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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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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伤脑筋。
五 夜林
他感到有些困惑。
日日跟着他,几乎形影不离,他清楚,他每日三分之一时间用来睡觉。是香甜而深沉的好眠如果不考虑睡相的话。
十五岁的人,这般,应该的。
但,他真的十五岁吗?g
他以一种鲜少有错,却又不张扬的方式处理着管制新地的大小事务。从农民耕作的用水,到麾下家臣的武道。从异乡的传教士,到本地城防的改进。
这样的他,怎么看,也不像十五的样子。_
他的父亲留他在此,信赖重用之外,一则因为他外伤未愈,不宜长途跋涉;二则,也有拿新地给他试展手脚的意思。此处新地并非重城,不比老本,可换一种方式而言,若是有所错失,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_
他抬头望向院中的柿树。小红灯笼一个个,压弯了枝条。深秋了。在春天受到战火蹂躏的土地,现在已经看不出曾经的凌乱和颓败。比起去年,街上更加繁荣,不大的贸易区甚至有些拥挤。
侍女端上供客人享用的食物,守在对面的忍者一一验过。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边恪守职责,一边专注听着屋内他的声音。
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现今,他却忽然觉得惶恐了。
因为无法参透的陌生,因为他的太过优异。
他没有瞒他,所以他比别人清楚明白。而正因为他清楚明白,他才惶惑不安。

〃信一。〃他偷得半日闲,在看落日。
〃在。〃他自然陪他看。_
〃你怎么了,因为秋天到了,所以开始忧郁了吗?〃
〃。。。。。。〃忧郁?
〃嗯?〃他稍扬声催问了句。
〃茶具。。。。。。〃质地不好,而且旧了。他的目光落到他面前的瓷器上,有两个杯子因为年初的混乱而略有缺损,〃要换一套吗?〃
拜新的领主所赐,今年卖瓷器的也比往常多,应该能挑到不少好的。
〃茶具是用来盛茶的。〃他看了他一会,沏了一杯推到他面前,〃你很在乎杯子的颜色吗?〃
〃用来招待客人的那样的比较好。〃他没有发觉自己出乎异常的别扭,以往,他从来不会尝试和他唱反调。
〃信一。。。。。。〃他静默着注视他半晌,轻笑起来,〃原本,的确想趁着什么闲暇的时候,去街上看看的。瓷器和丝绸,或者别的什么,也该为母亲大人挑选生辰礼物了。现在,我不敢去了。〃
〃。。。。。。〃为什么?
〃有人怀疑自己会被人嫌弃。〃他垂眼,凑近他,逼着他一点点往后倒,〃多疑又别扭的家伙。。。。。。该怎么办好呢?〃
他不知如何回答。因为看不到他碎发下的神色,他心中的惶惑扩大,只是一点点往后膝行退去。
〃你。。。。。。〃他终于没法再倾身侧倒,只得拿手支了重心。笑意忽然露出了悲伤,他的语调却出奇的平静,〃似乎。。。。。。很希望另一个人来沾染我的身子?〃
他被他简简单单一句问倒,无话可答。
他等了片刻,骤然起身而去。
衣袂所及之处,杯茶倾倒,瓷器碎了一地。
他依旧跪坐在原地。
落日收走了最后一丝阳光,凉如水的夜色中,远远近近的灯火,隐隐约约照出面前一片破碎狼藉。

他依旧有条不紊地处理事务,修习武道,只是开始挑剔食物。
因为挑剔得实在不算乖戾,仆人之间传开这小小变化后,大多只是觉得,自家的主子终于有了些少年人摸样。
他却清楚,他之前从来不会如此。好几次他想说些什么,又总是在最后关头止步。
秋一日日深去,他上街为母亲挑选了生辰礼物,却不再于偶尔空闲的时候看落日。
他越来越不安,却也越来越踟蹰。手上收拾碎瓷时划伤的小口子已经脱疤,心中的沉重和哀伤更加作痛溃烂。
那一日,异乡的传教士向他引荐一个新到的同行。他们聊了很久,久到人散时分,月已高挂夜幕中。
他别过客人,独自在厅中坐了会,这才回去歇息。
他照旧守着,听到他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终于鼓足勇气,在他走过去之前,伸臂拦住了他。
他低头看了他半晌,他却一时还说不出话。他暗叹口气,先开了口,〃你。。。。。。〃
却有来报,是非常紧急的消息。
〃主人,夫人病得重了。〃
话语委婉,却改变不了传达的噩耗。
那是夏秋交替季节的旧疾,往年到了时候小心些,稍事调理便好,今年却异常了。
他猛然抬头。明白母亲因为不愿他担心而瞒了些时日,抿唇攥拳。
他退下,急忙准备赶路的事宜。

虽然从森林之间抄了近路,路途依旧算得上遥远,并且因为偏僻的缘故,沿路没有能够供应足够马匹的村镇。这样,即使出发时带了替换的马匹,如果不想累死所有的代步而徒步跋涉,至少需要在中途休息一次,所以他们不得稍住。
他少有的沉默,稍吃了些东西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看着他剩下的食物好一会,起身跟了过去。
〃什么事?〃他进门的时候,他正盘坐在榻上,靠着墙,看着灯火出神。
他没有答话,无声拉上门,行至他身边,而后跪坐下来,他开始小心亲吻他。
灯在无声中熄灭。
他以一种虔诚的崇敬和怜惜的心情开始投入此番情事。往日里,他多少有些困扰于如何取悦他。可如今,他更想传达自己的体温。扣到手心的五指比自己的细小些,也比自己的凉,他无法再克制自己的心愿。
〃你。。。。。。〃他觉察到了不同。
〃我不会忽然死去的。〃
他默然了片刻,不再直挺着背脊盘坐。合了眼,向前拥了他,额头抵上他,他低低问了一句,〃说定了?〃
〃嗯。〃他的唇落在他颈动脉上,一样温热的皮肤,〃绝不会。〃
所以,要更努力地学习武道,学习忍术,学习保护自己的一切办法。
或许因为母亲的事,或许因为得到了承诺,他在慢慢温热起来的喘息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脆弱,〃把你捆在自己身边。。。。。。我。。。。。。〃
〃。。。。。。后悔。。。。。。了?〃他顿住。
〃没有。〃他叹口气,〃别问废话。〃
〃不是一直知道的么。。。。。。我愿意的。〃仿佛为了证明什么,他稍犹豫了下,低头一点点将他性器的含入口中。
〃信一!〃他愕然,〃混蛋。。。。。。我只是。。。。。。谁叫你勉强做这种事!〃
他开了头才发觉有些事不像想想那么简单,也不是下了决定之后,第一次就能做好的。加上他的质问,他要答话也不成,进退不得。
〃你这家伙。。。。。。〃他无奈顶透,轻推他起身,就过去,捉了他,交互了吻。
他手足无措了一会,然后被他的纠缠吸吮夺了神智,半逃避半甘愿地抛开了刚刚笨拙的出丑。
秋日夜晚的森林,带了哀伤,却温柔宜人。
他把他一寸寸捂得暖了,也在这其中一点点坚定下来。或许他们差得太多,但,只要他们离得很近,贴得很紧,就好了。
六 继者
夫人走得很安心。
宠爱她的丈夫,和优秀的儿子都在身边,连数年不见的哥哥都从领地过来送她,虽然最终被旧伤带走了生命,略略遗憾之外,没有什么懊恼不安。
三个男人都没有哭。
他却感到不安。因为他的沉默冷然。好几次,他注意到他看向他父亲和舅舅的眼神略露嘲讽。
孝期之中,他陪着他坐在夫人旧园的廊下,看秋叶一片片铺满地面。
他间或和他说几句话,大多时候只是沉默。
偶尔有随风飘落到他身上的,他总忍不住,替他无声拿掉了。
而后,有族中的长老传信,吩咐他回村中一趟。
他从悠长的发愣中回神,点点头,带着几分了然,道,〃按你的心意去做,没有别的什么要担忧的。〃
他虽然意外,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想着快去快回他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故人秋地久久枯坐。
记下了他的话,他便退下了。_

〃信一。〃他的师傅,兼三叔背对着他,在家族灵位前静坐,难得地唤了他的名而省略了他的姓。
头发开始花白的上忍看像暮色降临的天空,叹息道,〃你来了。〃
他被要求以自己的忠诚和家族的命运起誓,永远恪守忍者的准则。
〃如果你有背,而你已经死去,则不幸将在你的主人身上应验。〃平静的中年男人加了句。
〃是。〃他的心沉了沉,但是不得不应誓。
〃那么,信一,进去吧。〃
他听命进了里屋,赫然发现族中的上忍们都在。
〃从今天起,你便是芥川的主人。〃开口的是族长。
他震惊非常,但是如此严肃的场合他无权过问为什么,更无权拒绝。

直到众人散去,他留下来接受师傅的指点。
〃师傅也要去吗?〃
〃和青木流的高手一起。〃他的师傅擦拭着手中武器,〃後叁州的对手,不是简单的对手。〃
他静坐,沉默。
〃信一。〃他的师傅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被拉开,一个女子闯了进来。
〃父亲,真的要将芥川托付给他?〃
〃或者说〃面容严峻的男人将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盯住他的反应,〃是托付给他的主人。〃
话音落下,一室默然。
如此的境况虽多少让人难堪,他倒没有太多尴尬,心里依旧平静。
他知道将芥川流在这乱世之中保存,乃至光大,并不那么容易。
但奇异的,他并不担心,只是连夜赶路下山。

行至半路,身后传来脚步声,〃为什么?〃
他没有看她,只是淡淡道,〃我们不需要懂。〃
而后继续行路。
下一刻,手里刀朝后漫撒之间,他已经翻滚到一边,隐入草木之中。
〃不可能!〃她的偷袭落空,惊讶而不甘,〃你从来。。。。。。〃
〃我从来都比不过你。〃他替她说完整,想起了他教他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事实上,现在和她对决,他也没有任何把握。
当初。。。。。。他其实也没做到他教导他的要求。每一次他亲自突袭,他都没法很好地躲开。
这种情况以少年主人的无奈放弃而告终。
〃我不明白。〃她冷冷道,〃你不可能为他生下儿子,一旦他的正妻生下具有继承资格的男孩,加上随着年岁的增长所必然娶过门的侧妾,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厌倦你?将家族的命运系在一个男宠的身上,父亲他们的决定太可笑了!〃
他沉默,没有回答,只是扔下解除手里刀所粹混毒的药丸,而后径自下了山。
景惠的疑问,也是他的疑问。
但,他永远不会说出来。

看到他的时候,他懊恼自己的暂离。
他喝了太多酒,面色绯红了两片,眼睛里水汽迷离。
〃你知道母亲为什么如此早去么。。。。。。〃
他摇摇头。
〃父亲,和舅舅。。。。。。〃他嗤嗤讽笑,猛然起身,〃都一样,都在为难母亲!〃
他稳住他,却被他带倒了。
〃舅舅嫁母亲过来,安排了,好多,好多好多。。。。。。忠、心、耿、耿、的武士。。。。。。〃他歪歪倒倒,一记手刀狠狠砍上桌子,矮几应声而裂。
他慌慌把他抱离桌边,避开遍地的碎瓷,一边却忍不住有些开心得意醉了的人,倒依旧没有向他袭来。
〃父亲对母亲好。。。。。。可他发兵。。。。。。利用母亲,呵,母亲的武士。。。。。。不对,舅舅的武士。。。。。。传了假的情报。。。。。。〃他跌跌撞撞走向浴池,他只好跟着下去,〃舅舅败了。。。。。。〃
〃。。。。。。母亲的伤,什么借口。。。。。。那是刀伤!〃他狠狠揪着他领子,〃刀伤!两道刀伤!父亲和舅舅,一人一。。。。。。唔!〃
他情急之下堵了他的唇。
他开始挣扎,而后演变成了撕扯。
他任由他动作,只是小心护着他,免得他伤了自己,也不让他再大声喊出什么有些事,即使是他,也得忌讳一些。
他很鲁莽,凭着本能,直接进入了他。
他在剧烈的不适和疼痛中庆幸和担忧。庆幸是因为浴池的水多少减轻了伤势,如此隐瞒起来也容易些。担忧则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他醉过,也就不知道,明天,醉醒的他,会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如果记得。。。。。。
他其实,说不清希望他记得,还是害怕他记得。
七 盛开
次日他直到下午才起身。洗漱过后,他按着因宿醉而作痛的额头,畏惧地看着他端上来的晚餐中,那小小一瓶清酒。
〃明明是米甜甜的。。。。。。〃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想他记得还是不记得,安心之余心酸,心酸之余窃喜,窃喜之余,看着他少有的迷惘神色,不禁暗自好笑。于是移身到他后面,替他按拿|穴道。
他微微愣了愣,舒服地叹了口气,不再追究让人困扰的问题。
外面有仆人来报,说是他的舅舅今日早上启程回去了。
他看他用得正好,不由恼那个仆人,这般的时候,禀告这般的事,只怕。。。。。。
他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发怒。待到那个仆人退下,他又吃了会,忽然道,〃信一。〃
〃在。〃f
〃舅舅自从当年伤了母亲之后,一直没有再来看过他的亲生妹妹。无论父亲还是娘家,也都不允许母亲回去探看。。。。。。如今,没有人能够再阻止父亲大人和舅舅之间的纷争了。〃
他无言,他从来不知道,那个端庄美丽的夫人,温和高贵的笑容下,有如此多的不幸和曲折。
〃如果他们对决。。。。。。〃他看向客厅,那里有已故女子最爱的一盆插花。花是干花,干燥的工艺还是他在新地寻访而来的,〃只怕两家必然灭亡一家。〃_
他从背后拥紧他。怀里的人夹在两个姓氏之间,为难之外,根本没有快活的可能。别人或许以为这个少年武道扎实精湛,手段干净利落,堪称铁血。他却知道,他也有很柔软的地方。
很柔软。e
现在,抱在臂弯之间的人,一如在自己怀里喘息的那些夜晚中一般,柔软而脆弱。
〃所以〃他微微仰头,〃我来吧。〃e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他的意思,却因此而感到致命的悲伤。
〃我来成为长野的主人。〃他仿佛说着十分简单的事,〃这样,父亲和舅舅,可以安享余年。〃
他没有说话,只是箍紧了手臂。
不管他选什么,他会一直跟随的。
〃信一。〃
〃嗯?〃
〃芥川流的刀法和暗器,也该有所突破了。〃
〃但。。。。。。〃家传的武艺不能外流。
〃不是那些。〃e
〃可。。。。。。〃他的武艺按规矩也不能传给身为忍者的自己。
〃是你的。〃他扭头吻他,〃我说了,是你的。〃
〃是。〃他忽然间恍然自己为何从未担心。自己是他的,芥川是自己的,也便是他的。而他的东西,他从来都照顾得很好。
这一点,从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身为三岁小儿的马,对他而言,属于母亲过世后少有的幸福。
那时候,他还那么小呢。
灼热的吻之间,想法简单的男人迷迷糊糊地回想,然后在怀里的人掀起的癫狂中沉沦,忘记了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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