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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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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笑什么?”
    “那当然是,顾大公子的杜鹃醉鱼好吃啦,哈哈哈……”
    顾惜朝满意地靠在那人宽厚的胸膛里,其实,一直在胸口捂着的药,也不是那么苦嘛!

(完)
一江春水,烟波渺。
戚少商快马赶回江南时,已是严寒褪,春意来。
一汪碧绿湖水,桃花绽初蕊,树影花踪班驳深处的一舍草庐越来越近。
翻身下马,几个大步,推开竹篱笆,人已冒冒失失闯进了院中。
院子与走时的红梅争艳大不相同,一株老柳枝头吐出星星点点的嫩绿新芽,春风拂过,柳枝扬起,望着满头编织的绿意,戚少商不觉地嘴角轻勾,浅浅露出两个酒窝,手扶在树干上,树皮的那份粗糙触感使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和他竟有一面之缘的人,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三年前,也是这么个春的黄昏,他牵着枣红马,带着那个人,站在湖畔对着草庐叫门。于是,一个满头白发满脸褶子的老妇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她是那么的老到几乎看不出她的年龄,但他看的出她的不平凡,她该是只落在枝头的凤凰,那时他们之间仅隔着一道竹篱笆。
“老人家,我们错过了客栈,想借你的地方行个方便。”九现神龙好脾气的涎着笑脸等着老人答应。
老人的眼睛望向他的身后,另一个人的身上,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惊讶,惊喜,惊诧,惊异。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欢迎的戚少商微微皱起了眉。
“不留也罢。”马上的青衣人不耐烦的拨转了马头。
“不,不,两位少侠请进。”老人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把二人迎进院中。
一阵春风吹过,吹散了柳絮,白茫茫的一片,戚少商有些警觉的瞥见老人眼中一逝而去的哀伤与回念。
那个失去记忆的青衣人没心没肺的坐在桌前大吃大喝,戚少商早早就觉得饱了,站在窗前,呆呆地注视着老人在院中忙忙碌碌为那些花草树木施肥灌水,然后看着她坐在柳树下,那双不在少女的手多情的抚摩着柳树,银色的月光洒下,戚少商有了一瞬的错觉,柳树下坐着的是位轻愁带怨的美貌白衣少女。
第二天醒来,首先看到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顾惜朝的背影。戚少商轻手轻脚地穿戴好衣物,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前前后后转了圈,最终在柳树下站定,他终于明白了那个老妇人已经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他的手覆上昨天老人抚过的柳干,再慢慢移开,一行小字,似是小刀细细雕刻,又似经久抚摸模糊了字迹,仔细分辨只是八个字,:“江湖寂渺,不如随风”
“我们几时上路?”身后是睡眼朦胧的顾惜朝。
戚少商低头叹了口气,没有回头,“这里的主人走了,我也累了。”
一片寂静,戚少商知道顾惜朝在等他自己说出后面的话。
“我们就不走了。”
“好啊。”
戚少商一拍树干,回笼思绪,大步流星的朝草庐走去。
庐中安静作画的书生,被突然的推门声一惊,一滴墨在玉板宣纸上,迅速的化开凝结不动。
书生不满的望向卤莽闯入的人。
戚少商被他盯得有些心虚,赔笑道,“惜朝,我回来了。”
“恩。”低头凝眉继续画。
“画什么呢?”装作好奇,贴近,“在画门口那株柳树啊。”
“还有人。”顾惜朝皓腕翻腾,再添一处,收笔搁下狼毫。
戚少商凑近一看,柳树下一个剪剪背影,一青衣公子站的笔直,风过处衣襟摇曳,戚少商看出几份浊世独清高之意来。
戚少商取了笔来,在一旁题词,顾惜朝也不阻拦,在一侧静看。
客舍青青柳色新,青衫磊落险峰行。天下有雪纷纷过;落尽江湖不成歌。
两人无声的站了片刻,戚少商见他对自己的落款不做一语评价,有些委屈的扯了扯身旁的宽大衣袖。
顾惜朝不动声色的抽出袖管,轻声道,“很好。”声音平淡,也听不出是个赞或是敷衍。
戚少商望着那人把墨迹干了的画挂在墙上,远远望去画中柳丝随画纸摆动,这死物竟似活了,而顾惜朝淡定的身影却似融入了画中,虚渺了几分。戚少商蓦地一阵心慌,又一阵伤怀。
戚少商贴住那个背影,双臂从后绕过顾惜朝的腰,宽大的手掌覆上了垂在青衣宽袖中的手,细细摩挲着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又单薄荏弱了许多,戚少商心里倍感自责,自己怎么可以在他最难捱的严寒冬季离开他,把他一人留在这个阴冷的小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按他嘱咐定时喝药。
身子突然陷到一个久违的温暖怀抱,顾惜朝在一愣后,开始不满的小小挣扎。
“别动,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戚少商埋头在对方的颈窝,闷声闷气地道。
顾惜朝停了挣扎,微侧过头,见戚少商低着头,眉眼压的很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紧贴着他胸膛的后背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些许紊乱的心跳。心里不由的一暖,嘴上却不愿就此妥协了,“说,你一去这么久,该怎么罚?”
戚少商在他肩头蹭蹭,换个更舒服的位置,语气有些撒娇般地慵懒,“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你?”顾惜朝皱眉,想教训他几句,转念一想,放软了口吻,“你一走大半个冬季的,这本来每天都讲的故事可拉下了不少。”
“好,我现在就讲一个。”戚少商的声音听上去懒懒的象是喝醉了酒。
顾惜朝对他这般懒洋洋的态度甚不满意,一剔眉警告道,“不准再讲书生的故事。”
“好。”
“也不准讲大侠的故事。”
“好,好。”
“更不准讲什么捕快,酒鬼……”
“……”
戚少商无奈,搜肠刮肚,左顾右盼,目光扫到窗外一处摇曳在夜风中的黑影。
江湖寂渺,不如随风。
戚少商眼睛一亮,“惜朝,今天我们讲个关于柳树的故事,柳随风的故事。”
“柳随风?”顾惜朝不解,“是谁?书生?大侠?捕快?酒鬼?”
戚少商笑着打断他,“不是,都不是,他是……他是一风流俊秀的公子,笑时若春拂江南,狠时若冰雪严封,就连他用来杀人的暗器都有个端丽风雅的名字――客舍青青。”

莫道江南无限好,垂柳岸,独携残醉。惺忪眼,眠花间,可知烟花三月,又是多少伤心人。
朱漆大门,大宅深户门外,几个小乞丐伸出肮脏的手把一只白花花的小猫摸的黑一块、绿一斑的。
这时几名青衣罗帽的家丁叱喝着走出来,说是替小姐找猫,见猫弄成这个样子,纷纷骂着,还不解气,捉住几个小孩子狠命的揍,别的小孩喊爹喊娘,最后哭声连天,求饶不迭,家丁们也不甚了了,赶走他们便算。独有一个小孩,他向不求人,所以咬紧牙龈苦撑。

顾惜朝用肘部关节捅了捅身后戚少商的肚子,嘀咕道,“这就是你故事中的柳随风了?”
戚少商也不知故事这样的开头,他是否有兴趣听下去,模糊的应了一声。
顾惜朝侧首思索片刻,轻声赞道,“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又身为下贱,倒是有这么几分不屈傲骨。”
戚少商看看他,笑而不语。

两个家丁狠狠把他揍了一回之后,却见他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不禁心头火起,要两人自后捉住小乞丐的双手,他扳开他的嘴唇,就要一拳擂下去打落他的门牙…… 
这时一个不比小乞丐长多少的女子喝了那几个家丁,从那女子的打扮和家丁们对其的恭敬态度来猜测即是这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小乞丐迷迷糊糊中听女子质问了家丁们大人的原由,只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堪比天籁,象他小时无意撞在弦琴上一般清脆好听。 
他少年倔强,既恨人轻贱,也怕人同情,可是这女子既未轻蔑他,也不怜悯他,而说他是“将来有志气的男子汉”,为了这句话,他决意奋发。 
——他要见她!他要见她一次!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纵死也心甘! 
他为了这个意愿,他为了这个信念,而活着。 
无论多大的苦楚,他都咬牙忍受。 
起先他遇上了唐门耆老拜了师。后来他遇到了日后的大哥和一干兄弟。 
他们一起闯荡江湖,历尽了艰辛困苦,九死一生。 
他只知埋头苦干,一面心急——快、快、快,趁青春尚在,亦趁自己意兴飞跃时,找到小组,以博她为自己一颦。 
他没有把少年时的那次经历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勇气去打听那位小姐的下落。
而她送给他穿的青衣,他还始终穿着。昔日的深黛已褪成了泛白。 

讲到这戚少商一顿,无意中瞥了一眼顾惜朝。
觉察到了他的顾虑,顾惜朝皱眉埋怨道,“要讲就好好讲,什么青衣白衣的,何必含沙射影的。戚大说书的,你不会说着说着又说到我身上来了吧。”
戚少商尴尬一笑,“没,是你顾公子多心了。只是我认为青色如莲出淤泥而不染,着青衫者高洁磊落不污于浊世。”
听他借故暗赞自己,顾惜朝脸上一红,忙岔开话题,“后来呢?他找到那女子了吗?”微一沉吟,又补充道,“按戚大说书以往的套路,他一定是找到了她,然后两人过起了幸福的生活,可惜又天不随人愿,他被上司派去追杀一大侠,最后嘛,大侠没被杀死,他反到落了个忘恩负义,枉杀无辜,大逆不道的罪,她也为了救他而死…。。”
顾惜朝一口气说下来,戚少商也不打断,只是那冷眼冷冷的看着他,见他一大段话毫不停顿的说下,末了还那挑衅的眼光瞅着自己。
戚少商松了怀抱,冷哼一声道,“顾惜朝,若要说你失了忆,前尘往事尽数忘了,有时我还真不怎么相信。”
失了依靠的顾惜朝,重心不稳的踉跄了下,收住了脚,冷笑道,“你尽说那些事,不就是怨我从前作恶过多,时刻提醒着我不可重蹈覆辙。唉,可惜我现在想作恶也有心无力啊。”
戚大侠硬是从这几句简简单单的抱怨中,自做多情的听出几分委屈之意来,暗叹自己对某人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只是在讲柳随风的故事,你偏偏多心要来找我的茬。”戚少商一遍低声解释,一边伸出手想要重新揽回那人,顾惜朝却向后退了几步,刻意的避开了他。
戚少商叹口气,只好妥协道,“你这故事还听不听?”
顾惜朝一抬头,几分撒赖几分无谓地嘴角一挑,“听啊,不听怎么知道你戚大说书的在说谁的故事呢。”
戚少商一笑道,“你倒好,把我说成一茶馆里说书的了。”

他与他的六个兄弟们都没有名字,只有姓和代号,老大就叫李大,他排行第五,就叫柳五。他们不要名字,也许就是他们未成名前决意要做大事的决心。
柳五随着自家的李大去拜访一些名家,在一旁看着老大隐忍藏锋,受那些人的忽视与奚落,历历在目,都曾看见过,但他没有安慰他,却发绺覆在额上,脸色消沉了下来。又在他藉藉无名的时候,访谒一些前辈,使他们慧眼识重,推许莫已,也没说什么,但眼睛发着亮,好象在说:你看,我的老大…… 他一直相信着自己没有跟错人,那个人或不是侠之大者,英雄豪杰,但却是自己此生最为敬重的大哥。
他们七人欲创帮立道,经历过不少生死吉凶,大风大浪,帮建立了,七人却死了五人。 只剩下了大哥李大和他柳五。 
帮派愈来愈强,他的名声鹊起,神风俊朗,判若两人,只是再也没有遇到那心心念念的女子。
恋恋红尘,茫茫人海,杨柳堤边,明月楼头。 
后来当他再见到了女子时,她却成了他最敬爱的大哥的妻子,成了他的想爱不能爱的大嫂。 
他笑着去招呼,她当然没认出他来。 
柳五这才看清了她,在人群中她清丽高雅如辉照壁明的烛光,是如此的风华绝代光彩照人。 
过去他柳五可以为了想要得到的不择手段,凡是挡在他面前的,只有毁灭一途。可是如今……… 
两个都是他此生敬爱,也是改变了他此生的人。 
所以他只能悄然退出,独自一人去品尝那千古寂寞万古愁。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一道倩影如惊鸿一瞥在顾惜朝脑中一闪而过,零碎的记忆象把尖刀刺在心头。
戚少商眼尖的看到对面的人身形微微一晃,急忙想上去扶住他,顾惜朝转身避过他的搀扶,一手撑在墙上以寻求支撑,一手攥紧了心口的衣襟想要减轻如冰刀剐心的痛。
戚少商心中大急,忙问道,“你今天药喝了没有啊?”
顾惜朝摇摇头,回笼了一丝神,咬牙忍痛道,“煎好的药在灶台上。”
戚少商急急从厨房取回了药,喂顾惜朝喝下,见对面惨白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有些生气的质问道,“药煎好了怎么不喝?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有没有每天都好好喝药?”
躺在床上的顾惜朝知他是在真心地关心自己,心中一暖,小声道,“不是因为你回来的突然,我一欢喜就忘了。”说罢,故做几分孩子气的把空碗往戚少商面前一递。
戚少商好笑的接过碗,唉,自从很久起,这大侠为书生洗碗竟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洗干净了碗,擦干了手,戚少商回到房内,顾惜朝头落在枕上人已睡了。戚少商不忍吵扰他,轻手轻脚地撩开被脚,在那人的外侧躺下。
“后来呢?”
戚少商人还没完全躺好,就冷不丁的听到本该睡着的人冒出一句。
“后来?”戚少商思索了会儿,才明白对方还在纠结于未完的故事。
“一个是相濡以沫的结义兄弟,一个是深深眷恋的梦中情人。还能这样?他为义断臂、为情身死了。”被窝里暖暖的,戚少商不情愿再继续那个故事,草草的了结。
“敷衍。”顾惜朝恨恨道,一个转身,留给戚少商一个冷冷的背脊。
真是个难以忽弄的小孩,不管他有没有在听,戚少商也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故事讲完。

寂寞江湖路,寥寥有谁知。
这话不是说一个江湖人是如何的形单影只,而是指他的心,他的心中还容不容得下其他人。
李大在权利大到顶峰时,却开始猜忌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连她也一直感觉到柳五有事隐瞒着她,而且很多次在李大背过身去时,柳五的眼神闪露出一种刻毒的深沉。 
——却不知道那隐瞒是情的遮瞒,那刻毒的深沉其实是柳五的痛苦渊簸。
李大很相信他这个兄弟的实力,所以更怕他的背叛,于是他设了个局,用自己的诈死来试探兄弟的忠心。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她猜忌他。 
不久之后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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