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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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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宣推开女子的敬酒,瞥了卓雨楼一眼,问包荣道:“你这使唤丫头,看着倒是眼熟。”包荣道:“您瞧着眼熟是自然的,这是卓家的大女儿,您以前见过的。”

夏宣微微侧头,拿眼睛挑卓雨楼:“呦,这低眉顺眼的奴才样,一时没认出来。”

“……”卓雨楼的脸皮虽说比半年前厚了许多,可听了这样刺耳的话,心中仍旧拧着劲儿的疼。但谁叫她现在没高洁的资本呢,硬撑着笑给夏宣看:“回国公爷的话,是奴婢不假。”

夏宣顿悟似的哦了声,继续搂着怀中的歌姬饮酒作乐,当卓雨楼不存在一般。雨楼期间出去取过一次酒水,但回来后,能做的只有放下酒壶立在一旁听吩咐。夏宣饮酒到半夜,她就站在一旁陪站到半夜,直到他酒劲上来,由两个歌姬搀扶着要去休息了。包荣才吸着冷气的瞪她:“你是木头人?快跟上去啊!”

可夏宣左拥右抱两个女子,哪里有她的见缝扎针的余地。她十分多余的一路跟随夏宣到了卧房,到了门口,见他们进去了。她觉得自己正常应该做的是关门走人,叫他们三人好好快活。但她大限将至,必须做最后的争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走了进去。

夏宣倒在床上,手遮着眼睛,死了似的一动不动。而两个陪侍的歌姬见了卓雨楼,互相望了眼,很有默契的起身相继离开了,这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等人走了,屋内只剩夏宣和她俩个人,她先是不知所措,想了想,拎起桌中央的水壶,晃了晃,好在有水,斟了半杯喝下压惊。

这时倒在床内的夏宣忽然开口:“叫你们关好门,谁又进来了?”

雨楼出声回道:“是两位姐姐走了。”

夏宣听了她的声音,把搁在眼睛上的手拿开,扭头不是好眼神的看她:“你怎么进来了?”雨楼道:“公公派奴婢来,看看您这屋缺不缺茶水。”夏宣不耐烦的一挥手:“不缺,痛快滚出去!把走的俩个人给我叫回来!”

“……”雨楼静静的站在桌前,咬牙道:“别叫两位姐姐回来了,奴婢留下来陪您不行么?”

夏宣一怔,呵呵笑道:“以前和你调笑两句夸你长的好,你真当爷我没见过世面,对你这种货色念念不忘?!包荣这人也是,怎么就以为我看准你了?他也不动动脑子想,我要是真的看上你了,你罚为官奴,我一早就派人找你了,还能轮到他来献殷勤?一个破烂货,送一次不成,还来第二次!”

一番话,把他的嫌疑摘的一干二净,以至于卓雨楼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知内情,真当一切和夏宣没有关系。

雨楼嚅了嚅嘴唇,竟想不到如何能在不冒犯夏宣的情况下,回他的话。她捏紧茶壶,道:“这壶水凉了,奴婢给您换新的来。”说完,拎起茶壶,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等她走了,夏宣当即在床上打了滚爬起来,扒着幔帐向外看。是不是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她要是一去不返,可怎么办?好在没过多一会,卓雨楼返了回来,这一次,她一进屋句直接来到床边,向夏宣求道:“您……您就留下奴婢吧,以前是奴婢不懂事,伤了国公爷……奴婢再不敢了……”

夏宣眼也不抬的道:“不敢了?你这个贞洁烈女有什么不敢的?刚才你跑出去了,我还当你去跳井死了。可别介,你不用勉强,我上次没强迫你,这次过了新鲜劲儿,断没道理硬把你床上拽!”

“……”卓雨楼发现进行一次成功的投怀送抱是何等艰难:“奴婢若能伺候国公爷您,又何必去寻死呢?”她不用伪装痛苦的表情,因为她现在真的痛苦的想死。夏宣这根救命稻草,真真难握在手里。

夏宣推开想靠近的卓雨楼,哼道:“不跟着我,你就去死,是这意思吗?做个姨娘,咱们卓大小姐看不上眼,这回沦落到官奴了,寻思回头来巴结我了。你把我夏宣看的太蠢了罢。”

卓雨楼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软话来说,只喃喃的道:“……不,您聪明睿智,真正蠢的是奴婢,不懂规矩,不识时务。”末了又加了一句:“若是能回到半年前,不用您动手,奴婢自己就想先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夏宣听了这话,舒坦多了:“你这番话说的还算顺耳,只可惜爷刚来南京那会,瞧你这模样觉得新鲜,勉强看的过。这几日玩的多了,再看你不过也是中人之姿,没什么出挑的地方,你想爬我的床,我却对你没兴趣。给你句劝,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你之前不是愿意清清白白吃苦么。告诉你件事,包荣和他侄子都喜欢玩小倌倡优,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尽可以在这里安心的清白一辈子。”

如果包荣不放出狠话明早要把她送到教坊司去,她真的愿意在这里安心混口饭吃,哪里会自甘轻贱对夏宣投怀送抱。

“您真觉得我是中人之姿?”

夏宣违心的回答:“当然。”

卓雨楼迟疑片刻,忽然从袖中摸出一片方才在外面打碎的茶壶碎片。夏宣见了,怔了一下,随后冷笑道:“献媚不成改刺杀吗?”卓雨楼摇头:“不,既然您觉得奴婢没有值得您留恋的地方,您就把奴婢的脸刮花罢。否则明日进了教坊司,奴婢纵然不是花容月貌,只消中人之姿在那里肯定也是没活路的。您行行好,奴婢自己下不了手,您帮奴婢最后一个忙,奴婢一辈子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夏宣觉得有点玩过了。但这时总不好立即改口说,没有的事,爷觉得你长的挺漂亮的。他一把夺过卓雨楼手中的碎片,冷冰冰的道:“别后悔。”

雨楼楚楚可怜的凝望着他:“不后悔……反正过了今夜,奴婢留着容貌,只会给自己招祸。”她嘴巴这么说,但心里则捏了一把汗,她根本不了解夏宣,不知他是否会伤害她。

夏宣迟迟不动。卓雨楼料定他对自己还有兴趣,于是才敢伸手去摸他的手背,向前倾身:“爷,您还是舍不得奴婢的,对吗?”与他挨的近了,一瞬间,卓雨楼有一种成不成功都想去死的感觉。

夏宣本不是正人君子,装了这么久已属不易。她的体香搔的他心头发痒,嚅嚅耳语勾的他心魂荡漾,定力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将手中的碎片一摔,揽住她的腰,便往床上摁去。

第八章

雨楼既然敢勾引他,就不怕这一刻,短暂的惶恐后,抱着视死如归的想法,任由他肆意轻薄。他粗重的呼吸一声声钻进她的耳中,手驾轻就熟的滑进她衣衫内,摩挲她的滑腻肌肤。

夏宣为求春|宵一刻,费了这么大周折。如今要一尝所愿,不禁心花怒放。他只知道卓雨楼长的美貌,其余的一概不知,仅当她是个漂亮的玩物。所以不可能顾及她的感受,一门心思全在自己身上。

几下将她剥干净,露出赛雪欺霜的一身白嫩皮肉,夏宣借着灯烛的橙黄灯光将她打量了个仔细,心道她在昏暗的烛光下尚且如此白皙诱人,若是放在青天白日的阳光下,必然更加诱人心驰神往。于是眼下这餐还没吃到嘴里,倒是先定了下明日再赴巫山的打算。

雨楼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褥,不仅不敢睁眼,更是连气也不敢出。她觉得自己身子紧绷的像一条冻僵的鱼,一眼就能看出来早吓破了胆。于是她默默的告诉自己,放松,放松,虽然只要躺平就行了,但也不能跟挺尸似的不是。

她紧|咬牙关,直到夏宣吻上来,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她才暂时松开了口,结果除了觉得呼吸更困难外,一点没受他高涨情|欲的感染,浑身上下的皮肤仍旧冰冷,甚至因为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长了,更加凉了。不多时,感到一个滚烫的身体拥住自己,她便知是夏宣将衣裳也脱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是没地跑了,反倒有种绝望后的淡定,身体居然慢慢的软了下来。

话说夏宣费了番功夫才将卓雨楼捂的有了热气儿,身子不那么僵直。他早就鳖涨的无法忍受,初见成效,就分开她的腿,准备跻身进去。可惜一碰才知道,她热的只有表面的皮肤,下面简直干涩的像三伏天晒裂的田地。

再看她一副闭目任由你糟践的表情,想起她的确是由于他吩咐包荣吓唬她,她才投怀送抱的,虽然没哭,但难保这会心里没骂他禽兽。于是不禁窜起一股无名火,也不管她干涩是润|滑了,把她两条腿压向她的胸口,叫她腿|间大刺刺的分开,扶住玉|麈便上。

这一次卓雨楼终于有点动静了,但却是痛苦的呻|吟。她记得以前在哪里看过文章说,许多女子的落红其实是撕裂伤造成的流血,如果这么说,她的落红血量一定惊人。

夏宣只进去一点,就被她挤的渐生痛感,没办法只得退了出来,改成先用手指去一点点探她下面,辅一进去,便觉得被她紧紧的包裹住。由于感觉太过美妙,稍微想了想,若是真的货真价实的进去,该是何等销|魂。这么一想,头脑昏昏沉沉的,哑声附在她耳边道:“雨楼,雨楼……你别怕……让我疼疼你……”

卓雨楼一点和他互动的心思都没有,被他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含含糊糊的嗯了嗯。夏宣听得她声音娇弱,悦耳动听,动情之下密密匝匝的去吻她的脸颊和脖颈,此时探的她那里桃津漾渗出,便再度抬起她的一条腿,贴身去进她的甬道。

夏宣虽然刚才就隐约觉得她与别个不同,待真的体会,才敢肯定是遇到宝贝了。她不知为何,等他进去开始动作后,竟越发镇定了,心底更是一片冰冷。她缓缓睁开眼睛,可只扫了夏宣一眼,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夏宣喝了酒,本来是有早些发了早些安歇的想法。可这会如此尽兴,不觉想多做留恋,轻推慢送的和她磨着延长时间。

“当初在你家,碰碰你的手,你就那副德行,现在不也乖乖躺在爷身下么?”他伏在她耳边粗喘着。原本隐忍的卓雨楼,听了这话,竟噙起一丝冷笑,好在稍纵即逝,没让夏宣察觉。

夏宣瞧她紧闭双目,微咬下唇,却别有一番禁欲的诱人风情,愈加情绪高涨,直把卓雨楼搓|弄的口中哼哼呀呀,似哭非哭的不成调。听着这诱人疯魔的娇|吟,身子绷紧,把积攒的情|欲发了,终才罢休。

事毕后,他也累了,把她合身一搂,没一会就睡过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屋内光线呈透亮的青灰色,猜出马上就要天亮,再一摸身边,昨晚上压着销|魂的卓雨楼居然不见了。

他得承认他昨晚上喝的有点多。他晃了晃脑袋,难道是做梦?再低头时,看到褥子上的几点红斑,才肯定不是发了一场春梦。他扯着脖子喊了一声:“卓雨楼——”

“奴婢在这儿!”

卓雨楼拉看幔帐,低眉顺眼的站在他跟前,她衣裳已经穿戴整齐了,只是头发有些乱。夏宣没好气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雨楼道:“给您准备洗脸的热水,您要起来吗?奴婢给您穿衣裳。”她在撒谎。他一睡着,她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在绣墩上坐到天明。

夏宣想起昨夜的事,坏笑着揽过她的腰,把她拽向床边:“谁允许你先起来的?没我的命令,不许你穿衣裳。痛快脱了,陪爷再睡一会。”把她推倒在床|上,借势就要再来一场。

昨夜一场,她刚才走路时,两条腿酸疼不说,下面更是火烧般的疼。他再来一场,保不准真得落下病根。她道:“能等晚上么?奴婢有些……不舒服……”夏宣才不管她舒不舒服,只要他舒服就成。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当即扯了她的裙子和裤子,合身就往她身上扑。

好在雨楼着实走运,没等夏宣进去作恶,就听门口有人急匆匆的禀告:“国公爷,国公爷——小的有事通禀。”

夏宣好事被人打断,恼的骂道:“混账,不是告诉你了,你爷爷我快活的时候,不许多事!”嘴上虽骂,但却开始找衣裳穿戴。雨楼得了空隙,一翻身卧在床|里,夹着腿一口一口气儿的倒着。

“是京城来的消息——”外面的人说出了消息的来源地。

夏宣披衣下地,亲自打开门,见元茂猫着腰侯在外面,没好气的道:“说!”元茂道:“……府里来消息,说老爷这个月初四服了丹药,当晚吐血三升,叫您赶快回去呢。”

“什么?”夏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爹乱吃丹药吐血了?不是告诉他不要随便乱吃药吗?!”元茂表示自己也是无辜的:“是呀,您是说过,但您不在京城,老爷可能又开始服用了。”

“什么时候接到的消息?”

“就在刚刚,府里的人骑军马六百里加急来报的。”

“你先去准备马,我立即就回去!”说罢,关上门,大步流星的回到床前,把床里的卓雨楼拎着胳膊拖拽出来:“我要回京城了!至于你……”

雨楼端着一张苦脸问道:“您要抛弃奴婢吗?”

“……”夏宣本是交代她等几日后在京城见的,听她这么说,又好气又好笑,便一点头:“对,真当我能留下你?玩过了,就那么回事吧。好自为之!”

其实昨晚上卓雨楼爬起来后,也有点后悔,怕就怕夏宣得到她后翻脸不认帐。怕什么来什么,吃过就甩,提起裤子不认账的事,真叫她给碰到了。她一时沉浸在一种果然如此的难言情绪中,仰起头看着夏宣怔怔的笑道:“……我不好自为之,又能怎么样呢?”

夏宣见她瞪着大眼睛,呆怔的有几分傻气,又打击道:“本来你入了教坊司,要是处子,管事太监也能高看你一眼。现在的你……真就是个破烂货不值什么钱。”

她原本只是不想进教坊司,因为去了那里,她不敢想象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去寻短见。大哥生死未卜,雨堰下落不明,她现在的人生哪还有什么奢望,只求有生之年再见妹妹一面。

想起雨堰来,心如刀绞,望着夏宣时,一颗泪珠滚出眼眶,顺着粉腮滑落。

夏宣见了,上手给她抹了眼泪:“这么不禁逗呢?!和你说笑也当真!我现在要骑快马回京城,不能带着你,我会告诉包荣让他派人把你送到国公府去,你我别个几日还能再见!”

雨楼恨不得掐死夏宣,拿她最害怕的事往她软肋上戳刀子也叫说笑?最恶心的是夏宣全无感觉,又道:“行了,收起你的眼泪吧,快笑一个。”

卓雨楼冷眼看他,嘴角一毫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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