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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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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秀儿一惊,自她进戏班,还真没没听过有这样的规矩,幸好她也没有无意中犯禁。只是,“为什么呢?好多戏班都不禁止这个吧,还有的师兄妹后来一起脱籍结婚的呢。”



“别的班可以,就咱们班不行,大概”,曹娥秀一努嘴,“跟这位师妹有关吧。”



凤仙班与芙蓉班之间的对抗,秀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了,本来,同行是敌人,尤其是最红火的两个戏班之间,彼此是对方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就连戏迷都是拉帮结派的,有芙蓉班的死忠戏迷,也有凤仙班的死忠戏迷。前年,还曾发生过一起两班戏迷在街上斗殴的事件,最后甚至出动了官府的衙役去制止。



那边师兄妹还关在屋里谈心,这边师姐妹小声地议论,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老周过去开门,一个官家打扮的人站在外面,交给老周一样东西就走了。



老周还没走过来曹娥秀就皱起眉头说:“这些人也是,就不让人消停一下。这几天一天赶几场,累死了,他们还只是催命。”



秀儿不明所以地问:“怎么啦?”



曹娥秀接过老周手里的东西,展开一看,原来是都总管府的诏请函。曹娥秀只看了一眼就说:“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秀儿,这回你也躲不掉了。”



……………………………………………抱歉的分割线……………………………………………



因为国庆要出去,这几天在存国庆的文,暂时每天只能1更。



国庆后尽量2更吧,如果不生病的话。



第三折(第七场) 宴会



都总管府的位置几乎在大都的正中央,东边是国子监和孔庙,西边是北中书省。从南城墙根的南熏坊到都总管府,有两条路可以走。或者走东边的路,过朱家祖宅所在的居仁坊,那样会绕得稍微远一点;若要抄近路,也可以走西边,但就得从万宁桥上过。



秀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出门之前特意跟老周说:“周伯,我们走东边吧,免得过桥。”



老周笑着回头:“过桥怕什么?又不是轮渡,那条路近点,路也宽敞些,好走些。”



“周伯,还是不要过桥了。”秀儿恳求着。



老周纳闷地看着秀儿,这时曹娥秀发话道:“就依她的,咱们从东边走。”回头见秀儿容色惨淡,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同车的翠荷秀和俏枝儿不解地问:“怎么啦,秀儿?”



秀儿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遂照实告诉她们:“我大姐,就是今年三月间从那桥上跳下去的,所以我不想看到那座桥。”其实,即使从东边走,也还是可以远远地看到,只是不用直接经过罢了。



俏枝儿居然傻傻地问了一句:“捞起来没有?”



曹娥秀忙看了她一眼,俏枝儿脸红了:“我的意思是,救起来没有?”“当然没有了,要有的话,秀儿还会怕从那桥上过吗?”曹娥秀代秀儿答道。



“秀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俏枝儿不好意思地向秀儿道歉。



这还是第一次。她向秀儿释放出友善和关切,秀儿忙笑着表示:“没关系啊,我又没跟你们说过这个。你要这样。我还抱歉呢,让你们多走路。”



秀儿本来还想。早就该跟她们一起出来的,那样也不至于跟俏枝儿闹到那么僵,原来,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比较容易拉近感情。



等她们地车子真的到了都总管府后,她才发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许多陌生地人,同一个戏班的姐妹会更紧密地相依,大家互相守望以保全彼此。相对于那些权高位重地男人来说,她们是地道的弱者,刀俎上的鱼肉。



也只有到了这个地方,秀儿才发现了戏班姐妹的机智聪慧,还有她们不为人知的辛酸。在戏班里地生活其实是最轻松的,师傅的严厉也根本不算什么。



那天阿塔海居然不在。坐在主位上的是另一个趾高气扬的蒙古男人,听下面的官员一口一声“总管大人”,秀儿悄悄问曹娥秀:“都总管大人换人了吗?我们这些天埋头排戏。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听到。”



“没换啊,大都的最高长官还是阿塔海。只是朝廷前不久颁布了新法令。在各路、府、州、县和录事司等官长之前。再认命一位达鲁花赤监管。”



“达鲁花赤?”秀儿摇头道:“这些蒙古语,我是越听越糊涂。”



曹娥秀告诉她:“达鲁花赤翻译成汉文。就是镇守者。品秩与路总管、府州县的令尹相同,但实权远大于这些人,只有蒙古贵族才能担任,而总管、令尹等,可以是蒙古人,也可以是汉人。”



秀儿笑看着曹娥秀:“你为什么对朝廷政策了解得这么清楚?”



曹娥秀脸红了,眼睛不自然地转开,然后摆出大师姐地架势低声教训她:“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给我老实点。都总管大人在上面,你也敢交头接耳,小心他等会点你的名。”



秀儿伸了伸舌头。谁知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名字真地从都总管大人的口里传了出来:“曹娥秀,你今日很惫懒,进来这么久了,连曲儿都没唱一个,是不是看达鲁花赤大人不在,你就没兴致了?”



众人哄笑,曹娥秀忙站起来说:“也不知各位大人想听什么。”



“不拘什么,你拣最好听地唱。”



“遵命!”曹娥秀先福了一福,然后走到总管大人面前,伸手从案头地花瓶里取下一支粉荷。接着后退两步,站在中间空地上,左手持花,右手举杯,朝旁边的乐人一点头,说了一句:“骤雨打新荷”。



须臾,乐声起,曹娥秀歌道:“万柳堂前数亩池,平铺云锦盖涟漪。主人自有沧洲趣,游女仍歌白雪词。手把荷花来劝酒,步随芳草云寻诗。谁知咫尺庭院内,便有无穷万里思。”



歌声刚歇,都总管大人已经喜得眼睛都快没缝了:“这是老夫前几日家宴时好玩写地一首小令,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曹娥秀再次深深一福道:“大人妙曲,一问世即天下皆知,娥儿乐户中人,唱曲演戏乃是本等,自然知道这些最时兴的曲子了。”



“哈哈,好个伶俐的女子,不枉享有盛名,老夫今日真是开心,各位大人,干杯,干杯!”



秀儿对这位大师姐已经不是一般的“佩服”了,简直就是五体投地!这些天戏班中人忙到了什么程度大家有目共睹,她又是挑大头的,谁的戏都没有她的戏多,说起来,她比戏班中任何人都忙,都累,她是什么时候练习这些“时兴”曲子的呢?



秀儿还在一个劲儿地琢磨呢,冷不丁的,她的名字也被人点了出来:“珠帘秀是谁?”



秀儿一下子楞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满脸通红地站起来说:“是我。”说完才发现不妥,忙敛衽施礼道:“禀大人,妾身就是珠帘秀。”



那人把秀儿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然后点头道:“不错,好一个标致的雏儿,芙蓉班果然是个美女窝。”



马上有人打趣道:“花剌子大人,这小雏刚刚出道,还是清倌人呢,大人是否有意梳拢?”



秀儿的脑袋轰地一响,只觉得一股腥甜从喉咙深处涌来。她死死地闭住嘴,努力地咽了回去,脸上还要挤出笑容,僵硬地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站立着。“清倌人”,“梳拢”,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真当她们是妓女啊。



那位花剌子大人仔细看了秀儿几眼,倒也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一副扫了兴的样子,冷冷地命令道:“你也唱一首曲儿来听听吧。”



秀儿惊慌不已,她戏倒是学了不少,但这唱曲儿可从没试过。



这时翠荷秀站起来说:“大人,小师妹才进戏班没几天,今日也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宴会,还没学会唱曲儿呢。各位大人要是不嫌弃,就由妾身代唱一曲吧。”



花剌子脸一冷,正要发作,这时,人群里有一个声音道:“你要唱就唱花剌子大人的体己小曲儿《红绣鞋》吧。”



主位上的都总管大人来兴趣了:“他也会写曲儿?”



“不只会,还巴巴地写在绢帕上寄给相好的呢。”那人一面笑,一面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缠在一朵荷花上扔给翠荷秀说:“唱吧。”



翠荷秀果然合着节拍唱了起来:“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儿新婚燕尔。画船开抛闪的人独自,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常记得夜深沉人静悄自来,来时节,三两句话。去时节,一篇诗。记在人心窝儿里直到死。”



如此艳曲,在座诸位自然听得摇头晃脑,拍手顿足大乐。可是秀儿偷眼看那位花剌子大人,不知道为什么,脸却变得煞白,一副就要大难临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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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应该是(第三折)第八场,俺数学太差了,总数不对。



第三折(第九场) 领悟



望着花剌子窘迫的模样,秀儿感激地看向那位帮她解了围的官员。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帮了她是事实。



就在秀儿抬头的一瞬间,她发现那个人也在悄悄打量着自己。两个人的眼光在空中碰撞,秀儿急忙低下头,心里比刚才更慌乱了,同时好不诧异:这人好年轻啊,而且最难得的是,他还是个汉人。



身为汉人,敢于当堂挑战蒙古官员,打击他的气焰,这让秀儿非常钦佩。这样年轻,这样温雅的面貌,说话做事却有着雷厉风行的作风。而在座诸人,上至都总管刘大人,下至其他宾客,对这位年轻人却颇为敬重。这一点从看他的座位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坐在主人右下首的第一个位置上,也就是说,他是今日这场宴会最重要的客人。



秀儿心里一动,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本朝有如此权势而又年纪轻轻的汉人,似乎只有一个。她忍不住向身旁的曹娥秀打听:“大师姐,今日的贵客是不是就是廉访史卢大人?”



“是啊,难道你到现在才知道?”曹娥秀好笑地反问,似乎秀儿表现出了多么让人难以置信的懵懂无知。



“呃,又没有人告诉我这个。”秀儿的语调颇有点不服气:俺又不是诸葛神算,怎么会知道。



曹娥秀不客气地横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别人请来的贵宾啊,主人要专门向你介绍今日出席宴会的客人,这些当然要靠你自己去打探了。”



停顿了一下,可能看秀儿的脸色太郁卒吧,又温言细语地告诉她:“到了这种地方。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眼要利。耳要灵。在座的贵客,他们之间要寒暄。要说话吧,那种时候,总会带出称呼来,这就是你了解客人身份地大好时机了。比如这位卢大人,刚刚都总管大人就叫他蒿斋兄。难道你没听见?”



“听见了啊,可他不是名挚,号疏斋么?”因为家里有他的书,对卢大人的名号,秀儿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地。



“疏斋是他的号,可他还有别地号啊,如蒿斋,他的表字也有两个,其中一个叫处道的。你肯定知道对吧?”



秀儿点头。



“那个字其实现在很少有人叫他了,可能比较正式吧,他还有另一个字。叫莘老。上半年在一次宴会上见到这位大人,我听好些人都叫他莘老的。”



秀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那么年轻。怎么字呀号呀都像老先生的。”疏斋也好。蒿斋也罢,还有什么莘老。直接就以老字命名了。若说长得老气横秋也就算了,偏偏又是一副未出学地少年书生模样。一般人不是都巴不得别人说他年轻吗?他倒好,总想往老人堆里凑。



曹娥秀道:“这就是他的个人喜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成名早,少年得志,年纪轻轻就权高位重,所以自觉已经历经风波,心态老了吧。”



此时,都总管刘大人又点了一个人的名字:“真真,你还没出节目呢,周参议本来说今日有事不能来的,后来听说请了你,立马改口,说一定到,一定到,你可不要辜负了参议大人的一片心哦。”



只见一个身着粉红轻绡的女子从一堆莺莺燕燕中站了起来,灵动的杏眼,腰肢不盈一握,手里抱着琵琶,婷婷袅袅地走到总管大人面前,先道了一声万福,再转身向另一位大人…………肯定就是那个周参议了…………也福了一福道:“那妾身就为大人弹一曲大人家乡的紫竹调吧。”



话音刚落,总管大人的哈哈声,众人地巴掌声,起哄声,此起彼伏,喧腾不已。就连书生一样静静喝酒的廉访史卢大人都忍不住打趣:“看来今日可以喝到伯阳兄和真真小姐的喜酒了,难得两情相悦,真乃赏心乐事,”



“就是就是”,立刻有人接腔道:“郎有情,妾有意,这样地两个人要是不进洞房,那简直就没天理了。”



“这个真真是哪个班的?”秀儿低问,心里怜惜地想:这位姐姐也怪可怜地,被这帮人公然当成妓女打趣。



可再一想到刚才摊到自己身上地那些词,什么“雏儿”,“梳拢”,又觉得“洞房”也不过如此,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这时只听见曹娥秀很平淡地回答:“不是哪个班,这是十八春地头牌樊真真,花名桃源春。”



曹娥秀的声音很小,听到秀儿耳朵里却有如石破天惊,心里顿时翻江倒海,五味杂陈,鼻子一阵酸涩。



因为今日的宴会规格颇高,都总管刘大人是已故刘太师之子,家学渊源,是个有德之人,来客中,如卢疏斋,也是名闻遐迩、官声清廉的好官。所以,她一直以为,今天来的女子,都是与她一样卖艺不卖身的女伶。却没想到,里面还有十八春的人,那不是地道的妓院么?



忍耐半晌,终于开口问:“这真真是不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曹娥秀叹了一口气:“你看她像吗?”



“我,看不出来。”



“那你看她的年纪像吗?”



又仔细打量了几眼,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决不是什么“雏儿”:“她有二十多了吧?”



“是啊,十八春那种地方,十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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