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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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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的。”



十一点头道:“很多人一起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就是你一个人的时候不好办。”



秀儿说:“其实除了上次被程金城掳去,我没有单独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过,每次至少都有师傅陪着的。他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去陪客,我们是唱戏的,又不是……”卖身的。



十一调侃了一句:“不只单独跟程金城在一起吧?比如现在,你就是单独跟我在一起。”



秀儿忙指着菊香道:“不是还有菊香吗?我们总是三个人的。”



十一看着菊香,菊香放下手里的茶壶向门口走去,嘴里说:“你们慢慢聊,我困了,下去睡了。”



秀儿笑着喊住他:“哪有主子还在招待客人,仆人先跑去睡觉的。”



菊香回头很“哀怨”地说:“那你们到底要我怎样嘛?陪着嫌我碍眼,走了又说我失了奴才本份。”



秀儿和十一都笑了起来,又说了几句闲话后,秀儿站起来说:“很晚了,我该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十一也不留:“嗯,你是该回去睡了,早上还要起来吊嗓子,明天晚上是戏场还是堂会?”



“堂会。”



十一想起来问:“你后来跟谢吟月有没有联系过?”



秀儿回答:“有啊,今天我不在的时候,她还派人送来了两包点心,约我有时间一起喝茶,把擂台赛的一些具体事项再确定一下,黄花替我跟她约了后天见面。”



“后天还是我陪你去见她吧。”



“好的,先谢了。”



秀儿走了,菊香进里屋铺好床,正想催少爷去睡,却见他把茶点茶杯全部移到一旁的茶几上,甚至亲自动手拿起抹布擦起了桌上的水迹。



菊香忙走过去:“我来,我来,少爷今日怎么这么勤快起来了?”



十一依然拿着抹布擦着,头也不抬地吩咐他:“你去给我磨墨。”



“这个时候磨墨干嘛?”菊香有点楞了,少爷“辛苦”了一下午,现在不是应该精疲力竭地爬到床上睡大觉吗?



“磨墨当然是写字了。快点啦,再磨蹭天就亮了。”



菊香试着劝道:“少爷,今晚就算了吧,真的很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写,那时候头脑还清醒些。”



“嗦!叫你去你就去,我自己头脑清不清醒我还不知道啊。”



菊香只得依言磨墨。墨刚磨好,十一铺开宣纸提笔就写,下笔飞快,脸上的表情很亢奋,嘴里念念有词。待十一终于停下稍歇的时候,菊香不解地问:“少爷,你明明累了一下午,怎么这会儿精神好得不得了,写起来也比平时快。”



“当然是感觉好了。写戏最怕没感觉,没感觉的时候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所以我催你磨墨,趁现在脑子里有东西,赶紧写出来,不然明天又忘了。”



“问题是,为什么前两天晚上没感觉,今天和秀儿吵了一架,反而感觉好了呢?”菊香一副诚心求解的模样。



“大概是那几天心里老憋着,今天吵一架发泄出来,就好了吧。”



菊香掩嘴而笑:“不是靠吵架发泄,是靠燕燕发泄的吧。原来少爷先前写不出来是因为好久没碰女人了,所以烦躁不安。现在跟这个燕燕厮混了一下午,通体舒畅,笔下也通畅了。这就叫一通百通!”



十一恍然道:“我本来没想这么多,经你一点拨,一下子茅塞顿开,原来是如此这般。”



主仆俩笑成一团。十一又抓了一些点心塞到嘴里,然后重新提起笔。



菊香打趣:“吃着秀儿亲手剥的核桃,感觉更好了吧?”



“那当然。”



说完,十一埋头书写起来,越写越眉飞色舞。何止没有困意,好像还兴奋得不行。



菊香却站在一旁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少爷的痴情到最后很可能只落得一场空。现在秀儿还没出嫁,还是一个乐籍女子,他还可以陪在她身边,一个写戏,一个唱戏,偶尔坐在一起喝喝茶,说说笑笑。将来秀儿脱籍嫁人,成了人妻,就要守人妻的规矩,不可能再陪别的男人了。甚至,关在深闺,一辈子不得再见,那时候,少爷怎么办?



第七折(第二十五场) 祈愿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的秀儿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敲窗子的声音,她立即睁开眼睛问:“谁?”



“我啦,快起来,我给你看戏稿。”



“十一?”秀儿翻身坐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刚天亮啊,外面静悄悄的,戏班的人好像都还没起来。



但人既然来了,她只得穿上衣服说:“等一等,我就来了。你昨天那么晚才睡,怎么这会儿就起来了?多睡会儿嘛。”



打开门,十一笑容满面地告诉她:“我还没睡呢,刚刚把戏稿写好,先送过来给你过目,然后我再去睡。”



“你还没睡?天那,都天亮了,你又熬通宵哦。”秀儿埋怨着。



“昨晚熬的那个通宵可真值得,你看,我已经把《望江亭》写好了。”十一的语气颇为得意,眼里也尽是欣喜。



秀儿接过他手里的稿纸翻了翻,当翻到最后一页,看到结尾的那首诗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天那,你一夜写完一本戏,太厉害了。”



“喂,也别太夸张了,这戏以前就写了半本,我昨夜只写了半本。”



秀儿抬头用钦佩的目光看着他:“那也不简单了啊,你听谁一夜能写半本的?即使是有名的才子,一般一本戏也要写几个月,有的十年还写不完一本呢。”十一笑道:“十年写不出一本戏的,那是人家本就没认真写,就是玩玩性质的。电 脑 小说站://。16 K想起来就写两个字,想不起来就束之高阁。”



“你也是好玩啊,你不过是出于爱好写一写,又没指着这个挣钱。”



这明明是夸奖,可是十一却不乐意了:“我不是好玩,我可都是很认真写的。”



“好好好。你认真。现在,戏也写好了,就留在这里让我慢慢看吧,你该回去睡觉了。要是你爹今天到,看到你这个样子,而熬成这样是为了给我写戏,我以后还怎么见他老人家啊。”



到这个时候。十一也觉得很累了,写的时候因为心情激动,精神亢奋,一点困意也没有。现在戏稿交到秀儿手里,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困极了。眼睛胀痛,头也有点昏沉。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秀儿看着他的样子,有点担忧地问。



“嗯,头昏。”



“那快回去睡吧。”



正打算送他出门,却见大少爷一面嚷着“不行了。头好昏”,一面往里屋走。在秀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爬到她床上重重地倒下了。



“十一?”秀儿喊了几声。对方没有回应,她只得闭了嘴。在人家辛辛苦苦为你熬通宵写戏之后立刻赶人,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不好意思开口赶人,可就这样让他留下,让别人看见了算什么呢?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地床上睡觉…………虽然只是一个人睡,那女人并没有作陪…………传出去,这两个人关系还是说不清了。



叹了一口气,秀儿认命地走到床边。俯身给他盖上薄被,见他眼皮动了一下,轻轻问:“头昏得厉害吗?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不用了,睡一觉就好了。”



“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



“呃。十一啊,我这里。白天经常有客人来的。”



“都是男客人吧?”床上的人声音里已经透着浓重的睡意。



“基本上都是。”



“既然是男客人,应该是你师傅接待了,难道还跑到你的闺房里来?”



“那自然不会,但他们会到外面那间房里坐坐。”



“你这儿本来就是套间,外面是个小会客室,里面是卧室。如果等会有客人来,你把里屋的房门关上就好了。”



“可以是可以,就怕万一……”戏班里的姐妹要进来玩,或者更要命是,帖木儿居然跑来了,那她跟十一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还在琢磨着要怎么说才能让十一回他屋里去睡,又不会太得罪他让他下不了台,耳朵里已经传来了轻轻地鼾声。



她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给他把被子拉好,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一室寂静,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将脸深埋进绣着荷花莲叶的枕头里,呼吸了一口好闻的气息,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慢慢地,他进入了深睡状态。



吊完嗓子,秀儿回屋拿出那本刚写好的《望江亭》,走到院子里的石磨上坐下,一行一行地读了起来。



“秀儿,你在看什么?”



秀儿抬头,见秦玉楼从他屋里走出来,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戏稿说:“师傅,十一昨夜赶通宵把《望江亭》写完了。”



“啊!这么快?虽然他素来是快手,我也没想到能快到这种程度。我以为至少要再等十来天的。昨天谢吟月派人来商量日期,我还打算跟你说推到下



秀儿把戏稿递给秦玉楼说:“现在戏写出来了,不用推那么久了。我们抓紧排戏,争取这个月把擂台赛唱完。下月先在杭州唱几天,然后,就去扬州、苏州转一转,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多跑几个地方。”被扬州周碧海骗去地钱是要回来了,可是答应张富贵帮他找女儿的事还没着落呢。此外,还有俏枝儿那段公案。俏枝儿是害过她,可也算手下留情,并没有要置她于死地。俏枝儿失踪后,秦玉楼也好,戏班的师兄师姐也好,也许是照顾到她地情绪吧,没人在她面前提过这个人,好像戏班从来没有一个叫俏枝儿的。可是她知道,他们其实心里都惦念着,包括她自己也是。



他们一起从大都过来,一路辛苦奔波,来的时候多少人,回去的时候也应该是多少人,不能把一个人生死不明地扔在异地他乡。



秀儿试探着问:“师傅,后来你们有枝儿师姐的消息吗?”



“没有。”



“那我们以后多跑几个地方,多打听打听。”



秦玉楼从戏稿中抬起头:“你,不怪她?”



“怪,怎么会不怪,她差点害得我在杭州混不下去。可是,就像她那么恨我也没想要我死一样,我也不想她下落不明。就算她嫁了人,起码也要让我们知道,这样我们才能安心回大都去,不然心里总有遗憾,总有牵挂。”



“嗯,其实为师一直都在外面偷偷打听的。”



“没必要偷偷,我们以后公开打听。我们每到一处,就在那里贴寻人启事,说我们都很惦念她,如果她在外面过得不好就回来;过得好,请报个平安。”



秦玉楼点头道:“这是个办法,我叫黄花去弄。”



“不只她,连张娇娇也一起写上吧,就说她父亲倚门悬望,母亲病倒在床。”



“好的。”



秀儿仰首望天,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但愿那些分离的人都能团圆。



第七折(第二十七场) 中秋(一)



《望江亭》写好了,秦玉楼欣喜之余,颁下指令,让戏班众人“起早贪黑,抓紧排戏”。



其实不需要他说,大家也知道时间紧迫。如果想当月唱完擂台赛的话,排戏的时间不过十来天,而且每天能真正用于排练的时间很有限。首先女主角秀儿总是很忙,晚上肯定是没空的,总有演出,白天不是去唱堂会就是去赴宴。即使在家,也经常有客人来访,时不时要走开,每天能从头到尾完完整整排完一场戏,就不错了。



但即使这样,真排练起来,秀儿还是比班里其他人记词记得熟,惹得秦玉楼一天几次抱怨:“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本子啊,秀儿每天忙成那样,还比你们记得牢,你们就不能用点



秦玉楼走后,秀儿便成了被抱怨对象:“小师妹,你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我们是一目一行过目就忘,你叫别人怎么活嘛。”



秀儿也知道他们都是开玩笑,但还是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下次再排练的时候我就假装我也不记得,这样师傅就不会骂你们了。”



“千万别”,大家一致反对:“你是主角,你记得词,师傅心里还有点底。要是你也不记得,他一着急,那还不骂死我们了。”



新戏紧锣密鼓地排练中,秦玉楼也自动减少了让秀儿出去会客的次数,不是特别有来头的大人物,他就自己接待了,也不管客人的马脸拉得多长,他只陪着笑脸打哈哈就完了。



在紧张忙碌中迎来了中秋节。那天早上,秀儿还是如平时一样大清早就起来就吊嗓子,然后大家一起坐下来吃早饭。秦玉楼自然又发挥他的铿吝本色,宣布晚上一人发一个团圆饼。共度中秋佳节。



翠荷秀跟秀儿咬耳朵:“每人发一个团圆饼,如何共度中秋佳节?”



秀儿想了想说:“就是我们都把小板凳端到院子里,然后喊一二三,大家同时对着月亮吃团圆饼,这样不就共度了?”



“是哦,哈哈”



秦玉楼不悦地往这边瞅了一眼,翠荷秀马上转移话题问:“这个中秋节。你打算跟谁过?是关十一少爷呢?还是尊贵的左相公子?”



“没想过。”



“赶紧想。再过一会儿,他们都要来了,但愿不要凑到一起了。”



翠荷秀的话刚说完,外面就想起来叩门声。翠荷秀说:“我敢打赌,肯定是左相公子来了。”



来的不是帖木儿。而是桑哈。说奉了他家主子之命,来接秀儿出去过节。



秀儿笑着答应,让他在门外等一会儿,自己则匆匆往后院跑。等跑到十一住的屋子前,又停住脚。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十一还没起床,菊香在收拾屋子,看见秀儿在门外徘徊。站在门口好笑地说:“你在那儿转半天了,又不进来,又不走,到底要干什么?”



“你出来一下”,秀儿朝他招手。



菊香丢下抹布走下台阶,秀儿嗫嚅着说:“我马上要出门,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菊香脸上地笑容消失了:“你要去陪你的左相公子过节是不是?”



秀儿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你要去就去吧,腿长在你身上。谁又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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