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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饭一样包油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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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要自己在公园睡觉还是跟我回家？”程欢晃晃钥匙，发出一阵响声，“我不等你了，爱来不来，还有，我今晚跟你姐睡，你不要吵我。吵翻天了我也不跟你睡。天天用撒娇耍赖换取注意，还嚷着要疼爱。你当范米没事自己找虐，是找男人还是找儿子？”
说完，头也不甩的掉头就走。
范诺愣愣的站了会儿。最后苦笑了一下，赶紧跟上他。
两个人一起进屋子，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上了，只留了一盏地灯，暖暖的，柔柔的光洒在地板上，在等着两个别扭的孩子回家。
程欢瞪了范诺一眼，那意思就是，“死小子，有多远滚多远。”说完，身形很快的溜进范米房间。
范诺一个人默默回客房，头悄悄的放在墙上听了会，什么动静都没有，眉头缓缓松开了一些。只是，脑袋里响起程欢的话，又不由自主的紧上了。
是他，对范米要的太多了？是他给不了她安全感？
这一宿，某弟弟注定对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胡思乱想，还有分出心神注意一墙之隔的动静～～
唉～～这个弟弟，忒辛苦了。
程欢轻手轻脚走近范米的床，掀开被子，迅速钻了进去。范米感觉到了异样，本来就睡的不怎么沉，刚想回过头来看他。腰间就被程欢的大手握住，“嘘，是我。”
接着，背后就贴上他温暖的身躯，被这股温暖包围的范米，渐渐感觉到安心，心神一个放松，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老婆，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半天，程欢抱着范米的后背，轻轻的说。眼睛眨啊眨，可怜兮兮的，其实……他才是那个真正爱撒娇爱耍赖的。
“恩。”
范米的声音轻轻的，差点就没听见，但是程欢还是听见了。眉眼立马弯了起来，手臂更加紧了下，轻轻蹭了下。
“那就好，睡吧。”
【麻将搭子】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范米完全是处于一种非常安稳的状态，看看自己腰间的手，再回头看看手的主人，眼睛眯眯睡着，嘴巴微微翘着，早上的阳光洒下来，照的他整个人说不出的好看。
“好看不？心动不？有没有恨不得扑上来的冲动？”程欢眯着眼睛笑的很得意，嘴巴咧着突然开口。
范米好笑的拍拍他的头，“你好意思说的。”说着，就套了衣服出去刷牙了。
程欢裹着被子支着头，眉毛微挑着看范米穿着件大大的衬衫进进出出，雪白的腿在跟前晃啊晃的。忍不住一阵心痒痒的，趁着范米进屋的时候，一把扑上去抱牢了，头埋在范米的颈间，深吸一口气然后撒娇，“老婆，大清早的，你在□我。我勉为其难的从了你，好不？”
范米身子一僵，略略推开他，“没兴致。”
程欢一脸受伤的退到床上，手抱着腿，眼睛眨巴眨巴的，“为毛？”
范米对着镜子化妆，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他，“女人的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相信你也不喜欢血洗银枪的滋味。”
程欢愣了一下，面如菜色。乖乖的窝在被子里从左边滚到右边，哀嚎，“我老婆很黄很血腥，我受不了啦～～～～～～！”那姿态，要多夸张就多夸张。
范米噗哧一下笑了。对着镜子里面那个脸色微红的女人继续上妆。
等到化好妆走出房间，程欢也一步跟上了，跟前跟后的像个小太监一样手一伸，“媳妇儿，你今天流血，要悠着点走路，让小的扶你。”
范米好笑的说，“我是正常期流血，又不是负伤不能动了。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次，难道你每次都得这么伺候我？”
程欢撩了下长发，无比坚定的说，“那是，我老婆的，掉跟毛我都要心疼半天。只要我在的时候，伺候你是必须的。”
说完，靠近范米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她脸颊边划过，“怎么样？够不够温柔？有没有女人味？有没有心动？卖不卖身？”
范米横他一眼，“黄鼠狼……没点好心。”说完往客厅走。
程欢嘴巴一咧，眉毛一挑，“哎，大清早的，我可没说你是鸡啊，你别不打自招啊。”
前面的范米明显步子一个趔趄，回过头来瞪他一眼，这人怎么今天兴致这么高？以前是跟油条一样滑，今天是老油条，又滑又老，上升一个等次了。
到了饭厅，范米一眼就看见正在盛稀饭的范诺，神色淡然的坐在饭桌边上，眼底下面有圈青的，明显是没睡好的痕迹。看到范米出来，抬眼笑的柔柔的，“起来了？吃饭吧？”
后面的程欢立马跟上来，“哟～少爷做饭了。你开窍了嘛，很好～～老让我这个姐夫做饭，忒不像话了。”说完，一把接过范诺递过来的稀饭，喝了一大口，咂咂嘴，“恩。温度刚好，味道凑活，比我做的还差了点儿。没关系，继续努力。”
范诺眼睛闪过一道怒气，只是这次他没爆发，忍了忍，又盛了一碗，递给范米。“吃这碗。”
范米接过饭碗，心里有些忐忑。他……看样子，好像一晚上没睡。大清早的居然起来做饭了，是不是要做什么？她要怎么回答怎么对付？
想到这里，范米默默的吃饭，一言不发。
范诺说，“姐，我有件事情……”
来了～～范米手下意识的一晃。抬眼看他。
“老婆，我叫阿强中午送鸡汤过来好不好，补血的。”旁边的程欢突然开口。
范米转脸看程欢，回答的很认真，“好啊。我还想吃糯米糕。”
程欢也是一副商量大事的表情，“奶茶要不要？我知道有家奶茶很不错的……或者咖啡？对了，女人来大姨妈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啊？”
范米连头都不敢转的对着程欢，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要不要问我这种没有水准的问题？
程欢眯眯眼睛，挑挑眉毛，就是这种没水准的救了你好不？
范诺苦笑了下，低头收拾手里的碗筷，站起身子，“我只是想说，我想进娱乐圈，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引介下，没别的意思。”
这头程欢还在很大声的说，“这样，不能吃冷的啊，还有了吗？我要记下来。”一副旁若无人的好学生状态。
另外一个配戏的已经立马抽离，转过脸去，微笑着对着范诺，“你要进圈子？说真的？”
范诺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彩，“恩。”想的，想要离她更近一点，想要一直受在她身边，想要试着近近的看着她。
昨晚，程欢的话，他懂。现在，他做不了那个可以让她又安全感的人，但是，他可以试着去努力。做不了陪你共度一生的，至少，他可以做到……那个一辈子让她可以依赖的姐弟。
想到这里，嘴角一丝苦涩的笑，有些开玩笑的说，“姐，你觉得……我可以吗？”
范米看着他，此时的他站在窗前的范诺。心里一阵难受。不知道说些什么。小时候，这个弟弟因为体质不好，总是生病，还有次，病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那时候，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她一个人背着他，走过很多里地，终于到了县城的医院。
一路上，范诺整个人都烫呼呼的，他的手温温软软的，贴在她的耳边，声音轻轻的，“饭饭。”
她安慰他，“乖，会好的。去了医院就好了。”
其实她也没把握，只能很心虚的安慰他。兜里没钱，老娘在工作。去了医院又能怎么样？怎么找到人？她都没把握，只是觉得在家里不行，一定要送到医院。
范诺的手轻轻的贴在范米的脸上，“饭饭，我不难受的。不急，我们慢慢走。慢慢走～”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范米回头，范诺整个人烧的都迷糊了。只是还是低低的喃着，“慢慢走。饭饭。”
从小到大，这个弟弟都懂她，懂她的慌乱，懂她的害怕。但是他一直在给她机会，不急不忙，等着她。说是她在护他，又何尝不是他在稳住她？
心里一酸，范米笑着点头，展开笑颜，“好啊～今天我们去见方文。让他见见你。”
“方文？”旁边的程欢一愣，“你要出唱片？”
范米说，“有这个打算……”
程欢头往下一埋，“那……你自己去吧。我喊阿强送你过去～～”
范米没有忽视程欢眼里划过的一道不自然，只是没有在意，转身和范诺一起出去了。
直到见到方文本人，范米才是真正明白为什么程欢为什么那么不自然的表情了。到了约定的地点，方文第一眼看到范米笑的跟朵大太阳花一样，“哟，饭饭，来啦？”
接着，下一刻，往后看，看到范诺，愣了下，“程欢呢？”上下打量范诺，一脸的考究。
“你打算劈腿了？”
范米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是我弟弟，范诺。”
范诺伸出手，不卑不亢，温文有礼的点头，“方老师，你好。”方文握手，笑眯眯的盯着范诺望了会儿，“小伙子长的挺耐看的啊。”转脸看着范米，“好福气啊，好看的男人都到你们范家去了。”
范米笑着，“方老师说笑了。”
方文挥挥手，“啊呀，老子比你大不了几岁，老喊我老师，把我都喊老了。照你家程欢的喊法喊。”
范米问，“他……”他喊什么？他们认识？
方文眯眯眼，笑起来，“怎么？程欢没跟你提我？我是他姐夫的牌搭子啊。上次还跟他打麻将的。你跟着他喊，喊我老方就行了！”
老方……老师……不是一样的老吗？
范米一排黑线。
方文眉毛竖的很戏剧的说，“你家那男人不是个事的，上次打麻将输给我了，跟他说，我输一把给他写首歌，他奶奶的，老子打了一晚上，都输光了。歌都写好了，人半天都不来找我，见一次躲一次。老子愿赌服输，他怎么倒不认账了。”
范米笑，“不然我喊他过来？”
方文挥挥手，“没事儿，夫债妻还。你来唱，一样！省得老子天天看到那歌不痛快。”
范米又是一排黑线，敢情是还债的，小梅，谁给你说是方文对我感兴趣了？明明是对麻将牌友程欢很感兴趣。
方文笑笑，转向范诺，“你这个弟弟，你想拉他进圈子？”
范米面色有些发窘，想是一回事情，真到被人戳穿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的。
范诺点点头，微笑，“我是跟着我姐蹭的。你觉得……我还行吗？”
范米和方文都愣了下，方文突然大笑起来，“你这个弟弟够直，我喜欢。好！去！到录音棚唱歌歌给我听听。”
范米脸上一喜，忙点点头，示意范诺进棚子。
三个人进了录音棚，方文问，“唱什么？”
“勇。杨千桦的。”范诺低低的声线，很有些磁性。
方文抬头，“女人歌？哟？不容易噢，要降调吗？”
范诺摇摇头，微笑，“不用。”这么说的时候，脸上仰起一种很自信的笑容。
于是，音乐声起。
这首歌，范米记得的，老早看杨千桦的《新扎师妹》的时候，这是里面的主题曲，当时她还觉得，这电影就是电影，小白妹钓上黑社会男人。
那时候，吴彦祖来来回回的在屏幕上面的笑容，温柔腼腆，看得她一阵心动。但是，也仅限于这个角色而已，还有杨千桦的英姿……很有喜点。
因为这样，她也看了好几遍。笑了几遍。
当时范诺在旁边蹲着小板凳给她剥桔子，细细的给她撕桔子上的茎，笑着说，“你再看下去，我都要会背台词了。”
台词会不会背她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唱这首歌了。
而且第一次听他唱，居然是在录音棚。其实，她只是想带他来见见音乐制作人，混个脸熟，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轮到他上。心底也忍不住捏了把汗。
音乐声轻轻的响起，范诺第一句粤语歌词唱出口，范米跟方文都猛的一抬头，这个声音，太有穿透力了。很干净，很舒服，很有穿透力。
录音棚里，那个白净的男人，手捧着耳麦，闭着眼睛轻轻的唱，
“我也不是大无畏
我也不是不怕死
但是在浪漫热吻之前
如何险要悬崖绝领
为你亦当是平地
爱你不用合情理
但愿用直觉本能去抓住你
一想到心仪的你
从来没有的力气
突然注入渐软的双臂
旁人从不赞同
而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伤都不觉痛
如穷追一个梦
谁人如何激进
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
沿途红灯再红
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千军向直冲
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我也希望被怜爱
但自愿扮作英雄去保护你
勋章你不留给我
仍然愿意撑下去
傲然笑着为你挡兵器
旁人从不赞同
而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伤都不觉痛
如穷追一个梦
谁人如何激进
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
沿途红灯再红
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千军向直冲
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趺下来再上去
就像是不倒翁
明明已是扑空
再尽全力补中
旁人从不赞同
而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伤都不觉痛
如穷追一个梦
谁人如何激进
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
沿途红灯再红
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千军向直冲
再没有支援
还是有这点英勇
想被爱的人
全部爱得很英勇
”
唱的过程中，范米只是看着那个灯光下的范诺。忘记注意看方文的表情了，那个人，站在录音棚里，闭着眼睛。仿佛站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虽然看不清，却能感觉到那种晦涩哀伤的情绪。随着歌声缓缓的，流过心上。
这一刻，范米发现，范诺，真的很适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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