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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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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抬举,卑职愧不敢当。”徐卫冷冷地一句顶回去。又道“李植现在狗急跳墙,带着主力奔真定而去,如辽州、纷州、威胜军等地。防备自然就空虚。用河东义军。足以成事,杀鸡焉用牛刀?请制置相公以及大帅定夺。”

何灌一时无言,不得不承认。徐九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只是,虽说河东义军号称几十万,但义军总归是义军,它不是朝廷的正规部队。名义上接受朝廷领导,其实都是各自为政,要是河东让这些人全占了去。不但于朝廷无益,又置西军颜面于何地?再则,那义军虽以忠君勤王为号召,但背地里私行劫掠之举的也不是没有。别到时候,朝廷费了钱粮,地盘没拿回来,倒养了一窝贼寇,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曲端见何灌没有明确表态,趁机道:“徐九,你小心谨慎固然是好。只是,这行军作战,最讲不得拖泥带水,瞻前顾后。别说现在李植正准备与高世由火并,防备空虚。

就是他在,我军照样能打上去。陕西六路眼下兵强马壮。挟击**项之威,正可还以颜色。”

姚平仲是难得安静,听了一阵之后。虽然极厌恶曲端为人,但还是附和道:“曲帅言之有理,就算粘罕率大军南下增援,我军也不惧他!平仲,愿为前军!”

他一挑头,张中乎张中彦兄弟是曲端旧部,自然极力赞同。徐胜当然心向着弟弟,于是并不表态。

何灌见此情形,一拍膝盖:“好!既然如此,那你们陕华路就作为先锋,只待李植一动手,就直取威胜军!进逼榆次!”

徐卫正欲进言,也不知想起什么。将话吞了回去。何灌看在眼里,也没多说,当下散了帐,正当众将都向外走去时,他唤道:“徐九留下。”

第一卷第二百四十三章观念问题

二飞佐老。何灌也就不再端着六路制置使的架子。走旧,语气颇为平缓地问道:“自你离京。多时不见。你和九月可顺遂?”

徐卫一点头:“多谢制置相公过问,一切都好。”

“九月父母亡故,孑然一身。想来也叫人可怜。如今嫁于你。也是她的造化,好生待她吧。我这个作姨父的,也就放心了何灌拍拍徐卫的肩膀说道。他也知道张九月当初何府没过什么好日子,如今嫁入徐门,就怕这徐九知道九月的遭遇,对何家有什么看法。甚至将这种情绪带到公事中来。

舟灌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来由。前些日子。徐卫随曲端到京兆,献了图谋河东之策。他完全可以直接跟自己说嘛,为何绕开我,却去禀了李纲?

徐卫应允,也没多的话。何灌见状,遂问道:“你为何执意让河东义军去打头阵?”

“制置相公,不是打头阵,而是主要依靠义军。”徐卫再次阑明自己的观点。

何灌看了他两眼,轻笑道:“徐九啊,你虽说是河东义军总管,但也不要对那帮人期望过高。说到底,在东京眼里,义军是个甚么东西?跟乱贼没多大区别。朝廷此次决定扶持义军,你真当是官家心甘情愿?那还不是少宰何栗他们极力争取的结果?官家根本没当回事。左右也就是费几个钱的事,不值当整日地纠缠。”

徐卫听出来他的意思,就是说我徐九作个总管,就非想把义军扶持起来,于是正色道:“卑职没有其他想法。而是这次出兵河东,西军最好不要直接干预。

何灌眉头一皱,这话怎么说的?朝廷每东费去赋税的六七成养兵,图个什么?现在河东半境沦于贼手西军不去打,有这样的道理?

“制置相公,宋金现在都处于靖康合议的约束当中。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纸合议就是张纸而已,敌我双方都想借着这张纸争取个几年光景,积蓄力量以图再战。如果此次出兵河东,以义军为主要力量,女真人就算要插手,也要考虑值不值得。但若是西军直接打过去,性质就完全不一样。金人铁定出兵。哪怕它正在休养生息徐卫说的这番话,正是当初马扩所主张的。李植将主力调去打河北。那么义军就能够再往北推进一大步。而女真人根本没把义军放在眼里,到时又要处理李植高世由火并之后留下的残局,河东几十万人正好借着这个空档展壮大。等到两三年后,义军已有相当规模,相信女真人也缓过气来。准备再次南下了。而到了那时,会是个什么局面?宋金主战场,不在陕西,不在中原,而在河东!女真人前有西军牵制,后有义军骚扰,这才是对南朝最有利的!

马扩所设计的这个策略,正可让大宋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空间!义军没有一钱的军饷,粮草也都是自己屯垦解决,朝廷几乎不用耗费任何资源,至多也就是封些官衔下来。鼓舞士气而已。如此一来。义军占住了大宋故有领土,不至于落入外敌之手,又何以展壮大,为日后抗击金国再度南下作准备。何乐而不为?。马扩?马子充?”何灌听完之后,对这个远见卓识的计划似乎不太感兴趣。反而惊讶于徐卫与马扩的交情你可知道。女真这股祸水是谁引来的?就是他马家父子!他为什么弃官不作,宁愿浪迹江湖?那是因为他心里明白,回来没他的好。子昂,你是铁打金铸的前程,你的名字和姚平仲等人一样。都被官家记在禁中的屏风上。于公于私,本官都劝你一句,少跟这样的人打奂道

说完之后,见徐卫不言语,怕他没听进去,又补充道:“还有,你我都是武臣,以军旅之事事官家,其他的,我们少去操心。”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合议约束云云,那是政治上的事,我们带兵的只管打仗,其他的别去想。可问题是,政治和军事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军事就是政治的延续,不看清政治形势,单纯依靠军事斗争,跟蒙着眼睛打架有什么区别?

可何灌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谈下去没有必要。谁叫人家是掌管六路兵权的制置使,而自己连一路帅臣都不是?徐卫向这个教导提携过自己的长官长揖一拜,退出了帅帐。

顶着头上的烈日。看着营中的将士,徐卫暗叹了口气。虽说他现在以二十四岁的年纪,做到五品知军,还是预备节度使,可地位到底还是不够高,权力也不够大,总是束手束脚。有时气极之下想想,还不如到河东跟马扩那帮义军厮混。想怎样就怎样,乐得没人荐束。

隆兴元年五年,李植抢在女真人立高世由为帝之前动手,猝然难,纠集大量兵力,号称十二万。主要经太原边境攻入真定。高世由万万没有料到李植会来这么一手。而他的心腹大将高孝恭又带着大军与徐彰决战,因此李军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到大的抵抗,就直达真定城下。高世由大骇,一面派出人马紧急向金国报信,又召高孝恭回,一面关了四门,坚守不出。李植号令全军,竭力攻城,并宣称,有擒高世由父子者,重赏。

与此同时,高孝恭率领的部队正在大名府境内与山东军、河北军展开血战。马陵道口,徐彰伏下了徐洪、韩世忠、岳飞等人,高军步步进逼,果然中伏。两军大战,从上午杀到下午。高军终于不敌。全线溃败,河东招抚司统制岳飞。于乱军之中,一枪棚中高孝恭左肋。若非部下拼死相救,这位高世由的族弟恐怕就作了岳飞的枪下之鬼。高军溃退以后。徐彰纵兵掩杀,一路追赶。河北兵民闻讯欣喜欲狂,纷纷响应,以为一路打上去。直奔高世由的老巢真定府。可当宋军追到夏津县时,突然全军停滞不前。到了当天夜晚。又火撤回了大名府。一时间。河北兵民惊疑不定,谣言四心,


第一卷第二百四十四章汾州大战

正月二十二。在得知李植已经向高世由开战点后。曲端向腼各路兵马下了命令,整备一日,明日清晨兵河东!何灌也到了河中府坐镇。催促廊延张深,环庆王似尽快引军前来。徐卫看他二人一个急着扬威镇六路,一个,急着搂草打兔子,而且都不把义军当回事,知道说也是白说,也就不费那口舌了。

这天中午,因天气炎热,徐卫正救着衣衫坐于军帐中打个盹,可心烦意乱的怎么也静不下来,那心里就像有十七八只猫挠一般,堵得厉害。起身到帐门口吹吹风,还是心神不宁,转身到桌前倒碗水喝吧,刚喝没两口又给呛住了,心里一气,将那大碗往桌面上一扔,就那么一尺不到的距离,居然掉地上摔个稀巴烂。

徐卫心里一沉,总觉得哪里不对。正烦闷时,徐胜匆匆而来,一进帐就说道:“九弟,我这半日心里空落落的,莫不是要出什么事?。

徐卫盯着地上那几块瓷片,面无表情,一言不。心想着,我从来不信怪力专神之说,可这些是不是预示着此次洱东讨不到好?正这么想着,听得外头蹄声大作,跟雨打屋瓦般急促。帐帘掀处,抢进一人来。却是个少年郎,只十四五岁年纪。生得面皮黝黑,浓眉大眼,自有一股勃勃英气。可他身上穿着素服,头上也扎条白布,一进来之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徐卫不认识他,可徐胜却一眼认出来,这是五弟徐洪的长子,徐荣。跟他父亲同在山东军中。他身着素服到此,莫非”徐四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问,徐荣已经痛哭出声:“四叔,九叔,侄儿徐荣”。

徐九突然大热天的打个冷战,徐四呆了一阵,突然上前拉起侄儿。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徐荣泪流满面。望着叔父哭道:“叔祖他老人家

徐胜手一松,直感心里凉成一片。瞪大眼睛盯着侄儿,嘴巴大张却说不出话。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半晌没回过神来。徐卫大步上前。疾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十余天前!当时叔祖正率山东河北诸军与高军激战,高孝恭中伏兵溃,我军趁机掩杀,追到夏津时,叔祖少保得知高军尽掘徐氏祖坟。急怒交加,触宿疾,于五月十一午时去世侄儿奉尖命,星夜兼程,绕道京师前来,请两位叔父回乡奔丧。”徐荣回答道。

他话没说完,杨彦马泰一前一后闯进帐中,俱是满面惊骇之色。在他们这些徐家庄后生眼中,徐太公那就跟神一般,他怎么可能去世?见徐四哥坐于地上,九哥脸色铁青。两人相视一眼,不知语从何起。

徐卫茫然地望向前方,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徐四在徐荣的搀扶之下,缓缓从地上起身。杨彦马泰都围过来。轻声说着节哀。

徐胜面对面地站在弟弟跟前。左手搭上他的肩膀使劲握了一把。徐卫现,四哥双眼通红,腮帮鼓动,一个字都还没说出,两行热泪却已顺颊而下,,

不多时,军中同袍得到消息,纷纷赶来致哀,甚至包括姚平仲。徐彰这几年可以说是国家柱石,军中领袖,以老迈之身数掌兵权,从陕西打到中原,从河北打到山东,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西军第一虎将的名号并不因其年老而有丝毫褪色。这,足以为行伍中人楷模。

当日,何灌得到消息后,也深感震惊,当面向徐家兄弟致以哀悼。按朝廷制度,父母去世,文武官员都需要“丁忧守丧”可现在徐四徐九都是统军大将,而且出兵河东在即。何灌斟酌之下,将徐胜“夺情。”许徐卫“丁忧”命其回大名操办徐少保身后事。

身为武臣,自然唯军令是从,徐胜纵然悲痛万分,也只能嘱咐弟弟好生料理丧事。徐卫简略安排军中事务之后,当天就起身,直接走河东,在孟阳渡河,经京畿路赶赴大名府。

六月初二,徐卫经魏县李固渡过河至大名,未到城,便见百姓家家服孝,有人望东拜泣。

入城之时,只见士无斗志,满城悲戚,甚至有人望天号哭。

原北京留守司衙署,白幡林立。门外卫士皆服素。徐卫徐荣一行直奔到府门前停下,一徐府老仆望见徐九,大哭而号道:“九官人回来了!”

徐卫紧咬着牙大步往里闯去,刚入府门,便冲出徐洪,士卒蜂拥而上。替徐具穿上素服,系上白布。可他一步也没有停,见到五哥也仅仅是微微点头。

徐彰的灵堂庙在衙门的大堂之上。当徐卫闯进之时,只看到一块牌位,“故少保徐公讳彰之灵位。”徐卫一见,扭头问道:“我父何在?”

跟在他后面的徐洪叹了口气。声音嘶哑道:“叔父遗体权屏于城中白马寺,朝廷已下恩诏,准叔父暂葬京师,”太平再回葬桑樟。徐卫听罢,扭头就击,当场众必洲划池厉害。无人敢拦。

徐彰是朝廷要员,即便去世,也不能随便安葬,要等到皇帝亲自下旨。因此,徐洪身为侄儿,在徐胜徐卫不在的情况下代办丧事,暂时将叔父遗体停放在寺庙石室之中,称为“权屏”。徐卫戴着孝,领着兵。匆匆走在大名城中。百姓见状。纷纷侧目,待得知是徐少保季子徐九归来时,都感念万分。

入了白马寺,徐卫留下卫士。独自一人在僧人引领之下,入寺后塔林。于西壁有石室一座,徐彰的灵枢就暂时安放在此处。当时,石门已封,外设香案,香灰纸烬堆积如山,不难想像权屏之礼时的隆重。

徐卫摒退了所有人,缓步走到香案之前,取过三柱清香焚上,置于头顶,俯道:“爹,儿皿来了。”从听闻噩耗那一刻时,就连杨彦马泰都哭得稀里哗啦,可徐卫没掉过一滴泪,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忍得住。没想到,如今在父亲权屏之地前,刚叫了一声“爹”眼泪竟已流了下来,

其实,他本不是徐彰的儿子,不过是借了这具皮囊还魂而已。可如今,他似乎不记得这些,在距离“父亲”十几步外,长跪不起。

往日与徐彰相处的点点滴滴,一齐涌上心头。房门外的那一声长叹。小桥上的那一声悲鸣,就如同一把利锥,绞动着他的心。如今长眠的这个老头,确实又倔又固执,可是谁当初一丝不芶地替自己穿上铠甲?是谁反复,丁咛自己刀枪无眼?就是他,那个极少露出慈爱一面的严父。

跪在地上,徐卫任由汗水洗刷着自己的仆仆风尘。他这种人,前世在跑江湖混饭吃,这一世带兵作战。见惯生死,其实已经很难被感动了。可此时。他不再是那个威震两河的紫金虎,他就是一个丧父的儿子。

背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大概在两三步外停住。徐洪看着悲伤的堂弟,本想安慰几句,却不知说什么好。思之间三,小声道:“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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