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农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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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和两位农科技术员刚坐下，接过张光荣递给她盛着开水的碗问道：“张光荣，听说社员们选你当队长，你有什么打算搞好你们的生产吗？”

“准备分一半的劳力，加强水田管理，争取早造丰收，让社员们多吃上几口饭。”张光荣还怕杨玉环跟许兴奋一样整天就只知道平整又说：“杨主任，如果社员的肚子吃不饱，有力气建设社会主义吗？”

杨玉环愣了一愣，一双丹凤眼眨了几下，这种话她第一次听到，虽然她心里经常也这么想，但她可不敢说。

“那你要注意，这样很容易犯错误，你也知道，犯错误有时候不需要理由。”

“知道，我们都团结一条心，认识到粮食丰收了，才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

杨玉环喝着水，这家伙满嘴都是道理，但是他要怎么办还得以后看看，就他说的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出来的。

“我们到田里去，你忙吧。”张玉环站起来想走，这时门外却有人在叫她，原来是柳月茹拉着丹红的手走了进来。

两位大美人碰到一起，一见面互相拉着手聊了起来，杨玉环当然跟这些知青都认识。柳月茹的美丽也让旁边的两位农科干部眼睛移不开，长发被她编成两条好像是绳子一样的辫子垂在胸前，好像同样漂亮的两个姑娘聊起来很投机似的，看她们的亲热程度应该关系不错。

“你也到他家来呀，怪不得我看到外面布置得是模是样，原来是迎接你这位大干部。”柳月茹说着杏眼看着张光荣微微一笑。

“行了，我还没这样风光。”杨玉环又往椅子上坐，看情形两人又得聊一会。

两人小声说着话，时不时还听到她们的笑声，她们聊她们的，张光荣跟两位农科干部也聊起来，他可是请教他们那些不够肥水的水稻现在还能不能补救，一直到张解放扛着民兵尖刀班的红旗，后面还跟着三位哥们嘻嘻哈哈走进来。

“哎呀，时间差不多了，还没到田里看看呢。”杨玉环吓了一跳，上午算是白来了，她是踩了三公里的自行车来的。

“杨主任，不用看了，你就是看十遍百遍，那些水稻也好不起来。”张光荣说完了又朝着张解放说：“喂，你这红旗扛得很过瘾是不是，要不就带回去了。”

张解放确实过瘾，双手还扶着红旗让一片鲜红在张光荣他们家的天井里高高飘扬，两位农科干部已经笑了好一会，杨玉环和柳月茹也用手遮着嘴巴笑得浑身乱颤。

那四位哥们更“嘿嘿嘿”傻笑，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两位美女，男人就喜欢红旗飘飘。这时候张光荣的妈和姐姐也走进来，妈一进来看到杨大主任竟然能到她家里，多高兴，一定要留杨玉环他们吃饭。

“不行，我们还是走吧！”杨玉环检查不成，变成了作客，吃饭肯定不想，因为她是公社的干部。

要走了就握握手，张光荣将手伸到杨玉环面前，这年代握手这礼节在农民们当中还看不到，杨玉环也得伸出手，大手握着小手上下摆了摆，这双白晰的小手非常柔软。

站在红旗下的四位哥们两眼发直，不自觉就双手往身上的衣服擦，以为杨主任会跟他们来一下，还没有擦完杨玉环已经走向大门。

送走了杨玉环，柳月茹又转身和张光荣走进屋里，学校一放学她就拉着丹红一起回来，有事想请张光荣帮忙。

“柳老师，坐，中午在这吃好了。”妈高兴，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好，又是杨主任又是柳老师。

“不了，我是看看他们有空没有，帮我们补补屋顶，前些天下雨漏了两处，向校长和许书记说了，但一直没有人去看一下，所以……”柳月茹不好意思地看着张光荣。

责无旁贷，就是她不说，张光荣要知道了也立马就给她解决。那不是随便捡两块瓦片，再搞点石灰或者水泥糊上就得了嘛，张光荣觉得他跟知青有感情，当然男知青他一个也不认识。

生产队里有石灰，那是撒在刚刚要种作物的地里用的，现场就五个人，张光荣朝着张组织说：“拿梯子，现在就去。”

四位哥们心里暗自乐，以前他们不知道偷偷看着女知青们几次了，还讨论过柳月茹的胸部看起来挺得不行，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托着什么东西。

那三位知青也已经回来了，张光荣他们一到，马上就让她们发出笑声，她们正在祠堂的井边洗着手脚，那四位哥们一进来就两眼发光，看到啥了？她们的窗户边正挂着几个胸~罩。

四位哥们那知道这叫什么，反正看那形状就让他们直咽口水，这东西造型独特，还规格不同，他们到现在才明白，城市的女人都有私货。

“拿来，我上去。”张光荣看着他们眼睛发呆的方向也暗自笑，怪不得他们，这年代确实他们还没见过，就让他们去发呆好了，架好梯子拿着已经和好水的石灰粉就往屋顶上登。

柳月茹急忙扶着梯子，那三位女知青在井边朝着张光荣喊：“小心点呀1”

“怕啥，摔不死人。”张光荣继续向上登。

大热天，又是穿着短裤，还没登上屋顶，下面的柳月茹突然抿嘴一笑眼睛移向一边，一张俏脸微微泛红。从下往上看，就能透过张光荣短裤下摆的缝隙直到里面，柳月茹还是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秘密，脸不红才怪，看起来还让她觉得怕怕的。

按照柳月茹说的位置，两处漏雨的地方十分钟就搞定，张光荣从上面下来，这次正面向前，发现柳月茹看了他一下又低下头笑，那表情就怪。

张光荣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了，也不怕，看了就看了呗，大热天的，从上面望着柳月茹的衣领口，也照样看到她胸部中间的凹陷。

“好了女士们，不用请我们吃饭了。”张光荣“嘿嘿”笑着走到井边洗手，几位女知青都“咯咯”笑了起来，只有柳月茹轻咬着嘴唇笑着不出声。

“请你吃饭不行呀？”柳月茹杏眼溜溜的转，一会看着张光荣，一会又看着知青们。

“真的不用，先欠着吧。”张光荣朝着还在发呆的哥们几个招着手。

四位哥们跟在张光荣后面，一出来就讨论起那些挂在窗户边的东西，张中国边说边用手在胸前比划，他们几个都笑了起来。

第一卷：那个年代第23章：官大好忽悠

第23章：官大好忽悠

今天小村里的气氛当然比平时快乐，社员们来到队里的时间比平时都早，才吃完晚饭，大家都顾不上洗个澡就急匆匆地来了，张光荣才放下饭碗，二呆就“砰砰砰”直冲进来，大声喊：“光荣哥，大家都在等你呢。”

张光荣想不到大家比他还急，跟在二呆的身后就走，才走进队里，本来喧闹着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其实说得重大一点，这也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小人物如果敢想敢做，也有在历史中留下他的名字的可能。

分田的场合没有大声的喧哗，大家都是特别安静地听着张光荣对于田地的分配，反正也就以人口划分，能分成整块的尽量分成整块，每一块如果要分成两家，就悄悄从田间用土垒起一条小埂。

“好了，大家如果没有意见就这样，从明天开始我们就真正的进入到包产到户的时代。”张光荣接着分派出明天管理自家田地的人员，又一再强调，不能各顾各的，反正分派到的人员都要互相帮忙，这样别人就看不出。

“那明天许兴奋肯定要跳起来了。”山柑叔还是有点不放心。

“跳起来是肯定的，不跳才不正常。”张光荣上午这样搞就是为了对付许兴奋而留下的伏笔，他也算计好了，这事总得到公社罗书记面前闹一闹。

第二天平整的场面又是超级搞笑，张解放和张中国两人还争着扛红旗，真帅，扛着红旗看着别的生产队的姑娘目光都往旗手瞧，还“嘻嘻嘻“地笑，谁不开心。

张光荣一大早载着刘巧花到县城车站，今天她就要到外县推销产品，踩着破红棉两人一路闹，刘巧花一路还缠着要他一起走，但是今天的日子他那能出门。

急匆匆从车站回来，又踩着自行车，后面坐着红云，一路就跟别的生产队的社员开玩笑。前面第二生产队的一群姑娘就是不让路，张光荣的铃声又不会响，只能大声喊：“屁股闪一闪，不要被我撞歪了。”

那群姑娘才不会让，七十年代的农村姑娘就能晃着屁股走路，后面这个年纪最小的队长真好玩，走几步又回头朝着他笑。

一到平整地里，张解放马上将红旗插在最高处，气氛太好了，其他队的社员还停住脚步。整个青山大队的平整工地也就日夜插着一面红旗，张光荣他们的红旗已经抢了大队那面红旗的风头。

另一路人马就由副队长张大富带队，这一路人马就是负责给水稻施肥。大家一条心相当的齐，不齐这偷偷包产到户也干不成，轮到每一家就全部往这一家的土厕挑上肥水，一般一个家庭一个来回就已经完成。

许兴奋真的来了，自行车还没到平整工地就发现张光荣他们生产队的社员在田里忙，一下车冲着张大富问：“你们又不平整了？”

“有啊，光荣就在平整工地里。”张大富也只是应了一句话就自顾干活，吵架他吵不过许兴奋，也没有这胆子跟他吵。

许兴奋又气冲冲上车，狠踩着往平整工地赶，后面的张卫兵很担心，许书记有点小巧玲珑的身体有从车上掉下来的危险。

张光荣他们干起活来就跟别人不一样，反正大家挑着土一路说说笑笑，他们的工地笑声比别的生产队多，大家又不累，何乐而不为。

说白了，每个工地只要一半的社员就够了，人一多大家却都变得没力气，这种没有盼头的平整大家干起来就没劲，还不如跑到山边再开出几块地出来。

“喂。光荣，许兴奋来了。”张组织小声通知一声。

“大家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张光荣假装没看见，挑起满满一担土就走，几乎是在跑一样，许兴奋想追就追。

许兴奋双手插腰，等着张光荣一担土倒下去往回走的时候大喊：“张光荣，你过来！”

“哈哈，许书记，你看看，我们的社员通过学习墙上的标语，提高了认识，现在干起活来就如吃了春~药。”张光荣故意说春~药，反正最兴奋的就是春~药。

春~药要真的有许兴奋肯定高兴得魂都丢了，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东西。这年头一斤猪肉都还难找，就别说什么春了，冲着张光荣就吼：“你对上级布置的平整任务就不当一回事是不是？”

“说什么许书记，我这是合理分配劳力，你看看我们队的土方，比别的队还多。”张光荣口袋里放着一包丰收，但就是不拿出来。

“你这是目光短浅，有资产阶级意识。”

张光荣不爽了，摊开双手说：“那农民不种田还算是什么农民，大家都跑来平整，没有饭吃你许书记管饭吗？”

两人真的吵起来了，而且有越来越凶的趋势，许兴奋大喊起来：“你敢跟我到公社吗？”

“我怎么不敢，到北京我也不怕！”张光荣的声音更响，社员们都放下手中的活站着看。

张光荣双脚还沾着土，顾不得洗就向自行车那边走，现在许兴奋不到公社他也要去，他们生产队的事早晚都会到闹到公社去的，干部们要没怀疑那就是白痴。

三辆自行车真上路了，张光荣在前面，后面当然就是张卫兵，那里管得了许兴奋，脚底用力早就把他们抛得远远的。

他们一去，平整工地已经没有人安下心了，张组织朝着几位哥们说了几句话，他们也上了自行车，谁都在为张光荣担心。

张光荣他们来的正好，不但公社的罗书记在，还来了一位县委副书记，公社革委会办公室也是平房，许兴奋走前面，因为张光荣不知道罗书记在那里。

三个人一走进公社革委会的办公室，还让罗书记愣了一下。倒是杨玉环先开口，看着张光荣的脸就好像要掐死人似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有事，是关于生产的事，想请罗书记做个说法！”张光荣冲口就出，一边的许兴奋却不说话，他是老油条了，张光荣要说就让他说。

张光荣看着里面的人，不是草绿色的军装就是四个袋的中山装，跟罗书记坐一起的那个人看上去一脸的书生样，虽然脸上干瘦，但是双目看起来却特别有神。那管人家是什么官，还没坐下就将事情说了出来。

那位县委副书记露出有兴趣的样子听着，张光荣也觉得奇怪，为啥这副书记看见他的时候好像在点惊愕的样子？从他的眼神就能感觉出来。

张光荣先说出他们生产队的生活是怎样的苦，最后又说：“难道社会主义就不要农业丰收了？”

“坐下，慢慢说。”杨玉环一直就在看张光荣，看他说完马上就让他坐，她也觉得痛快，为什么整个公社的庄稼长得那样差？为什么农民都吃不饱饭？这应该就是政策和干部的问题。

张光荣别的地方不坐，还就坐在她身边，两脚都是土，连鞋子都没有穿，要不是在别人的面前她保准又得笑。

“李书记，这是青山大队一个刚被社员选出来的队长，才只有十八岁。”罗书记跟县委副书记这样说，其实他也不好说话，张光荣说的还革命得不行，他也不想在一个生产队长的面前批评大队书记。

张光荣终于知道，这官大的最少也是县委的副书记，官大怎么啦，官越大越好忽悠，因为他们最爱听大话空话。

“农业当然要丰收，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大家都要下定决心，争取我们县工农业双丰收。”李副书记说的虽然有点空，但是张光荣却会钻空子，冲着许兴奋就说：“你听到了没有？”

“这不是丰收不丰收的问题，而是你没有顾全大局，胸怀祖国放眼世界嘛，你这是小农民意识。”

张光荣立即反驳，“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你却说农民是小农民意识。”

这话一出，杨玉环已经抿了一下嘴巴了，许兴奋却吓了一跳，好家伙，这小子猪八戒倒打一耙。

罗书记突然问：“你是不是把农田承包给农民了？”

“没有，我只是分一部分的劳力管理庄稼，这究竟合理不合理？”张光荣脸不变色心不跳，但是也暗自想：官大一级头脑还是可以。

“没有就好嘛，这样吵有什么意思，回去好好抓生产。”罗书记最后拍板，没有说是谁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