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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不似相逢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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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言脸色蓦地一白,慌忙站起身,提起步子就往前走。



沈沁瑶也迅速站起来,挡在她身前,满脸怒气地说:“你真的绝情到连他的消息都不愿意听了?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季舒言双手紧紧握着,垂着眼说:“拖着不放只会让彼此更痛苦,也许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慢慢地抬起眼,看着沈沁瑶,“你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祝你们……永远幸福。”说完,她绕过怔愣的沈沁瑶,一步一步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狂奔着冲进了住院大楼。



Chapter 40



办公室里。



许酌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浓重的夜色衬得他挺拔修长的身影格外落寞孤寂。



今晚没有星星,好像从她离开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见到过以往在夜空中闪耀的那片璀璨了。



不仅如此,自从她离开后,仿佛连时间都过得特别慢。以前总听人说光阴似箭,时间如流水,他现在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难熬。不管他有多少工作要做,有多少事情要忙,每天还是有那么多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发。



尤其是此时此刻,这样静谧的夜晚,漫长得好像静止了。



无意间触到口袋里的手机,他心里微微一动,下意识地掏出来,按了几下后,一张照片充满整个屏幕。



那是他给她的一个惩罚,可对于他来说,是个奖励。



有一次,她买了很多雪白的贝壳,说要串起来挂在家里当装饰。用细小的白线将一片一片的贝壳连成串,这工作并不太难却很耗费时间,她串了半个多小时才做好了两串。



他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嘲笑道:“你到底是不是女的?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得这么费力?”



她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你来试试啊,说不定连一片也串不上!”



他顿时来了兴趣,索性在她身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贝壳和白线,笑着对她说:“不如我们来比一比,看谁做好一串的时间更短?”



她疑惑地看他一眼,然后唇边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胸有成竹地说:“你输定了。”



“比都没比,你怎么知道?”他笑得很开心,“先说好,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好啊,什么惩罚?”



“由赢的人定。”



她点点头,突然想起些什么,看着他警告道:“我也先跟你说好,惩罚不能太过分。”



他凑近她,笑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肯定会赢?”



“做梦!”她转过头,拿起一根新的白线,冲他扬了扬,说:“可以开始了吗?”



最终是他赢了。



她看着他手里那串连得十分完好的贝壳,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还差两片贝壳才串好。她看了又看,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偷偷练过,怎么这么快?”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心里又惊讶又窘迫。他一个大男人,做这些细致的事情居然比她都要在行。



他扬扬手里的贝壳串,笑着说:“我赢了。”



她叹了口气,垂着头有些沮丧地说:“愿赌服输,说吧,什么惩罚?”



他想了想,眼睛蓦地一亮,直直看着她说:“亲我一下好了,”马上又补充道:“仅限于嘴唇。”



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些,白他一眼,“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这个惩罚并不算过分吧,难道你想连着洗一个月的碗或者一个人包下三次大扫除?”



她简直气结,洗一个月的碗还勉强可以接受,一个人大扫除,怎么可能?!



见她许久不说话,他笑着问:“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不甘示弱地说:“亲就亲!”说完,她缓缓凑近他,闭着眼睛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张照片,就是他当时趁她不注意偷偷用手机拍下的。



想起当时的场景,他的唇角不禁稍稍上扬,但是那弧度瞬间就消失了,连原本亮起来的眼睛也一下子变回黯淡无光。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了。



“你到底要为她消沉多久?”沈沁瑶大步走进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冲着许酌怒道:“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你打算过一辈子吗?!”



许酌却丝毫不理会她的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过身淡淡地说:“怎么还不回家?已经很晚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你是不是又打算在办公室待一整晚?”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我今天下午去医院找过她。”沈沁瑶说:“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



许酌没有看她,身子却微微一僵,他在椅子上坐下,慢慢地翻开一份文件。



“你甘愿为她放弃一切甚至父亲的公司,可她居然说跟你开始是个错误,她居然说我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沈沁瑶双手紧握成拳,脸上的伤痛显而易见,连声音也不自觉地轻轻颤抖:“她居然要把你让给我,你这么爱她,她却绝情得连你的消息都不愿意听到!这就是你等了这么多年,放在心底这么多年的人?!”



“嘶”的一声,尖锐的笔头猛地划破纸张,扯出一道狰狞的裂痕。



身体的某一部分突然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痛,许酌紧紧抿着嘴唇,握着钢笔的手指骨间泛着惊心的白,跟他如深潭一般幽黑不见底的眼睛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真的这样说?



不!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她会这么残忍无情!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令他脚步一晃,沈沁瑶急忙扶住他,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没有回答她,一把甩开她的手,径直朝门外走去。



季舒言回到公寓,收拾了一些衣物,带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生活用品,通通装在行李箱里,拖着箱子离开了家。



明天简时就出院了,为了方便照顾他,她再三思考之下还是决定搬到他家里去住。



缓缓下降的电梯里。



季舒言靠着电梯璧站着,她微微侧头,光滑通透的镜面上映出一张没有丝毫生气的脸。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自嘲地笑笑。



这是她吗?



面色憔悴,两眼无神,这么颓废没有活力的人,是她?曾经那个开心时连眼睛都在笑的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季舒言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拖着箱子走出电梯。



寂静的夜里,行李箱的滚轮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连楼下的保安叫她她也没有反应。



她刚走出公寓楼,感觉到似乎有一些冰凉的液体滴在她脸上,她定了定神才发现,此刻外面正下着毛毛细雨。



她提起步子继续往前走,身后仿佛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要去哪里?”



这熟悉的声音令她顿时一惊,猛地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许酌绕到她跟前,看一眼她手里拖着的行李箱,脸色愈发沉黯,直直地盯着她问:“你又打算不声不响地走?这一次打算离开多久?五年,十年?还是更长?”



季舒言垂着眼不敢看他,握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仿佛整个人的重量都支撑在那小小的一处地方。



“就算要分手,你至少也应该给我一个理由。”他说,轻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夹杂风雨声中,竟有一丝隐隐的脆弱:“你怎么能每次都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低垂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良久,她缓缓抬起眼看着他,仿佛是用自己所有的力气说:“理由……我上次不是已经说了么,我决定留在简时身边……永远……”



他那双如黑玉一般的眼睛骤然一紧,那样深沉的痛楚和绝望清晰无比地映入她的眼帘,她心里猛地一痛,慌忙转开视线不再看他。



“……是不是我理解错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问她:“其实你的意思是,你要照顾他直到他的腿恢复了为止,是这样对吗?”



她沉默,咬着唇久久地沉默着。



那股莫名的痛此时又一次在他体内不停地翻涌、搅动,他眉头紧紧皱着,双手猛地握住她的肩膀,低低吼道:“为什么不说话?你说的永远……是什么意思?回答我!”



感觉到他整个人的重量顿时压下来,她惊疑地转过头,打量着他的神情,问:“你怎么了?”看着他明显消瘦的身形,额头上若隐若现的细密汗珠,联系到下午沈沁瑶在医院跟她说过的话,她蓦地紧张起来,担忧地扶住他的手臂,急急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去看医生?”



他的唇角扯出一丝冷笑,“你还会关心我吗?”他推开她的手,说:“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在乎吧……是我太自以为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不是!”听到“死”这个恐怖的字眼,她脑子里“轰”地一声,脸色霎时苍白得吓人。“不要说这么可怕的话,”她说,眼里渐渐涌出一些晶莹的液体,“按时吃饭,好好休息,不要让自己生病。如果不小心生病了,就乖乖去看医生,按照医生的嘱咐乖乖吃药。我不要……不要你死,你不可以死,不可以!”



看到她眼里闪烁着的泪花,他心里一阵阵地抽痛,下意识地想要将她揽到怀里紧紧抱住。可是,在他伸出手之前,她冰冷地断绝了他所有的念头。



“我说我要离开你,永远离开你……你应该恨我,不是吗?难道你不想好好地活着……不想看我离开你以后究竟能过得多么幸福……不想看我将来到底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吗?”



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痛得深入骨髓,痛得仿佛连心都被麻痹了。



漆黑静谧的夜里,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一点一点地打在他的身上,黑亮的发丝上密布着滴滴水珠。



他的双手握紧了又无力地松开,如这黑夜一般幽深黯淡的双眸盯着她许久,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季舒言,你是在报复我吗?”他的声音清冷得吓人:“因为我以前忽视你,无意间伤害了你,所以你要报复我,要把你之前所受过的苦和委屈通通让我尝一次?”



不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怒吼,可是却始终固执地抿紧嘴唇,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此时此刻,她多么想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抱,多么想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像以前那样和他开心快乐地在一起。她一直向往的,细水长流的幸福,她多么想紧紧抓住不放!



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有资格幸福吗?



一个男人为了她,虚弱无力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另一个男人因为她,尝遍了所有的痛苦和折磨。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而起,她不可能再得到幸福,她不配!



“……对不起……”她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低着头轻声说:“……别再喜欢我,也不要恨我……忘了我吧,彻底地忘了我……”



说完,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拖着行李箱渐渐消失在雨夜。



漆黑清冷的夜,天上飘着丝丝细雨,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他一手捂着胃,苍白着脸茫然地慢慢前行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街边的音像店依然开着门,一个伤感的女声在不停唱着:



叶子在窗外轻轻摇动



人行道没有行人走过



镜子里的我很不像我



自从你离开了我变得很软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个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着我



少了你的陪伴我现在有多寂寞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



冰凉的夜里让眼泪温热我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



爱你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爱你,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Chapter 41



简时出院三天后,医院的人打电话给季舒言,说简时需要的药品已经补到了,通知她去医院取药。



季舒言在医院拿了药之后,又找了简时的主治医生,把他这些天的情况给医生说了一下,认真记下了医生说的平常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聊了一阵子后,季舒言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刚刚转过走廊的拐角,左边开着门的一间病房里传来一些声音:



“量体温了没有?”



“刚刚量过,退了点,38度。”



“退烧药先停一停,这两天多注意些。”



“嗯,知道了。”



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两个小护士走在后头窃窃私语:



“那个沈小姐怎么不见人了?她不是天天都在这里照顾他吗?”



“谁知道啊,可能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吧。”



季舒言脚步一滞,看着前方已经远去的白色身影,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猜测。



她转过头,呆呆看着眼前那道门愣了几秒,然后缓缓旋开门走进病房里。



铺着雪白床单的病床,浓重刺鼻的药水气味,高高架起的点滴,还有,躺在床上那个面色惨白的人。



“你怎么了……”她的脸霎时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微弱的声音飘荡在病房里:“……我不是说过,不要让自己生病……”



病床上的人,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没有了以往英武锐利的线条,只余下显而易见的苍白无力。



季舒言站在许酌的病床前,抿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伸出手,缓缓覆在他的额头上,那滚烫的温度仿佛沿着她的手心直直传入心底,令她灼痛不已。



“……你非得要这样惩罚我……”嘴唇被她咬得发白,她呆呆地看着眼前那个虚弱的人,晶莹的眼里透着一抹深沉的伤痛,“……如果恨我,就来报复我啊……为什么要折磨你自己呢……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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