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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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他隐身的能力，就算宙斯是新神之王，禅觉得也不会是这样。
但是，这毕竟已是一个事实。
“从你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禅，我还没有来得及欢迎你。”宙斯微笑着、平静地看着禅，说道。“禅，你方才在想什么？”宙斯问道，语气分外地柔和。
禅愣愣地看着宙斯的那头金发，然后将目光牢牢地落在他的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上面。禅看着它们，良久。禅开始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这宙斯，他的体内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力量？虽然弄不清楚那力量究竟是什么，但是禅已经感觉到战栗了。现在的禅甚至开始觉得，如果宙斯对自己动手的话，那么禅自己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可在这之前，禅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多么强大的信心啊？在这之前，禅从来都是不认为这新的神族中的任何一个可以拥有着与自己相抗衡的实力。因为禅觉得自己所拥有着这种来源于宇宙的神秘力量，是在这些新神更高的一个层次之上的。但是，现在的禅，他已经发觉他错了。任何的力量，都有可能在逐渐地演化过后成为至强的一种力量，而且这顶峰任何的力量都不可能永恒地占据着的，随时都会有另外的力量出现并占据，就如同现在……
“禅，为什么我会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你在害怕着什么？”没有得到禅的任何回答，然而宙斯却依旧在问着。“禅，我看不透你的思想，我想你也是一样的。如果不是这样，你的眼睛也就不会让我看到现在的这种情绪。禅，你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你身上有一种让我觉得亲切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他也感觉到了那种熟悉吗？这时的禅，似乎猛地回过神来了。他无疑是被宙斯这最后的一句话所唤醒的。竟然，这宙斯也有着与禅一样的感觉。禅不觉得便对自己刚才的慌张和恐惧羞惭起来。他觉得方才出现的真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禅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就会突然地不自信起来了……
“禅，刚才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思。就是在巴德拉斯的魔魂被封印的那一刻开始的。我始终都觉得在巴德拉斯的身体中隐藏着太多的秘密，所以他被封印的那一刻我才会突然地拥有了那般的感觉。我甚至看到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人，感觉到了一些从未在我身边的事。禅，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想，或许只有你能够给我一个答案。”宙斯看着禅，他说着。
毫无疑问地，禅在宙斯的眼中看到了许多的期许。
“禅，我可以把那些人和事在我们的面前重现。只要你能答应我尽量给我答案的话，我就可以做到。禅，你能答应吗？”
宙斯的声音中似乎有着一种蛊惑的力量。或许，禅本身也在期望着看到宙斯所见到的。所以，禅点了点头。
“十分感谢你，禅！”宙斯微笑着表达着他的谢意。而禅，在宙斯这似乎熟悉的笑容中又一次感觉到了迷惑。

　第５４章　禅？梦（中）

随着宙斯站在了禅的身边，他们的眼前也随之变幻成为了另外一番情景。
禅又看到了卡俄斯。这曾经是他多么熟悉的一个朋友啊，但是如今禅看着他却仿如隔世。禅似乎回忆了很久才想起了卡俄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的主人，带给过禅欢笑，却也给他留下了太多痛苦的回忆。
影象中的卡俄斯正在雕刻着巴德拉斯的塑像。卡俄斯创造着，他的神情是如此的专注，仿佛世上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他一样。
禅不觉得低沉的叹息着，因为他知道正是在这创造开始的时刻，卡俄斯的心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卡俄斯是如此的专注，以至于他的身旁出现了其他的身影他都没有能够及时地发觉。
来到卡俄斯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禅与卡俄斯共同的族人之中的一个。如果禅的记忆没有出现错误的话，他的名字应该叫做西麦，是他们的众位族人当中年龄最长的一个。
西麦出现在卡俄斯的身边，也同样地看到了卡俄斯的专注。像是不想影响到卡俄斯一样，西麦悄悄地走到了卡俄斯的身后。西麦看着卡俄斯所做的一切，发出了一声叹息。西麦的精神力量在所有的族人之中是较弱的一个，但是西麦的洞察力无疑是最强的。西麦一定已经知道了卡俄斯正在做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于是，西麦无声地叹息了。
西麦没有打算打扰卡俄斯的创作。或许，西麦觉得一切在卡俄斯不知情的情况下结束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吧！禅清楚地看见，西麦的右手中出现了一个由精神力量凝聚而成的幻刃。西麦手中的幻刃，正在向着卡俄斯的后心缓慢地靠近……
但是，西麦的行动没有成功。因为，那初具雏形的巴德拉斯的雕塑的双眼竟然猛地发射出一道红光，狠狠地刺向了西麦的额头……
巴德拉斯雕塑的异常反应终于也使得沉迷中的卡俄斯回过神来。他回头的时候看到了西麦。卡俄斯瞬间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卡俄斯想要出手阻止，但是一切都还是晚了一步。所以卡俄斯只能希望着截断巴德拉斯雕塑的攻击，他下意识地挥动着手臂迎向了那红色的、充满了杀伤力的光束。但是，那红光却狡黠地绕过了卡俄斯的阻碍，还是击在了西麦的前额之上。
随着西麦一声悲惨的大叫，他的精神开始涣散，而那幻化出来的肉体也正在消散着。
而巴德拉斯那致命的红光，在完成了它的使命之后也突如其来地消失了。
“卡俄斯，你……”事实就是这样。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已成定局。
命运没有给卡俄斯任何解释的机会，因为西麦的神魂在极短促的一瞬间便已经灰飞烟灭。所以卡俄斯没有任何地机会告诉西麦这巴德拉斯的雕塑的异常行为根本就不是受到了卡俄斯意识的指使，其实就连卡俄斯他自己到了如此的境地仍旧无法解释那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实。
当这让卡俄斯无比震惊的事实发生过之后，卡俄斯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
卡俄斯的眼睛木然地看着巴德拉斯初具雏形的雕塑。毫无疑问的，这是他的孩子，是卡俄斯所有希望的寄体。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卡俄斯甚至对这自己的孩子没有根本的了解。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长大”，并且拥有了自己的意识的。卡俄斯当然十分地清楚，如若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巴德拉斯的所做所为将不再在卡俄斯的控制之中，那将带来不可预期的后果。
如果不让那一切发生，唯一可以选择的做法即是在此时将巴德拉斯的雕塑毁灭。但是，就是因为这唯一的选择，所以卡俄斯变得迟疑起来了。他觉得自己此时是无法下手的。所以，卡俄斯看着巴德拉斯的雕塑，眼中出现了伤痛。
西麦的死无疑也给了卡俄斯太多、太大的刺激。西麦是种族之中的长者，更曾经是卡俄斯所尊崇的长辈。长久以来，卡俄斯是多么地期望着与自己的族人相见的这一刻啊。但是，谁又曾料想，这一见，便是永别！
卡俄斯不知道在这之后还将会有多少找到自己的族人得到如同西麦一般的下场。但是，卡俄斯却清楚，如果不毁灭掉巴德拉斯的话，那么西麦只不过就是一个开始。何去何从，已经变成了一个卡俄斯一个艰难的考验。

　第５５章　禅？梦（下）

卡俄斯始终都弄不清楚“巴德拉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这种让卡俄斯难以置信的能力的。并且这种能力无疑十分地强大，强大到可以一举将西麦的肉体乃至于精神体都摧毁。而且，它充满了邪恶，是一种邪恶至极的力量。对于这一点，当那发自于“巴德拉斯”的双眼的红光出现的那一刻，卡俄斯便已清晰地感受到了。虽然在创造巴德拉斯的时候卡俄斯就一心想要将他创造成为一个魔鬼，一个魔鬼中的魔鬼，但是……如今，卡俄斯显然已经开始失去了对巴德拉斯的控制。
当初卡俄斯创造出巴德拉斯的初衷是让他成为与新的神族相抗衡的一股巨大力量，也就是说卡俄斯想要用巴德拉斯去对付的，不过是那些背叛了卡俄斯的新的神族而已。但是，很明显地巴德拉斯作为邪恶的化身，他对一切地代表着神圣的力量都是仇视的。在西麦企图悄悄杀害卡俄斯的时候，巴德拉斯更是在一瞬间便做出了反应。虽然卡俄斯明白，“巴德拉斯”之所以会那么做其中的一些原因也是为了保护没有设防的自己的缘故。
可是……可是在那一刻，卡俄斯分明感觉到了巴德拉斯的内心。虽然现在的巴德拉斯还只是一副没有完成的雕塑而已，但是卡俄斯还是分明地感觉到了。那感觉，亦是那么地真实。
那一刻，就是西麦的神魂消亡的那一刻，随着红光的散去，卡俄斯分明地听到了巴德拉斯疯狂而且邪恶的笑。那笑声虽分明发自于巴德拉斯的雕塑的内心，但是却犹如近在卡俄斯的耳边一般，让卡俄斯感到不寒而栗。那是魔鬼的笑。魔鬼的邪恶并非是事出有因，魔鬼的邪恶发自于他的生命。魔鬼的邪恶自他诞生的那一刻便是存在着的，它的存在不需要任何的缘由……
因此，卡俄斯忍不住地战栗了？？巴德拉斯这疯狂而邪恶的笑让卡俄斯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卡俄斯觉得自己应该就此便将“巴德拉斯”毁灭，那么这邪恶就可以就此消失了。自己不应该在犹豫了，难道西麦的死还不该让自己有所觉悟吗？？卡俄斯这样问着自己，也给了自己一个看似坚定的信念。卡俄斯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考虑了，他应该就此将巴德拉斯的雕塑毁灭。
卡俄斯走到“巴德拉斯”的面前。卡俄斯强迫着自己不去看“巴德拉斯”的眼睛，虽然在此之前卡俄斯已经不止一次地去注视过，而在从前注视着它们的每一次，卡俄斯的心中都深怀着对自己的杰作的希望。
其实想要毁灭掉“巴德拉斯”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卡俄斯只要稍微运用出一些力量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之毁灭了。现在的巴德拉斯，在卡俄斯的面前是十分地脆弱的。
但是……虽然卡俄斯刻意地回避着，但是他仍旧还是看到了“巴德拉斯”的眼睛。卡俄斯分明地感受到了巴德拉斯对自己的感情。于是，卡俄斯终究还是没能下手。
于是，一个又一个的禅和卡俄斯共同的族人在卡俄斯的面前被巴德拉斯的红光杀死。慢慢地，卡俄斯从最初的伤痛变成了后来的麻木。于是，当禅出现在卡俄斯的面前的时候，卡俄斯对他说是自己亲手杀死了所有的同伴。卡俄斯顶替了“巴德拉斯”犯下的所有罪过。其实，卡俄斯觉得自己这样并非什么“顶替”，因为他觉得那“巴德拉斯”的所做所为都不是巴德拉斯做的，那个罪魁祸首根本就是他自己。
禅在卡俄斯的面前出现，但禅却又安然无事的离开了。因为，卡俄斯在禅来到之前就已经预感到了他的到来。他对着“巴德拉斯”说了一些话，而“巴德拉斯”也答应了卡俄斯这个要求……

禅站在宙斯的身边，他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切。而这些影象，到了现在明显还没有结束的意思。禅不明白，这是宙斯重现出的镜头，但为什么禅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里面卡俄斯的所有想法。而且，禅看了这些，他觉得，他错了？？他错怪了卡俄斯。禅错了，虽然禅知道卡俄斯到后来还是没有忍心去毁灭“巴德拉斯”，也就是因着卡俄斯的这种不忍，让那些他们共同的族人惨遭杀害。但是，即使如此，禅已经再无法再去怪罪卡俄斯了。禅可以理解，卡俄斯的孤独。
在那个时候，连禅也彻底地放弃了卡俄斯。于是，卡俄斯再没有了任何的朋友，而那“巴德拉斯”却已成为了卡俄斯唯一的伙伴。
而且，而后出现在禅眼前的一切，更加地让禅追悔莫及。
因为，禅看到了在“巴德拉斯”真的成为了巴德拉斯之后，卡俄斯已经再无生趣。因为就连这巴德拉斯也不再陪伴在他的身边了。卡俄斯的眼睛变得干涩并且了无生趣。禅看到了，卡俄斯决定结束自己漫长的生命。而在卡俄斯最后的时刻，卡俄斯倾尽他所有的力量，让那些已然消失的生命重新出现？？卡俄斯重新给了他们一次生命。但是即使是卡俄斯的力量，也只能让他们进入拥有生命的沉睡……

一切的一切，有如一场梦。这梦，让禅的额头上的汗涔涔流下。禅开始瑟瑟地发抖。不是为了恐惧，而是为了悲伤、悔恨……
“禅，这就是我看到的一切。我想，这些都是与你有关的事吧！”影象消失了，宙斯并没有去看禅，而是兀自地说着。“而且，它也给了我一个答案。”

　第５６章　禅？悟（上）

“我无法去评论他们的对与错。”宙斯看着禅，继续说道。“其实，宇宙之所以浩瀚无际，就是因为着它包容的广阔。任何的事情都是具有着两面性的。从你们的角度来看是错误的事情，如果换成了另外的角度的话，那么也许就是正确的。禅，纵然是以你们和我们的身份，而且又都拥有着强悍的实力，但是我们毕竟都还是没有逃脱出情感和欲望的控制。又或许就因为是这样，才使我们漫长的生命出现了意义。禅，你难道没有看到卡俄斯最后的神情吗？因为着孤独，他的生命也已变得枯涩。虽然他已经在尽力地挽回着，但是他的孤寂已成为了事实，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将它改变了。或许，他选择了结束，也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吧！”
但又是什么让卡俄斯陷入无法挽回的孤寂的呢？禅知道，他自己也是造成这孤寂的罪魁祸首之一，如果在那个时候……
“或许是我的祖先们对他们做过的事也有过一些悔悟吧，在我们的典籍之中，卡俄斯被称为了‘原始天尊神’，那里记录着他创造世界和诸神的全部过程。如果说我的祖先的曾经的行为是对卡俄斯的‘背叛’的话，那么……我想，如果卡俄斯能够再给自己和我的祖先们一个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了。但是，卡俄斯却过早地结束了他的生命，使他的怨恨加以持续。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巴德拉斯这个强大的魔神的存在。卡俄斯在他心存怨恨的时候，成功地创造出了巴德拉斯和数目繁多的魔族。就像当初卡俄斯所希望的那样，魔神与他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