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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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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81年的冬天,我记得是12月13日,对,是13日。”老马肯定地点头。“学校里树上树叶都落尽了,天气阴冷,黄昏的时候,灰暗的天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学生们在空地上兴奋地欢呼,因为在这个南方的城市,下雪是多年才得一遇的景致,雪下得很急,很快树枝上就积了白色的雪。”他边说边寻找档案。
“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场面很热闹,我在雪地里散步着,突然听见教学楼上三层的学生喊着什么,声音很惊慌,我马上赶到三楼,校里的于主任已经先到了,扶着走廊的水泥栏杆铁青着脸看楼下,学生们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顺着于主任的目光望去,顿时背脊上窜起股寒意,偌大的足球场上白白的积雪中端端正正地写着一个巨大的‘死’字!”
“试想一个足球场有多大,要在上面工整笔直地写上如此巨大的字,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是毫无可能的事,更可怕的是,这些比划都很整齐,简直就是一笔而就,根本看不出用工具挖刨推铲的痕迹。”
我和慕容双面面相觑,都觉得诡异阴森。
“于主任坚持认为是有人恶作剧,其实我很清楚他不是傻瓜,在球场上勘察过现场后,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但是作为一个学校负责教育的主任,他除了这样解释还能怎么说呢?”
老马有些同情地说。
“第二天早上传出了黄文俊自杀的消息,警方的车子闪烁着警灯开进校园,引起很多学生围观,我们老师校工就负责劝说学生散开,有警察想找我了解情况,我得以进入现场,几个同宿舍的学生被盘问着做笔录,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怖的表情,都说根本不知道死者是什么时候上吊自杀的,黄文俊已经被放到地板上,脸上遮了一张报纸,是人民日报,头条是篇关于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社论,我记得很清楚,宿舍的天花板上挂电灯的铁钩上栓着一个绳圈,在风中微微晃荡,宿舍对面的墙上写着鲜血淋漓的一个‘死’字,我一眼就认出来,和那足球场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就是同一个人写的。”
慕容爽听得心惊肉跳,把身子靠向我,手也不自觉地抓住我的臂弯。
“那后来怎么样了,警察查出些什么来吗?”
老马摇头,“没有,法医得出的结论和现场的情况看,是自杀死的,于是通知家属来认领尸体,这桩事情刚过去没多久,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天晚上,一个叫洪松的学生失足从三楼上摔死,三楼的栏杆都破了一处,这被警方说成是个意外。”
我抚着下巴,沉思道:“栏杆破了才摔下来的吗?”
老马道:“水泥栏杆无缘无故的开裂了,有现场目击的学生说,像是有人使劲从背后推他一样。”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老马接着道:“事情远没有结束,又是一场雪后的清晨,一群学生打扫空地上的积雪堆,推倒一个雪人后,发现雪人里藏着一具尸体,后来证实是黄文俊同宿舍的罗大海,四川人,同学们对他的评语是内向老实,是个什么人都不敢得罪的老好人,他哪里会有什么仇家,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竟然查不出他的死因,警方也拿不出任何让人信服的解释。”
“第二天,同是404宿舍的赵茂林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而学校的秋愁湖里浮起一具尸体,经过辨认,这个人就是前天回家的杨平,经过验尸已经死了两天,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当天就溺死在湖里。自此,404宿舍学生全部离开人世,这件事便成了讳莫若深的话题,学校内部严禁传播这个消息。”
我才明白老材死前看到的是自己的尸体!
窗外漏进的阳光不知何时变得阴恻恻的,让人心里渗得慌,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一直延伸到脊梁上,禁不住打了个颤。我感到嗓子发干,心跳得也有点不正常,这真是个诡异可怖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学校,在这个早前我还认为充满了灿烂阳光生机勃勃的校园。
老马的脸色也有点灰白,强笑道:“你看我,和你们说这些干什么呢,已经很久没人和我提起这事了,要不是你们来查这些资料我几乎已经淡忘了。”
“难道当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吗?”
“据说杨平曾经有份遗书,被警察带走了。”
“那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份遗书的内容?”
“好像只有于主任知道,现在他已经退休了。”
“他住在什么地方呢?”
“乌雀街337号,恩,档案找着了。”他递给我六份牛皮纸封装着的档案。
“好的,谢谢了。”我接过来,牛皮纸的颜色发黑,带着光阴的印记,绕开缠在白圆圈上的丝线,抽出档案来看,照片上人物的相貌居然模糊了,好像被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所笼罩着,根本看不清楚样貌。
老马说:“很邪吧,这几个人死了以后,这些档案上的相片突然都变颜色了。”
我抽出一份档案,凝目看去。
姓名:苗倩
性别:女
民族:苗族
籍贯:XX省XX县
出生年月日:1962年3月13日。
下面是一行行评价和简历,某年获过什么奖之类,总体来说是个好学生。
“苗倩你认识吗?”
老马皱着眉头回想阵,“这个女学生当年突然跟香港老板跑了,以后也一直没有消息,当时学校里还开过会批评这样的行为。”
我唔了声,再翻看其他人的档案。
杨平和其他人的档案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注意到黄文俊的民族也是苗族,籍贯来自偏远山区某个不为人知的山寨。我眉头皱起来,那里的苗族历来盛传会养毒蛊,至今仍然让人谈之色变,黄文俊出身于斯,会不会也擅长这个?
黄文俊死后接连不断地死了4个人,都是和他有一定关联的人,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因果关系?而且那个死字是谁写的?难道是黄文俊自己?整个事件又蒙上一层迷雾。
离开档案室时,我打了个电话给老蔡,请他帮忙查一下当年那份遗书的下落,老蔡很爽快地答应了,并告诉我那被分割的骨头死亡时间已经分析出来了,大约是二十年前左右。
二十年前?这些事凑巧在一起发生,我似乎看到了扑朔迷离的谜题揭开真相的那一线曙光。
正 文 幽仇 第十六章 索命遗书
我走在挡案室外木制的走廊上,地板刷成暗红色,窗子也是红漆的六个格子的老式木窗,房间黑黑的衬底使玻璃发亮,可以清楚照出人来,我晃晃头脸觉得自己还挺帅,正自我陶醉,眼睛无意中瞥见窗户里闪过一个模糊人影,隐约是个穿着灰色老式右襟布扣衣服的老妇人,事实上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服装款式,之所以认为她是这样穿着更多凭的是直觉,我认为她就是以前在学校大门卖人心果的神秘老妇人。
我四下张望,周围除了在对镜子左顾右盼的慕容爽再无旁人,心中一动,急忙折回档案室一看,站在门口就呆住了,好像凭空飞来一根钉子,把我牢牢钉在那里。老马已吊死在悬在天花板的吊扇扇叶上,吊扇缓慢旋转着,他的尸体也随着晃荡旋转,失禁的尿液顺着他的裤管滴洒到红漆木地板上,像是红地板上发亮的血。
他满脸惊怖的神色,嘴张得很大,流着少许血,我发现上部有颗牙齿被人硬生生的拔掉。另外,档案柜倒了一地,刚才老马给我找的其他5人的档案还在,只有黄文俊的档案已经不见。
我忍不住胃收缩痉挛,遏止不住地呕吐起来。
慕容爽也吐得腿脚发软几乎站不直,斜靠到我身上。
一定是那个老妇人干的,卖人心果的老妇人,她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她为什么单单拿走黄文俊的档案?我急忙冲到走廊的栏杆边,趴在栏杆上往楼下望,早已没有半个影子,那个老妇人的速度快得像鬼魅。
手机响了,是老蔡。
“宁同学吧,遗书留在于主任手里,但我们这里有备案。”
“太好了,是什么内容呢?”
“只有五个字。。。”声音突然断了,然后是桌翻椅倒的声音,紧接着听见电话里有人喊,老蔡心脏病又犯了,又人惊呼着火了。
电话挂上了,发出断线的嘟嘟声。
我心一凉,警局的备案一定也销毁了,现在必须赶快去找于主任,得知遗书的内容,杨平的遗书包含着整个事件的关键。
乌雀街是条老街,解放前曾经兴旺过一阵子,后来逐渐没落了,这里的房子很多已年久失修,听说旧城改造的计划就包括拆迁这里兴建大商场。
走在青石板铺着的巷子里,好像穿过时光隧道,巷子的石头墙脚上爬满了苍绿的青苔和植被,几户人家的灰色屋檐下还有燕子衔黄泥和唾液垒成的巢穴,几根电线横过巷子老墙夹着的蓝天,有鸟雀在线缆上鸣叫嬉戏,好个闹中取静的所在。
门牌是蓝色的铁皮凹下的白字“337号”,门上包了层漆成黑色的洋铁皮,铜兽吞口里咬着个铜环。院子里传出收音机播放的京剧《锁麟囊》的唱段,有个苍老的声音在惬意地附声低吟。我学着电视剧里出现过的动作,用铜环敲着铜扣,发出哐哐的脆响。门里那个苍老的声音一怔,道:“谁啊,是不是苗苗来看爷爷了?”说到这里似乎高兴了,紧接着听到移动竹椅,趿着拖鞋走过来的声音,还一边说:“等着,来了来了,别敲了。”打开半边门,里面露出一个头发花白皱纹满面的老人,愕然地上下打量我和慕容爽,疑惑说:“你们是?”
“您好,我们是学校里的学生,想来拜访拜访您老。”我和慕容爽手里提着两兜刚在街边买的水果。
“我早就退休了,不再管学校的事务,要有什么事你们找现在的主任去。”于主任很不耐烦。
“其实,我们来的目的是想向您打听件事。”
“什么事?”
“听说您知道杨平的遗书内容?”我单刀直入问道。
于主任一怔随即脸色大变,“我不知道!”
砰地把门重重关上。
“哎,这老头也是的,问你你就说说嘛,卖什么关子。”慕容爽噘着嘴满脸不悦地说。
我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我拍着门着急说:“于主任,请您听我说两句,现在要出大事了,如果您不帮助我们,当年的一幕有可能重演。”
门后传来剧烈的喘息声,最后长叹一口气,“遗书我的确看到了,上面只写了五个字。”
“哪五个字?”
突然听到门后重物坠地的声音,我心一惊,用力拍门:“于主任!于主任!你怎么了?”
看看围着的墙头不算太高,我攀过墙头,见于主任用手抓住自己的颈子,好像在解一条看不见的绳索,两眼惊恐地瞪大着,满脸恐怖之色,身子已经不会动弹,嘴角溢出鲜血,上颌有颗牙不见了。
我握紧拳头心里又惊又怒,于主任的死法和老马的情况一样,是那个灰衣老妇人下的毒手。杨平遗书中所写的是哪5个字呢?我忽然发现于主任的右手奇怪地挺着一根食指,斜斜地指着一个方向,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是庭院里摆放着的一株盆景,模仿黄山松树的姿势。我心中一动,黄山松?难道那句话和黄山松有什么关系。
慕容爽在外面喊:“喂,你死了没有啊,快出声啊。”
这死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还是赶紧离开,否则被发现就大麻烦了。
坐在公共汽车上,身子无力地随着车身颠簸而摇动,我脑里还在思索着黄山松的含义,慕容爽在一边张大眼睛看我,嘴里还咬着个苹果,“喂,你傻啦,在想什么呢,老不说话?”
“你少说几句吧,我在想问题。”
“想什么问题,不妨说给我听听,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何况我还是副会长。”
“你呀,你是臭皮匠没错,但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而已。”
“你也不是诸葛亮,神气什么劲。”
“我又没说我是诸葛亮啊,你少抬杠。”
“那你到底说不说啊。”她使劲在我手臂上拧了一下,动作熟练,我怀疑她即使用黑布蒙着眼睛都能一拧就准,不知在我臂上磨练了多久才到达如此境界。
“哎哟,你别动手,我说我说,我算是怕了你了。”于是把心里所思索的问题的说出来。慕容爽用力咬了口苹果,“那还不简单,黄文俊就姓黄喽。”然后低声说:“而且那个老妇人不是也和他有关系吗?”
我心中一动,“如果这么说,黄山松指的是人名的话,黄文俊是姓黄,那。。。”
我和慕容爽对视一眼,脱口道:“洪松!”死者里还有个叫洪松的学生,黄山松指的就是他们两个?
“可是遗书里不是写着五个字吗?”我戚着眉头。
慕容爽道:“现在先解决这三个字,循序渐进嘛。”
这句话也有道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线索让我分析。
我望着车窗外,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海中,一个灰衣老妇人诡异地笑,我揉揉眼睛再看,却消失不见了,我心里掠过一丝寒意,抓住慕容爽的手,“快下车,那个老妇人一直跟着我们。”
下车没多久,就听见大街上传来剧烈碰撞的声音,我们原先乘坐的那辆车一头撞到路边的商店里,欧式大柱子都塌了一根。
我和慕容爽都惊出一身冷汗,老妇人好狠的手段。抬腕看看手表是中午12点过三分,阳光还很充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心里冷哼,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上山!”
正 文 幽仇 第十七章 积尸气和豢鬼术
我和慕容爽一人扛把铲子,赶到学校后山的乱葬岗上,远远就看到香烟袅袅,小径两边没膝野草上撒着几张黄色的凿了眼的钱纸。一个身穿灰色布衣发鬓雪白的老妇人蹲在黄文俊的墓前祭拜,我布下的阵法已经被这个老妇人破坏殆尽,符纸被撕成碎片撒得到处都是。
青灰色石碑前燃着两根巨大红蜡烛,旺旺地烧着钱纸,她拿到的那份档案也烧掉了,只剩堆看得出形状的纸灰。祭奠的供品除了几个水果,盘子里还陈放着只白煮鸡,鸡前摆了三个小瓷杯,里面盛满的居然是血!我结识过很多行走江湖之人,耳目熏染之下见闻也就较为广博,加上熟读书籍、秘本,一看眼前这情景就想起这是一种传说中的邪术,豢鬼术!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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