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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6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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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巴巴地在朝中鼓捣,将徐六逼出朝去。他一走,你还有什么作用啊?皇帝赵谨比起他哥哥差得远了,既无知人之明,亦无雄心魄力,到时候让人一挑唆,一脚把你蹬了去,你他娘的还玩政治?你跟秦桧搅什么搅?你搅得过人家么?不信我把话放在这儿,你拉了秦桧一把,以后他窝心脚踹你!

你跟我是走同一条路起家的,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天下太平了,哪还容许我们这种军阀存在?我们能作的,最好就是抱成团,联手对抗朝廷。你倒好,还站到朝廷那边去?叫我说你什么好?

胡思乱想着,也没个清晰的路线,困意又上来,徐卫便想睡了。就在此时,也不知哪来的精神,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就是方前在张庆府上,他说的那个以退为进,试探朝廷的办法。不过刘子羽说得没错,他这办法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这个思路是对的,我不等你动手,我先出招,看你怎么拆!自己唯一能依仗的,不就是那两点么?动自己,就有可能让川陕动乱,让外敌趁机入侵。可这两点,朝中那帮人一时半会儿明白不了,明白了也可能不计后果!那,我唯一的对策,就是让你们看明白!想到此处,徐卫精神复振,困意全无,真恨不得下了地去,好生走几步!但旁边妻子已经熟睡,他不忍惊动,只能瞪大了眼睛,在chuáng上细想。

次日,徐卫一到宣抚处置司就发布命令,召鄜延、永兴、泾原、秦凤四路大帅到兴元府参加军事会议。议题是什么?就是金辽交战,神武右军的应对之法。为什么没招环庆和熙河的大帅?只因鄜延和泾原,地处边境,而永兴秦凤两帅司,又是对应支援他们的,只召此四帅前来,合情合理。但实际情况是,徐卫只召了自己的兄弟亲信。

徐卫发布命令时,就考虑到了路程远近,因此前后有差。等到四月十六时,四位大帅都到了。这其中,徐洪徐成二帅,已经知道底细,心中明白此来所为何事。只杨彦和张宪还méng在鼓里,真以为是布置“新形势下,我军如何应变”。

太原王之所以急着召他们来,也是考虑到朝廷很有可能近期就会派任新的宣抚判官,到那时候眼前就有盯着,就不好行事了。

十六这一天,徐卫先是先在宣抚处置司接见他们,有模有样地讨论了一下议题。下午散值以后,也不好将几路大帅都请到府中,因此在兴元城里定了一处酒楼,名义上,是替四位大帅接风洗尘,公务接待。

兴元府,也就是后世的陕西汉中,在当时算是川陕大城市之一。虽比不得江南繁华,却也是一处热闹所在。那闹市区,常常到夜间还灯火辉煌,或吃酒的,或寻欢的,夹杂着卖买饮食讨生活的,一般要到深夜才散。

那最热闹的所在,莫过于勾栏瓦肆集中的地方。说白了,也就是娱乐场所。可以看吃喝、看戏、听,阿斗若活在现在,他才不会乐不思蜀。

那酒楼,原本叫“谪仙居”,后来被宣抚处置司定为公务接待指定单位,遂改了名,叫“醉仙居”。这宣抚处置司和各地往来的官员到你这里吃酒,一抬头就见“谪”,不是触人霉头么?

下午的时候,醉仙居就得到了通知,晚上有官人们要到这里吃酒,因此早早便在准备。

方才上任的宣抚处置司主管机宜吴拱,此时穿着一身便装,站在二楼正跟店主说话。那店主是认得他的,因此小心应对着。

“这左厢,闲杂人等不许靠近,我也只是说给你,到时我自有人盯着。菜,不必你们亲自送进屋,到这楼梯口为止,我自会派人传。其他房的生意,你照接就是,旁的不用管了。”

店主连声称是,因为跟宣抚处置司许多官员都熟,因此多了一句嘴:“吴准备,今天是怎么大阵仗?入学便是徐郡王来,也不曾这般……”

吴拱盯他一眼,店主生生把后头没说完的话当面条吃下去,听吴拱说道:“店主,你也不是头一回接待官府了,怎还不懂?”

“是是是,小人唐突了,恕罪,这便吩咐下去。”店主诺诺连声后,作个揖,自去忙了。

吴拱回忆片刻,确认没有疏漏,这才进了一间极其轩敞的房间,一坐下,对跟在后头那精明的汉子道:“把人叫来。”

“是!”那汉子应一声,转头出去,不多时,带着两个人进来。都穿便服,从形容上很难看出他们是干什么的。

“今天大王要在这里招待,你们都警醒些。楼上、楼下、外头,都给我盯好。尤其是这左厢,不许人靠近!这回是我上任头一次派你们差使,不许出任何差子,否则,我在大王面前没脸,你们也讨不到好!”吴拱抖出威风来。

三人都应下,正要去执行时,吴拱又道:“告诉底下的人,别一个个直眉愣眼地,把人吓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干什么的?”这话就有些外行了,这原来是张庆,现在是他,手底下不穿军服的人,大多都相貌平平,绝无引人注目的地方。否则,怎么吃这碗饭?倒不怪他,方才上任,还不熟悉“业务”。

安排完毕,下属又请示道:“机宜官人,往常,只要是接待各帅司的长官们,按例,都是要到旁边叫些粉头来助助兴,是不是……”

吴拱一想,今天非同小可,估计长官们没这兴致,因此道:“休提这遭。”下属领命而去,吴拱坐不住,又出了房,凭着栏杆往下看,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但店里生意仍旧不错。一些吃醉了酒的,还在房中大呼大叫,还有那勾肩搭背,步履踉跄的,真是不一而足。他生怕有什么纰漏,本想亲自检查,但转念一想,坐上这个位置,就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得依靠下属,遂打消了念头。

没一阵,瞄见永兴杨经略的身影在楼下出现,那一只眼睛,太好认了!他急忙迎下去!他下楼时,杨彦、张宪、徐成、徐洪并徐卫,已经在往楼上走。他侧身在旁,道:“一切已经妥当,诸位前辈请。”

杨彦知道他升任主管机宜,经过他身边时,一把拍在肩膀上:“小子,不错。”

徐卫经过他身旁时,轻声道:“安排好了,你也来。”

一众将帅到了房中坐定,只见陈设奢华中不失风雅,华贵中不见俗气,很是用了心。杨彦使劲跺了几脚地上的地毯,嘀咕道:“这踩不实,还不如铺石板,谁知下面是什么?”

张庆真想啐他两口,真是土包子不得席面,都作大帅的人了,还这么没见识。因此道:“你少聒噪!来来来,几位经略相公隔着大王坐,我们宣抚司的坐对面!”

泾原帅徐成笑道:“哎呀!那怎么敢?宣抚处置司的长官可不敢得罪!”

张庆拱拱手:“少帅,你也休打趣,赶紧坐吧。”徐成的父亲虽然不在了,但叔父们还在,因此官场上仍旧习惯称他为“少帅”。“宗来,来来来,你杵着作甚?”

安排完毕,宣抚处置司徐卫、张庆、马扩、刘子羽、四大帅司徐洪、杨彦、张宪、徐成,八个人围坐一桌,吴拱便吩咐传菜。

杨彦总是兴致最高的那个人,一只眼睛也瞪得老大,指着徐成道:“徐经略,你,你站起来,给大王还有前辈长官们敬一圈再说!”他跟紫金虎情同兄弟,算起来也算是徐成的长辈,所以敢这么说话。

徐成也全不在意,还笑道:“经略相公说得极是,平日里大家各自一方,难得聚首。今天不喝个大醉能说得过去?我便先从九叔起!”说罢,提着酒壶就要起身来给叔父倒酒。

徐卫本想拦了,但手伸出去,到最后却变成了掌杯。徐成满上,放下酒壶,双手捧杯道:“大王。”

徐卫点点头,跟他碰一下,把酒喝了。哪知徐成又立马提了壶再倒,杨彦叫唤起为:“嘿!这小子,倒不客气,你还想连敬三杯是怎地?”

“杨经略怎不明白?先前一杯,在公,这是宣抚相公,是大王。这一杯,在sī,我却要敬叔父的。”徐成笑道。

“哈哈!这厮!几年大帅下来,倒长进了!”众人皆笑道。

徐卫也喝了,旁人一见,都想来敬,徐卫把手一摆,自己端起酒杯,刚要发话,干脆一口喝了,喝道:“换碗来!”

“好!”众人喝彩!这才像话嘛!冲锋陷阵的军汉,吃什么小杯?就得大碗整!

一溜大碗排上,每碗倒满,徐卫捧了碗,豪气道:“来,这一碗,替四位经略相公接风,洗尘!干了!”

“干了!”众人喝一声,无不满饮。

坐下去,杨彦就要动手,张庆一把扯住:“吃点菜,吃点菜!这议一天,你不饿啊?”

“你址我作甚?我又不敬你!小小参议,拍马屁我也不拍你啊!”杨彦笑道。他们是自家兄弟,随便玩笑也不为奇,若是旁人这一句出来,那就不同了。

张庆果然不恼,还笑问道:“那你拍谁?”

“那当然……”独眼虎提酒壶那支手都伸向徐卫了,陡然觉得不对,骂道“好个泼皮!竟算计起我杨大来!你等着!今日不把你灌醉,我,我我这只眼也戳瞎了它!”

众人哄笑,纷纷撺掇道:“杨经略,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们都当见证!”

徐卫任由他们哄闹着,直到吴拱到身旁来耳语一句,他才挥了挥手,口中道:“杨大,坐下。”

杨彦正在兴头上,听了这话,立马“哎”一声,麻溜地坐了回去,不再聒噪了。众人也敛了笑容,闭了嘴巴,只见吴拱亲自上前掩了门,心下狐疑,吃个酒而已,至于这样么?

徐卫一使眼sè,张庆就将面前碗一推,开口道:“诸位,四位经略相公,今晚将各位请到这处来,一是接风洗尘,二是有件要紧的事情。”

虽然给吴拱留了位置,但他一直站在门口守着,尖着耳朵随时注意外头的动静。

“朝中徐相,想是已经去了职。个中原由,我也不细说了,只一句。朝廷里有人,看我们不顺眼,嫌我们碍事,准备收拾我等。徐相被迫去职,只是头一步,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张庆说罢,旁人都不见异常反应。因为宣抚处置司的人已经知道了,徐洪和徐成两位大帅也知情了,只有张宪和杨彦不明内情。

独眼虎当时就毛了,独眼一瞪,问道:“有这事?几时的事?”

“二月的事,确切消息相信很快就到川陕来。关于此事,有一句话说在前头,官家仁慈贤明,但受了朝中jiān臣的méng蔽!是谁,我也不挑明了,但叫诸位心里有个谱,不至于莫名其妙。”张庆道。

杨彦冷笑一声:“早他娘知道有今天!狡兔死,走狗烹!我们这些走狗,没用了!打死吃狗肉!”

“他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谁呢?”张庆骂道。

杨彦方知失言,忙告罪道:“大王素知卑职粗鄙,还请饶恕则个!”

徐卫并不介意,接过话头道:“这些年来,我们西军血战疆场,抢尽了战功。所谓树大招风,已经让人不自在了。借着机会,便想消遣我们,今日聚你们来,就是商量个法子,总不能坐以待毙。”

听他话说得这么重,四位大帅心头都是一紧。带兵的嘛,总往最坏处想,一听徐郡王说个“毙”字,便想着奋起反抗了。娘的,没死在女真人手里,倒死在自己人手里,岂不窝囊?

杨彦当即表态道:“大王,这事没说的,我们西军弟兄断头洒血,才保住一方百姓。如今怎么着?要过河拆桥啊?怕没有那么容易吧?我今天把话说在这儿,谁要是敢对你不利,我答应,腰里这口刀不答应!”

徐卫看他一眼:“你腰里挎刀了么?”

杨彦一怔,众人都笑了起来,徐卫摇摇头:“事情没到那一步,今天召你们来,也不是就要怎么样了。不过人家要动手,我们也不能伸长脖子去,总得有个办法反制才好。这么地吧,法子,我想好了一个,你们照办就是。”

“嗨!大王有法子可不早说?害我吓得这么一身汗?”杨彦松了口气。他还真以为事情到了不可挽回,必须撕破脸皮的地步!以为一回去,就要集结部队,准备反了他娘的!虽说为了九哥,为了弟兄,为了自己,刀山火海也得闯,但心里到底还是紧张的。!。

第三卷第八百四十二章

秦桧的官轿在宣德门前停下的时候,随从掀起帘子请他下轿,他却朝里头张望片刻,又回到桥中掀起侧帘往后头看了一眼,就坐在轿中不动了。等了一阵,许多官轿从旁边经过,他才咳嗽了一声,让随从掀了帘,下得轿去。

“哟,秦相。”所过之处,朝中同僚纷纷行礼,秦桧笑容满面不住地点头,口中“嗯啊”不停。郑仲熊从后头追上来,跟他差半个身同行。

“相公,这一向没再听闻有人去职的,徐党大概是清了吧。”

秦桧应了一声:“树倒猢狲散,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话是这么说,但徐良的余威仍在,不可马虎。听说他上奏请辞的时候,颇多影射,直将矛头对准中宫以及你我啊。”郑仲熊小声道。

“哼,没牙的老虎还想咬人呐?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秦桧不屑道。郑仲熊见他xiōng有成竹的模样,也就不再多嘴了。到了里头,远远望见首相折彦质被一群人簇拥着,秦桧略一思索,便走上前去,跟麟王唠了起来。无非就是朝中时事之类,直到御史出来整班上朝。

早朝,秦桧表现活跃,一连奏了三事。一是整顿御史台和知谏院,广开言路,以终结“一言堂”;二是要重振朝纲,改弦易辙,将今后的重心放在内政上来;三是统一政令,以改变令不过长江的局面。

是人都看得出来,他所奏三事,都是想“纠正”徐良主政时代的“弊病”,或者可以称之为“清算”也不为过。这一点,大臣清楚,皇帝也明白。只不过赵谨的态度有些暧昧,台谏该整顿就整顿,至于改弦易辙,这要广泛讨论取得共识,不得操过过急。统一政令,也非一朝一夕的事,从长计议。

好在秦桧是知道大宋天子的脾气,什么都不怕,最怕的是麻烦,是生事。哪怕是根刺扎在肉里,只要不痛,或者痛得还能忍受,最好是不要拔。因此,他也不与皇帝争论后两条,当朝举荐郑仲熊出任御史中丞,魏师逊知谏院。

要知道,御史台和知谏院并称“台谏”,是朝廷里的监察机构,掌握着言路。徐卫执政期间,就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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