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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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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娇娇被闻讯赶来的父母接回了家,俏枝儿和玉带儿又回到了戏班,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几天后,十一也从大都赶来了。一直琢磨着写新戏地他这下有了素材,无论是“玉带儿勇救同门师姐”,还是“孝妇冤死案”,都给了他许多灵感。



但也许是灵感太多在脑子里打架吧,他反而迟迟拿不出作品,总是写了删,删了写。



在又一次撕掉了刚写好的手稿后,秀儿捂着嘴笑道:“上次写《望江亭》的时候也是这样,后来去了一趟什么院,回来就激情飞扬,一夜写好了剩下的两折。”



“是桃源居。”菊香在一旁提示。



“对对对,桃源居的燕燕姑娘。”



十一气急败坏:“你们两个,不替我分忧就罢了,还幸灾乐祸。”



菊香笑得好不暧昧:“少爷,小菊是男的,就算想替您分忧,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身那,秀儿倒是可以,只是……”



“菊香!”十一和秀儿同时出声呵斥:“你越说越离谱了。”



菊香扁着嘴走出房门,边走还边嘀咕着:“两个年纪都不小了,只管拖着做什么?还不如早点成亲,也省得老爷太太们每天干着急。若不是希望你们最终能成,他们会让少爷追过来么。”



十一和秀儿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有点不自然,秀儿低声道:“实在写不出来就先搁着吧,写戏文急不得地,越急越写不好,火候到了,自然一蹴而就。”



十一看着她地眼睛说:“我明白的,我一直都在很有耐心地等着,希望能等到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地那天。”



秀儿的脸轰地烧成一片,慌忙起身告辞,谁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撞到门柱上。说时迟,那时快,十一已经抢上去抱住了她。



秀儿全身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敢动弹,也不敢发声,只是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直到十一在她耳边说:“我们订婚好吗?如果你不想现在就嫁,我可以等你几年,一直到你愿意脱下戏服为止。”



秀儿不自觉地落下了泪:“十一,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隐瞒你,帖木儿并没有娶亲,左相府的婚事是他父亲一手操办的,根本与他无关。我这次南下,其实是来找他的。”



十一轻轻松开她,眼神复杂地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还纳闷你们怎么突然南下了呢。”



秀儿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破绽:“你早就知道帖木儿根本没回京,左相府的婚礼只有新娘没有新郎?”



十一狼狈地转开视线,但马上又理直气壮她说:“我承认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的内幕,但如果帖木儿真的心里有你,他早就来找你了,为什么婚礼到现在这么久了,他一直杳无音讯?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他就不怕你误会,不怕你在伤心之下赌气嫁给我?”



秀儿的眼睛变得凄迷起来,十一的话击中了她心里最不堪一击的那个所在。



十一说的这些她何尝没想到?在大都的时候,帖木儿不出现,还可以解释成怕被他父亲的人“请”回去。现在她都南下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分隔线……………………………………………



最后还有2…3章以及几个番外,最迟在本月月底前完结。



谢谢大家!



 第九折(第二十三场) 终章(二)



无数的花篮,从门外一直排到门内,无数的笑脸和恭贺的话语,秦玉楼不停地迎来送往,笑得合不拢嘴。



这里是锦辉院,今晚是芙蓉班新推出的招牌戏《救风尘》在大都的首场演出。



三年前,他们带着悲恨仓皇离开大都,三年后,他们从南方载誉而归。大都的戏迷们望眼欲穿地等着他们回归,就像当年盼着《望江亭》一样的急切。



这些年来,大都的杂剧舞台着实清冷了。先是芙蓉班南下,在江南独擅一方,赚得盘满钵满。大都的戏班子眼红了,几个月后,凤仙班追踪而去,紧接着其他戏班也纷纷加入了这股南下的狂潮。弄得堂堂京师竟没个像样的戏班子,把大都的戏迷们差点郁闷死,恨不得举家搬到南方去。



追根究底起来,大都虽是京城,可这些戏班在大都数载,早就呆腻了。以前江南的人只看南戏,杂剧在江南没市场,他们没办法。如今芙蓉班既已在江南打开局面,江南便成了杂剧班子的游乐之地和敛财之所。



芙蓉班在苏杭一带坐镇,他们就去荆楚,去闽粤,几年间,杂剧班子在南方遍地开花,杂剧,也切切实实地在南方时兴起来。



当然,最兴盛的还是苏杭一带,尤其是扬州。因为程金城后来总有点故意刁难,芙蓉班便以扬州………而不是杭州…………为他们在南方地根据地。几年发展下来。扬州几乎成了杂剧班子的另一个汇聚地,其密集程度不亚于大都。



芙蓉班南下的第二年就在扬州买了房子,凤仙班也在不远处买了一所。两家班主经常走动,似有鸳梦重温之意。曾有人开玩笑建议,不如索性两班合一班,开成夫妻店,两位班主对此地反应是“笑而不答”。虽然未过明路,弟子们私底下已经管秋凤仙叫师母了。



也就是说。大都最有名的两个戏班都在扬州扎根了,大都也失去了它保持了数十年之久的杂剧中心地位,为扬州所取代。



大都的戏迷们心里失落归失落,但也隐约知道是为什么。



“曹娥秀事件”的真相在事后很快就被揭露出来。因为阿塔海被萨仁娜休夫后,老婆没了。地位没了,人也快疯了。虽然萨仁娜并没有赶尽杀绝翻出旧案把他丢到监牢里去,可像他那样一个耀武扬威了半生的人,如何甘心落魄成小老百姓?于是逢人就讲一番家变内幕,骂萨仁娜是蛇蝎女人。



可惜听地人顶多表示一下同情。连帮忙骂骂萨仁娜都不敢,谁敢老虎头上捉虱子,去辱骂左相家的人?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到最后,阿塔海甚至连听众都找不到了,昔日的亲朋好友见了他跟见了瘟神一样,避之犹恐不及。



阿塔海越发愤懑。日日借酒浇愁。喝醉了就破口大骂。不只骂萨仁娜,骂窝阔台。骂起性来了,有时候连太后都骂。



某一日,当他又喝醉了酒半夜从酒馆回家时,失足掉到河里淹死了。曾经人人钦羡的乘龙快婿,都总管大人阿塔海地结局,只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



三年后的某天,秀儿坐扬州寓所地屋檐下看十一刚写好的新戏,黄花从外面进来说:“完了,完了,我们完了,三年不准唱戏,我们都去准备讨饭钵子吧。”



秀儿和十一俱诧异地问:“为什么三年不准唱戏啊?”



黄花睁大眼睛道:“你们没听说吗?太后薨逝了。以皇上对太后的恭敬程度,还不得禁乐三年以示哀悼啊。”



秀儿也觉得大事不妙,十一定了定神说:“禁乐三年不至于吧?以往遇到这种事,顶多禁一年,而且禁的也是家妓之乐,从没听说宫里死了什么大人物,就把戏院封门,妓院解散的。”



黄花抓着头笑了笑:“也是哦,刚也是在外面遇到一个人,说当今皇上特别孝顺老娘,又一惯把汉人当奴才,搞不好会下令要全体汉人为他老娘守孝三年呢。我们戏班也别想唱戏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吹吹打打,不是找死吗?我听他说得有理,就信以为真了。”



秦玉楼一脸郁卒地走过来说:“也不见得,我看我们还是做好两手准备吧。”



弟子们都围过来问“何谓两手准备”,秦玉楼就说:“要是朝廷不禁乐,自然一切照旧了;要是乐坊司下令所有戏班禁乐三年,那我只有跟你们把历年地帐算清了,大家各奔前程吧。”



一番话,说得弟子们人心惶惶,只有十一喜形于色,悄悄地对秀儿说:“要是戏班解散,我们就回大都成亲去,好不好?”



秀儿低头不答。



尽管已经一万次告诉自己要死心,不要再等那个已经消失了三年的男人,可在十一再一次求婚的时候,她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点头。



十一叹息道:“秀儿,你必须作出选择了,我很快就满二十二岁,你也快二十了。我真的必须给家里一个交代了,你也是。”



“我知道,我一直要你回大都成亲的。”



十一不高兴地嚷了起来:“我回大都跟谁成亲?你不回去,我一个人回去跟谁成亲?你真的要我娶别人吗?你老实说,如果我娶了别人,奇…'书'…网你真地一点也不遗憾?”



“我……”秀儿咬牙回道:“不遗憾。”



十一眼睛都气红了:“不遗憾?那你干嘛低着头,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动动你地脑子想想,你们戏班如果真的解散,你以为三年后你还有机会重新再来吗?三年后你多大了?我敢打赌,你师傅在这蛰伏地三年里一定会培养新人,你除了嫁人,没别的出路了。”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各自堵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去了,两天没说话。



秀儿以为十一这次准被她气走了,可第三天,当他敲响她的门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出理由拒绝他了。



但十一这次并没有逼她,而是说:“你不想嫁,那我们暂时就维持原状吧,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还有,到今天禁乐令也没下,你们戏班应该不至于解散了。”



他们等了几个月,没等来禁乐令,只等来了窝阔台去世的消息。



于是,在离开大都三年多后,他们踏上了归程。



卢挚番外——美人如玉隔云端



“妙儿,今天有位姓卢的官人来看你,等了一个多时辰。后来实在等不得了,就要了文房四宝,给你留下一首词走了。”



杜妙隆眼睛都亮了:“姓卢的?难道是卢挚卢大人?”



“是啊,就是他。”



“妈妈,你怎么不留下他呢!”杜妙隆不依地嗔怪着老鸨。



“我哪没留?但人家说要赶船,难道强留着不让走?”



杜妙隆无限惋惜地叹息了一会,走到桌前一看,雪白的宣纸上,写着一首《踏莎行》:雪暗山明,溪深花早。行人马上诗成了,归来闻说妙隆歌,金陵却比蓬莱渺。宝镜慵窥,玉容空好,梁尘不动歌声悄。无人知我此时情,春风一枕松窗晓。



吟哦再三,越发悔之无极:“要早知道他今天来,我死都不会出门的。”



老鸨嗑着瓜子不以为然地嘟嚷:“这些年你什么官没见过,皇帝老儿的朝廷上排得上座次的你起码睡了一半了。这姓卢的一看随从排场就不是宦囊丰厚的,也值得你这样可惜。”



“你不懂”,杜妙隆伸出纤纤玉指抚摸着那张宣纸,嘴里喃喃自语:“官声一流,人品一流,才学一流,如此俊杰,我杜妙隆居然错失良机,无缘一晤,就算占着这金陵第一花魁的宝座,睡尽了朝廷百官,又有什么意思?”



“妙儿,你想干什么?”老鸨大惊失色,她的摇钱树啊,不会看上了这姓卢的,打算跟去从良吧?



仔细一想,不应该呀,两人根本还没见着不是?她从十一岁开始当雏妓到现在当老鸨,在青楼里打滚了近三十载,从没听过哪个妓女一听说某嫖客的大名就跟他跑了的。且先定定神,别自己吓自己。



老鸨心慌,杜妙隆心苦,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能干得成吗?人都走了。”



老鸨轻吁了一口气。乐呵呵地说:“确实干不成了。他那个时候搭船的话,现在快到果岭啦。”



杜妙隆烂着脸瘫坐在椅子上。



这时,侍立在杜妙隆后面的小丫鬟提醒道:“妙姐,新年地时候你曾发下宏愿。要睡遍朝廷百官,尤其是蒙古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你要在不足一丈的战场上征服蒙古鞑子,替我们汉人出一口气。不会今日一听卢大人的名字就忘了吧。”



老鸨乐了。杜妙隆也忍俊不禁:“小蹄子,平时交代你的事你总丢三落四,就这句你记得牢。”



老鸨向机灵的小丫鬟竖起了大拇指。



吼,她的摇钱树保住了果岭,山清水秀,卢挚站在船舷上惬意地看着岸上的景致。



“疏斋兄,没见着那金陵花魁杜妙隆。你是不是很遗憾。”



卢挚回头道:“没有啊,你看我现在像很遗憾的样子吗?”



李定尧上下打量着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我有点好奇,你在明知道时间很紧地情况下,还抽空去花街访名妓,别告诉我你只是突然起了色心。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卢挚微微笑道:“其实你只要把我写给她的那首词看一遍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首《踏莎行》?”李定尧在脑海里搜寻着,卢挚刚写完的时候他看过一遍地,现在还有些印象,可是他一句句琢磨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卢挚给他提示:“归来闻说妙隆歌。”



李定尧还是一头雾水:“杜妙隆能被抬举为金陵第一,本来就是靠她的歌喉啊。若说长相。这东西从来见仁见智。有的说她最漂亮,有的说她不过尔尔。平心而论。金陵城要找出比她漂亮的也不难,只是她名头最响,大伙儿也就认她第一了。”



“歌喉!”卢挚用加重地语气说出这两个字,然后问:“那你说说看,她的歌喉有什么特点?金陵城要找出唱得比她好的应该也不难吧。”



“是不难,可问题是,只有她模仿珠帘秀最微妙微俏,啊……我明白了,与其说你慕名前往,不如说你慕声前往,对不对?”



卢挚点了点头,看着葱茏的山色沉吟不语。



说到这里,李定尧也很感概:“自芙蓉班回京后,江南这边的戏迷再也听不到珠帘秀的声音了,于是一批擅于模仿的歌妓开始走红,杜妙隆便是其中地翘楚。想那珠帘秀也确实是个奇女子,是她开创了杂剧的新时代,在江南,她几乎成了杂剧的象征,江南之人提起杂剧,必提起珠帘秀。”



卢挚似乎陷入对往昔的回忆中,情不自禁地称叹:“江南之人,未知有杂剧,先知有珠帘秀。第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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