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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西楼_第一部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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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飞鸿帮”的前堂早已混乱不堪,分为三派对峙着…… 
“飞鸿帮”总舵诺大的后院,就只有常枫一个人。 
“花皮球,圆又圆。踢一脚,弹起来。踢两脚,弹起来。踢三脚,弹起来……” 
岳凌楼闭起眼睛,听着常枫数数的声音,宛如哀歌一般的声音…… 
第十五章 
“常夫人,现在常桐公子已死,常家已无人可以统领‘飞鸿帮’,你还是把‘九音玉杖’交出来,重新选个帮主吧。” 
说话人提着一柄雁翎刀,语气虽还算客气,但是表情却很凶恶的威胁。 
“戴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跑到总舵来生事!”常夫人的声音虽不大,但可以听出她已经非常愤怒了。常桐刚死,这般恶徒就凶相毕露了。 
常夫人跟随了先夫多年,虽不会武功,却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了,所以此时她依然非常镇定。 
常夫人也知道如果戴安真要反,常府上下也无力阻难,甚至可能被灭门。但是常夫人却威严依旧,仿佛居于优势的地位,她绝不能在戴安面前低头。 
不久前,刘以伯也带着手下赶到了总舵,但刘以伯却只是看着事态的发展,并不发话。 
这时刘以伯心里正打着算盘:“如果常夫人交出了‘九音玉杖’答应重选帮主,也正和了自己的意思;如果戴安硬抢了‘九音玉杖’,那么自己就可以以‘讨逆’为名,出手杀了戴安成为帮主。” 
无论怎么发展,刘以伯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那戴安见常夫人坚决不肯妥协,冷笑道:“常夫人迟迟不肯交出‘九音玉杖’,难道是想让你那傻儿子继承帮主之位吗?” 
“没错。”这时一个声音从后堂传来,吐字清晰,声量也正好让前堂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常夫人愣住了,戴安也愣住了,在前堂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扭头看向来人。 
来人是一白衣少年,脸上挂着高深的笑容,此时他已负手跨入了前堂。 
刘以伯认出此人正是不久前还跟自己呆在分舵的那位少年。 
前堂的人都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懂这陌生的少年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还说要让常枫继承帮主。 
岳凌楼已经走到了前堂的中央,他身后还跟着怯生生的常枫。 
戴安问道:“你是何人?在这里干什么?” 
岳凌楼道:“你不用管我是何人,只要知道我身旁这位是常枫公子就已足够了。” 
戴安大笑道:“我当然知道他就是常枫,而且我还知道他是个傻子。” 
岳凌楼道:“那你可知道他是‘飞鸿帮’的帮主?” 
戴安愣了,道:“他?” 
岳凌楼道:“就是他。你敢和他比比吗?” 
戴安道:“和他比?比什么?” 
岳凌楼一扬头道:“比踢皮球。” 
戴安叱喝道:“荒唐!” 
三十多岁的人怎么能在纵目睽睽之下和一个傻子比试踢皮球,这种事情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岳凌楼道:“你不比也可以,不过你敢跟我打一个赌吗?” 
戴安道:“怎么个赌法?” 
岳凌楼道:“赌常枫踢到的球是单数还是双数。你若赢了,‘九音玉杖’就交给你;你若输了,就把你的人头留下。对吧……常夫人?” 
常夫人点了点头。她虽然也不知道岳凌楼的身份和来意,但见他维护着常枫,也就把岳凌楼当成自己人了。 
戴安大笑道:“你不觉得我的赌注太大了一点吗?” 
岳凌楼道:“你怕输啊?” 
戴安道:“笑话,我怎么会怕输!” 
岳凌楼道:“那你赌单,还是赌双?” 
戴安道:“单!” 
戴安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赌赢了得到了“九音玉杖”自然好,即使输了也可以毁约把“九音玉杖”硬抢到手。 
不过,戴安唯一顾虑的人就是刘以伯,他竟然一点动作也没有,不免有些奇怪。 
刘以伯既然已经知道了“天翔门”送来的“九音玉杖”是个假货,又怎么会那么费力去抢一个假货呢。 
这时,岳凌楼对常枫说:“常枫乖,常枫不是要踢球吗?现在常枫来踢球好不好?” 
常枫把球抱在胸口摇头说:“不……不……常枫好害怕。” 
岳凌楼摸摸常枫的头说:“常枫不怕,就像在后院那样踢就行了。” 
于是,常枫才把皮球抛了起来,数到:“花皮球,圆又圆。踢一脚,弹起来。踢两脚,弹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那颗球,却不知此时岳凌楼双指一弹,一颗白星瞬间朝常枫单立着的那只腿弹去。 
常枫“哎哟”一声,便摔倒在地。 
“你输了,把你的人头留下来!”说话人是常夫人。 
而戴安冷笑一声,便挥刀向常夫人砍去。事端已被挑起,数道兵刃出匣,顿时“飞鸿帮”的前堂就只听得“当当”的兵刃相接的声音,和被砍杀的人的惨叫声…… 
############### 
岳凌楼已趁着混乱离开了“飞鸿帮”总舵,此时他正在一条荒径上走着,渐渐地连那些拼杀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还以为你想救常枫。”说话声从岳凌楼的身后传来,岳凌楼知道这声音,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西尽愁。 
岳凌楼道:“我为什么要救他?” 
西尽愁道:“那你又为什么要害死他!如果你不把常枫带出去,不去和戴安打那个赌,也许常夫人就已经交出‘九音玉杖’了,也许现在总舵的事端早已平息下来了。” 
岳凌楼道:“的确如此。” 
西尽愁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多少人?” 
岳凌楼道:“我不知道。” 
西尽愁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为了‘天翔门’?” 
岳凌楼道:“你可以这样理解。” 
“天翔门”此次派来接镖的人只有十多个,如果“飞鸿帮”不先内乱的话,是斗不过“飞鸿帮”的。 
岳凌楼先杀了常桐,又把戴安逼到绝路,的确是为了削弱“飞鸿帮”的势力。 
西尽愁不说话了,只一直跟着岳凌楼走。 
岳凌楼道:“你跟了我多久?” 
西尽愁道:“一直都跟着……现在,你该告诉我尹珉珉的下落了吧?” 
岳凌楼道:“现在……还没到晚上。” 
西尽愁道:“我会相信你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岳凌楼道:“的确如此。” 
西尽愁道:“你知不知道尹珉珉的下落?” 
岳凌楼道:“我不知道。” 
照时间来推算,“天翔门”的人应该正在朝兴和赶来,“天翔门”与“飞鸿帮”的争斗已不可避免。岳凌楼也不打算再瞒着西尽愁了。 
西尽愁道:“我很想一刀杀了你。” 
岳凌楼道:“为什么要说‘想’?” 
西尽愁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岳凌楼转过头,回望着西尽愁。 
烈日正当空,午后无风。 
良久的对视后,岳凌楼才说道:“我也很想杀了我自己。” 
西尽愁道:“为什么要说‘想’?” 
岳凌楼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一直到多年以后,西尽愁依然记得岳凌楼说这句话时的眼神——迷茫痛苦而又要死死挣扎的眼神。 
自己真的已经中了这小妖精的魔了吗…… 
第十六章 
兴和城里,扬起一片黄尘。 
李铨和沈重元已带着镖局的人从离阳赶到了兴和。 
“飞鸿帮”代帮主常桐今晨死在了一家妓院里,这事情不消半日就传遍了兴和城,街头巷尾只要有人聚在一起,就一定在谈这件事情。 
沈重元当然也隐隐感觉到这兴和城里的危险的气息,于是下马一问才知道是“飞鸿帮”出事了。 
常桐的死和段瑞南的失踪难道有什么联系吗?沈重元现在虽然还不明白,但他却觉得这两件事情的发生时间未免太巧合了吧。 
沈重元抱拳对李铨道:“铨哥,我看我们还是先早个地方暂住下来,看清楚情况再去‘飞鸿帮’也不迟,现在只怕‘飞鸿帮’里乱得很呢。” 
李铨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乱他们的事,我们要我们的人,还要看什么情况,浪费时间。” 
沈重元叹一口气道:“我只怕这样贸然前去,正好中了什么人的计啊……” 
李铨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设计我们?” 
沈重元点头。李铨见沈重元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省得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李铨一扬手,对手下人说道:“赶了这么久的路,兄弟们都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 
############### 
分舵主戴安会在常桐死后第一个跳出来,的确是岳凌楼始料未及的。 
因为在岳凌楼看来,戴安只不过是“飞鸿帮”里的一个不足以成大事的小人物罢了,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到半个时辰,戴安的手下已降的降,死的死。就连戴安自己也在刘以伯的刀下送了性命。 
戴安有勇无谋地跑到总舵来要“九音玉杖”,就如同一出闹剧一般,匆匆上演,又匆匆收了场。 
最后,只便宜了刘以伯。常夫人已死,常枫又只是个傻子,这“飞鸿帮”里还有谁可以反抗他呢?这帮主之位,舍他又其谁呢? 
想到这里,刘以伯不禁大笑起来。 
但他笑得还太早了,他竟然一时忘了岳凌楼告诉他的事——“天翔镖局”的人就要赶来了。 
############### 
这一天,对“飞鸿帮”的人来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首先是代帮主常桐死了,然后常夫人和戴安也死了,连带着还有无数的小卒。 
岳凌楼说过他不知道自己害死了多少人,他的确也无从算起。 
夜渐渐深了,常府前堂的血气也渐渐散了,但怨念还在,仇恨还在。 
这般景象在岳凌楼眼里,又是何等的相似,和十年前岳家被灭门时何等的相似…… 
岳家的仇有岳凌楼记着,那么常家的仇呢?要由常枫记着吗? 
常枫是个傻子,此时他已入睡了。 
刘以伯并未趁乱杀了常枫,他要为自己留个好名,好让江湖中的人说他“狭义心肠,收养着前帮主的遗子,常家唯一的血脉。” 
夜风很凉,即使在盛夏也依然很凉。常枫翻了个身醒了过来,却看见窗口有一个黑影。 
常枫望着那黑影,黑影也望着他。 
突然那黑影变白了,月光清冷,照在来人的白衣上,更冷…… 
“哥哥……”常枫认得此人,正午他玩球时碰到的人。 
岳凌楼把食指靠在唇边,示意让常枫安静,然后他翻身跳下了窗,来到常枫的床边坐下。 
“哥哥……”常枫的声音听上去高兴。小孩子本来就很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常枫对岳凌楼也非常有好感。 
这好感让岳凌楼非常的不舒服,他摸摸常枫的头想:“为什么不恨我呢?我害得常家被灭门,我害得你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是你的仇人啊……” 
岳凌楼面对着常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方只是一个傻子啊,如果他不是傻子,就不会这样安静地看着我这个仇人坐在这里了吧。” 
这种深深的罪恶感是岳凌楼从来也没有感受过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自己做过的事情的对错。他只知道为了复仇这一个目标,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哥哥……哥哥……”是常枫的声音,“哥哥你哪里痛吗?” 
岳凌楼摇头。 
“那么,哥哥你为什么要哭呢?” 
岳凌楼还是摇头,自己为什么会哭呢?心中的这种苦楚的感觉,是因为憎恨,还是因为悔恨? 
常枫搂住了岳凌楼的肩膀,虽然他的智商只有六岁,但他的的确确已是二十四岁的成年人了,他有着足够让岳凌楼感到安心的宽阔的胸膛。 
“哥哥……” 
“叫我,凌楼。” 
“凌楼哥哥,你现在还痛吗?” 
“不,好多了。常枫,是谁教你这样抱住我的?” 
“是我妈妈,每当我哭起来的时候,妈妈就会这样抱住我……” 
突然,岳凌楼扬起了头,环住了常枫的脖子。岳凌楼的脸靠得太近,近得让常枫感到了一阵晕眩。 
“那么……常枫知不知道……”岳凌楼的气息异常缥缈:“……大人之间安慰人的方法,应该是这样的……” 
说完,岳凌楼的唇瓣已贴上了常枫的双唇,只是贴着而已,良久良久。 
“咳咳。”两声咳嗽声。 
岳凌楼蓦然转过头,西尽愁已站在了窗边。 
岳凌楼眉一颦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西尽愁道:“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岳凌楼笑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西尽愁道:“的确如此。” 
岳凌楼道:“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西尽愁道:“提醒你你如果想做这种事的话,眼前还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 
第十七章 
西尽愁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对那样的人,说出那样的话。 
也许是第一眼看到他倒在湖边抬眼哀求救他的时候,也许是拥他入怀闻到那幽幽体香的时候,也许是看见骄阳下他仰头迎向阳光的时候,也许是知道了他也会在暗夜仍泪水无声滑落的时候……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 
挣不出,逃不脱。 
仿佛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都在冥冥的红尘中早己注定下来,仿佛已不容自己怀疑对他的寸步不离意味着什么。 
西尽愁不是一个懂得压抑的人,所以他说出来了。即使对方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可怕的男人,是挚友死前唯一忠告他要小心的男人。 
即使这样又如何,西尽愁望着岳凌楼一步一步靠过来的纤纤玉影,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的佳人就在他伸手可以碰触到的地方,即使只是一次也好,西尽愁是如此的渴望得到他,无论代价。 
那晚的月光蒙蒙,花香漫漫,那晚夜风袭袭,丝丝浸骨。 
但岳凌楼的身体却异常柔弱,异常温柔。 
西尽愁突然看见了常枫,常枫还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岳凌楼贴上自己的身体。 
“没关系,他看不懂的。”岳凌楼的气息自西尽愁的颈项缓缓上升,然后突然把西尽愁的耳垂含在口中,用灵巧的小舌去逗弄他的耳廓。 
西尽愁不禁一阵痉挛,抬手搂住了岳凌楼的纤腰,紧紧得贴住自己的下体,说:“你,还真是一个淫乱的人。” 
“我本来就是。”岳凌楼的唇角勾起一个媚人的弧度,双手已褪去了西尽愁的衣衫,不断摩娑着他胸前的凸起。 
“你是第一次和男人做?”岳凌楼坏坏的问。 
西尽愁点头。 
岳凌楼道:“那要我教你吗?” 
“不用。”一个翻身,岳凌楼已被西尽愁压到了身下,“这种事情,只凭本能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岳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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