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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拉罕的祈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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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度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往下是白花花的墙,扭头,我的左床畔、右床畔、床尾各站一个穿着白花花大褂的男子。真不明白,本就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医院,为何还偏偏爱用‘白’这种最纯洁却令人联想起天堂的色彩来装饰。
每个不治的患者在一片纯白中步上天堂,难道是院方的仁慈吗?为何我却觉得有种生命不被患者自己掌握的悲哀?而掌握生命的那些人却以‘仁慈’的立场看着悄悄消殒的生命之火,不会流露出半点怜悯……
“哪个部门的?”我用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在不烫。
他们似乎没想到我昏迷清醒后第一句话便是如此明白的询问,所以明显有些迟疑。
“我是中情局的。”左边的人第一个开口。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右边的回答。
我看向床尾那名长着一张刻板面孔的男子,他皱皱眉,然后道:“抱歉,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自曝身份,而且您也不可能知道。”
“哦,是未来智能资源保密局的。”
我淡淡道,会连成员的一生资料销毁,抹去所有亲人朋友的相关记忆的,就只有这个号称掌控未来的组织了。果然,那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得尴尬无比,他大概以为能知道那个组织的只有组织内部的人吧,像我身旁的两位就露出了‘没听说过’的表情。不过等他们回去后,第一件事一定是洗脑。
我忽然一惊,忙抚向自己的身体,衣物并没有褪去,但我仍不安的急急问道:“这里的医生为我检查了吗?”
“没有,上面特别吩咐不许任何人触碰您,所以在特派医务人员到来之前先由我们伪装救护。”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看他们背着手站立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很听话的没有碰我。
“我晕倒时是谁扶住我了?”一阵沉默,好像没人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哦,原来全是你们的人……不过当时有四双手同时扶住我,另一个人是哪个部门的?”
安全局的那个人难以自制的露出一丝惊异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原态,但仍逃不过我的眼睛,他大概没想到我连晕迷时都能从那么混乱的环境中分辩出有几人扶住我吧?我不由得在心中暗笑。
“另一人是商场的保安人员。”
“保安?”我冷笑起来:“你们不会笨到以为保安不站在外围维持秩序,却跑到人群中来扶我吧?”
安全局那人顿了顿又道:“没错,我们已经派人调查了,不过商场方面说那名保安是这次活动的承办方派到人群中防止意外发生的。”
“那调查承办方了吗?”
“已经着手调查了,相信今晚之前可以得到确切情报。”
大概是我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不由自主中牵制了他们,他们的态度显得谨慎而恭敬,虽然我敢保证他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松呢?”
既然我身边有这么多人暗中跟踪,松身边更不可能少,虽然我说过反对任何形式的跟踪,但这次很明显是托他们的福我才没缺胳膊少腿。
“他跟其它人在门外等候我们的‘急救’结束。”
“其它人?”我敏感的竖起耳朵。
“班杰明·林,他为这次事件表示遗憾,所以一直陪着那位先生。”
呵,这下松可得偿所愿了,他最崇拜的偶像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恐怕已经自动把我格式化了也说不定。我自嘲的笑着,不得不承认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吃醋?怎么可能……
“让他们进来吧。”
“是。”
当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松一把推开开门的特工,一副硬憋着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哇的一下放声大哭起来:“你这个大笨蛋!居然会缺氧昏迷!你知不知道我快吓死了!”
脖间一阵潮湿,我惊得浑身一颤,一把捧起他的脸,看着他脸上湿湿的水珠,已经结巴的几乎无法说话:“这……这是什么东西……”
“白痴!!当然是泪!!难道是下雨了吗?你装什么傻!难道你没有吗?!”
“我……”我只觉得一股毛骨悚然的惊栗慢慢袭卷全身,我几乎是求救的发出一声悲鸣:“我需要……医生……”
我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松,居然为我而流泪了,谁能告诉我这只是一场噩梦……
……
……
第六章
我在院方的合理解释下,安然出院回家休养,松自然而然的承担起照顾我的责任,还有模有样的扎起围裙,下厨做饭!看着他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我忽然哀叹自己会不会命不久矣,吃下他的‘爱心午餐’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核剧变爆裂……
当他端着饭盘像个讨赏的孩子般凑到我面前时,我看着饭盘上的四菜一汤心有余怵的嘿嘿傻笑。
“不会引起化学反应吧?”
“喂!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很辛苦的照着电视学的!”
“跟电视学的?那我就放心了……”
我轻声嘀咕,只要有范本,松就能学得非常到位……我轻轻戳戳鸡蛋羹,哟,真得很嫩耶!宫爆鸡丁非常香,鱼香肉丝色泽诱人,红烧茄子引人垂涎,酸辣肚丝汤正在挑战我的胃口。
“松,你很厉害。”
大概是被我第一次表扬的缘故,松乐得手舞足蹈,恨不得扔了饭盘跳起来以示庆祝。我端起米饭,开始慢慢的进食。
我不喜欢吃东西,我无法理解那些只要吃饱了就能活下去人们为何会不惜花出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做一道五分钟就能吃掉的菜,然后男人去运动,女人去减肥,消耗掉那些卡路里,最后再排出。
只要吃饱不就好了吗?只要补充能源不就好了吗?只要能活下去不就好了吗?所以我向来都是机械的咀嚼着食物,如同嚼蜡,我不喜欢吃东西,甚至有些厌恶,医生称这种行为为‘厌食症’。可是,我不得不吃,就如同我讨厌政客那些丑恶而虚伪的嘴脸,却不得不与他们密切联系。
为了生存,这个理由足以令我做任何厌恶的事。
“好吃吗?”
有人说凝聚了爱心的饭菜会格外好吃,我没有那么唯心主义,可是……厌恶一切食物的我,居然觉得口中的食物有‘好吃’的感觉……
“好吃吗?”松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我放下筷子,深深的一笑:“松,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松高兴的一下子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可怜我的绒毯立刻变成了肚丝汤泡毛毯。
“罗!我好爱好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一生一世!永远永远!”
我有些爱怜的摸摸他的头,也许他很难明白,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与他绝对不可能……
松慢慢的仰起头,忽闪的大眼睛紧盯着我的唇,我忽然有种被盯上的猎物的感觉,而且是在强大的捕猎手面前。松一点、一点凑近我的嘴,我明知该推开他却僵直的不敢动,他缓缓闭上双眼,头微微歪着,我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然后,唇间一热,好软……
松的手缓缓下滑,缠到我的腰间,同时将身子紧紧贴来,我有些难以克制的向后仰去,倒在了软软的床上。松的吻忽然越来越霸道,越来越疯狂,双手开始撒扯我的衣服!天啊!这个家伙是不是又看了什么激|情小电影?千万不要是强暴题材的……
松的大手滑进我的衣裳内,那双大手为何会如此滚烫?我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扯开我的手,紧紧按在枕边不能动弹。我不明白他的唇怎么会如此灼热,由颈间一点、一点烫到胸口,这股热度到底是从何而来?
“松,你是不是体温过高?要不要检查一下?”
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却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的脸颊。顿时有点恼,想我一米八的大个儿,你一米七八的小个儿,就算真要做,也该是你在下面吧?忽然胯间滑入异物,我反射性的用尽全力将松推开!
“不行!”我有些呼吸不稳的瞪着目光迷乱、衣服凌乱的松,心中一惊,是我扒的?天!
“为什么不行!你明明在回应!”松不服输的瞪了回来。
这么尴尬的场面要如此挽回?我觉得头开始痛了……能不能装晕?不会被他来个迷Jian吧?
“就算真要做,也该是我主动!”天,我在说什么!
“好!你主动!”
松又扑了过来,搂住我的肩一翻身,到了我的身下。微敞的衣领下那洁白如雪的肌肤闪着珍珠色的光芒,微凸的锁骨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引人遐思……我顿觉有一股火热从胯下燃烧起来,股间的蠢蠢欲动令我心慌意乱,我怎么会有这种反应?第一次产生这种不该有的生理反应的我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欲望之火愈燃愈烈,几乎要烧掉我所有的理智!
“不行!!”
我被吓得拼命后退,直至抵到墙壁才惊怵不定的看向松,松半支着身子,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与悲伤……
“为什么不行?告诉我原因……”
原因?要我从何说起啊……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不禁奇怪,这个电话只是摆设用的,号码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为何会响起来?如果是那边的人,应该知道我的手机号啊……
松死盯着我看了很久,我仿佛看到他的失望与哀伤渐渐被愤怒的火焰覆盖,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接起电话,用冰冷的声音对着话筒说起话来。
“喂?是我……嗯……嗯……好的,你等我,我马上到。”
不到两分钟的电话,被他用令人心怵的眼神目不转睛的死盯着的我,硬是觉得过了两个世纪……
“是谁的电话?”
松有朋友吗?怎么可能!
松一声不响的整理起衣服,然后打开衣柜拿出一件外套,一副要外出的模样。我心中一惊,一把拉住他,几乎是用质问的口气说:“你要去哪儿?谁约了你?”
“与你有关吗?”松冷哼一声,一把甩开我的手:“不关你的事!你跟我又没有任何关系!”
“松!不要耍脾气!”我有些生气了:“对方是谁?你怎么可以随便将这里的电话泄露去?你怎么知道对方安得什么心!”
“泄露?好严重的字眼!”
松嘲讽的看着我,我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在对松的解释中,我与他都是平民百姓,任何危险的事都与我们无缘。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松!不要闹了!是谁!”
说着,我动手去抢他手中的外套,忽然,松一瞬间露出愤恨的目光,狠狠的推开了我!松的力气有多大我早就知道,所以我几乎是在发出惊人的巨响后坐倒在地无法起身……松愣了,他没想到他会如此有力。
“你忘了自己一向是个大力士吗?松……”我苦笑的看着他,后背部好痛……可能裂了……
松的脚步迟疑的向我走近一步,但马上又退了回去,然后转身逃命般奔了出去。
“松……”
我再无力站起,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跑出去,苦笑着,慢慢躺倒在地,牵动着全身龟裂般疼痛起来。我艰难的拿出手机,按了一个键,然后目光有些朦胧的望向窗外。
天空有些蔚蓝,朵朵白云轻轻的飘浮着,飞翔鸟儿的叫声被喧闹的都市嘈杂声覆盖,没人听到……
“喂……是我……呵呵……我需要医生……”
我记得以前的天空,似乎比这片天空更加蔚蓝吧?我也记得那时的风是清爽的,混杂着泥草香,而不是烦热、窒息的……我还记得那时的云很大、很白,有着各式各样的形状,纯洁的让人恨不得用手触摸,而现在这种被新一代孩子认为‘白’的色彩,已经没有那种感觉……我记得那时的小鸟叫得很欢,有如银铃般的悦耳叫声飘扬在天际,可是现在,什么也听不到……
“我的老胳膊老腿需要大修了……”
我想,我老了,虽然外貌只有二十来岁的如日中天,但心境,已经老得开始缅怀逝去的过去……
“咦……你在担心吗?……呵呵,我是开玩笑的……但我想,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松没有很用力,但我仍受了伤……这无疑是身体给我的一个警告,兆示着时间的漏沙就快流尽……
“呵呵……真难得……你也会用这种担心的口吻说话……喂……我想见见你……联络快两年了,却连面都没见过,真没意思……以后未必……有机会了……”
手机从手中滑落,手机中传出焦急的喂喂声,我痴痴的看着飞翔的小鸟,心中揣摩着它以何种心境寻找着昔日的绿洲……林立的大厦侵占了原有的绿土,那它会不会去恨那个毁灭这一切的人?只是,请不要去恨松,来恨我吧……恨我……
当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时,我笑着,缓缓闭上双眼。
当我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一般来说,当别人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时,会顺便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还会恶劣的让你来挑选先听哪个。我倒希望有人来让我选择,可惜从我睁眼开始听到的,全是坏消息。
首先,我的病没救了,唯一的方法是将我那价值208亿或者更多的大脑移植到另一个健康的躯体内。
其次,那具躯体必须是健康而充满活力的状态下进行手术,显然我想活下去就要牺牲一个健康的人。
然后,联合国对于我缓慢的进度表示不满,给我十天期限拿到那件东西,如若不然,他们不惜诉诸武力。
最后,因为我的失踪,松已经完全发狂,目前连特工都不敢走进那幢我们的小房子半径一里之内,当然,后半部分是开玩笑的。
我重新换回自己的衣服,被专车送到偏僻的街道后再慢慢走回家去。我像个无聊的醉汉一样随着方格路蹦跳,引得无数人绕道躲避,我笑着,跳着,甚至拉着路边的乞丐一起跳舞。也许在别人眼里十分疯狂,但我与那个一身污秽的大胡子老汉却跳得很开心,因为当你毫不介意别人的目光时,无论任何事做起来都会乐趣无穷。
可是,跳舞时间太长人会累,时间会悄移,太阳会偏西,老汉气喘嘘嘘的摇手表示不能再跳了,我失望的停了下来,感觉到渐渐灰黑的光线,明白,不得不回家了……
“年青人,这个送给你。”老汉将一个已经又皱又脏的小纸鹤放到我的手心:“这个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心结,只要想得开,还能有什么难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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