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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gl)-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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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尽瘁；那皇帝可曾看到？还对元帅心存疑惧；扣留家人在京中；以为人质；如今更是夺了你的兵权；受杨诺那班小人的压制；这样的皇帝；你还要忠于他？”屈突通又是一声长叹；毫无疑问；李秀宁的话句句说到了他的心中；当日带兵出京；皇帝便下旨明确的告诉他不得带家人随行；这疑惧之心显而易见。
李秀宁又笑道：”其实我自作主张；接了元帅的家人来；就为的是要帮元帅解除后顾之忧；元帅走时；自可接他们回去！”原来李秀宁竟早已派人将屈突通的家人从长安带来；那天陈默再他府上时；他匆匆离去；就是得到了家人失踪的消息；在后来杨诺拿了陈默留下的李秀宁写的劝降信上报给隋帝；隋帝见了信；又发现屈突通的家人不见了；两下一凑；说屈突通无意反叛都没有人信了；才有了被罢免军权之事。也是屈突通在军中威望极高；隋地才没有敢直接定罪；而是叫杨诺彻查。
屈突通听说可以将家人带走时却怔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李秀宁会以家人来威胁自己；然而更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李秀宁从容的从怀里掏出一份图纸递给屈突通说道：”屈元帅看看这个”。屈突通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之下；浑身一震；说道：”这图竟在你手中！”
李秀宁笑道：”这是晚辈手下从府中带出来的；她不知轻重；元帅莫要见怪”。屈突通却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手里拿的是陈默交给李秀宁的兵力分布图；他发现图不见了之后；立时命人追查；一度怀疑是杨诺从中作梗；没有想到图竟在李秀宁的手中；李秀宁有了此图；加上她的武功韬略；时机合适的话；如若攻城；几乎可以说是有必胜的把握。可是李秀宁没有这样做；反而将图交给了他。
这一举动犹如投下一颗重磅炸弹；炸的屈突通内心震动不已；李秀宁端起茶杯；慢慢品抿着茶水；良久才听到屈突通说道：”不知是那位拿的这分布图？”李秀宁笑道：”这人说来您也认识；元帅可记得买给您一把宝剑的女商人？”；屈突通紧接着问道：”她是谁？”；李秀宁品着茶悠然说道：”陈默”。
屈突通恍然的点着头说道：”是她？原来如此；唉……”；对于陈默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女孩两次伤到他不说；还帮着李秀宁连连挫败了他。
话说到这里；已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从两人一见面开始；言谈的较量屈突通就落在了下风；而后来李秀宁的一系列举动全盘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原来他以为李秀宁不会只带两名随从见他；后来他以为李秀宁会拿他的家人要挟他；再后来的图纸；他已经兵败如山倒了。
但是屈突通还有些疑问：”你是怎么把我的家人带来的？”；李秀宁笑而不答；望了一眼火盆旁的两年轻请男子；其中一个说道：”这自是用了些手段；不过老元帅放心；我们绝对没有伤到您家人的分毫”。屈突通打量着他们；见他们神情散漫；不似一般之人；便问道：’这两位大概不是一般的随从吧”。
李秀宁笑道：’元帅好眼力；他们确非一般之人”；说着她指着靠右一人说道：”他叫丘师利”。又指着另一人说道：”他叫向善志；两人合称西陇大盗；是他们从长安带出元帅的家人；一路护送到这里的”。两人屡次与官府作对；他们的大名屈突通早有耳闻。此时他似佩服；似无奈；又似失落不已；在那里大笑道：”李娘子果非一般人物；连这两名大盗都甘心为你所用；实在佩服”。
屈突通起了身说道：”你所说之事；我回去自会仔细考虑；现在可否把我的家人叫出来”；李秀宁点点头； 向善志已推门走了出去；轻敲着边上屋子的门；不多时从屋子里出来一众女眷”；又在另一间屋子里叫出了屈突通的两个儿子；一个已经结婚生子；一个才不过十二三岁；睡眼朦胧的见了向善志；抱着他的腿说道：”大哥哥；你做的风车呢？”
向善志对屈突通笑道：’还惦记着白天答应他的风车呢”。屈突通抬眼望去；一众人里；他的一妻一妾；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连带大儿子的媳妇；还有自己的小孙子；没缺一个；众人看着除了颇有些风尘之色外；精神也都很好。
屈突通上前接过了儿媳妇怀中熟睡的小孙子；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转眼看了看李秀宁。李秀宁也很欣慰；看着屈突通说道：”老元帅带他们回去就是了；一家人该好好团聚了”。
牵着马；屈突通看着上了李秀宁早已备好的马车上的家人；忽然说道：”你不怕我送走了家人；在对你不利吗”；李秀宁微笑了一下；郑重说道：”屈元帅盖世英雄；怎会做这种事”；顿了一下她又说道：”就算元帅对我不利；秀宁自问还能全身而推”。
屈突通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英雄末路的苍凉；沉声说道：”好气度；好胆量；没想到李家一个女儿便如此英雄；大隋真是气数尽了”。李秀宁笑道：”屈元帅过奖了”。屈突通却又说道：”还好如你一般的女子也惟有你李秀宁一人；要不然；我们这些大男人都该回家哄孩子了”。李秀宁笑着抱拳道：”屈元帅路上走好”。那屈突通翻身上了马；忽又回头说道：”说漏了一个；因该是两人才对；那个陈默也不一般”。
李秀宁目送着屈突通离去；回了屋子；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丘师利说道：”这是我的举荐信；你们拿了它去找我二哥世民；他那里正是用人之即”。
已近天亮；李秀宁胡乱躺下睡了一会；醒来时天已大亮；她起身找来木盆推门出去； 丘师利；向善志；已起来收拾了行装；正准备出发；来向她辞行。李秀宁送了他们两个离开；自己走到井台边去了水洗脸；井水冰冷刺骨；一洗之下；她整个人都打了个冷战；心都跟着收缩了一下；让她很不舒服；她摇摇；头；赶走了这些不舒服的感觉。
刚洗完脸；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李秀宁放眼望去；只见远远一个人快马加鞭向这边赶来；隐约间；像是自己的亲随严正。她心中一紧；向那边迎去；不多时严正已到了她面前；马还未勒住；就已经开口说道：”请主帅速速赶回去主持大局；在迟一步陈副将只怕性命难保”。
蹩脚的阴谋
时间退回前一天的晚上；陈默送走了李秀宁带着担心和满心的委屈；回到了屋子里；郁闷压抑的情绪让她烦躁不已。随手抓起摊在桌上的纸，揉做一团丢进火盆里，看着升腾起的火焰，她又拿起笔洗；将里面的水浇在火盆上；碳火冒出一缕白烟熄灭了；她又大开着窗门；呆呆的坐在了床上；冬日里的风；带着呼啸卷进了门里；吹的她浑身冰冷；这种时候；她只有把注意力都放在身体的痛苦上；才会觉得好受些！
几个人走进了院子；为首的却是柴邵；他带着身后几人来到了陈默房中；沉着脸；进门便下令道：”把她给我拿下”；陈默有些发怔；那几人已经合身扑上；要擒她的手臂；陈默虽然受了伤；身手依然不可小瞧；她灵活的一转身已从几人之间穿插到了外圈；望着柴邵说道：”这是做什么”。
柴邵一脸正色；说道：”你里通外敌；现已被我查实”；陈默冷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柴邵拿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就是凭证！”；陈默欲要伸手接过来看看；柴邵却一把收回去说道：”这里还有人证”；说着指着身后的一人说道：”他说你前两天还借故出城送信”。
陈默抬眼望去；那个人竟是金校尉；陈默冷冷的说道：”布置的还很细致嘛”。柴邵也冷笑了一声；喝道：”拿下她”。他此时带的人除了金校尉外；都是他从山西带来的贴身侍从；其中一名侍从正欲上前；已被陈默反手拧住手腕；摔在地上；随即寒光一闪；陈默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逼在了另一人的脖子上；其他人一时顾虑着不敢出手。
柴邵在那里阴笑着说道：”你要逃；尽管逃；我不会拦着你”。陈默看着他立时反应过来的他的用意；莫说自己这会有伤在身；动起手来；不见得能打过他们；就算能脱身；只要自己一逃；便坐定了里通外敌的罪名；什么话都由着柴邵说了。陈默咬牙瞪了他半天说道：”够狠！”；说着她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柴邵得意的笑了笑；一挥手；他的几名手下立刻左右将陈默架住。
几人带了陈默；向帅府小侧门走去；陈默冷笑道：”为何不从大门走；何必心虚呢”；柴邵冷着脸没有说话。带了陈默从侧门出来；过街穿巷；来到一个偏僻的人家院落；进了院子；柴邵吩咐手下将陈默推进一见房子里；一个眼色；几名侍从很快拿出两副锁链；麻利的给陈默拷到手腕脚碗。陈默望着锁链微笑道：”还还真不轻；姐夫待我可不薄啊”。
柴邵看着神态自若的陈默心中突然不舒服起来；就算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依然在为她的从容嫉恨不已。他盯着陈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在陈默的面前；那上面写的自然是陈默里通外敌的罪状；说道：”只要你承认你里通外敌；跟北营的马誉私下联系； 在这上面画押；我就放过你；不跟你为难”。
陈默脸上挂上了讥讽的微笑说道：”你当我跟你一样苯？费了许多心机不就是要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杀我吗；只怕我一招认；你立刻就能杀了我”。既然撕破了脸；自然没有顾虑了。被陈默看出心思；柴邵并不难堪；他收起纸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认；我就帮帮你”。他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陈默；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我就看看你有什么不一样”；说着他一把撕开陈默胸前的衣服；露出里面一片雪白和水红色的肚兜；不能不说这种情况下；陈默还是慌张了；她一把捂住露出的胸口；喝道：”你做什么？”
柴邵满意的看着慌张的陈默。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几名侍从依言退出；柴邵上前一步冷笑道：’你怕什么；你不是要跟我争吗？不如这样；你顺了我；我也不计较你和秀宁的事情了；大家扯平”。陈默这时冷静了下来；看着柴邵说道：”你真让我恶心”。柴邵步步进逼：”两个女人缠在一起就不恶心是吧？”说着他一手扯过陈默；另一只手扯住了陈默的衣服。
此时的他不管在做什么；他想到的绝对不是美人如玉；他只是满心的愤恨；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羞辱；折磨陈默的目的；这就是男人骨子里带着的强盗的劣根性！陈默一掌推出；只是她此时无法积聚内力；打在柴邵身上没收到多大效用。她咬牙欺身向前；带出一股冲力；集中在肩上；撞在了柴邵的胸口；撞的柴邵退开两步。
陈默这一下使尽全力；一时引的气血翻腾；吐出一口血来。柴邵还欲上前；陈默抹了口边的鲜血说道：”柴邵；你就不怕秀宁恨你一辈子吗？”。柴邵一怔；他终究还是忌惮这一点的；不然他把陈默直接杀了就是；何必费这么多周章。
随即他又愤怒起来说道：”秀宁；叫的还真亲热；你算什么东西；这么叫她”。陈默笑了起来；看着愤怒的柴邵；她觉得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中；她很好笑的说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人；不过你要把自己望东西里归；我没什么说的”。”啪”；一声清脆的的响声传出；陈默的嘴角流下一丝血来；柴邵狰狞的望着她说道：”你现在没有得意的资格！”
陈默反而笑的更加张扬放肆：”现在才要得意；亏了我还怀疑秀宁是不是不爱我了；可是现在看来；她真的很爱我；你越是恨我；就说明秀宁越是爱我！”她说的确实是现在的真实想法；想通了这一点；她一下觉得轻松起来；身处困境；她反倒一点没有放在心上。
柴邵气急败坏；他大声叫道：”来人；来人……”几名侍从从外面进来。柴邵狞笑着说道：”把她给我吊起来；在找些火盆来；越多越好”。随即又回过头来看着陈默说道：”跟我争；我就让你尝尝跟我争的滋味”。两名侍从已找来绳子；从陈默手上的锁链上穿过；然后搭上房梁；拉动着绳子将陈默悬空吊了起来。
不多时；火盆也找了来；总有二十个之多；柴邵吩咐放在陈默周围；添旺了火。自己坐在离火盆最远的门口；搬了椅子消闲的看着。他不打算用那些会被人看出伤来的肉刑；终究他还是很爱李秀宁；就算杀了陈默；他也不能让李秀宁看出来陈默曾经受过拷打。
陈默被一堆火盆放在中间烤；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时间一长；温度慢慢升起；她就开始感觉到这种刑罚的严酷了。她犹如被放在烤炉里的鸭子；皮肤开始发红；汗水浸湿了棉衣；尤其脸上的汗水犹如泉水一般流出；顺着脸颊会聚在下颌上；然后滴落在地上。嗓子开始干涩难忍；双手因为负担了全身的重量；而开始变的麻痹；手上的锁链卡着手掌；使得手碗几乎脱臼了一般疼痛；在加上身上本来就有伤；到了后来；她已经开始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
柴邵端了一杯水；放在陈默的面前一副很关切的样子说道：”是不是很渴？想喝水吗”。陈默动了动嘴唇；柴邵又说道：”只要你画押招供；我就把你放下来；给你水喝”。陈默努力睁开眼睛盯着他说道：”你做梦！”柴邵冷笑着走开；吩咐手下把火在添旺些。
陈默开始出现脱水的症状了；喉咙像是要冒出火来一般；浑身燥热难当；身上的汗水几乎湿透了棉衣。神智迷糊中她似乎又看到了爷爷；听到了他曾经苦口婆心的教育自己的话：”磨难是一种财富；它能让你成长；让你变的坚强。只有经历过磨难；你才会发现你自己原来如此强韧”。
“你这个白痴……”；陈默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知自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是你对我知道多少？你弄的那封东西就算我认了；别人也不会信的”。柴邵闻言望着她；恨恨的说道：”那又怎样”。陈默道：”就算我画了押；你合情合理的杀了我；秀宁还是会恨你；你这个白痴；秀宁怎么可能相信这蹩脚的阴谋呢；你永远是最伤心的那个人；哈哈……”。
她放肆的大笑起来。柴邵摔了手中的茶杯；恨声道：”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把她放下来。上老虎凳！”。侍从们放下了已经浑身无力的陈默。房子里唯一的柱子旁放了一张长凳；他们将陈默坐绑在长凳上面；又用麻绳紧紧将膝盖以上部位和长凳紧束再一起；随即抱来一镙青砖；柴邵走了过来；亲手将青砖一块一块的垫到陈默的脚跟下。
放到第三块时；巨大的压力带来的折断了腿骨一样的疼痛；几乎让陈默咬碎贝齿。柴邵满意的看着陈默因痛苦扭曲的脸；又将一块砖塞进了陈默的脚下；陈默终于痛的发出一声闷哼；但很快又强压了回去。柴邵再次掂起一块砖；身边一名侍从说道：”将军；再放；这腿怕真断了”。柴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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