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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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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心里隐隐有点明白。



窦政昌和窦德昌都不是那心胸狭窄之人,看六伯母的样子,只怕没少在儿子面前夸奖纪咏贬低两人,以至于两人还没见到纪咏就先对纪咏反感起了。



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



窦昭告诫自己。



等纪咏和邬善寒暄了几句之后,纪氏把窦昭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笑道:“这是你窦家表妹,家里排行第四,在我身边长大的,如同蕙哥儿、芷哥儿一样,和我最亲,你也见见。”



纪咏大方地看了窦昭一眼,笑着喊了声“四表妹”。



窦昭很感激纪氏。



她定是觉得自己没有嫡亲的兄弟,能结交些像纪咏这样的姻亲,她以后也能有个依靠。



窦昭很诚心地喊了声“纪表哥”。



大家坐下来喝茶。



纪氏继续和纪咏说着话。



听那口气,纪家分内五房外八房,仅嫡系子孙就有近百人,不知道比窦家复杂多少。



难怪纪氏嫁到窦家后能举重若轻了。



窦昭听得直咋舌。



不一会,就有小丫鬟过来禀道:“太夫人在绿茵阁设宴,给表少爷接风洗尘。叫了几房的少爷、小姐一起作陪。”



绿茵阁在窦氏正厅旁边,只有达官显贵来了,才会打开绿茵阁的槅扇。



纪氏红光满面,领着他们往绿茵阁去。



路上。窦德昌小声地和邬善嘟呶:“这么厉害,怎么不继续会试考个三元及第啊!跑到我们家来显摆什么?”



窦昭紧紧地抿了嘴,怕自己笑出声来。



绿茵阁里。不仅昌字辈在家的人都到了,就是启字辈的,在族学上课的全都来了,用十二扇黑漆镙钿立屏隔着,女眷坐到了西边的小厅,纪咏由窦玉昌陪着,和其他人坐到了东边的大厅。热菜一上,赞扬纪咏的话就不断地飘进西厅,相比之下,邬善的案首好像变得轻飘飘的,不值一提。



邬太太母女也在座。她不动声色,低声向玉二奶奶问着纪咏,在得知纪咏十三岁就了中解元之后,她不得不对纪咏另眼相看,等到纪咏过来敬酒,在众女眷夸奖纪咏人才出众时,她笑着看了女儿一眼,好奇地问同桌的纪氏:“这样的才情相貌,只怕说媒的人把门槛都踏薄了吧?”



纪氏与有荣焉地笑望着被二太夫人拉着不放的纪咏。呵呵地笑道:“家祖不想见明那么早成亲。”委婉地承认了很多人跟纪咏说亲。



众人纷纷点头。



秀三奶奶更是道:“这样的人才,就是换成了我这个愚钝的,也要细细地给他挑门好亲事才是。”



大家笑了起来,话题转到了刚刚嫁进来的戚氏身上。



她是窦启俊的妻子。父亲戚宝成是隔壁曲阳县的大地主,和窦秀昌是同窗好友,家里出了好几个秀才。也算是耕读世家。



威氏相貌清丽,性情也温婉,进门就帮着秀三奶奶管着几个弟妹,颇有长嫂风范,得到了家中长辈的一致称赞。她家中有个小她五岁的胞妹,上次来家里做客的时候被广五奶奶看中,想给自己娘家的侄儿保媒,大家少不得一阵问。



邬太太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茶,望着纪咏走出西厅的背影眼神微黯,轻轻地叹了口气。



窦昭看在眼里,没有作声。



接下来的几天,窦政昌和窦德昌兄弟带着纪咏走遍了真定县。



窦昭却忧心忡忡地在家里服侍着祖母的汤药——不知怎地,祖母染了风寒,咳得厉害,连吃几副药都不见好转。



东窦那边的人听说了,都过来探病。



纪氏也带了纪咏过来。



“他略通医理,”她解释道,“让他给崔姨奶奶把把脉,我们心里踏实些。”



窦昭连连点头,请纪氏姑侄进了祖母的内室。



纪咏给祖母诊了脉,看几个大夫开的药方,笑道:“没事,就是普通的风寒,吃几副药发发热就好了。你们太急了,这个大夫的药刚吃了两剂不见好就立刻换个大夫,反而把她老人家的病给耽搁了。现在这个大夫开的药方就很好,照着吃几副应该能痊愈。”



祖母被窦昭限制躺在屋里休息,好几天没下床,身子骨都僵了。听了纪咏的话,和纪氏开着玩笑:“我说我没事,寿姑非不相信。我看那些富贵人家的老太太都是这样给折没的。”



大家哈哈地笑。



窦昭汗颜。



她一直担心着祖母的寿元。



只是这话却不能告诉别人。



她低垂着眼睑。



纪咏就道:“四表妹,这熬药也是很有技巧的,我来帮崔姨奶奶熬副药,你派个小丫鬟看着,以后就照我教的给她老人家熬药。”



窦家又不是那暴发户,怎么会不知道怎样熬药?



不过纪咏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反驳,而且纪咏是客,人家是看情面来给崔姨奶奶诊脉的,不能当寻常的大夫看待,他虽然说让她派个丫鬟跟着就行了,她怎能真的就派个丫鬟跟着?窦昭少不得亲自陪着他前往熬药的小耳房。



进了耳房,纪咏却站住了脚。



他温声地问窦昭:“我看你刚才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我姑姑和崔姨奶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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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田庄



窦昭惊讶地望着纪咏。



没想到他这样的细心!



纪咏促狭地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帮你保密,决不告诉我姑姑。”



窦昭也笑起来。



她斟酌道:“崔姨奶奶怕身子骨一向都很好。可两年前,她去菜地里摘瓜,突然倒在了菜地里,要不是身边有人服侍,只怕是……”



纪咏听了沉吟道:“你把当时大夫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窦昭只好歉意地道:“当时崔姨奶奶住在田庄,等我们知道,把崔姨奶奶接到县里来的时候,药方早就不知去向了。”



纪咏背着走在耳房里走了几圈,道:“我依稀记得有这样一个药典,说一个身体强健的农妇,没有任何征兆骤然暴毙,和崔姨奶奶的病征很像,最后诊断是风热邪气,侵袭肌表……”



窦昭精神一振,道:“可有什么疗法?”



“心静平和,饮食有度。”纪咏道,“要以养为主,食疗为辅。”然后道,“崔姨奶奶平日都喜欢吃些什么?太过油腻的东西对她不好,还有,不要惹她生气,最忌大喜大怒。”



窦昭一一答了。



纪咏又和窦昭去了一趟厨房,把祖母不能吃的东西都挑了出来,两人忙了半个时辰才回屋。



纪氏望着他们空空如也的手,奇道:“你们熬得药呢?”



糟糕,把这件事给忘了!



两人面面相觑,但窦昭立刻想到了“打翻碗”之类的借口,只是还没有等她开口。纪咏已道:“那熬药的方法是我从书里看到的,一直没能派得上用场,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用,谁知道还不如寻常的办法。药全都给熬糊了。”



纪氏和祖母哈哈大笑。



窦昭却在心里嘀咕着:这样一个人,前世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一时间,她对纪咏为何没有继续参加会试好奇起来。



纪氏悄悄告诉她:“我这个侄儿。人还不会走就会说话了,没力气拿笔就已经会背文了。祖父爱若珍宝,亲自教他读书写字,他也不负祖父所望,小小年纪已有文名。正因如此,他对世事却一窍不通,衣食住行都离不开身边服侍的人。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即文章。祖父说,他这样的性子,读书还行,若是入仕,只怕连那小吏也不如。何况我们家既出过帝师也出过阁老。已是人人侧目,这状元的名头,不要也罢。让他出来历练历练,学会了人情世故再去做学问,文章才会有豪情,才会有侠气,才是真正的好文章。”



窦昭半信半疑,道:“我看纪表哥很好啊!”



就是对身边服侍的丫鬟、小厮也很和气,还帮她给崔姨奶奶诊脉。



纪氏却被这样一句话给问倒了。



她期期艾艾半晌才喃喃地说了句“你以后就知道了”。然后问起崔姨奶奶的身体,把这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窦昭越发对纪咏感兴趣。



就在这个时候,高兴兴高采烈地来禀告她:“杜安说,他明天就回京都了。”



杜安是奉王映雪之命回来帮着王家处理留在南洼的家产的。



高兴当时就奇怪了:“王大人如今已是封疆大吏,难道连个帮着管理产业的人也没有?”



“强龙不压地头蛇。”窦昭淡淡地道,“杜安生在真定。长于真定,八岁就到了府里当差,去京都时已是有头有脸的管事了,交际广,人脉宽,由他帮着,定能比别人多卖两纹钱。”



高兴最信服窦昭,过了几天派了个机敏的小厮打听,王家那几亩良田果然卖了个极高的价钱。高兴咋舌:“四小姐真厉害!”又提防着杜安为了帮杜宁向他使坏,每日战战兢兢,生怕闹出什么事来,还好杜安忙得很,偶尔帮杜宁支支招,他有窦昭做靠山,没谁敢明面上和他对着干,那些招术都没什么用,西窦的一切事务依旧井井有条地掌握在他的手里。



窦昭算着杜安也该回去了。



再呆下去,京都只怕没有他立足的地方了。



高兴道:“大小姐,您看我要不要给杜管事送行?”



“送什么行?”窦昭淡淡地道,“他来的时候给我们打招呼了吗?既然他用不着你接风,当然也用不着你送行了!”



高兴连连点头。



窦昭吩咐他:“你给我准备马车,我明天去田庄。”



高兴笑道:“陈先生回来了?”



陈曲水对外的身份是窦昭笔墨铺子里新聘的账房,平日住在田庄,每个月去趟京都,和范文书账,窦昭因此常去田庄向陈曲水了解京都铺子的情况,实则是向陈曲水请教功课、,询问京都发生的事。



“是啊!”窦昭笑着,想起京都的铺子。



范文书虽然没有开笔墨铺子的经验,可他有能力,到京都不过一个月,他就借着窦家的关系把各种关节都走通,开业三个月,铺子就扭亏为平。



窦昭开铺子原不是为了赚钱,现在铺子的生意做起来了,她也不是小气的人,跟范文书约定,年终如果盈利,他可以分一成。



范文书喜出望外,对铺子里的事更上心了,陈曲水每次去对账,他都热情款,对陈曲水感兴趣的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帮了陈曲水不少的忙。



不知道这次陈先生又带了什么消息?



窦昭思忖着,去禀了祖母一声,第二天一大早带着素绢、别氏姐妹和几个护院去了田庄。



陈曲水早沏了一壶碧螺春在等她。



窦昭捧着杯汤色碧绿清澈的茶水,忍不住赞了声“好茶”。



陈曲水听着,笑着为她续了一杯茶。道:“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小姐。”



窦昭挑了挑眉。



陈曲水道:“月初,令尊奉旨召对,得了嘉奖。”



不管父亲的为人如何,他的学问却是不错的。



窦昭不以为意。



陈曲水深深地看了窦昭一眼。



到现在为止。他都看不清楚眼前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说她不懂事吧,她却能做出诸如给范文书分成、聘自己为西席等寻常男子都做不出来的事,你说她懂事吧。她却对父亲升迁、家族荣誉这些能提高她身份的事毫不关心。



窦昭问起陈曲水功课来:“我上次看书里写道:圣人之道,去智去巧。智巧不去,难以为常。圣人之所以称为圣人,不就是有着比常人更多的智巧吗?怎么反而说‘智巧不去,难以为常’?”



她跟着宋为民学习琴棋书画,跟着陈曲水学习经史。



陈曲水知道窦昭这是不想再谈论父亲的事,自然从善如流。笑道:“圣人只需要谨修所事,待命于天即可,若是以机智和巧诈而失其要,则难以持续天道……”他细细地给窦昭讲着什么是以法制国。



窦昭支肘听着,兴致勃勃地和陈曲水讨论:“这倒有趣!它和我们管理内宅是一个道理——府里有惯例。万事只要遵循惯例,就不会出什么大错,可偏偏有人仗着小聪明想自行其事,坏了规矩,结果上行下效,整个府里的风气都坏了。”



陈曲水听得额头冒汗,道:“这怎么能与管理内宅是一个道理呢?这是治国之道。”



“修身养性治家齐国平天下。”窦昭笑道,“家不以治何以治国?可见这道理是相通的。”



陈曲水想想,还真有点道理。不过窦昭的格局有点小,这与她是闺阁女子不无关系。



他不由哂笑,道:“若是小姐拿了这套治家,倒也是极好的。不过,法理不外乎人情,一味的讲究规矩而不通人情。也未必是件好事。”



“可见还是在于应用之人。”窦昭想到纪咏。



或者这自是纪家老太爷让纪咏出来游历的目的!



两人越说越热烈,素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崔姨奶奶晕倒了!”



窦昭脸色大变,心慌意乱地站了起来,厉声道:“出了什么事?”



“刚才府里的刘万赶过来,说崔姨奶奶正和红姑说着话,不知怎地,两眼一闭,就晕倒了。”素绢说着,泪盈于睫,“高管事忙派了他来给小姐报信,说让小姐快回去。”



怎么会这样?



纪咏不是说只要好生静养,就不会有什么事吗?



窦昭心神不宁,吩咐素绢让人套车,又叫素心喊了刘万进来说话:“高管事可请了大夫?大家怎么说?”



刘万满头大汗,满身的尘土,一摸脸上一道黑印子:“我来的时候铜铃正奉了高管事之命去请大夫,红姑还支了秋葵去请六太太。”



窦昭心中微安,匆匆辞了刘曲水,带着丫鬟、护卫往家里赶。



别素心脸色发白,却握着窦昭的手不停地安慰她:“吉人自有天相,崔姨奶奶不会有事的,她老人家待人那么和善,菩萨会保佑她老人家的……”



窦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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