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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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已经再无法回到最初的纯净，他的力量将永远地介于光明与阴暗的中间，虽然强悍却无法挽回他自己的命运。哈森，你刚才真的是太冒失了！”
“我还能怎么做，难道我会对西斯里尔出手吗？”
“这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知道如果你被吸入万劫永狱之后，除非西斯里尔的生命消失，否则你是永远都不可能逃脱出来的吗？那万劫永狱虽然也是一个人为创造出来的空间，但却与你以往所见到的所有空间都有着极大的差别？？它是以施放者心中的仇恨为接点，用施放者的生命力所创造出来的非常规空间。它与诸多的空间结界大不相同，它所谓的接点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与结界原点的意义相似，但是却是任何的外在力量所不能够摧毁的。而那由施放者生命创造出来的空间……虽然那是隆修的力量，但那毕竟还是借助于西斯里尔的身体所施放出来的空间，也就是说如果你陷入进去，就是陷入了西斯里尔为你创造的万劫永狱。哈森，你不会对西斯里尔出手去伤害他，在你陷入那个空间之后你自然就会感受到你所熟悉的、西斯里尔的生命力，难道那个时候你还能去摧毁它吗？摧毁了它，也就等于你亲手杀死了西斯里尔。”哈得斯看着哈森不断变幻的脸色，继续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冒失地进入了‘万劫永狱’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不是……”哈得斯及时地住口，因为他看到了哈森紧紧皱起的眉头。
“如果不是宙斯及时赶到的话，我和西斯里尔之间必定会有一个人需要牺牲了，是么？”哈森冷声问道。虽然哈得斯及时地住口了，但哈森还是不肯放过谁一样追问着，“如果我真的陷入了万劫永狱的话，那么那个被牺牲的人也只会是西斯里尔，是吗？我对于宙斯来讲，我存在的意义要比西斯里尔重要了许多。我魔神的实力对你们来说也许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我的存在能够成为宙斯的替身，我是他的替代品是不是？那个懦夫，自私自利的懦夫！”
在凝立着的时候，哈森已经想了许许多多。虽然当时的他还没有弄明白万劫永狱的真谛，但是宙斯的出现还是让他隐约地感觉到了什么。虽然那感觉让哈森说不清楚，但却已让他的心又一次陷入了阴沉。宙斯与隆修之间的一番对话，又一次地让哈森思维变得有些混乱起来。直至现在，哈得斯的欲言又止，让哈森豁然明了。
“而我，更可悲的是，我竟然成为了这个懦夫手中的一粒棋子，任由他的摆布！”哈森冷冷地笑着，对着自己无奈地叹息。
“你又何必总是这么想呢？即使没有宙斯，你难道就不会爱上萱吗？你的命运，并非是操纵于宙斯之手的。”
其实对于这点，哈森自己又是何尝不能明白呢？只是，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而已。
“这个懦夫，他如果敢站在我面前的话，我一定要狠狠地打他一顿！”哈森咬牙切齿地道。

已经是西斯里尔昏迷后的第几天了，哈森从来都没有去认真的计算过。只不过，在每天的凌晨，哈森都要来到西斯里尔居住的房间，来查看一下西斯里尔的状况。
这一天，哈森如同之前的几日一样地来到了西斯里尔的房间内，却看到了西斯里尔的床上空空如也？？西斯里尔不知道何时已经清醒过来，此时已不知去了哪里。
起初，哈森并没太把西斯里尔的离开太放在心上，他只当是西斯里尔近日躺得无聊出去散心了。可是，当哈森坐在西斯里尔的床边，无意间掀开了床单的一角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张西斯里尔留下的字条。哈森将这字条拿在手里，那简单的五个字清晰地落入了哈森的眼中：

哈森，对不起！

哈森的身体僵直着，久久都没有改变过姿势。

　第２７章　魔神≠魔王？

　西斯里尔根本就不可能走得远？？在僵坐了许久后，哈森才终于想到了这一点。
为了防止敌人的侵入，哈得斯在这座城市的周围布上了无形的结界。这结界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毫无影响甚至连被他们察觉都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像裴斯、帝释这样的具有超常能力的人来说，一旦他们接近这座城市，他们就会触动了结界让哈得斯在第一时间里便可以知晓。而且，结界的本身就蕴藏着哈得斯的神力，外来的力量，只要它不是强大到超越了哈得斯的程度的话，没有经过哈得斯的认可，他休想进入到这城市中一步。当然，这结界也是两面的，被哈得斯保护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也无法轻松地出去。所以，哈森可以很确定的认为西斯里尔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他现在所应该做的就是去找控制着这座城市的哈得斯，也只有他能够告诉他西斯里尔的准确方位。
当哈森又一次面对着哈得斯的时候，他看见了后者脸上难得出现的笑容。但哈森感受到了那笑容后面暗藏着的东西，使他的心情更加地阴沉下去。
“其实你不用这样对他紧追不舍的。”哈得斯首先说道，“现在的西斯里尔心情非常地混乱，或许你应该给他更多的空间，让他去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去想清楚。”
“可是，你看。”哈森把西斯里尔留给自己的字条放在哈得斯的面前，“他竟然对我说‘对不起’，他明明是带着对我的愧疚离开的，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地方愧对于我了。我需要与他当面讲清楚，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一点，哈森，”哈得斯的脸上仍旧带着那种让哈森觉得极其不舒服的笑容，“我想我倒是能给你一个解释？？西斯里尔对你的愧疚，一是因为他的身体对着你施展了‘天使魔域’，虽然那个时候并不是他有意识地去做的，但是也已经陷你于险境；第二点就是西斯里尔根本就从未放下当初他假意的背叛的事情，他始终都认为着在他做了那些事情之后你却一再地谅解了他这让他在你的面前越发地觉得无地自容。虽然你认为那都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你却不能理会西斯里尔的心情。他现在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脸面来面对你。哈森，我想你还是应该给西斯里尔一段时间。”
“怎么和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哈森在哈得斯的面前坐下来，一脸的无可奈何。“他应该还没离开这里吧？应该是你为他安排了一个好的去处，帮助他对我避而不见。”
“我让他进入到我的幻战之界中去了，同时我也为他安排了一些历练，相信你再见到你这师弟的时候，他的能力又将再一次地提高了。”
哈森点点头，但他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哈得斯那张带着微笑的脸。
“我的经验告诉我，当一个脸上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的时候，他一定有着某个秘密在对自己身边的人隐瞒着。”终于，哈森忍不住说道。“哈得斯，你始终不是一个演戏的高手，虽然我看不透你心中所想，但是你的神情已经泄露了你秘密。”
哈得斯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但却是有些尴尬地。“哈森，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从前的冷静了吗？现在的你，总是让冲动带着你去做一些事情，你的感情总是领先于你的理智对你的身体发出命令。而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哈森却不是这个样子的，从前的哈森是一个理智的魔王，而现在的哈森却是一个充满情感的魔神了。”
“充满情感，你倒不如直接说我感情用事更恰当些！”哈森的脸色不自然地变化着，“或许，事情真的如你所说的一样。”
“依我看来，从前的魔王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绝对不会甘愿地去看看‘万劫永狱’里面的情况的。而现在的魔神，他却做了。虽然魔神的力量比魔王要强大了许多，但是却因为魔神过于泛滥的情感而使他的身边险象环生。有的时候，魔神似乎连自己的安危都放在了情感之后……一个连自己都不能保全的人，真的能够保护好他心爱的人么？”
“哈得斯，这恐怕不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吧？”哈森凝视着哈得斯，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怒容。

　第２８章你是不是男人？

　哈森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哈得斯的确不是一个演戏的高手，更不是一个善于说谎话的人。虽然哈森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看清楚哈得斯的思想，但是当他这样凝视着哈得斯的时候，一切的答案已经尽收眼底了。所以，他的脸上才会出现这样的怒容。
“哈得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早就烦够了你来当他的传声筒。就算你和他兄弟之间的感情再好，有很多事情你都是不能够替他代劳的。就象表达他的思想，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做到吗？”
“可是，还没到他出现的时刻！”哈得斯深吸了口气，既然被看穿了，再隐瞒下去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而且，在最初的时候，哈得斯已经知道了会有被哈森看穿的这一刻。他深深地叹息着，脸上那无奈更深，但笑意却已不在了。“哈森，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不会也是我的想法呢？毕竟，在与隆修交手的时候你因为你的感情用事险些让你自己和西斯里尔都陷入危险中，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啊！”
“所以，我才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而且，我也说对了！”哈森冷笑道。“不过，我倾向于去认为这是你兄弟的意思更多一些，因为我觉得这很可能不是你心中真正的想法。”
哈得斯凝视着哈森，那从来都显示着冷漠的眼睛中依旧是看不出丝毫的感情，但是现在，这眼神在哈森看来却多了太多的温度。
“哈得斯！”在彼此的凝视中，哈森首先败下阵来。他叹息着，重新坐在了哈得斯的对面。“既然他总是有太多的思想需要你来传递给我，倒还不如在他没有等到出现的时刻之前先私自地与我见上一面，让他亲口把自己的意思对我表达出来不是更好吗？或者他根本不屑于与我当面交谈，那么，就算我哈森斗胆去求他了。你就让他出来，ＯＫ？”哈森的语气无疑是充满了嘲讽的，虽然他真的很想与宙斯当面地谈谈，但是他更加地明白，那个宙斯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一次，显然是哈森想错了。当宙斯的金光布满了这个空间，当那金色的光芒中显现出宙斯的身形时，哈森显然是惊呆了。
这应该是哈森第一次见到宙斯，但是宙斯对哈森的暗中观察可真的不是第一次了。
哈森有些惊鄂地看着宙斯在金光中还略微显得虚幻的身影，他从来没有预料过宙斯会是这样的。也许他曾经设想过宙斯的样子，他应该已经设想到宙斯的身上应该是充满阳光的气息和神王的尊严的，但是当宙斯真的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哈森所感受到的惊愕还是非常巨大的。即使现在出现在哈森面前的宙斯还绝非实体。但是，哈森还是被他所带来的阳光和温度所深深地震撼了。或者有那么地一瞬间，哈森那似乎永远都是冰冷的心也随之光亮和暖和起来……
“或许我们真的早该见面了，哈森？？新一代的魔神！”与他的兄弟极为相似的，宙斯在对着哈森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也有着一些无可奈何的味道。
“你竟然真的会出来，呵呵，呵呵！”哈森毕竟是哈森。很快地，他就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对宙斯报以冷笑。
“魔神，我的朋友，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对我怀有成见。而且以往我所做的一切，特别是对萱的做的一些事情，我确实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你认为你对萱所做的，就只用这‘不尽人意’这四个字来形容就足够了吗？你从来都没有设身处地地去想想萱所经受的孤寂，你试着去想过吗？你知道她在你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中被你抛弃、一次又一次地在孤寂中度过一次又一次荒芜的生命，你知道她在这过程中的感觉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宙斯！在这些过程中，你竟然在安然地沉睡着。你不要对我多说，我不会去管你在沉睡之前的感受和经历，那些对我来说都不过是一些废话而已。”哈森继续冷笑着，“我只知道，当你从沉睡中渐渐地醒来之后，你甚至都不愿意去见萱一面。你只是想到去把萱推给我，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你无法保护萱给她幸福，说什么希望我会给萱带来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呵呵，宙斯，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好笑了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做了这些事、说了这些话，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第２９章　一样的难题

　哈森这样不顾宙斯颜面的诘问下，宙斯却没有显示出一点儿的愤怒。他金色的身影面朝着哈森，那双永远也看不到底的眼睛牢牢地盯在哈森的脸上。在他凝视着哈森的这一瞬间，时间都仿似停滞了。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倒是说话啊，你这个懦夫！你早就已经从沉睡中醒过来了不是么？可你去见过萱萱吗？你不去见她，却又总是出现在萱萱的梦里面去影响她。你不能给她幸福却又占据着萱萱的梦，时刻影响着她……宙斯，你不仅是一个懦夫，还极其的自私！”在哈森知道宙斯的那一刻起，懦夫似乎就成为了他对宙斯的代称。他根本就没有去在乎过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他不管他是什么狗屁的主神还是什么的，宙斯在哈森的眼睛里面，就是一个懦夫，一个连爱都不敢去承认的懦夫。在他看来，萱萱已经因为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受了太多的痛苦了。萱萱曾经对他不求回报地爱着，甚至到目前为止还依旧是这样，但是这个男人又给过萱萱什么吗？难道他就这么死皮赖脸地享受着萱萱的爱吗？他甚至连一个让萱萱开怀的诺言都不曾给过她……
但是，与宙斯的沉默相比较，还是哈森显得沉不住气了？？哈得斯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十足的旁观者，他非常明白自己在这两个人中间说什么都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了。况且，既然宙斯肯自己出来面对哈森，看来宙斯也决定在这个时刻与哈森彻底地摊牌了。
“你就像是离开阿尔碑斯山之前的我，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宙斯仍旧用着不紧不慢地语气说着，他的嘴角向上抽搐了一下，像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宙斯缓缓地坐在了哈森的对面，当他坐下的时候，他身上的金光已经完全被他收敛起来，他的身影也随着金光的消失而变得更加地真实了。
“我承认，我说了太多的谎言、做了太多欺骗的事情，多到甚至很多的时候我自己都不能分辨哪一个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