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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1-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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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凑热闹,这刑部哪个也得罪不起,所以干脆来个门户打开,随便进出了。
刑部的大牢等级森严,牢房的设施也大不一样。
一般人犯了事,都收押在十几人一间的大牢房里,湿冷肮脏不堪入目,几个月下来,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若是朝廷的官员,待遇要好得多,有专用的牢房伺候,至少干净整洁。刑部的差役算得明白,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翻身,所以轻易也不得罪;若是赶上皇亲国戚,那就大不同了。关押几天后就大摇大摆出去的贵戚太多了,所以刑部为这些人准备的牢房可以比得上客栈里的上等客房。不仅舒适安静,还有下人伺候,要汤要水也都十分周到。
墨无痕就是“被关押”在这样的一个上等牢房之内,庆王爷过来的时候,隔着牢门,就看见了这么一幅场景。
墨无痕半靠在床头靠枕上,正在削一只大苹果,墨玉青枕着他的大腿仰面躺在床上,眼睛上敷着沾了药的棉纱布。
墨无痕用小刀切下一块苹果,喂到墨玉青嘴里,再切下一块自己吃掉。悠闲得不似在狱中。
听见声音,墨无痕抬眼看了看走进来的庆王爷,又低头继续削他的苹果。
下午的事闹过之后,墨无痕就带着墨玉青回了刑部大牢,鸿锐跟过来想要照顾墨玉青,墨无痕没答应,鸿锐哭丧着脸回了庆王府。
通常墨无痕在气头上的时候,连庆王爷也不敢去招惹他。倒不是墨无痕有多凶或者多不讲理。而是庆王爷怕他太激动气坏了身子,所以每次吵架之后都是这样。不管自己有什么要辩解的,都会等墨无痕平静下来,再去跟他慢慢说。
这次更是如此,庆王爷估摸着等他们吃完了晚饭,才过来说话。
庆王爷打开虚掩的牢门,自己走了进来,找个凳子在桌边坐下。
“我下午进宫去了。”庆王爷开门见山。“我跟皇太后谈了大约一个时辰!”
庆王爷停住话头看看墨无痕的表情。
墨无痕面无表情,似乎根本就没听见庆王爷在讲话,只专心给墨玉青削苹果。一人一口吃得悠闲惬意。
庆王爷在心里暗暗叹口气,现在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可是在这墨无痕的面前,他这个王爷就跟地上的尘埃一样,什么都不是了。
墨无痕只要一个淡淡的眼神,就可以粉碎他所有的信心。让他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这刑部大牢是墨无痕曾经住过的地方。庆王爷想起多年前的事,顿时又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墨家获罪时,自己不在京城,那次无痕入狱受刑,自己没能给他半点抚慰。而墨家就是从这里走上了有去无回的流放之旅。
此次因为墨玉青的事,墨无痕毅然选择破釜沉舟大闹刑部。
重进大牢,故地重游,对于他来说,该是多痛苦的考验啊。
墨无痕恍若隔世的淡淡表情让庆王爷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那个人,也是这样淡淡的跟自己说“昨晚的事,不必介意,只当没有发生过就是。”
翻涌的酸涩一点点的侵蚀上来,多年前的恩怨情仇,跨过20年的沧桑又一次撞击心扉。墨无痕二十年前所受的苦,所忍的怨,所压的恨,让庆王爷如感同身受历历在目。纵然经过时间的浸泽,不但没有退色,反而越发鲜艳。让他那原本还算刚强的心,也几乎要碎裂开来。
庆王爷无法再说什么,看着牢门外几个来来回回的狱卒,静默不语。
这次大闹刑部明面上看,好像是墨家父子告熊家翟家合伙行凶,只是一个简单的事非案件。但实际上其背后所牵扯的势力角逐不亚于任何一次宫廷政变。
皇帝羽翼未丰之前,朝政之事一直是庆王爷和老国舅分庭抗礼,这几年皇帝渐渐羽翼丰满。收回皇权只是早晚的事,老国舅倒台是民心所向。于国家社稷有利。但自己这边又如何呢?
树大招风,功高镇主,风大将军的例子摆在面前,自己不能不仔细衡量。
皇帝到现在迟迟不肯表态,这里又说明了什么呢?
一个男人,一个处于权力巅峰的男人,必然有许许多多的强敌,要想在强敌如林的斗争中保护好自己的家人,首先就要保护好自己。
庆王爷正因为很懂这个道理,所以这次才要孤注一掷,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揪住老国舅的狐狸尾巴。哪怕是玉石俱焚,也要为南朝清除后患。
权势较量,任何弱点都有可能被对手拿来大做文章。而自己的弱点就是眼前这个对自己不甚理睬的人。
墨家的事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现在涉及青儿,难保不被人拿出来再做文章。而让庆王爷更不能容忍的是,垂涎墨家父子才情美色的肯定不只熊家一人。
所以,这一役,自己不能输,就算是把家人都得罪光了,也要坚持到最后。庆王爷再次告诫自己:墨家父子已经饱受磨难,若是自己得势,还可以替他们讨回公道,若是自己一旦失势,那就再没有人能够有能力,保全他们。所以,……
庆王爷还未想完,就见从监狱的另一头闪出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那人疾步来到庆王爷面前,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庆王爷”。
庆王爷点点头算是答礼,看他的腰牌,知道他是今晚刑部当值的官员。
那人一脸惶恐,看看左右没人,凑上前来神神秘秘地说:“禀王爷,宫里来人了,要单独见见墨先生。”那人说着话将手举过头顶,指指天上。
庆王爷和墨无痕都是心思聪敏之人,闻言便有些惊诧。再看此人的手势,立刻就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是皇帝亲自来了。为防人耳目,所以这官员才说得如此隐讳。
终于等到皇帝的表态了,墨无痕和庆王爷对望了一眼。这是在预料之中的结果,只是没想到他会亲自来刑部大牢,而且还要单独召见墨无痕。
庆王爷有些担心地看看墨无痕,用目光问他:“你一个人去行吗?”
墨无痕不但不慌,反倒十分镇定。穿鞋下地,抻平自己的衣服,一派从容。
墨玉青目不能视,只知道来人叫爹单独出去,心里不安,支起上身,小声的哀叫,“爹!”好不容易才跟爹在一起,他一刻都不想离开他爹。
听到叫声,墨无痕的动作瞬间停顿,所有的优雅从容都被孩子的一声哀叫瓦解。
勉强镇住心神,墨无痕回身摸摸墨玉青的额头,略想了想,转身对庆王爷说:“烦请王爷帮我照看一下青儿。”说完话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庆王爷点头,走过去坐到床边,将蜷缩着的墨玉青半揽在怀里。心中不禁内疚:最后能帮自己说服皇上的人竟然是被自己伤害的墨无痕。早知这样,又何必……
那晚,墨无痕跟皇上在刑部的密室里谈了很久,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只是有宫中史官记载,说皇上那夜回去后,要了整坛的金波绿酿,独自在书房里喝到半夜。有人听见他一遍遍地哼唱着风大将军写的那首歌。第二日起来,皇上阴郁多时的面色似乎好了许多,不仅处理了很多积压的奏折。还吩咐快马,给远在北庭的风大将军送酱灵果。
更奇怪的是,大闹刑部的墨无痕一夜之间偃旗息鼓。当夜就带上墨玉青去了墨家在南城的新宅。再之后,闭门不出。
关于这夜的密谈,没有半句透露。
第二十七章 做客墨府
天气很好,阳光已经有些炽热,然而鸿锐的心里却是冰冷。
下了早朝,去兵部把自己该干的事匆匆干完。看看天色将午,就骑上马,往南城赶。这些日子,朝里乱成了一锅粥,连皇太后的庆寿都延期了。
半月前,墨无痕住进了墨玉青在南城买的宅子。每天闭门不出。
墨府上下从管家到门丁比庆王府里的下人还要训练有素软硬不吃。不管你是威逼还是利诱,是怒斥还是恳求,他们都跟木头人似的,不卑不亢,任打任骂。可是你要进去,就是不行。
气得庆王世子一肚子火还没有理由发泄,只好站在外面吹风生闷气。
鸿锐甚至动了念头,干脆象宵小之辈一样,翻墙越户进去。不过心里也清楚,若是真进去了,还不得被青儿的爹捉去“剁了喂狗”?!
鸿锐决定今天再试试,乡下庄子里送来了新鲜的果子。应该给青儿尝尝,就算是人进不去,也要把东西送进去。只要青儿能吃得高兴,也是好的进了街口,有自己府里的小厮跑过来。讨好地向鸿锐报告:墨府今天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鸿锐嗯了一声,问小厮那篮子水果送进去了没。
小厮把脑袋点得跟磕头虫似的,脸上笑成一朵难看的狗尾巴花儿。
送进去就好!鸿锐长舒了口气。心情转而大好。走上前去,叩响门环,朗声嘱咐门丁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管家出来了,依然是皮笑肉不笑地表情,态度谦恭礼貌周全,语气不咸不淡地告诉鸿锐:“主人谢客,来访者一概不见。您请回,慢走!”
鸿锐多年培养的涵养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考验,这些日子一直被拒之门外,已经练习了多次。听了这话也并不气馁,客客气气地请管家转告,说晚上再来拜访。
话是这么说,可鸿锐背转身的时候,还是攥紧了掩在衣袖中的拳头。暗自咬牙,早晚有一天得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下人!替青儿立立规矩下午的时候,几日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庆王爷忽然来到了鸿锐的府上,还带着庆王府膳房里的大队下人。
鸿锐看着那些下人拿出一应用具,在厨房里摆开架式,开坛设法,洗菜煲汤,忙碌得井井有条。再看看廊下端坐的父亲大人,此刻品着手中茶,不时望着墨府的墙头,一副心向往之的样子。
鸿锐一向灵敏的嗅觉察觉到气氛的异样,赶紧凑过去假装为父亲添水,小声探问,“父亲这是?”
庆王爷也不隐瞒,颇有些得意的在儿子面前展眉一笑,“鸿锐,晚上随父亲去墨府作客如何?”
啊?鸿锐闻言,好像饿汉看见了白米饭,激动得差点摔了茶壶。对父亲的敬仰之情顿时如见泰山北斗绵延千里。
庆王爷喝完茶又出去了,让鸿锐在府里等着。务必整一桌好菜。
鸿锐谨遵父命,半点不敢懈怠,一圈圈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检查下人们的进度。
激动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盼着太阳下了山,又如坐针毡的等到月亮上了枝头,鸿锐才盼得庆王爷回了府。
庆王爷的心情似乎也格外的好,面上都是笑意。
鸿锐心里着急,却见庆王爷洗了手换了衣服,又坐在了廊下,似乎没有马上出去的意思。鸿锐再也忍不住了,凑过去,心急火燎地问父亲什么时候过墨府去。
庆王爷抬头看了看月亮,问鸿锐:“菜都送过去了吗?”鸿锐急得直搓手,“前菜早都送过去了,头五道热菜也送去半天了。”我们再不过去,还能赶上吃饭么!
今天还有新到的大闸蟹,青儿眼睛不好,自己想好了要亲手剥给他吃的。
庆王爷又问管家,“那坛酒也送过去了?”管家点头哈腰地答:“送过去了,送过去了”
庆王爷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侧过头听听墨府的动静,问管家,“送过去多久了?”
“有小半个时辰了,”管家答得认真。
庆王爷笑意更浓,仿佛一切尽在掌控。摸摸唇边的胡须,“好,很好!”
管家今天终于又得了夸奖,禁不住满心欢喜,脸上笑得更媚,腰也哈得更低。
可鸿锐就觉得更加的糊涂,父亲这么喜形于色,真是太少见了。越不明白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越让鸿锐急着想过去看看。
庆王爷给鸿锐作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低声嘱咐,“鸿锐你去墙边听着,等乐声起了,我们就过府去。”
乐声?!鸿锐满心疑惑,但是看看庆王爷胸有成竹的样子。略微放下心,走到墙边去一心听隔壁的动静。
不一会儿,果然听见了悠扬地乐声隐约传来。如涓涓细流润人心田鸿锐象猎狗闻到了猎物,一跃而起,跑过来就拉庆王爷的衣袖,“父亲,快听,有乐声了!”
庆王爷侧耳听了听,面上露出满意地笑容。
鸿锐终于等到了父亲出发的命令,恨不得两步并作一步。插上翅膀飞将过去。
庆王爷不慌不忙,走到墨府门前
墨府大门半开,管家还是那个管家,门丁也还是那些门丁。只是这次没有拦截,而是齐齐弯腰,做了个“贵客里面请”的手势。
鸿锐简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踏在地上的脚都有些飘飘的。看看旁边的父亲,沉着稳重,似乎就是来领赏的。
二人顺着琴音,穿廊过院,一路走到后面的花园。
刚刚进了后院的角门,鸿锐就被庆王爷一把拉住了衣袖。庆王爷示意鸿锐不要出声,鸿锐立刻会意。两个人就站在一进门的阴影里,看向院中罕见的美景。
皎洁的月光流水般泻满一院,给所有的花草树木都镀上了一层银辉。
院子不大,却香气扑鼻沁人心脾。一蓬蓬牡丹鲜花吐蕊,争奇斗艳,把原本精巧幽静的院落渲染得声色犬马富丽堂皇。
花木扶疏间一方小小的水池叮咚有声,岸边堆砌的山石水色润泽灵秀非常,池边一座小小的凉亭,里面一张八仙桌,此刻正坐了两个人,对月小酌。
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山石上的两个人。
一个盘膝而作,将一方古琴横放膝头,弹指间,悠扬琴音如和日微风徐徐荡漾。
另一个,手握长剑,迎风起舞。腰肢转动,舞出万千风姿,伸展腾挪间都刚好与曲音相合。
那乐曲本是平常的乐曲,但在他手下,便成了瑶池仙乐,天界玄音。起手间,竟如银瓶咤裂,惊动四座,又如烈日骄阳,光芒四射,再如百川纳海,博大精深。……
鸿锐呆呆地立在原地,仿佛看见山峦崩摧于面前,听到强弩洞穿金甲的声音。
柔和的月色下,晚风送爽,树枝摇动,花香阵阵。那青衫人影优美的身姿在花丛中穿梭,一时飞舞于山石之上,一时隐匿于草木之中。如蛟龙出海,气势如虹,又如莲花吐蕊,辗转婀娜,再如疾风骤雨,挥洒天地。……
眼前的景象,美得不沾一丝凡气,美得好像不似人间,让人暗自怀疑,这是身在梦中。
抚琴之人是墨无痕,而舞剑之人,竟是墨玉青!
第二十八章 醉酒看剑
曲音袅袅,渐渐稀疏。墨无痕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琴弦,让泠泠青音,如撒落一地的碎银,折射着月之清辉,闪闪烁烁,晶晶莹莹。
间或拿起旁边的酒盅,细细抿上一口,眯起眼,让酒香徐徐,浸透肺腑肝肠。
墨玉青却全不顾他爹的曲声渐稀,兴致不仅不减,反而越发高昂。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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