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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江山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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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告之?我在心间起了一丝疑惑,转而感慨,王都的百姓们果然还是良善的,少女血溅街头这样场景看来他们也觉得很不美妙。又听到他言科举,我就觉得这果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呐,我仰着头眨着眼天真无邪道:“那秦公子是准备参加武举还是文举?”

谈及此,他的眸子里有丝丝光华欲破茧而出,唇勾起淡而暖的笑意:“皆可。”

这仅仅两字,他说的风轻云淡,我却仿若能窥见一个睥睨苍生的心,指掌间翻覆乾坤。

折服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口舌,短短数字便可。那时候的我就被这两字下的气势所慑住了魂,

很快,都府尹带着亲兵姗姗来迟救驾了。他浑浊的眼珠子在我和秦沉璧间转了两圈,又扫了一眼地下的尸体,立刻噗通一声带着人跪了一地:“微臣救驾来迟

,让殿下受惊,万死莫辞。”秦沉璧见此情景,扬了扬眉,如冠玉的脸上未见多少表情。

我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这府尹老头早不来晚不来,来得如此不巧。我还未与秦小公子进行良好的沟通,摸清他的底细,顺便让他了解我端正而可爱的品质,眼见着就又要重蹈覆辙了。

他转眸静静看着我,半晌,撩开袍角,眼见着就要跪下去。我忙不迭跌跌撞撞跳下马车,扶住他的胳膊:“秦公子是步疏的救命恩人,步疏怎能受此大礼?”他唇角微微扬起,却还是跪了下去:“秦沉璧斗胆冒犯了东君,还望东君恕罪。”

“恕罪恕罪,自然是恕的。”我欲哭无泪道:“秦公子是秦家之人,栋梁之后,而今前来为国出力,本殿又怎生怪罪呢?”

我就说为何这秦沉璧之名如斯耳熟,后来才想起,景州秦家是出了这么个青年才俊,诗书满腹,武亦无双,于王都贵族小姐们也有流传。都言若不是秦家常年镇守边境景州,这公子必是东床的不二之选。秦家又为何家?当年亦是随着昭阳帝打下这天朝江山的世家之一,后来封赏时,秦家推却王名侯爵,随当年云氏先祖来到荆国封地,就此驻守景州至今。

我在得知有这么个家族时,有些许喟叹,这个,当年的秦家祖宗究竟和我家祖宗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追随如此啊。又道,秦家先祖也是英明的很。封王得位看似风光,实则也是游走在帝王信任的刀锋上,一有不甚便是九族皆亡,哪里有做土霸王来得痛快?

一阵马蹄声急行而来,阿寞下马,未理依旧还跪着的众人,大步过来,面上冰冻三尺,霜飘万里。

“殿下当真好本事!”他的声音冷得人骨头痛。

我摸了摸鼻子大言不惭:“偶尔遇刺,能锻炼我的反应能力和敏捷性。”

他猛地扯过我,手上的伤让我痛呼出声,有人握住了我的腕,让阿寞的脚步一滞。

秦沉璧抬头,迎着阿寞冰冷的视线,温润如玉的眸子里是浅浅的笑意,话语却有点凉:“殿下既身负重伤,又受了惊吓,这位大人如此怕是失礼了。”

我心下一甜,面上不觉露了笑意。阿寞的手一僵,我连抽出手来,苦兮兮道:“近来我当真是诸事不顺的很,这衰神君莫不是附了我的体,总是大伤不断,小伤不停。”

“又胡说!”阿寞怒道,面色却是缓了不少:“还跪着做什么,速传太医来。”他对着底下的人斥道。府尹唯唯诺诺连声告罪,慌忙退下。

他转而看向秦沉璧:“你又是何人?”

“沉璧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这次科举的考生。”我连忙插嘴道,讨好地看向阿寞。

阿寞面上阴晴不定看了他许久,终带着我离开,独留他一人在那。

走出几步,我回头看他,他唇角噙了一抹极淡的笑意,朝我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咧开嘴笑了,大大点了点头。

阿寞冷哼了一声,我连忙收敛容色,乖乖跟好。

几日连绵的阴沉天幕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缠绵的光自云中挣扎着流淌向人间。

很多年后,我和他说起这场初遇,问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我是谁。

他手中的笔一顿,接而又继续在薄绢上行走开来,面上是不言而喻的笑意。

我拽着他袖子,不让他继续画下去,不依不饶道:“那你还和我装模作样,亏我还在担心我会吓到你。你太过分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笔晾在笔架上,转而抱我坐在膝上,又伸手替我剥了一颗橘子,塞了一瓣在我嘴里:“当时一开始我是没认出你,只当是哪家官家小姐遇上了仇家,我还在想这谁家姑娘这般有意思,若是娶回家放着过日子想必有趣的很。可是谁料到,我一救就救回来了一个未来国君,恐怕也只有你这样的东君才会傻到将四爪龙佩大大咧咧挂在腰间?怎么你是觉得你长得不够特别,担心时刻惦念你的刺客找不到你?”

我嘴里鼓着橘子,讪讪笑了笑,无与伦比的心虚了。然后又想起他在逃避话题了,连忙揪着他袖子嘟嘟哝哝道:“又,糊弄我,你还没告诉我……”

他的唇堵住了我的所有话语,轻咬着我的唇瓣,他的声音低迷:“笨阿疏,你还用的着糊弄吗?”

春日午后的暖阳融融铺在我们身上,我被他吻得心醉神迷,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良久他气息略有不稳的抬起头,拾起案上的画,轻笑道:“阿疏……”

我迷迷糊糊抬眼看去,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画上少女跪坐在马车里,扬首相望,素衣白雪,一眼相遇,一生结缘。

41

41、第八章 封君王侯(一) 。。。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蹿,昨天没更的罪人过来了~~~呼,因为也在整理新坑的大纲,所以这边更新就慢了些。不过也应该是隔日更的~~~新坑什么的真是让既爱又恨【果断发现了一个很囧的错误,抱头跑】弱弱呼喊,亲们留个言吧~~哪怕撒花也好啊,泪流满面

“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我合上手中经书,抬眼看去,父王似已阖目入眠。榻尾的青铜炉缭缭绕绕盘起千丝万缕的龙涎香,妖妖娆娆地蔓延至我身旁,姿态很妩媚,性味却很干涩辛苦。就如同这世间很多景象一般,看似繁华明丽,触手时也许便是透骨的寂凉。

比如说,现下这慕天子的江山,谁能想到里面已腐朽枯槁?又比如说,我这看似风光无限的东君之位,谁又知道它比那沁着毒匕首还要危险?这在于一个被动和主动的关系,匕首在那,你不碰它,自然无虞。而我这东君在这,就如同一个明晃晃的靶子,总是吸引众多有识之士的目光和箭头。

唉,东君我真是愁肠百结愁肠百结啊。我悄悄提起步子准备离开内殿,奔赴书房与那些早已堆成书山文海的奏折们来个月夜相会,将一转身便听到父王似是梦还醒的昏沉声音:“读了这些天的经,你可明白了什么?”

我一个激灵,脚踩着裙子差点栽了下去,稳了稳身子,我清了清嗓子道:“佛家之说向来博大精深,步疏只悟得一二皮毛,日后定当加倍用心于上。”

“哦?你悟了什么,且慢慢于我说来听听。”此刻父王的精神似好了不少,可我却愁苦了脸。我向来不善在哲学领域这块无多研究,也无多兴趣,若要我清心寡欲,甚至不食牲畜,对我来说,比回炉重造还来得不易。咦?这般看来,我竟比牲畜还牲畜了?可见佛经这玩意不好,容易让人陷入极端悖论之中。

我在苦思冥想地筹措着用词,那边父王一声叹息:“阿疏,我现在思量当初立你为储君是否当真是个错误了。便不提是否祸害了这荆国江山,想来也是害了你。”

他的话让我心底一酸,父王终归还是我的父亲,纵然我曾埋怨过在年纪小时就给我冠上了这么个枷锁,但是他又何曾没有父母心。我道:“既然阿疏承了此位,就必然会做好,总不至于当真成了荆国的第一个昏君就是了。”

他听罢思量片刻,又道:“这次科举你让北家的孩子主持了?”

我低低应了声是。

他缓缓道,苍老的声音随着沉沉香芬散在殿内:“阿疏,有利必有欲,北家是柄双刃剑,用的是否妥当就看你如何使它了。”

我觉得父王这话很深奥也让我很纠结,只因我觉得阿寞和我之间至少有着十来年的情谊在。虽然我经常欺负他,但往往我欺负他受到的责罚远远比他的受害程度来得高。他似乎也不会小心眼到因着这些来对我打击报复,我还是很相信阿寞的。

“这次科举,殿试的时候你也是时候为自己做打算了。”父王嘱咐完几句,便言累让我退下了。

其实今天这番对话,于我看来并不是个好兆头,有那么四个字萦绕在我心间,直到我踏入书房还郁郁不得解。书房内临窗端坐一人,似已久候。我眯起眼看了许久,才辨认出是阿寞。在他明显责备的眼神中,我把自己随意扔在书案后宽大的椅子里,软趴趴伏在案上道:“阿寞你不在吏部那里清点你的未来门生跑这里来作甚?”

“这是秦沉璧的考卷。”他从袖间抽出一轴书卷,我愣了愣盯着它,有些期待又有些揣测。难道秦小公子作弊被阿寞逮到了?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开始想该如何从素来刚正不阿的阿寞手上救出秦沉璧。人嘛,偶尔失足可以原谅的,何况还是我这般开明和宽容的人?

“我不同意这样的人入仕,心诡思深,往往为权欲之徒,后必祸国!”他前行两步,手掌将考卷压在我面前。这番话说的可是严重,我觉得有些不公平,这种不公平就好像每个担任过太子太傅的老头都会在气极辞职后留下我必为昏君这样的诅咒,我是不是昏君还有待实践考证好不好?

突然我又冒出了一个念头,倘若秦小公子是个奸臣,岂不是和我这个昏君很搭?

阿寞显然对我面色陡然显现的莫名笑容有些恼怒,于是他激动了,他抽出我准备展开的那份卷轴,竟将它掷进案脚的火盆中。原本奄奄一息状的火苗立刻欢腾地蹿了出来,饥渴地吞噬着。我猛地站起来,撞开了椅子,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这真的是我所认识的以冷静自持著称的北国公之子吗?我慌乱蹲□去实施抢救,手臂被他拉住,我气愤回头:“阿寞你究竟怎么了?”

他的面色有点白,话语很是隐忍:“如今朝政动荡,佞臣在暗我等在明,而这秦沉璧在那时那地出现,殿下就不觉得太过巧合了?”

我冷冷看他:“你的意思是,但凡那时救我的人都是居心叵测之人吗?那我是不是就该死了呢?”

他的眼中聚集起狂风暴雪:“殿下明知臣所说的并非那个意思!”他的语气转而变得艰涩:“况且殿下如果对秦沉璧存了那份心思,就该知道他是绝不能入仕的。”他说完松开了手,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原本冷峻傲慢的贵公子此时竟是狼狈逃离的模样。

我的指尖还停留在火盆上面,终缓缓缩起,火红炙热的光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双手遮住眼,脑中有很多模糊又清晰的身影在晃荡,执伞等在书房外送我回宫的阿寞,雪夜下握住我手腕的落九郎,缓缓揩去剑上血滴的秦沉璧,还有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父王,整日落泪的母后……越来越多的画面绞得我喘不过来气来,四周都是漫无边际的沉沉雾霭,而只余我一人踽踽独行。我该信任谁?又能信任谁?我找不到答案。

冬雪化去,春华渐浓,荆国往往冬长春短,因而这春日便愈发显得珍贵来。进士科和明经之考业已结束,因着秦沉璧这事我和阿寞除了公务已有好些天没有说话了。每当他欲提出些今天天气不错,殿下用膳了否这类缓解气氛的话题,我一想起那烧成灰的卷子我就来气,于是每次都会转头看天看花的不再理睬他。父王的病熬过了冬天,理应是见好的,可是他突然提出了借着我今年及笄,便退位传给我。于是,东君我,果断地失眠了。

可见我的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可我觉得吧,任何一个从副职转正的人大抵都会有我这样忐忑而焦躁的心情。就如同二房转成大房,拿了家里的金库钥匙,反而觉得无所适从了。

等我圆满地熬成了某动物的特色眼圈时,我决定微服私访出外散心,目标兵部,目的找兵部老头喝酒。

早春的杏花已探出了承天门边各府各部的墙头。一路而去,粉白随风而散,悠悠飞满长长宫道,惹蝶招蜂。偶落一瓣贴在额头,凉凉的露珠滚落脸颊,眨眨眼,只觉满面芬芳。唔,天然胭脂果然比人工的来得要清新自然的多。

将踏进兵部,我的心咯噔一声动了。琼花玉树底下,他长身玉立,浅月色的袍角沾染着绿草上的露水,晕出浅浅的蓝。风打开花云蕊霞,坠了几簇细细的花轻佻落在他玉冠锦袍上,鲜衣怒马少年人,弹铗击箸京华客,当真十分曼妙。我立在那里,无端又自然地被他的美色迷惑了。

他似察觉到我如狼似虎的目光,转首看了过来,眸子微微眯起,漾起一层浅浅的笑意,如玉溶水,轻轻柔柔。我竖起折扇遮在唇上,摇了摇头,他笑着点了点头,我眼弯得都快看不见了。我轻手轻脚走到他身旁,上下打量了遍:“唔,今日穿得倒甚是得体,没有了那江湖气。”折扇在指尖转了圈,又觉得有些难以开口,他进士落榜多少与我着不可分的干系。虽说以他的家世在底下城中谋个幕僚之职不成问题,可是总归是委屈了他这样的人物。

“听闻殿下不久就要承接大统,此时怎么还有闲暇来这里?”他看着笑道。

“唔,正因我要承接大统,所以才来六部进一步了解臣工们的工作。”我说得一本正经。

“哦?”他脸色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我被看得很不好意思,然后又奇怪问道:“我出现在这里尚有由可寻,为何你也在这里?”

光影交叠落在他面上,他偏首笑得意味深长:“秦某不才,文举落了榜,幸而偶遇兵部尚书大人,得其赏识,荐入武举。”

这一番话我听了愧疚不已,却也不是十分信他所谓的偶遇。秦家素来也是武将世家,能与兵部老头子相识也并非什么奇事。不过,我看了看他这般芝兰玉树的清贵模样,再联想了一下沙场上光着膀子们的五大三粗的兵卒,觉得有违天理的不和谐着。我用扇子戳了戳他的肩:“若你真想寻个差事,本殿尽可以保你入得朝堂,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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