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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江山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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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唇紧抿,一语不发地看着他,我还有很多话没和他说。其中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也许在朝臣们看来很是出格和有违朝纲,但我想你是值得我这么做的。

他含笑低语:“好好守着,等我回家。”

猎猎朔风刺入我的眼,我的牙咬了又咬终于将眼底的泪水忍了下去,我低哑着声道了一个好。谁都知道这是场看不到结果的战役,对手是这九州闻名的霸主领的三国之兵,更何况背后还有慕皇室的傀儡之兵。

你一定要活着,好好活着回来,回来我就嫁给你。哪怕被礼部和太史寮的那些老头子们的折子给砸死,唾沫星子给淹死,我都要嫁给你。这荆国都是我的,你也必是我的。都承了那么多年昏君名了,不妨就让我为你将它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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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十四章 云疏璧沉(二) 。。。

作者有话要说:以步疏口吻的正文到此为止了……好像有点坑爹,也不算烂尾吧,啊哈哈哈……但结局早在开始前就定好了……这个故事拖地太长了。后面应该还有两篇番外,按照这篇文的行文来说,番外会很颠覆……会很详细补充正文里没有提到的。

夜漫明月长,长思凭谁寄?

王都宫中蔷薇深,馥郁香气一如往日。可是,那陪我执子对弈,弹笔蘸墨的人已远赴沙场。

我看着面前棋局,微微笑起。冬雪重降之时,我们总喜欢在被层层厚幔围住的亭中,坐拥红泥绿蚁,静静对子。

每到一半,他都会皱眉按住我的手叹息道,国君既已行棋,便落子无悔。他的声音如同冰雪初融般的清雅温柔,每每让我垂涎不已,一时分神,而让他将我杀的个满盘皆溃。

我觉得本君此生当真成也沉璧,败也沉璧。听说昏君们都喜欢为美人做些极致奢华之举,来讨之一笑。可惜,我这个美人还没等我撕些锦帛,就已能用祖训王道将我牢牢压死。

我抬头看看将将从厚云里爬出来的月亮,棋子从右手转到左右。往常此时,前线战报早已送到我手边,今日却丝毫未见来音,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安匪测。

对座之人一声轻咳,唤醒我那早已飘到千里之外的神思。我讪讪笑道:“孤将将思此棋局至深至深,早听闻阿寞琴艺出众,享誉七国,不料棋艺也这般精妙啊。”

他眉一挑,不置可否。

我嘴泛苦涩,什么时候起我和阿寞之间已这般寡言少语了。我也不知道他离开王都的那段时日遇到了何种事情,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导致本就话少的他现在已一字千金了。至于北国公是命他来陪本君散心的,还是纯粹来制造冷气衬托雪景的,本君就,不得而知了。

一连串仓惶脚步声至,待到薄纸呈入我手中,速览一遍后,只觉面上一阵冰冷。紧咬下唇,片刻霍然起身:“传孤旨意,羽策军备,孤要亲征!”

周围侍臣立时仆地一片,大呼不可。此夜,朝中重臣连夜入宫,皆道要冒死阻我此行。我看着跪着一地表着忠心的朝臣们冷笑一声,踹开身前抱住我腿的内侍人恨声道:“本君之半壁江山都要塌了,难道还要本君坐等在此吗?”

我一贯任性,但有沉璧在侧,总归收敛许多。而当我日夜兼程,赶至廉嘉关时。才明白,他将我保护的有多好。且不说这跋涉之苦,便说这烽火连天之势,我也未曾见过。

而当我见到他不复温柔的冷厉面庞时,心下恍惚。我不顾周围惊呼,踉跄跳下车,奔至他面前。风霜裹面,让他瘦削很多。我大喇喇拍拍他肩:“爱卿,孤在王都听闻你前战艰辛,便带了羽策军来增援与你。想本君王驾亲征,我军自当士气倍增,战如利刃。”

我其实还想问,我来了,你高不高兴,兴不兴奋啊。考虑到我那所剩不多的脸面,我得掂量着用词才是。

此时已近日暮,三军皆已安营扎寨,起灶生火,夜巡士兵列队往来,远处军医帐中痛苦呻吟隐约可闻。

他的面上滑过一丝惊诧,周围跪了一地的将士,独他一人愣在那里死死盯着我。他伸出手似要摸上我的脸验明真实,他温润的眸里映着我的忐忑不安又期待的影子。可他最终还是垂下了手,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咬得极重道:“君上可知战场凶险,稍有不测,大统何承?!君上擅离王都,朝中何安?!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如此随心所欲,简直是胡闹!”

他似强抑下怒气,冷冷道:“君上也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望君上明鉴。来人,把君上带去王帐内休息,没有本帅命令,不得放其踏出半步,增派三千兵马驻守大营,以护我主,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说罢便见狠狠撇头不再看我,转身阔步而去,留我呆呆立在那里。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第二次了!我恨恨盯着紧合的帐帘,揪着座上皮毛。秦沉璧,都说美人有骄纵的毛病,难道孤已经把你宠出这个让人咬牙切齿又爱又恨的毛病了吗?

许久我终于认命无力伏在案上,有下没下玩弄长杆紫毫。哎呀,秦小将军好像真的生气了,我要不要哄一哄他呢?杆尾刻着浅浅泛着旧色的蔷薇,我一眼瞥去,立时愣住。

细细摩挲打量,原来他还留着它……既然如此,你又怎生不解我的心思。我并非不信于你,亦并非胡来。此次战事突至,黎青两国连而袭之。若无北国公手里的羽策军……

帘微晃,似有人想要闯入而又被阻止住。猛而一道声音传入:“将军分去三千兵卒守于此地,如今仅携五千兵力去袭黎军,可不危矣?!羽策军也是荆国将士,怎么不能动了!”

王帐内晃动的烛火一瞬间熄灭,像我一瞬停止跳动的心。

我猛地扯开帘,紧绷下颚,环视拉扯争执将士,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孤以王尊,领我将士,举甲出之,抗之我敌。黎长途跋涉攻我荆地,此般势已弱。羽策左翼听命,以轻甲长弓沿长宫道而下,直袭华都,侵而不鼓。右翼随我顺北而上,迎我荆国将军,伐之黎贼。中策留守廉嘉关,若有敌袭,坚守不出。”

沿途残桓断壁,寥烟四处,行二十里,分半翼而出,绕而东行已成夹击之势

再往急行数十里,但见前方大旗呼扯,一血红黎字生生刻入眼,喊杀震天。

我微微出神,手里缰绳紧勒。在前方那生死场里有我珍爱的人,我从来都认为这个世上没有是他不能达到的,而他亦总是挡在前方为我砍尽沿途荆棘。我们相存相依,在烽火乱世冰雪寒霜里相扶相进。可为什么此时,看这漫天鲜血,我如此的害怕。纵使当年逼宫之时,叛党的剑刺入脖间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羽策军融入战场。兵卒挡于我身前,遥遥看去,似能看见黎氏梨花棋下一抹清俊身影。我对黎公这禽兽没多大兴趣,回目努力刹着心跳寻找我所熟悉的身影。终于我怒了,冲开护卫,纵马上前:“秦沉璧,你这王八蛋!你不是说只要本君召唤你,你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本君面前吗?!!你再不给本君出现,我就抄你的家罚你充宫妃!

就在我吼完刹那,突有一传信卒侧马而出,我很是恼怒,这生死关头,居然还有哪个不长眼的送信来,我还没找到我的秦小将军!我要灭他九族!

战鼓响彻天地,我随手扯过信卒手中的信,岂料未等我打开它,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黎军行成合围之势向我逼近。

“君上!请速随我等撤离此地!”护在周围将士苦苦劝道,箭矢如雨纷纷坠在马前,惊得马匹焦躁不已。

“若看不到他,我不走。”我目不转睛看着前方,冷冷道。

前方对峙阵营突然一阵骚动,就见一人银甲长枪夺下一匹血马朝我奔赴而来,我的心突地一跳。很快及近眼前,将几名黎军砍于马下,转眼之间,便将黎军大将岑青手到擒来。那人是黎岫玉最器重之儒将,亦是其得意谋士,此人在手,抵过千军万马。果不其然,就听秦沉璧一声清喝,黎军震动,纷纷退让,不敢近前。

后方突然人头攒动,士兵纷纷让路,一匹棕红色良驹缓缓踏进,盛气凌人,马上之人,是睥睨天下之尊。

他扼住岑青喉头的手紧了紧,高声道:“黎岫玉,如今你我兵戎相见,一较高下,本不该用此手段,然我断不可让你伤了我家君上。”

我在簇拥的人后,看着我在战场上依旧卓尔不凡、宛若润玉的秦小将军,心中隐隐升起不安。片刻后那种不安成为了现实……

那男子贵气无双,微微扬起下巴,冷笑:“秦将军,我奉劝你不要妄想,我黎岫玉要抓的人,从来不可能逃脱。”

他似对那番话恍若未闻,勒马回身,冲我轻轻一笑,我竟有些恍惚。他抬起手中长鞭,无声地看着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唤我的名字:“步疏,我真不舍……”

未等我出生阻止,他便狠狠甩下马鞭,骏马吃痛扬蹄狂奔,我一时大骇听他厉声道:“你们还不随君上而去,倘若护主不利,军法处置!”

疾往的风远远送来黎岫玉一声冷笑:“你以为你可以为她拖延多久?”

他淡淡回道:“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而后一切我都无从所知,知不知道又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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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于虚迷堪堪清醒过来,已过三月之久了。我挥开面前的酒坛子,披衣打开门,冷冷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臣子,挥手声音嘶哑:“都起来吧,别像哭丧一样,孤还没死……”

说到那个死字,身形微微一晃,在朝臣们惶恐的眼神里几番隐忍,咽去喉间的血沫。掀起一丝苦笑:“怎么,都不听孤的了?还是说嫌城墙头上挂着的人头还少吗?

此言一落,眼过掠处皆是惊惧之色。目转处瞥见那面无表情的父子二人,冷冷一眼,甩袖步离,丢下一句:“北国公和御史台主随孤来。”

我醉了一月,如果可以我宁愿永醉不醒。如果不醒,我是不是还可以见到我的秦小将军,他还会向我露出那无奈和宠溺的笑容。如果不醒,//奇书//网整//理他的掌心还会握着我的手,说君上小心。他会教我抚弦,会罚我抄书,会陪我下棋,会恨铁不成钢地敲着我额头说,君上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的了?

沉璧,沉璧,每念一遍,我的心便枯槁一分。我想过很多以后在一起的日子,或许艰难或许还是会有很多风雨,但是一定会幸福的。因为你是我的秦小将军,是我亲手选的并肩一生的人。可是,我唯独没料到崖前一别就成了永远。

当我我浑浑噩噩被人从马上抱下,听到所谓的黎公夫人身受重伤时依旧麻木不仁,只当我看到那个幼小的身影时,生平第一次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我推开身边的人,拔出剑,却在中途被人夺去利剑。那人眼带寒霜,一个巴掌扔到我脸上:“北寞以为秦将军一命换来的是一个值得他舍己护国的明君,却不想至此君上依旧任性如故。前有黎君压境,后有内贼犯上,羽策军不是拿来给君上儿戏的!君上此时不该清醒清醒了吗?”

我捂着脸,双眼通红,看着面前的北国公父子二人,再看到眼前幼童,竭尽气力,缓缓开口:“派使前往黎军谈和,想必华胥夫人的耳子值得起我荆国半壁江山……北国公坐镇在前,其他将士随我和北台主回京平叛。

梁州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勾结黎国、内外串通,在黎国举兵犯荆之时便带兵攻向王都。我等这一刻已等了许久,自以为部署已十分详密,却不料终是搏不过这命运一指,便是生死相隔境地。北国公道:“北家自是鼎力相助于君上。小儿已倾慕君上许久,若能得君幸助君上巩固江山,岂不更妙?”

我怒极反笑道:“你这是在要挟我?”

他拈着胡须笑地分外慈祥:“有得有失,君上自可衡量。”

我如何衡量,又怎生衡量?内忧外患,便是君王也有不得已之时。国君需仰仗北家,因此,那个在国君之称背后,名叫云步疏的女子只得就此死去。或许这便是最好,这世间护我宠我之人已不在,而身为君王使命便是护佑别人,万不能避在别人身后。

红烛高燃,国君大婚,朝势初定,举国庆之。我抬头看天,宗庙之前,高阶之前,北寞立在我身边,深色喜服加身亦衬得他剑眉英目,我神思恍惚,指尖抬起触到他面容,他握住,一贯冷色的眸子里终于浮起笑意。那一笑,终于让我蛮腔悲痛顷刻崩溃,泪落成雨。我看不清对面之人的容色,我只知道,这一仗我输得一败涂地。

沉璧,沉璧……我输了我的半壁江山。

命运,这般弄人。我们生不能,亦死不能。

48

48、番外 笔墨荒唐 。。。

作者有话要说:想好好写一下这个人的,但是=。=没辙啊,赶榜单之。等有空我再专门给他开一篇文。

一场乱世烟云,几笔浓墨重彩,一页黄纸翻去,凭尔风流皆逝去。

做惯了冷眼旁观这喧嚣繁华尘世的人,时间久了,心中愈来愈挣扎的生出一种向往。墨家是这人间消息流窜最多最快的地方,却也是最寂寞和安静的地方。令人窒息的墨汁味,枯燥的笔尖擦过纸张的声音,不同的人相同麻木的表情。

这是一个牢笼,而他迟早要撕裂开它从中逃脱而出。

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人,是在墨家的凡顶楼上,那人坐在掉了漆的高栏上,膝上横放着一杆七尺长枪,枪缨是鲜艳的血红。凡顶楼高三十丈,他坐在盘着的单腿上,风灌进他的墨色衣裳里,看上去像只摇摇欲坠的孤鹰。

落九郎忽然觉得这个比喻很好笑,若是鹰又怎会坠落?更何况是那个这样被认为是通天命的人。据说墨家的先祖是天上的仙人,后因犯错被贬到了凡间,自此独行在世外、记录这世间发生过的事。生为墨家家主理所应当被认为是领悟天命的存在。

“你要走了。”那人的拇指一点点很细致地揩着冷锋熠熠的枪头,未束的长发缭乱在空中半掩住他冷玉般的面容。

“知道了还说,真是废话。”落九郎揉着刚刚被丢了巴掌的左颊,五道指印还很是清晰。

“如如会很伤心。”家主平板无波地声音没有透露出一丝对于名唤“如如”的人担心,仿若只是在坦述一个事实,却也确实如此。

“伤心又如何?”落九郎掸掸泛着白的青袍,一跃而起蹦上高栏之上,摇摇晃晃地单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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