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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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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结束一天的工作,戚少商脚步轻快地来到了赫连将军府。本来嘛,惜朝跟着诸葛神侯来“会友”是不需要他亲自来接人的,只不过这小家伙今天得了淡青必然在虫会上大出风头,不妨来沾沾喜气。
岂料,待息红泪牵他出来,竟是鼓着一张包子脸生闷气。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他了?”
“谁敢欺负他啊,伶牙俐齿的,长得又顺眼,长辈们没给他噎死算命硬!”息红泪也很是不满,戳戳戚少商便质问,“今儿个无情又打他手板了?好好的一个孩子,都快给他教傻了!”
“我哪知道啊!这不刚来嘛?诸葛神侯呢?”
“他?他说此时诗意正浓,让你不要来打搅,先带着惜朝回去吧。” 诸葛老儿正杀得兴起,面色红润,搓洗堆砌指法如电,大发神威,别说戚少商来把顾惜朝带走,就是穆鸠平来把顾惜朝带走也照样不当一回事!
戚少商连连摇头,推牌九还能推出诗意来,佩服佩服!蹲下身,问道:“惜朝,怎么了?可是大将军输了?”
不提还好,一提……
顾惜朝吸吸鼻子,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眼圈一红,“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大将军死了……”
“别哭!别哭!”戚少商赶紧把他抱起来,贴贴他的脸,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怎么死的?慢慢说,别哭。糖葫芦,戚哥哥带你吃糖葫芦。乖,别哭啊……”
“烧死的!”
“怎么会是烧死的?”戚少商抱着顾惜朝走远了,连招呼也顾不上跟息红泪打一声。息红泪也不生气,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戚少商看似大大咧咧的,却想不到这么会哄孩子。——当然,这孩子只限于顾惜朝就是了。
顾惜朝在戚少商怀里已经断断续续地止了哭声,抽抽噎噎,连说带比划地告无情和六扇门厨房福婶的状。原来他怕无情看到了竹筒要没收,于是藏到了厨房的柴堆里。谁知,福婶烧菜时要用柴,顺手就……
可怜顾惜朝眼睁睁看着福婶把大将军送进火灶,偏偏无情正巧在旁跟福婶说话,惜朝掩面救不得啊……

“早些睡,明天还要早起捉蛐蛐。”戚少商铺了被子把顾惜朝抱上床,吃了三串糖葫芦,又答应他明天再给他捉两只蛐蛐,总算是把他哄好了。是不是太惯着他了?戚少商暗自思忖。“明天你若是赢了,就再奖励你三串糖葫芦。白天一串,晚上两串。”
“白天也两串!”
“这样吧,白天两串,晚上一串。”
“成交!”
“惜朝,你能为大将军伤心,这样很好。”戚少商把顾惜朝抱在膝上认真地给他讲道理。
“很好?”
“因为……世间万物本是平等,性命是最金贵的东西,不可轻忽。”
“哦……”顾惜朝似懂非懂地点头。
戚少商见他满脸迷茫也觉得好笑,总结道:“总之呢,对生命要有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就是了。杀人者偿命,古今一理,不会因为杀人者的身份贵贱有所改变。”
“那福婶烧死了大将军,我是不是应该让诸葛爷爷杀了福婶替大将军报仇?”
“这个……这个,不可一概而论吧……”
“为什么呀?”
“……惜朝,早点睡吧。”


故事五:那个大侠和那个书生的故事

“……于是,那大侠就说,‘这位书生到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那书生一抬眉毛,回了一句,‘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
“哇哈哈哈……”
“别笑了!笑什么呢!不是你非让我讲故事吗?”
“可,可是,真的好好笑嘛!”顾惜朝抱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还不忘用拳头拼命敲着床板“助兴”,“他们俩的搭讪都好假哦,又不是唱大戏,要不要再加一句‘小生这厢有礼’啊……”
戚少商一头黑线,帮他盖好被子,“不讲了,睡觉!”
“不要,讲嘛,讲嘛!后来怎么样了?”
“你想听?你真的想听?”
顾惜朝拼命点头,一脸好奇。
“后来啊……他们经历了重重磨难,互相欣赏,互相推崇,互为知音,那书生就跟着大侠回山里做山大王去了!”
“切!真没劲!”顾惜朝狠狠鄙视了一番戚少商讲故事的才能,钻回了自己的被窝。
“……戚少商……”
“戚哥哥!”
“戚少商,我娘是不是不回来了?”
“怎么会呢?”戚少商笑着把他连人带被揽进自己怀里,“怎么好端端地想这些?跟我们住一起不开心吗?”
“开心。可我想我娘……”顾惜朝重重地叹了口气,问道,“如果我娘一直不回来,你会一直照顾我吗?”
“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那如果我娘一直一直不回来呢?”
“那就一直一直照顾你。”
“那如果我娘一直一直一直……”
戚少商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认真地允诺,“我会永远永远永远……照顾你。”
“就像那个大侠和那个书生一样?”
“对,就像他们一样。”戚少商的眼眸瞬间温柔,仿佛心口被轻轻掐了一下似的,酥了。轻拍他的背,“睡吧……”
“好……”顾惜朝打了个哈欠,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呼吸渐匀。
戚少商看了他一会,忽然笑了,在他的额角轻轻印下一吻,压低声,一字一句,无比郑重地道:“我会照顾你的,惜朝,再不分开。……就像,那个大侠和那个书生一样。”
只要有爱,故事就还在继续……




第九夜完
人的幸福感就是那样
下雨天打着伞去买炸串
坐公车坐到终点再坐回来
呼叫着想吃烤肉吃到嘴剩了大半
说着写文偷偷看hc视频
有时候;因为可以任性;所以那么的幸福 ^^


夏日的雨若不是痛快淋漓地跌散整片灰哑的幕布,就是如这般细蒙蒙,浅无声地收纳了地表的尘土。
早时就开始下的雨,到了午后终于止住连绵的线,水滴从青草嫩绿到发亮的细叶上闪了一个魂,酥地钻入密密麻麻的根茎里不见了踪影。
一双白底浅银色的布鞋踩在柔嫩的青草上,那步伐也是小心翼翼,含着蚂蚁难伤的温柔,只不过,它的主人——一身白衣,背着只棕木药箱的年轻男子却是皱着眉头,以与温和谦逊的外表毫不相称的口气指天诅咒着:“无事下雨,无异于隔桌献殷勤,真真讨厌!”
男子的声音并不大,然而这句话落,身前那围着木栅栏的院落里,葡萄架下的房屋吱呀一声木门从内推开,一个身穿月白布衫,大眼带笑的男子欣然然迎上前来。
将院门开启,方笑道:“同恩兄还真是与雨有仇。”
蒋同恩对空翻了个白眼,拉着脸穿院入了厅堂,放下药箱,方沉沌沌的抱怨道:“若非不得不来,这湿天气我是决计不出门的。”
戚少商也深知这年轻大夫的忌讳,厌雪厌雨,尤其不喜鞋底沾了湿土,十乡八镇的求医者哪个不得眼巴巴等着天晴蒋大夫心情好,只除了自己屋中之人,非但破了他的忌,还单有那本事让人自投罗网。
心想着这些,面上笑意更深,本就是那么巍峨好看的男子,温暖之意一从眼角眉梢萦绕,倾洒至挺鼻温唇,一身淡淡暖阳地扶了双臂靠在门口,周身竟绵绵而洒天神般的光辉。
蒋同恩对上他也不禁“吓”了一声出口,暗道此人无愧江湖上的盛名,九现神龙,乡间幽居也遮不住他的过人气质,只不知阵前杀敌,一呼百应时该是何等威风?
他也只愣了半刻,在厅堂里转了两个圈儿,抬头又见戚少商依旧同一表情,终于耐不住性子掀帘踱进了里屋。
里面的屋子并不大,摆桌几衣柜,靠墙是棕漆油的雕花床,蒋同恩的目光从床铺上蜷裹着青花布枕的淡青色夹被,扫到靠窗的案几上燃了半截的红烛和一杯散着雾气的茶,才凝在坐于案几左侧的那个纤然的身影。
屋外有光顺大展的窗户辉辉散发,坐着的人面朝着亮,额光洁,鼻高挺,浓黑的眉却纤细,从眉头处的一点墨黑淡淡晕染,直至眉尾处微微挑起的一点墨影,正和密垂的睫毛下黑朦朦的眼睛衬成了一幅淡彩成就的画。
此时他正拿着一块圆润的木头细心雕刻,修长的指运着刻刀一使力,便有细碎的木屑跌落在身上。
看到对方毫不为自己的到来所动,蒋同恩叹了口气,无奈道:“惜朝啊,你好歹也对我这个医治你的大夫热情个个把次啊。”
顾惜朝这才放下手中的物件,站起身抖了抖青色长袍的下摆,嘴边浮起一个笑,潜台词绝非善意地回道:“你也想想你来了我可有什么好处,不是苦药就是针灸,我可有些许欢迎你的理由?”
蒋同恩在原地狠狠眨巴了两下眼睛,终于决定把已经进驻到嘴边的类似“当初我不知道救的是谁的命?如果不是看你伤的严重,戚少商苦苦哀求,本大夫心情好,老天跟我说第二天阳光普照,我才不会给你尽心治伤,免费送药,上门诊治,风雨无阻。。。”
哀叹,好像第一次看到两人的那天下的是大雨,自己对着一脸恳切的戚少商刚要不耐烦地吐出“今日不诊病,自回。”的话,一直被戚少商揽在怀里的病人却抬头望了自己一眼,气奄奄却气势万丈的道:“谁要被救?死了就死了也好过看他的锅底脸。”
蒋同恩愣在那句话的字句溜入耳朵,散落尘埃的余威中,仿佛那多年前的一个个雨夜,他熟悉而捕捉不到的影子瞬时扑到眼前,带着爱恨情殇,烟雾深稠。
“我不要你救;死就死,也好过看你的脸。”脸不是这张脸,却有什么形似的隐喻重叠在了一起。
谁说的往事如梦,醒来的蒋同恩成了某一个触动的奴隶,尽心治伤,免费送药,上门诊治,风雨无阻。
他甘心,上瘾,大败,却不知应的谁的劫数。
顾惜朝的五指在蒋同恩眼前虚晃了几个来回,温吞在嘴角那一点点上翘处的微笑伴着吐字的口型带出几分故意,眼角带讽,黑瞳却深地似潭,他道:“蒋同恩,给我针灸时你若也这般神游,倒不如直接开我些许毒药了。”

潮湿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腥气闷郁郁地挥散,天色渐亮可见纤薄的云。戚少商搬来梯子爬到顶部修整葡萄架,触手的竹坯上点点滑腻的青苔,已经成形状的葡萄就围绕在头顶,带着薄霜,小小的碧绿而不透明。
今年中秋就可以吃到新结的葡萄了吧?一起栽种的桃树要到明年才有果实。这并不偏僻的山野中,时日却如潮润的雨一般,连绵地就剥了人的魂魄,浑不知光阴的飞来过往。或许这就是种安详。
蒋同恩慢慢踱到窗口,望见戚少商专注于绿叶间的身影,突然笑而叹道:“有时候我实在是很佩服戚少商?”
半趴在桌面上的顾惜朝抬起眼眉,犀利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佩服什么?”
蒋同恩继续浅笑,顿了一刻才悠然道:“我佩服的是,他应该很关心你,却能因为你一句不要他看你治疗就退避三舍,绝不窥视一步。即使对我这个大夫也询问的并不多,他实在很沉地住气,沉到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分不清他是多情还是无情?”
银针在顾惜朝的胳膊上轻微的颤动,他垂下眼,盯着它们的摇晃,他的耳后也颈肩上也都遍布着,痛觉虽然会逐渐麻木,样子却是不好看的。
“他是不多情,只无情。”语气有点赌气的意味,表情却端着,有点倦。
蒋同恩呵呼嘲笑,“非也,他是难无情,实多情。”
“以为他是你么?”淡淡送过一句话,却是必杀的。蒋同恩苦笑,论嘴皮子自己还是败地没机会翻身,自己的弱点明明藏的了无痕迹,却怎么就被他看的清透,适时利用?
唏嘘着回转身,洗手,擦干,手指捏上银针,方心中暗自反驳:“你也非无情之人,只是我不愿揭,戚少商也是。”

送走蒋同恩,天也渐渐落了灰,鸟儿收羽,夕阳斜照,蒙蒙的雾蔼之气有一团没一团地低潜在林间,倒似炊烟环绕。
戚少商在案板上切着菜,炉中灶火跳跃,铁锅里滋滋地响着油声。他刚把菜下了锅,突然觉得背后有目光盯视。
回转身,青色的人影斜斜地靠在门边,卷发涟漪,黑亮的光泽顺着每一个弯曲处流泻而下,直到尾梢簌地收拢,映回到眼中,淡地如云,深的似海。
感觉到是谁,却也觉意外。刚才不是关了窗,让顾惜朝先小睡一会的么?
却是顾惜朝先开口说话,鼻翼轻轻地皱起,用手指道:“葱爆炒的不够。”
戚少商的头脑被他转回现实中,这才记起曾经顾惜朝的杜鹃醉鱼不是一般的好吃。可惜他现在记不起那道菜了,只剩下依旧优秀的味觉和嗅觉。
“怎么不歇会儿?”歉意地笑笑,戚少商决定下道菜注意葱的问题。
顾惜朝摇了摇头,“晚上都睡不着,何况现在。”
戚少商道:“早知道留同恩和你下棋,不然说话也好。他倒说你赶他快走。”
“是让他快走了,看了他和那些针半日,实在腻味。”
戚少商想着蒋同恩的劳心劳立,不禁打趣道:“好个没良心的病人,他可是医治你的大夫。”
话过去静默了一瞬,半天听顾惜朝幽幽然却有几分认真地道:“他并不需要我对他和颜悦色,心病调养无用,苦药方济。”
戚少商一楞,微笑,自己还是多虑了,顾惜朝明白的通透,蒋同恩要的是什么样的安慰,念的是什么,求的又是什么。
他,即使失忆,没了武功,始终是顾惜朝。
这样想着,便不再提及,两人的话语被锅铲煎煮声遮盖地断断续续,轻笑声外却多是顾惜朝的挑剔。
“切地薄点…”
“太薄了…”
“汤稍咸了…”
“难吃…”
“一直都难吃…”
……

晚上顾惜朝果然还是睡不着,已经是盛夏,虽然白日下了小雨,天气仍然是有些酷热的。尤其是晚间四下蒸腾起地底的热气,很有几分窒闷。
不用顾惜朝突发奇想,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觊觎起屋顶那整齐的灰檐和仍可见稀疏星星的暗蓝的天空,只是在上房的问题上出了分歧。
顾惜朝很想靠着手脚爬上去,原因是他的记忆里没有爬过房,这个理由对只有不到两年记忆的人来说实在不够说服力,于是最终还是依靠戚少商的轻功飞了上去。
本以为今晚没有月光,两人躺了一会儿,却看到它从云层中现了出来。顾惜朝还在数落戚少商做菜“一直很难吃”,戚少商脑袋里不断想着那盘记忆中鲜美绝伦的杜鹃醉鱼。
“明天做鱼吃吧…没有杜鹃花…”可是有了就会做么?
“用什么杜鹃花,不如用葡萄。”脚底下就是葡萄架,比遥远而摸不到东西好上了几许。
“你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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