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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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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一路奔逃回自己的营帐,从未像此刻那样痛恨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然而。事情已经过去了,司徒风已经不想再提,自己记着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如果重来一次的话,沈醉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会经不住诱惑地。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那种渴望的心情,无法描述是什么感觉。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这种感觉早就消失了,原来并没有消失,当初站在司徒风床头的那个小男孩仍然活在意识深处……
匆匆忙忙向自己地营帐赶去的沈醉没有注意到,自己地一举一动全都落在某个从暗处观察他地人眼里。
周歆有条不紊的看了看从袖子里拿出地纸条,然后手掌一捏,纸条在刹那间化为齑粉。
“你说什么?”轩辕哀跳了起来,“司徒风来了附近?”
“不错,”周歆点头,“这是我们在川西的暗探传来的消息,十有八九错不了。”
轩辕哀闻言脸上顿时散发出兴奋的光芒,人在帐内团团转,口里念叨着,“他来了,他来了,”抬头不知是质问还是高兴,大声说着,“他怎么敢来?你说他怎么敢!”
“司徒风毕竟带领司徒军多年,不可以常人的思维揣度,”周歆看着轩辕哀手舞足蹈的样子,暗中恨的牙痒痒的,但表面上依然平静的道,“或许他是想大胆冒险一试,或许纯粹只是一时脑袋发热,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好对策才是。”
“对策?”轩辕哀不转了,停下脚步笑起来,“当然要想好对策,我可从来没有低估过我二叔。”仿佛已经看到了司徒风在自己身下痛苦辗转的样子,轩辕哀两眼熠熠生辉,“你去把暗探叫进来,我要仔细询问。”
周歆退出去之前忽然说,“沈醉和白狼也在大营里,不先好好对付他们的话,司徒风来了只怕我们会有大麻烦。”
轩辕哀闻言沉吟半晌,“你有什么主意?”
周歆笑了笑,“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的吗?”
轩辕哀皱眉,“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现在川东还有轩辕朝的残军在活动,漠北刚刚平定下来,正是用人之际,我不想在此时自毁长城。“可用之人才能用,你觉得这两个人会听命于你吗?”周歆不动声色的反驳。
轩辕哀听他鄙薄的语气,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那两个莽夫入不了你周公子的眼。再忍耐一下,西燕人现在忙于接手川西,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南下,到时我们还要用到这两个莽夫。你可能不知道,司徒雁当年还曾训练过一支水军,就是由白狼牵头的。”
司徒军里还有水军?周歆大吃一惊,看来轩辕哀还不知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自己的。像水军之事,周歆就是第一次听说。眼看挑拨之计不成,周歆只能放弃这个念头,“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全,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提防。”
当晚。睡觉极其警醒的白狼就发觉到营里的动静,轩辕哀趁着夜色又在调兵遣将,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来到大营以后,白狼就意识到。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地轩辕哀用兵就跟他的为人一样,好行诡道,明明可以白天做的布防更替,他也喜欢放到晚上做,好像这样隐蔽性就能更强似地。
不过。今晚的动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停息,白狼心中一动,这不太像是更换布防,居然有马蹄离开大营地声音。
白狼翻身而起,悄悄走出营帐,决定去一探究竟。谁知不探还好,一探之下,白狼不由得大呼不妙,轩辕哀抽调了几乎整个戍卫营的人。在附近展开了滴水不漏的搜查。他不知道这些人在查些什么,但他知道司徒风此时就在附近!
“白狼!”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在背后,不用回头白狼也知道这是沈醉。
“可恶。”白狼沉声道,“你看见没有。他们是挨家搜的。”
沈醉不明白。“轩辕哀发什么神经,你知道他们在搜什么?”
“不知道。”白狼深吸一口气,“但是我知道主人就在山后那户农家。”
“什么?”沈醉跳起来,“司徒已经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觉得还没到时间跟你说,”白狼对他一招手,“来不及通知影子了,我们自己跟过去。”
沈醉啼笑皆非,司徒风地胆子也太大了点,但他又不好在此时发作,只能跟着白狼去看个究竟。
这些戍卫营的人搜查的非常仔细,而且都是很安静的在进行,尽量不发出声音。白狼和沈醉选了一条捷径直接翻过山脊来到后山。
眼前是一座简陋的农舍,白狼取出一根芦管,发出类似猫头鹰叫般的声音,声音三长两短,重复了好几遍,黑暗中出现了几条人影。
白狼立刻对来者嘱咐道,“你们马上带着主人走,轩辕哀要来了。”
几条人影面面相觑,他们才到这儿半天,轩辕哀居然就能找到他们!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此时,农舍里走出一个短打布鞋的农夫,沈醉定睛一看,不由得失笑,尽管戴着人皮面具,不过从那熟悉的身形上,他还是认出了司徒风。
沈醉能认出来,白狼当然也能认出来。虽然知道司徒风已经来到后山,但是六星原之后,白狼还是第一次重新见到司徒风。
一时间一阵心酸,白狼叫了一声,“主人。”
司徒风眼睛一亮,笑嘻嘻的道,“白狼,总算又见到你了,你知道我最担心你地是什么?”
白狼面无表情,但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
司徒风含笑一指沈醉,“你从水里把这么重的家伙捞了起来,我怕你一个不慎会受内伤。”司徒风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白狼愈发觉得自己有点抬不起头来,“是,主人,确实比猪还重,不过我能应付。”
沈醉气得鼻子都歪了,敢情司徒风和白狼重逢就是为了取笑他的,若非知道轩辕哀地部下已经接近这里,他就要暴跳如雷了。
“我才到这里为何轩辕哀就会找来?”众人一边撤离农舍,司徒风一边嘀咕。
“还有谁知道你来此的消息?”沈醉抱怨道,“连我都瞒着。”
司徒风觉得有些好笑,沈醉有时真像是孩子一样,“其实知道地人,除了我身边地影子之外,就只有白狼和祈承晚。”
难道是祈承晚泄密?司徒风悚然一惊,没道理啊,祈承晚若想置自己于死地,只要在川西的时候无意透露一下自己地行踪给西燕人就行了,何必费那么大周折把他诓来大营?
目前的形势之复杂已经超乎了司徒风的想象,司徒风隐约意识到,轩辕哀前来搜查之事可能与祈承晚联络的那个奸细有关,看来那人有可能并不像轩辕诚说的那么忠心,司徒风心里一沉,他留在皇都帮轩辕诚的忙,不就因为轩辕诚答应了要帮自己重振旗鼓、剔除轩辕哀的吗?轩辕哀身边的细作是他们布局中一个重要的棋子,可现在这棋子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再听命于人,如此情形下,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司徒风径自这么想着,却没有发现沈醉把白狼拉到了一边。
“你也看到司徒了,他现在很好,你还是收回那天的话。”沈醉劝白狼道。
“不。”白狼面无表情,“见到主人只有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沈醉愕然,“你!”
“大将军如果清醒过来,也会赞成我的做法。”白狼抬头望着司徒风的背影,心里一阵绞痛。
沈醉拂袖而去,差点脱口而出,你既然觉得自己完全正确,到时候何不自己动手,还要来为难我?但他当然明白,叫白狼亲自动手只怕是不可能的。
或许在白狼眼里,自己比较绝情?沈醉郁闷万分,加快步伐离开白狼,司徒风回头对他眨眼,“你相公已经安排在川西一个安全的小镇上了。”
我相公?沈醉一愣,而后差点喷血,司徒风说的是习清,黑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正当众人以为已经绕过了戍卫营的封锁,将要离开后山时,身边忽然响起了穿空的箭声,司徒风变色道,“不好!有人追来了,”转身对白狼道,“你和沈醉先回大营,不要让轩辕哀发现你们的行踪。”
“主人!”
“没关系,我和影子能应付这些小喽罗。”
白狼犹豫了一下,才和沈醉一起离开山脚,绕道回大营。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听着营帐外的声响,戍卫营回来了,一队队人马相继驻回自己的营地。
看了半天没有发现抓人回来的迹象,沈醉和白狼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自己帐中的周歆恶狠狠的踢翻了面前的椅子,“司徒风没抓到,沈醉和白狼又不肯先除为快,轩辕哀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诡秘的身影来到周歆帐中,“这是祈将军带来的口信。”
周歆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为何还不动手?
把纸条拍碎之后,周歆再次拿出袖子里的毒针,抚摸良久。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十 归雁
距离祈承晚所说的轩辕哀会被行刺的最后期限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大营外的司徒风在等,大营里的白狼和沈醉也在等,可是,迟迟不见所谓的变乱发生。
众人失望之余也都紧张起来,和轩辕哀抵抗的方法有很多,但几乎每一种都要伤筋动骨,由于是内斗,司徒风不想看到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状况发生,因此心里对祈承晚所说的行刺其实寄望甚高。如果由轩辕诚的人来杀掉轩辕哀,好处着实不少,一来自己身边人手有限,身份又未表明,贸然动手只怕得不偿失,二来毕竟轩辕哀目前所做的事是在反对轩辕朝,符合叛军的初衷,他带兵这么多天,想来也累积了一定的威望,虽然司徒风是轩辕哀的叔叔,叛军以前的统帅,但是要名正言顺的将轩辕哀正法才能鼓舞士气,不然大局未定,两任统帅为了不知什么原因互相残杀,必定会造成军心不稳。投鼠忌器莫甚于此。
“可能是等不到了。”白狼叹气,“害我们白白浪费这么多天给轩辕哀看门。”
“可恶!”沈醉怒道,“轩辕诚果然在耍我们的,皇都失陷时,他要我们帮忙,说的好听,现在大概是要赖帐了!”“赖帐又如何?”白狼嗤笑,“轩辕诚如今早就逃到江南了。”
两人相对无言,正沉默间,帐外忽然传来喧哗声,奉命守卫的兵士尴尬的道,“大将军,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司徒雁那苍老但又带着一丝天真的声音响起。
白狼和沈醉面面相觑,看来是疯疯癫癫的司徒雁不知怎么跑来了。两人走出营帐。果然看到司徒雁一手捏着根烤熟了地玉米棒子,边啃边嘀咕,“让我进去。我闻到香味了。”
守卫苦劝道,“大将军。里面没有玉米棒子,请您止步。”
“不可无礼!”白狼上前喝止守卫,转头恭恭敬敬的对司徒雁道,“大将
司徒雁看见他高兴的拍起手来,“我认识你。你——还有风儿,风儿呢?”
白狼继续恭敬地道,“主人不在这里,大将军请回吧。”
“不行,你把风儿藏起来了,叫他出来见我。”司徒雁作势就要往里闯,白狼也不阻拦他,只和沈醉两人一起默默的跟在司徒雁身后,沈醉对司徒雁其实并不熟悉。只有去幻洲时见过几面,他知道司徒雁是司徒风地皇叔,也是这支叛军真正的建立者。因此心里对司徒雁还是有几分钦佩之情的,眼见英雄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不禁唏嘘。
心情郁闷的二人跟着神志不清的司徒雁来到中帐。原以为司徒雁找来找去,找不到司徒风或是玉米棒子就会回去了。不料等到了无人地中帐,司徒雁忽然大大咧咧的坐上了中间的椅子,把玉米棒子往旁边一扔,而后那张痴痴呆呆的脸蓦的一变,混浊无神的眼睛里射出了摄人心魄的犀利的光芒。
宛如晴天霹雳,司徒雁忽然大叫一声,“跪下!”
白狼没料到司徒雁嘴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不由得惊呆了,旁边的沈醉倒还好,只是低声嘀咕着问白狼,“疯病又发作了?”这句低低地嘀咕立刻被司徒雁听进耳朵里,转头对着沈醉厉声道,“你也跪下!”
沈醉好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你在跟我说话?”正想进一步反驳司徒雁,却被身边地白狼给一拉,冷不防噗的一声跪倒在地。
“你干什么!”沈醉吃惊地看着白狼,白狼地脸色是一片苍白,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是大将
“我知道他是谁,”沈醉还是没反应过来,“他疯你也跟着疯啦?”
“闭嘴!”白狼面无表情,“是大将军回来了。”
“你说什么?”沈醉这下算回过味来了,大将军回来了?难道说……抬头再看坐在椅子上地司徒雁,跟刚才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棱角分明的脸廓闪现着威武的姿态,目光炯炯有神,鬓边的白发此刻似乎也在彰显着座上人非凡的气度。
其实沈醉对于司徒雁根本就不了解,但是由于司徒风和白狼每次提起以前的大将军都是那种崇敬、爱戴与畏惧交加的语气,使沈醉不知不觉的对司徒雁原本的性格也有了几分好奇
如此说来,司徒雁竟是醒过来了!沈醉心里先是有些兴奋,因为他即刻想到司徒雁目前是跟在轩辕哀身边的,他若是醒了,岂非意味着他们多出了一个十分有用的帮手?但随即又一想,不对啊,即使司徒雁醒了,他怎么会冒冒失失的闯到白狼帐里来表露身份?即使他信得过白狼,难道他也信得过自己?
怀着这样的疑问,沈醉盯着司徒雁看了半晌,司徒雁感受到他疑惑的眼神,不禁冷哼一声,“你叫沈醉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月前我就完全恢复了记忆,这些年来你来过幻洲五趟,可笑每次来都要跟风儿起争执。不过看在你多年来对我朝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了。”
沈醉差点一口喷出来,这个司徒雁可真会端架子!而且他说自己一个月前就醒了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雁没再理会沈醉,转头厉声对白狼道,“风儿人呢?”
白狼屏息凝神,“主人在附近,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他!”司徒雁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在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这——,”白狼犹豫着道,“只怕有些不方便,轩辕哀现在正四处搜查——”
话音未落就被司徒雁截住话头,“你去想办法。我一定要见到他。”白狼深吸一口气,“是!”
司徒雁继续问道,“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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