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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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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至于那位副考官陈大人,听闻很快就要告老还乡含饴弄孙了,就算想要做什么也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些新进的举人身上。

此刻的两人,正在为赵立秋的前程担忧,虽然早上的时候似乎已经被说服了,但是赵立夏依然忧心,方怡其实心底也不确定赵立秋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不论古今,在绝大部分人眼里,读书才更容易出头,事实也正是如此,赵立秋无疑是聪明的,考科举也并非没有前途,就这样弃学从商,当真好吗?

赵立夏很是自责:“立秋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给立年和辰辰铺路,为了给我们减轻些负担,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用!”

“你若是还算没用的话,那世上还有几人算是有用的?”方怡打断了赵立夏的话头:“当年那场瘟疫来的突然,你凭着自己一个人,保住了你一家子和我们姐弟两的性命,这还不够?你知道那一年,病死了多少人,又饿死了多少人吗?”

赵立夏被说的微微一愣,随即叹道:“对于立秋,我实在是心疼的很,父母去的突然,连我都觉得懵了,家里几个弟妹,就立秋最是辛劳,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小小的身板儿,跟着我下地干活儿,还帮忙做家务,照顾弟妹,如果不是他一直陪着我,我不一定能撑得过来。他如今会有这样的打算,为的不是自己的兴趣,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我明白你的心情,也知道立秋这么做确实是为这个家考虑多一些。只是,他这样的考虑我觉得对我们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立秋固然聪颖,但是比起立年和辰辰,又稍逊了一些,而且他最擅长的是算术,科举里考到算术的并不多。参加科举,为的就是出人头地,将来一朝为官。我们是平民之家,即便有幸拜得左穆为师,将来也不太可能同时出几位官员,何必要大家都吊在这一棵树上?”

赵立夏听得认真,不由点头道:“确实如此,先生也曾这般说过,虽然我们五人都在先生门下学习,但是我和立冬都未曾想过将来要考科举为官,至于立秋,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我就有些看不清他了,今日听他所言,才知道他心中藏了这许多的心事,是我的疏忽,竟没有早点察觉。”

方怡劝道:“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三年前的那件事也未必就是坏事,立秋这几年来成熟稳重不少,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那件事,如今他既然心结已经解开了,你我也不必再自责下去。”

赵立夏动了动唇角,却没再说什么,只微微点点头。方怡想了想,又道:“立秋他已经不小了,能够为自己的将来做决定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他,尽我们所能帮助他。世事难料,将来的事不到将来那一天,谁也不知道。谁知他朝有一日,立秋会不会在商界崭露头角?”

……

这头,鹿鸣宴依然在继续,但是,齐大人送了解元方辰一块贴身玉佩的消息却迅速地传了出去,震惊了小半个城。

方辰这会儿被陈大人拉着在身边坐下,连带赵立年也被拉住了,眼见齐大人都毫不避讳地表示自己的喜爱之情了,他一个想念孙子的老头儿又怕什么?当即拉着两人就问起话来,无非就是家住哪里,如何来城,跟谁学的启蒙,又是如何拜了左穆为师,都是些长辈见到晚辈时常问的话,方辰和赵立年也认认真真的答了。

齐大人不紧不慢吃着东西,一边听着陈大人他们说话,面上温润如玉,心里却满是酸楚,当年那场瘟疫爆发的时候,他们远在京城,想来却又不能来,夜夜不能寐,牵肠挂肚,等来的却是幺妹的诀别信。思及此,齐大人握着酒盅的手不由收紧,耳边听着那两道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音认真地说着昔日贫苦的生活,心中仿佛被压了一块重石,快要喘不过气来。即便早就已经知道,即便早就已经预料到,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一切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锥心刺骨。

面对陈大人满脸怜惜之色,方辰和赵立年倒是淡定的很,这样的神情他们见过太多了,刚来城里的时候,时不时就会看到,只有在拜入了左穆门下之后才稍稍好了些,在他们心里,并不觉得自己曾经过的日子有多苦,毕竟再苦再累,也有哥哥姐姐们护着疼惜着,只是吃的差了些,比起那些生病去世的人来说,他们的日子算不错了,而且,那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似乎从方怡大病了一场之后,他们家的境况就渐渐好起来了。只是,他们的这份淡定从容,看在齐大人的眼底却是一阵阵的心疼自责,这是受了多少苦难,才会如此平静!

方辰一边回答陈大人的话,偶尔会看一眼齐大人,每次都能对上他那双温柔亲近的目光,那块暖玉被挂在了他的腰上,这会儿正被他的手背压着,轻轻蹭一蹭,心里丝丝窃喜,说不出是为何,却就是觉得高兴,并不只是为了这块上等的玉佩,更是为了这玉佩背后的心思。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鹿鸣宴很快到了尾声,纵然有万般不舍和无奈,那些新近的举人们也只能笑容满面地恭送几位大人,临走时,陈大人还拉着方辰的手叮嘱道:“你们两明早记得来带齐大人和我去你们家的铺子里。”

赵立年顶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硬着头皮笑着应了,一转头,却瞧见那位齐大人居然摸了摸方辰的脑袋,男人的脑袋是能随便摸的吗?那是家中长辈才可以摸的!这位齐大人真是太张扬了,他难道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的吗!结果还不等他腹诽完,就见那只大手很快就从方辰的脑袋飘过来,落在他的头顶上,同时来的,还有那温润悦耳的声音:“辛苦了。”

目送那一群人离去,方辰收回目光,转头却看到赵立年红了脸,顿觉稀奇,连眼睛都微微睁大了:“立年,你怎么了?”

赵立年道:“没,没什么!”随即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方辰没听清,想要再问一遍,却听到身旁有人重重吭了一声:“不愧是堂堂解元,这招以退为进果然是高啊!”

“是啊,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还能令齐大人以宝玉相赠,真是好手段,我等自愧不如。”

“……”

赵立年眉头微皱,正要出声,却听方辰道:“先生教导:长者问,对勿欺;长者令,行勿迟;长者赐,不敢辞。我与立年从未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都是几位大人问过了才开口,至于这宝玉,亦是齐大人主动相赠,何来手段之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家帮姐姐收拾店铺,先行告辞了。”

说完,方辰行了一礼,同赵立年一道离开。

一众举人们没料到出声反驳他们的居然是平日里斯文秀气的方辰,而且态度咄咄逼人,隐约有几分训斥的意味,短短几句话竟将他们驳斥得哑口无言,等回过神来时,那两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等到走远了,赵立年才低笑两声,道:“想不到你竟也会教训人了,不错,你如今是解元,就该有解元的气势!”

方辰抿了抿唇角,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暖玉:“我不喜欢他们说我们耍手段。”

赵立年看着他的动作,道:“说起来,这陈大人和齐大人有点奇怪,怎么好好的对我们这么客气?特别是齐大人,还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贴身带的玉佩送给你,这下子麻烦大了!”

方辰很想反驳,可又觉得赵立年说的也不无道理,想了想,他问道:“我与齐大人真的很相似吗?”

赵立年想也不想嘀咕道:“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职,说的话哪里是能全信的?他说与你相似觉得有缘就送你玉佩,太牵强了,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么,大家都很相似好不好!”

这话才叫牵强呢!方辰在心里默默地想,却也明白赵立年这番话的用意,无非是不想让他对齐大人产生过多的好感,以至于被利用了去。想了想,方辰才道:“其实,从见齐大人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很眼熟,无关乎他的身份,就是觉得很亲近。”

听到这话,赵立年为难了,他当然相信方辰是真的只是觉得齐大人这个人亲近,而不是看他的官位亲近,可正因为这样,才更不好办,方辰居然见到齐大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亲近了!果然是因为两人长得太像,所以看对方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缘故吗?这可怎么办!

……

另一边,齐大人从鹿鸣宴出来之后,并没有随众人一道回去,而是在半路上就与他们告辞,转而去了另外的街道,那个方向,正是通往左府的。

“劳烦通传一声,学生齐墨白,拜见左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关心,昨晚才到家,调整了一天,今天才来更新

舅爷爷是肺癌第三期了,没法儿动手术,只能化疗,情况不是很好

168错失

见到左穆;齐墨敛容;端端正正行了三个大礼;而后才道:“此礼乃学生代齐家上下向先生的感激,先生大恩,齐家上下莫不敢忘!”

左穆神态从容;似乎早有所料,安然受了齐墨的三拜:“齐大人太客气了;能收到辰辰这样的学生,也不枉费我回乡一趟。”

齐墨站起身,理了理衣摆,道:“三年不见,先生的气色似乎比在京城还要好上几分;果然还是家乡的水土更滋养人。”

左穆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京城毕竟天子脚下;哪有这里过的自在逍遥。”

齐墨笑道:“先生风采,天下何处不逍遥?”

“三年不见,你这奉承人的本事见长啊。”左柳从门口转进来,似笑非笑,眼底却是明亮亮的笑意。

齐墨显然跟左柳也是相熟的,当即反击:“三年未见,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下去,先生何时才能抱到长孙?”

左柳的笑容一僵,偷偷看了眼左穆,这才佯怒道:“一来就揭人伤疤,实非君子所为!”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忠言总是逆耳的。”

“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忠言?”

两人嘴上斗得欢唱,面上的笑容却愈来愈大,到底是三年未见的好友,哪有不记挂的?左穆慢悠悠地品着茶,笑眯眯地看着面前两人斗嘴闹趣儿。

闹了一阵之后,三人开始闲话家常,左柳开门见山:“你是主考官,今儿又是鹿鸣宴,想必是见过辰辰了吧?”

齐墨顿了一顿,下意识看了眼大开的窗户和门外,这才略微一颔首:“见过几次了。”

“才见过几次,就忍不住将贴身的玉佩当众赠与他了,你何时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

齐墨放在膝上的手摩挲着布料上的暗纹,幽幽道:“他的名字是我起的,十余年来,我却连他的模样都不知,若换了你是我,怕是第一回见面就要忍不住了。”

左柳默然,设身处地想一想,他确实是忍不住的。片刻后,突然道:“若换了我,当年也不会让他们诈死离京,德亲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他那儿子更是出了名的纨绔浪荡,不成气候。若是你家和侯爷府不肯退让,皇上也不可能当真为了那纨绔子强拆了你们的姻亲,你们又何苦要做得这么绝?”

齐墨苦笑着摇头,曾几何时,他也是如左柳这般念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可如今,他却已经明了,一切早就注定,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一直沉默的左穆突然道:“事情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简单,他牵扯到的是上一辈的皇家恩怨。当年太子薨,德亲王和当今圣上是同年同月所出,能力又不相伯仲,为夺太子之位,兄弟相残,满朝文武几乎都被牵涉其中,党派之争愈演愈烈。最终,太上皇以德亲王没有子嗣为由,立当今圣上为太子。”

“圣上登基之后,德亲王修身养性,一心只当闲散王爷,与圣上的兄弟之情日渐深厚。在德亲王不惑之年,终于喜得麟儿,圣上比德亲王更加高兴,对此子宠爱有加,所以才养成他那样的性子。若只是那小王爷自己开口,圣上或许还会犹豫一二,可连那德亲王都出了面,此事便已经没多少转圜的余地了,之所以不是直接下圣旨,恐怕也还是顾忌了皇室的颜面,想要让齐大人和侯爷自己退了亲。”

这段陈年旧事是左柳所不知的,此刻听左穆说来,虽只是只言片语,却也能猜到其中一二,那位德亲王当年无子,其中恐怕少不得当今圣上的手段,所以才会在登基之后,看着甘愿放弃手中权势又膝下无儿的德亲王,心生愧疚,终于念起了皇家血脉里稀薄罕见的至亲之情,对德亲王各种关怀。

齐墨叹了口气:“我当年亦不知情,如今想来,当真是无奈苍凉。”

左穆道:“当年若非你父亲果敢决断,毅然辞官,让圣上满腔恼怒被失去良臣的遗憾愧疚所替代,恐怕你如今也不能坐在这里感慨了。自古伴君如伴虎,所谓的无奈苍凉也就在这里说说便罢了。”

齐墨肃容道:“先生的教诲学生一直谨记,这些年来,纵然有千万般的想念,也只敢深藏心中,此番也是圣上钦点,这才来了此地。”

左穆点点头:“天心难测,不过也能揣度一二,这些年来,你们齐家和侯爷府从未与那两人有任何联系,也没有分毫接济,哪怕他们落魄他乡,弥留之际,也未曾来探望过,许是因为此,圣上才动了恻隐之心。”

“先生所言,与家父的猜测相似,年初的时候,远嫁的和硕公主染病,薨,圣上哀思,曾两度宣家父进宫,这次又点了学生来此主考,想必是有些联系的。”

左穆道:“饶是如此,你也不可太过张扬,若是不小心被人趁机大做文章,即便伤不了你,可也会害了那几个孩子。”

“学生也不想,只是辰辰实在是乖巧懂事,模样又与学生幼时一般无二,学生心中的欢喜之情实难控制!”

左柳笑得得意:“我看到那小子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他没错了!他会这般乖巧懂事,你可真要好好的感谢我,若非我悉心栽培,好生教导他启蒙,你哪里看得到今日聪明乖巧的好外甥?”

齐墨正色道:“谢谢!柳岸贤弟,这几年,当真是辛苦你了。”

左柳甚少见到这样认真严肃的齐墨,一时间有些意外,随即又明白是何故,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离死别,骨肉至亲,相知却不能相见,那是何等残忍,又是何等的伤人心神。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还是左穆出声:“圣上此番点你来此,是一时愧疚,还是对齐家试探,犹未可知,如今辰辰又考了解元,虽然你我知道他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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