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教父的虐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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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该是快乐的，就算不快乐，也有着同龄人该有的纯真，可是，她却像朵花儿开得正艳时被他绝情摘下，插在水中，他只想自私地将她占有，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不想看着花儿随着四季而调落，可惜，他忘记了，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脱离了泥土的花儿，纵使在水中开得再艳，也总有凋零的那一刻，不像是长在泥土中的花儿，纵使调落也有重开的时候……

　　可是，他硬生生折断了这个女孩子对生命的渴求……

　　指间的柔软令他心悸，这一刻，他真要好好揣摩一下自己的心思，对她一切的担忧、一切的占有、一切的愤怒以及一切从未有过的疯狂，真的只是为了报复？还是……

　　这是一种带着异样情索的恻隐之心？

　　齐格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瞬间停滞在唐水的脸颊，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番心思所谓何解，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心情会随着这个女孩子喜怒哀乐而转化，一切，似乎都在悄然改变！

　　病房的门被推开，赛恩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疏离的眸子隐隐闪过波动，像是一种心疼，又像是难言的怜惜。

　　是对唐水，更是对齐格！

　　他原本只想看一眼唐水就走，没料到齐格一直守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护着她，这一刻，他竟然感觉到自己是多余的，最起码，这个气氛中己经容不下他，他轻叹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开，

　　“赛恩……”

　　齐格开口叫住了他，虽然没有回头，却令赛恩微微一惊，他的声音虽然很淡，却透着一股子苍凉和悲伤。

　　赛恩轻步上前，站在齐格的旁边，眼神恬淡地看着床上的唐水……幸好她没事。

　　空气中，绽放着静谧……

　　良久后，齐格重叹的声音扬起，像是在询问着身边的人，又像是在拷问着自己的心，“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赛恩将目光转向齐格，却被他脸上的憔悴吓到，眉心略过担忧，却在深深思素着他的话，

　　“也许，你真的做错了，大哥，最起码小唐水是不快乐的……”

　　齐格将身子倚靠在椅背上，阖上双眼，他的眼皮微弱地颤抖着，像是在隐隐压抑着某种情绪，赛恩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的好。

　　“唐水她……想要离开我身边，求我放过她！”

　　他没有睁眼，声音如同天际边传来的微弱之音，带着无尽的苍凉和无力。

　　赛恩知道他从来没有询问他人的习惯，却在这个时候倍显无力，这将是多么大的勇气和改变，只不过，这种改变令人心疼。

　　“那你要如何决定？”

　　问题抛出，空气中一片死寂，久久没有回音……

　　齐格睁开眼睛，却只凝着唐水一人，盯着那双氦氢秀丽的绿眸，眼中痛苦、眷恋、愧疚依次闪最后凝聚成无限深情，执起她的小手，轻吻着她葱白纤细的手指，像是要深深眷吻她的心灵……

　　淡淡灯光映在窗台，透过通透的玻璃浅浅地照在齐格的侧脸上，他的轮廓在光影下倍显憔悴，刚毅的五官每一个线条都透着从未有过的妥协，还有那显而易见的心疼，在他眼底凝聚、再凝聚，最后化作汪洋一片。

　　这是赛恩看到的，心中迟疑了一下，见他久久没有开口，思考了下低声问出了盘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问题，

　　“你……到底爱不爱她？”

　　他眼底的深情骗不了人，那完全是一种苦苦的情愫，他同样是男人，自然明白这种感受，只不过，他一向比齐格清楚，至少他明白自己所爱何人，哪怕是无法得到，就比如……唐水……

　　赛恩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一样陡然浇在齐格的头上，亲吻唐水手指的薄唇微微震动了一下，继而抬头，绿眸子有一瞬闪过迷茫、疑惑、继而再度坠入深深的沉默之中，转化时间之快，赛恩却看得很真切。

　　齐格又重新看向唐水，她像是一尊水晶娃娃似的躺在那里，容颜晶莹似玉，静谧的神情将她日益变得绝望情感遮掩，无喜无忧，只透在那亮如白昼的清冷，笼罩在人世间第一道曙光之中，勾起齐格深刻的近乎楚痛的怜惜，珍爱的柔情……

　　他的眉宇深深拢起，厚实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拉过，轻轻十指缠绕……

　　对她……真的动了情！

　　“你对小唐水，无论是否动情，都要选择放手……”

　　赛恩深深看了床榻上的小人儿，轻叹之中带着无尽的痛处，深深的无奈也随之蔓延……

　　“放手？”

　　齐格有了反应，鹰雅顾长的身躯也随着这两个字轻轻颤抖了一下，大手却下意识紧紧缠握唐水的手指，像是生怕一旦放手就随风飘走，再也无法拥有……

　　“如果，你对小唐水的不是爱情，那么在小唐水看来你所作的一切都是报复，她只不过是一枚你用来报复她父亲的棋子，但如果你是爱她的……”

　　赛恩迟疑了一下，看着齐格落寞的高大身影，

　　“如果是爱，那么你就应该忘记之前的一切仇恨……”

　　齐格倏然闭上眼睛，另一只放置腿上的大手慢慢收紧……

　　赛恩也深深为难着，这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局面，一向做事都是游刃有余的齐格却只能面对，要么放弃，要么……还是放弃！因为他看得出他眼底的深深矛盾，唐水的行为足可以殷灭他过往一切一切做事的方式！

　　良久后……

　　“我……只想将她留在我身边，就这么简单，难道，这倒成了奢望？”

　　齐格低低开了口，声音低哑，透着从未有过的无力，凝着她脸颊的双眸无时无刻不在宣泄着一种不舍得。

　　肩膀上，是赛恩的大手，那么有力和沉稳地落在上面，一向在他认为是高高在上的大哥，此时此刻却像是个无助的普通人，在赛恩的眼里，他的大哥齐格，就像个无所不能的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他，而他也从来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可是今天……他却这么深沉地、眷恋不己地凝视着一个女孩儿……

　　齐格的手指颤抖一下，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排山倒海袭来，

　　“其实……其实看到唐水躺在血泊中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有恨了……有的只是怕……怕她会就这样离开我……怕她用离开我的方法来惩罚我之前对她的种种伤害……”

　　她是这么坚决的、毫不留恋地用这种方式跟他道别，他，真的令她这么不快？甚至想到用死来完结一切？只是为了能够离开他身边？

　　空气，突然有种淡淡的悲凉……

　　“赛恩，让我静一下……”

　　这一刻，齐格很自私地想要拥有和唐水的独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静静地思考着，思考着要怎么才能挽回唐水对他的爱！

　　赛恩点了点头，静静地退了出去……

　　齐格静静地凝视着唐水，她那张恍若细瓷的小脸像是月儿般透着柔柔的温柔，原本樱红的唇微微泛着莹白，略显干涸，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床头，长臂一伸温柔地将她微微扶起，令她的小脑袋无意识地倚靠在他的胸前，怀抱着她，丝毫不想放手……

　　怀中的女孩儿柔若清泉，细细浅浅的呼吸静静在他胸口处流徜，却激荡着他的心口好痛，自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柔香透着那么熟悉的息动，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消毒水的味道，齐格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她是这么脆弱，而他，又做了什么？

　　薄唇落下，于她的发丝间，深深眷恋，久久不舍，最后，齐格闭上双眸，这一瞬，一贯刚毅的眼角竟然泛起湿意……

　　“唐水……我想，给你快乐……现在……现在我还能再对你说爱吗……”

　　他的声音近乎苍茫般低沉，带着如同千年沉淀下来的楚痛和歇斯底里分别之苦。

　　因为这种心情，他在苦苦挣扎和徘徊，甚至让一切的抉择都显得如此无力，到头来只剩下了伤害，而唐水则成了最大的牺牲者……

　　病房中，缠绵悲伤

　　不愿醒来

　　如果是这样，她情愿不要醒来，就沉浸在柔软的云朵中，四处飘荡着，如清风，笑看山水。

　　“唐水……唐水……”

　　齐格原本激动的眸子骤然紧了紧，内心突然腾起的喜悦伴随着唐水重新地合眼又迅速沉落了下来，轻按她眉心的大手也停滞了，轻轻握住她刚刚抬起的、还带着输液的小手。肋

　　没过一会儿，主治医师带着护士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微怔了一下，再看生理监测仪器，一切平静如往常。

　　“沃特先生，这……”

　　“医生她刚刚醒了，就在刚刚！”

　　齐格见状立刻起身，神情有一瞬的落寞和紧张。

　　医生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检查一番，再看向齐格时，面色有些为难。

　　“如何？”齐格心急问道。

　　“沃特先生，看样子唐小姐的确有醒来的迹象，不过，她现在仍处在昏迷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齐格心烦地一挥手，吓得所有护士都轻颤不己。

　　“这要看唐小姐个人意志，如果她不想醒过来，做医生的也没有办法。”

　　主治医生壮着胆子说了句。

　　齐格一把将医生揪了起来，目光骤然变得肃杀，

　　“没有办法？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沃、沃先生，就算您要掐死我也、也没用的……如果病人有主动放弃的意志……我们做医生的、也无力回天……”镬

　　医生艰难地说出这句话，短短几天的功夫，他就领教了这个男人狠绝的力量，此时此刻，他快要室息了。

　　齐格目光一冷，紧接着大手一松。

　　“咳咳……”医生好不容易获取了新鲜空气。

　　“要如何做才能让她醒过来？”

　　齐格的语气明显松软了很多，这个医生的医术是屈指可数的，他还不想这么快捏死他。

　　医生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虽然他是个医生，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得，他还分得清楚，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沃特先生，其实病人的意志是很重要的，唐小姐在抢救过程中的求生意志很顽强，这也是她能够度过危险期的重要原因，她的情况很特殊，头部没有淤血，所以不会像植物人一样长期昏迷，现在不醒的原因，不是因为生理上，我猜想，很大程度是在心理和意志上，是唐小姐本身不愿意醒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当身体机能达到正常数值时，就算她如何不愿醒来都要清醒的，放心吧，沃特先生！”

　　僻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通，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安抚眼前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他可不想连累整座医院都遭殃，尤其是他的威胁，他相信，凭借着齐格这个人的能耐，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齐格重新坐到了床边，冰冷严苛的目光中渗出一丝心痛，大手无力地一挥，

　　“你们下去吧。”连语气都变得有些倦怠。

　　医生连连点头，“沃特先生，一会儿我会命护士来给唐小姐喂药，会对她的身体机能恢复有帮助。”

　　见他点了一下头，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招手护士赶忙离开病房。

　　柔柔的壁灯散发着恬静的身姿，将柔美的光洒在唐水静美的脸庞上，勾勒出动人的轮廓。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经过治疗而稍微有些血色，但却没有清醒的倾向，苍白的脸色在床上，美得似仙子，经过短暂的缨咛。

　　齐格高大伟岸的身子坐在她的旁边，冷冽的绿眸充满着心疼与焦急。

　　是她不愿意醒来，她竟然不愿意醒来？

　　齐格的心狠狠一抽，医生的话令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

　　自从唐水入院后，齐格成了全职特护，不但24小时守护在病房里甚至所有的护理工作、擦洗身体的工作全都一手包办了。

　　护士每天过来查看一下伤口复原情况，齐格看了一遍后也就学会如何查看数值了，从那以后这些工作就都接手来做了，为此医院的小护士们各个羡慕不已，殊不知齐格是十分讨厌别人碰触唐水的身体，包括女人。

　　每一天他都很耐心地替她擦洗身体，眼里流露地全都是对她的忏悔，这一阵子照料她已经成了每天的乐趣，看着她沉睡的脸颊已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有着淡淡的红晕，像是白里透红的果实，她的唇也像是得到了滋润似的透着的光泽。

　　当齐格闲下来的时候就会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入迷看得会忍不住薄唇微微泛起淡淡的笑，笑中的情感是厚重的也是温柔的……

　　他能够在她的床边一坐就坐几个小时，窗外的光晕淡淡地倾洒进来，他的整个人也像是笼罩在阳光之中的天神，完美得如同希腊神话中的战神，像是他的格象征一样他温柔的目光绚烂地甚至胜过窗外的阳光。

　　时间，像是有了节点，到了齐格这边就停止了，至少在他这里，度过的每一天几乎都是相同的。

　　医院的VIP顶级病房安静至极，窗外仍旧是一片阴云，这间病房位于医院的十五层，观景的飘窗采用弧形设计，这样更加会使视野变得开阔，如此一来，似乎更加接近低低压来的乌云，像是置身在云层之中……

　　一连着几天的阴雨让整个城市都变得浮躁和不安，天边隐隐传来的轰隆隆声响也预示着暴雨将至，这倒像是进入了梅雨季节似的，尽管在不合适的季节、在不合适的城市……

　　影子连夜处理完公司事宜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向齐格汇报一天的事务，在见到病房门口处只站在零星保镖后勃然大怒，

　　“其他的人呢？谁允许你们擅自离岗的？”

　　“影子先生……”

　　保镖们面面相觑，其中一名保镖大胆上前禀告：

　　“影子先生，不是我们擅自离岗，而是、而是少主他发了很大的脾气，看见我们守在这里全都赶走了，我们担心少主的安危，只能轮流偷偷地守在门口。”

　　影子皱了皱眉头。

　　“少主怎么样了？”影子一惊。

　　“少主守了唐小姐整整一天，我们跟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