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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待梧桐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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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还真不错,她暗想道。盘算着过个三五年她也能有如此造诣了。街上的人愈来愈小,飞到屋顶时,已变成了一个个句号大小的圆了,她诗兴一来,随口念了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说:”明明只是一间稍微高点的房子,怎地到你嘴里便成‘绝顶’了?”语毕后继续抱着她往前飞,又扔下了一句话:“不过,这诗还可以。”

她心里暗笑道:真是死要面子,千古名句在他眼里看来便成了还可以,杜甫若是知道了,定要找他理论。不过此时杜甫还不知是否出生了呢!

霎时间,她原本水平移动的头变为竖直方向移动,且高速地向下运动。“啊啊啊——!”她大叫道,她从未和他人说过,其实她有恐高症。

他无视她的叫声,继续沿着墙壁向下飞奔,这场景与忍者执行任务时颇为相似的。霎时间,又停了下来,她的上半身由于惯性继续向地面运动,好在他揽着她的腰,不然她便要和大地亲密接触了。

当她站稳了脚环顾四周后,才发现这是一条很热闹的大街,往来的羌羯人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能看到的中原人多一些了,不由得勾起了她的思乡之情,她又一次诗兴大发地念道:“一时今夕会,万里故乡情。”念完后心里掂量掂量,应该没有不对景的地方吧?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今天怎地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大家闺秀了?还吟诗作对呢!”她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小女子自知算不上大家闺秀,也非名门之后,还请林公子多多见谅,区区拙词怕是伤了林公子的耳了,林公子可别见怪哟。”她还故意面无表情地吧“哟”拖得老长,以示她的不满。

他放声笑了出来,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大笑,认识他的这六年来也只有那么几天听过他的声音,虽然他总是笑,但笑不发声,因此对于他的笑声也是鲜少耳闻。笑完后,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她皱了皱眉头道:“林公子有何见教?”

他的笑意更浓了,边刮她的鼻子边说:“想不到爱妻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嘛!也不枉为夫多年来的教诲。”刚说完,有放声大笑起来。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几年没大笑过一次,今天还没半天就笑了两次,难道是中风了?她心里暗骂道,表面上还是和颜悦色地说:“林公子谬赞了,今个儿林公子连笑两次,不是有喜就是有病,小女子斗胆猜测应是后者!”

这次他没再笑了,面部表情迅速又开怀大笑转换成神色严肃,弯下腰盯着我说:“霖儿不许这么说!”严肃的表情加上小孩子任性的口气,这次他不笑,她倒是要笑了。

她是这么感觉的,因此便这么做了——蹲在地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引来了一些好事者的观望,由于她是抱着肚子的,头便很自然地朝向地面,肩膀一抽一抽地想抑制一下,可是愈是抑制愈是想笑,笑到极致张口无声,她明明笑出了声,却因为笑得太过了,声音霎时间发不出来了,在旁人看来她像在哭似的,都把狐疑的目光投向林濂睿,仿佛他诱拐未成年少女一般。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模样,伸手想拉笑得抽筋的她。手刚要碰到她,不知哪来了一个人,兴冲冲地奔了过来,把蹲在地上的她撞到在地,那人也被绊了一跤。她倒得还不算很难看,虽然有点痛,但是也只是擦伤而已,况且是她蹲在这挡道了,于是乎,她爬起来连头也没抬,猛地向那人的方向鞠躬,口里连道:“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蹲在这儿的!真是不好意思!没伤着您吧?”

一阵凉风拂过——没有人理她?!抬头一看,除了一脸抽筋相的林濂睿,就是一个十米开外的高大身影,诉说着一个受害者的故事。嗯?这个人影很眼熟呀!特别是微微回头时一闪而过的那抹玩味的笑和那个火红的脑袋……啊!这不是凑热闹的时候撞到的那个人吗?这人怎地这么没礼貌呀!虽然说是自己撞到人了,可是她都这么诚恳地道歉了,他怎地就没点反应呀!好歹她也受了伤的耶!你看你看,胳膊都擦出血了,她娇贵的胳膊哟……她在心里不满地埋怨道。

一旁的林濂睿终于抑制住了难忍的笑意,伸手扶了她一把,慢悠悠地说道:“你……没受伤吧?”话语中明显带着浓郁的笑意,看得出他忍得颇为辛苦。

她没好气地回道:“小女子命贱,这点小打小闹的还死不了,不劳林公子费心!”真是明知故问,她的衣服都擦破了,血丝染在白色的衬衣上,明晃晃的格外显眼。

“好啦好啦,真是的,怎么还在闹别扭呢?我不过是开玩笑而已的,来,让我看看伤口。”他正了正色,微笑着说,然后抬起了她受伤的胳膊,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嗯……虽然只是擦伤了而已,不过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感染的,感染了可能会腐烂,腐烂了可能会感染病毒,感染病毒了可能会使毒素伴随血液循环,毒素伴随血液循环可能会阻塞手臂的血液流动,阻塞手臂的血液流动可能会致使手臂残疾……总之,我们回去好好处理下吧!”他放下了她的手说。

不过是擦伤了一下,他都能说一大堆有的没的,真是服了他了。“不过,不是说要来玩的吗?我们才刚到这儿,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这么回去也太可惜了吧!”她说。

他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呀!真是贪玩,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玩也可以,伤口弄不好就糟了。”说罢,一把抱住了她,也未理会她同不同意,又飞檐走壁起来。

经过来时的刺激经历后,她对飞檐走壁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她幻想着等她有朝一日真的成了“轻功水上漂”之后,就能比林濂睿还收放自如地在墙上行走了,已然忽视了目前自己飞如跳的轻功进度。

正当她做着春秋大梦时,林濂睿已经把她带回了雪桦园,一进园子,便看到了渊。渊微笑着向他们点点头,林濂睿虽然也笑着,可是那笑总是那么不友好,他没与渊言语什么,抱着她和渊擦身而过了。

渊却未与他计较,温和地问道:“沉霖怎么了吗?这伤势不要紧吧?我去找点药擦擦吧。”

渊正欲转身取药,林濂睿开口了:“不劳烦了,我们自家的事自己能处理,你好自为之就行了。”语毕,抱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拉着林濂睿的衣袖说:“这样不好吧!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林濂睿轻哼了一声,喃喃道:“也不知他方才去哪儿了,这样的人还是远离的好,霖儿,我说过的,不要和他有过多来往。”

“不就是拿个药嘛……哪有过多来往……”她小声嘟囔道,声音与蚊子的嗡嗡声差不多大,可林濂睿还是听到了,教育她道:“药还不算大事吗?若是这药里有毒或是有点别的什么,那可怎么办?都不是小孩子了,怎地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呢?”

“好好好,就你明白,这药是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你不要我要,要死也是我死了,关你什么事啊!”她赌气地挣脱了他的怀抱,向渊跑去。

“渊,你的药呢?帮我拿点来吧!”她对渊说。渊回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说道:“好的,你等等,我这就去拿。”转身便走向甘大夫的房间去了。

“你怎么这么任性啊!他要是真的在药里下毒怎么办!你死了……”林濂睿冲上了说道,他还未说完她便打断了他的话:“是是是!我任性,我大小姐脾气,我死了也活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渊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哼!”她一扭头,一转身,向甘大夫的房间跑去,气冲冲地扔下林濂睿在原地不管了。

不知道为何,他也未追上来,她觉得心里有些气闷,嘴里便小声地抱怨道:“哼,谁稀罕你啊!嫌这嫌那的,那就不要来找我啊!”

进了甘大夫的房间,渊看着大大小小的抽屉,手指轻算着。

“与他吵架了吗?”渊边取药,边对她说。

“也没有啊,就是有点……”她也不知怎地说好,说了一半又有点吞吞吐吐。

“去与他和好吧!有时候一个小误会,会变成一个大误会的。等到那时就后悔莫及了。”渊还在调着药水,背对着她说。

“谁要去找他啊!我又没有说错什么,那家伙那么凶干嘛……”她对着渊抱怨林濂睿。

“嗯,好了,我们来上药吧!霖把袖子挽起了一点,我帮你涂上,冒犯了,别见怪。”渊拿着药回头对她说,然后蹲下身子来,轻轻地把药抹在她的手臂上,有些辣辣的感觉,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臂。

“放松些,不疼的。”渊像慈祥的大夫给摔了跤的小孩上药,柔声地劝道。

她其实根本不怕疼,想来也不过是些小伤,便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药并不烈,只是一下子有些不习惯才会觉得辣,细细感觉,凉丝丝的,像薄荷叶,有种甘凉的味道,那是林濂睿身上的味道。

“对吧?生命中有许多伤痛,其实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如果不把它当回事,它就不会很痛。你觉得痛,那是因为你自以为伤口在痛,害怕伤口的痛。”渊没有看她,只是低头帮她边擦药边说道。

看着渊,她蓦地萌生出一个念头,她问他:“渊,你有心事?”

“好了,药上好了,你小心点不要再碰着了,尽量别沾水,沐浴的时候用布包着伤口再洗,不然把药冲稀了,效果就不好了。”渊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脸上恢复了温柔的微笑,随即转身整理了一下药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渊……”她正欲开口,他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孩会很包容,即使是任性犯错了也不会责怪,只是凡事都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这样会惹人讨厌的喔!”渊微笑着对我说,眼眉弯弯的,如光辉四射的新月。

她呵呵地笑了几声,对渊说道:“那么渊讨厌她吗?”

“不,不会。霖很可爱,也很不一样。”渊把最后一瓶药放入药柜,转过身认真地对她说。

阳光洒在她和他之间,影子投在空旷的地板上,一摇一摇的,突然没了声息。

第十八章 使君东方来(三)

走出了甘大夫的房间后,沉霖望向了隔几间屋的林濂睿的房间,思想激烈地斗争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与他和好。

当她走到他的房门口时,又有些犹豫了,就这么妥协了岂不是太丢脸了?可是渊说的也有道理,以林濂睿的性格而言,必定是与她一般,在等对方妥协的。她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不知何去何从。

算了吧,都走到这儿了,还是进去和他说一声吧!便算是便宜他一回好了。她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咦?不在吗?她心里生出了些疑问,顺势推门而入,房间却如早上时一般空空如也。

窗子还开着,衣服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的,除了人不在之外一切如故。或许是生气了,出去散散心了吧,她暗暗猜测道。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她索性在他房里等他回来。看看他的房间,都整理得井井有条,相比之下她的房间倒有些杂乱了,她走到他的床前,坐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休息一会儿,手抚摸着蚕丝棉被上绣的深蓝锦缎,手感很好。摸着摸着,她摸到了一片有些粗糙的地方,大概是一张羊皮纸,她不由得好奇起来,连一张纸都要藏得如此隐秘?

纸是缝在被子里的,若要拿出来便定要拆除锦缎,既然如此,他当初是如何缝进去的?还是说纸本就在被子之中?按照粗糙的面积来看,约摸是一本书那么宽的纸,她的好奇心在微微地膨胀,却又苦于无计可施。

她往床上挪了挪,思忖着如何把纸拿出来,而又不被发现。时值正午,在阳光的曝晒之下,雪桦上的绵雪散射着斑斑光迹,映衬着她嘴角那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即是正午,她便索性躺在床上准备午休,等林濂睿回来,正巧她也有些倦了。

她把床边檀木支架上的纱帘放了下来,轻轻地将丝带绑成蝴蝶结,脱了外边的粉色纱衣躺下睡了。

梦里,她看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柱子是以纯金打造的,地板铺以光滑的汉白玉,桌椅台凳皆是漆红色的,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古红木。林濂睿笑着命人抬上一个比她高一点,却比她大上许多的银铃铛,四个孔武有力的壮汉架着银铃放在她的面前。走时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寺庙所鸣之钟声一般响亮,铃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中,袅袅回旋上升,绕梁三日不绝。林濂睿轻轻地拉过她,问她喜欢吗。

林晨……为何自己会做这样的梦?

林晨……这些意味着什么吗?

林晨……她被吵醒了,却发现吵醒她的不是梦中的女声,而是已经回来的林濂睿。

林濂睿的房间较大,她所睡之床置于东侧,隔了一堵墙的西侧是书房,两侧皆有窗户。这间房原本是甘大夫之子所住,因此才配有书房,也算是颇为照顾林濂睿了。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她不知不觉从中午睡到了晚上。林濂睿站在书房里,不知在与何人说话,似是未注意到在西侧的她。

古代的墙壁几乎没有隔音功能,因此她未非吹灰之力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林濂睿怒斥了一声:“我不回去,当初他们一个两个把我弄哑了,我还未同他们计较,眼下他们生意做不下去了还有脸来找我?”

一个冷冷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少爷,现在林家需要你,你的能力大家皆是有目共睹的,文涛武略在林家之中无人能及,对于世事更是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商务之事自然也不在话下。现在的林家已经今非昔比了,这些年来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但是我们想到若是少爷能回去,定能拼出一番天下,重振林家当年的辉煌。”

她听得心怦怦直跳,原来林濂睿真的是深藏不露,能文能武,简直的公元前X世纪的神童。蓦地,心又沉了下来:他演这出戏给自己看,仅是为了让自己相信吗?

林濂睿又开口了:“在林家,除了娘一人之外,我毫无留恋,而娘早已病逝,我还回那个笼子做甚?溟墨,我知你向来对父亲忠心耿耿,不愿看着他的产业白白糟蹋了,可是人各有志,对于林家,我实在是不想回去。”

叫溟墨的男子还是冷冷地回道:“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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