀激烈的曲调,他知道她这是在借琴声发泄自己的不满,对他的指责,他如何不了解宁意安此时心中的委屈与痛苦,若是她此时手中有刀,一定也不用怀疑她会直接冲上来杀了自己。
可是宁意安没有,她缓缓地放慢节拍,直到最后一个音节从指间消失,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宁意安始终没有看一眼慕容恪,她头也不抬地走到李长安的面前:“公主,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李长安见她的脸色苍白,真的以为是有什么不适,连忙宽慰了她几句,便让她离开了,慕容恪默立一旁,竟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到那个纤弱的身影急急地奔出了宫门,他才意识到,这一次,她是真的伤了心。
宁意安一路走出皇宫,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她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全身都不舒服极了,可是却不想回家去,她知道自己若是回家,一定会闷死,被自己折磨死,只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
不知不觉地,天色便暗了,天边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接着响起一声巨雷,街上的人们纷纷地四下逃窜,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
宁意安不躲也不跑,只是缓缓地走在大街的中央,有人认识她,上来想打声招呼,可是她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路上的人都纷纷地侧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豆大的雨点一颗颗地砸下来,再没有人关心她,都顾着自己避雨去了,只有宁意安,仍走在倾盆大雨中,任由那冰冷的雨滴,浇透了她的发髻,还有她轻软的衣衫,整个都变成了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
慕容恪……她握紧了拳头,这三个字像是灼热的烙铁,在她的心里烧出一个空空的洞来,她痛,可是,比痛更加难以忍耐的,还有他背叛自己的事实。
她真的认真地想过,就要接受这个男人了,她喜欢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偶尔的坏和动情、热烈的吻,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的爱是虚伪的,只要一想到他种种的好,并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时候,宁意安就觉得全身都像是沾了不洁的东西一般恶心。
宁意安痛苦地弯下腰,想吐,却只是干呕着,她全身都在风雨中颤抖,眼前发黑,想要扶住什么,可是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下一秒,宁意安觉得自己就要晕倒在湿泞的雨地里了,可是,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掌,适时地扶住了她虚弱的身子,将她稳稳地托了起来。
一张俊雅温文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南宫绝。
宁意安觉得自己全身的防备都松懈了,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南宫绝的衣袖,心里所有的委屈,在看到他一脸的关切与担忧之后,如同找到了归依,她止不住地痛哭出声,眼泪顺着冰冷的雨蜿蜒而下,只有自己才分得清,哪些是雨,哪些又是泪。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哭,眼泪肆意地奔流着,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负担都宣泄出来。
南宫绝心如刀绞一般地扶着她软软的身子,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哭成了泪人。
“怎么了?”
“南宫,我好累。”宁意安干脆扑进了他的怀抱里,她想要倾诉,她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否则,她真的觉得自己就要这样死去了。
南宫绝的心狠狠地抽搐着,他扔掉了手中碍事的油纸伞,一把抱起宁意安,大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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