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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遗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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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动手了。我见着觉得奇怪不免问了句:“王爷,怎么了,是做得不好吃吗?”应该不会呀,常宁和康熙都觉得好吃,没道理福全的味蕾异于常人啊,再说我记得那是和世杰每次去麦当劳我们俩都是强着吃甜心香芋的。

“怪了,祁祁你不记得了吗,二哥他最不喜欢甜食了,吃下那个没吐出来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常宁左手抓着一个,右手拿着一个,嘴里还塞着一个呜咽着说道。

我因他的话而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康熙却见他也是微笑着说道:“朕也是咬下去后才发现是甜食,早知道就不让二哥碰了。”

再看向福全却见他的眼中隐隐透着几分后悔和一丝痛苦。原来,原来是真的。

“祁祁,你别难过,那是二哥他没口福,他那一份我代劳了……”

常宁还在耳边地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但我却似乎什么都听不到,震惊,愕然,诧异充斥着我的脑海,虚无、空荡、空虚充斥着我的心,我拼命地想抓住那一点点流失的感情,却只能无力地任由它们破胸而出。

“筝儿,你是不是感到累了?脸色怎么不太好啊?”

康熙似是察觉出了我突变的脸色,关切地拉起了我的手,却在触到掌下的那一片冰冷之后也变了色,“你的手好冷,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啊?都是朕不好,让你累着了。”

“没事,臣妾,臣妾只是忙了一天觉着有点累了回去躺躺就好。”

我好佩服我自己,事到如今我竟然还笑得出来,但那笑只是脸部肌肉的牵动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那好,你这就赶快回去吧!朕让李德全送你。”

“不用了皇上,臣妾没事的。臣妾这就告退了”

我谢绝了康熙的好意,随即急急地退了出去,这中间我始终都不敢再看福全一眼。

退出乾清宫,才觉得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是日暮时分,太阳正如垂死的老人一般一点一点地被地平线吞噬。而那最后的余晖也令人倍感到凄凉。

“起风了娘娘。”

梅香在我耳边嘀咕着我却浑然不觉。此时北京刚刚进入春天,太阳一落山阵阵寒意就自四面八方涌来。在这瑟瑟冷风之中我竟不感到半分寒冷,因为我的心更冷。

原来是这样,原来答案竟是这样。

自上次南巡以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福全当日的回答会和世杰的答案不一样,时至今日,直到刚才,这个疑问终于有了答案,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不同两个人!我好傻,我怎么会忘了呢,即使是相同的灵魂又如何,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环境所造就出的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们一个开朗阳光,一个内敛敦厚,一个偏爱甜食,一个却从来都不碰甜食。为何我现在才发现呢,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琉璃和祁筝不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吗?

走过一趟黄泉路,灌下一碗孟婆汤,纵使魂还是那缕魂,可是人却已非那个人了。

世杰!世杰!原来到头来我还是彻底失去你了!

脚下一个踉跄,我顿时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娘娘!”

“娘娘!”

耳边先后传来梅香和心荷的惊呼声,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永和宫。她们将我搀起,走到内室,扶着我让我轻轻倚到炕上。我始终都没有开口,末了让梅香及其他人退了下去独独留下了心荷。

“你坦白告诉我,这个是不是裕亲王让你交给我的?”

颤抖着手我拿出当时藏起来的那张纸,用着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空洞声音质问着心荷。她眼中有着一丝挣扎却还是不肯说。我看着她这样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替他隐瞒呢?他的字迹我还会不认识吗?既然他冒着被皇上发现的危险让你把它交给我就是有心让我知道。你,你还在瞒什么呢!”

我那歇斯底里的声音似乎是吓倒了心荷,她“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我说道:“既然娘娘这么说奴婢也就安心了,这件事埋在奴婢心中很久了。这些年来娘娘待奴婢恩同再造,奴婢却始终有秘密瞒着娘娘,奴婢的心中一直都忐忑不安。现如今奴婢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奴婢的双亲都是镶黄旗下的包衣一直都在裕亲王府做事,奴婢生在王府也长在王府,自小就认识王爷了。奴婢是康熙十九年经过内务府选秀后被选进宫的,然后就在王爷的一手安排下来到了娘娘身边服侍娘娘至今。”

“你撒谎,这根本不可能,分派宫女这种事向来是佟贵妃做主的,难不成你会告诉我是佟贵妃和王爷商量着办的吧!”

我不信,我不信,她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奴婢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其实这件事看着困难但在当时却格外的顺利,因为当时宫中各处宫女人数都够了,所以选进宫中的宫女本来就不多。碰巧当时宫中的娘娘之中身边缺人手的就只有刚刚生了六阿哥而晋了德嫔的娘娘了。王爷只不过安排人在佟贵妃面前夸我手脚勤快自然我就被划到娘娘身边照顾生产不久又新近得宠的娘娘了。”

原来他始终都没有忘记过“祁筝”,始终都在暗中帮助着她,始终都在心中默默地爱着她。可是“祁筝”到头来还是辜负了他,还变了心爱上了别人。

“娘娘,奴婢知道王爷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娘娘,奴婢记得小时侯替王爷打扫书房时无意中见到王爷为娘娘画的画像,每月同阿玛见面时王爷都会借阿玛之口向奴婢打探娘娘的近况。还有……”

“还有什么?”她每说一句就好似在我的心上划上一道口子,我的心阵阵作痛,而那一声“还有”更是让我痛到不能自抑。

心荷在深深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上次娘娘被叫去慈宁宫后在外头遇见王爷并不是巧合。那时奴婢见娘娘可能有危险就趁着苏麻姑姑走开的档跑到乾清宫外头去找王爷的。那段时间王爷为了已故的太皇太后的病一直都有待在宫中,奴婢告诉王爷娘娘您有危险后王爷向皇上告了假立刻就赶了过来,那时王爷说什么要去见太皇太后都是骗您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以他那一天才会走得那么急,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我问着心荷,只觉得两颊被泪灼得发疼。隔着泪蒙蒙胧胧地却见她也是一脸怆然地看着我。

“娘娘,奴婢知道奴婢不应该和您说这些,奴婢也知道奴婢这么说是死罪,可是奴婢自小长在王府,这么些年来又一直都在娘娘身边侍侯,两位主子的心奴婢还不知道吗?娘娘这些年来待皇上如何,当初待王爷如何奴婢都看在眼里,若娘娘心中真的放下了王爷,依今时今日皇上对娘娘的心后宫之中又有什么人及得上娘娘呢?这些年来见着主子们这么痛苦奴婢的心里不好受啊!奴婢今日犯下这等大不敬的罪告诉娘娘这些只是希望娘娘能高兴,娘娘这些年来等的不就王爷的这份心吗?”

为什么我知道事实真相后会高兴呢?为什么我要高兴呢?我爱的人不是今生的这个福全而是来生的那个世杰,他爱的人也不是现在的这个

琉璃而是已经死了的那个曾经的“祁筝”。倒头来,我始终都是别人的替身,他想的人,他牵挂的人,他爱的人并不是我,他的深情,他的温柔,他的爱倒头来都不是给我的。而我的爱又在哪里,我的世杰又在哪里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你要告诉我真相呢?”我哭倒在案头,任凭那痛一点一点地啃噬着心。琉璃,为什么你要难过,为什么你要伤心,虽然他爱的不是你,但是没有关系他不是世杰啊!

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心中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地提醒着我这残酷的事实,不断地重复着这直戳要害的问题。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更不敢知道那原因。因为一旦这最后的迷题揭开了,我将不再是我了。到那时我将会是谁呢?是琉璃,是祁筝,抑或谁都不是?

忘了他,忘了他!只要忘了他我就不会再痛苦了,我就永远都不用知道那个答案。

眼角似乎见到案头有几张纸和笔,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甚至无法下笔。我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心是越来越乱,我只能用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拼命抑制着颤抖在纸上写道:“你从不曾欠我什么,即使有至多也只是当初南巡时的那一次罢了,现在我只望你能帮我保住靳辅一命,自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忘了我,求求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

“拿去,交给他。”

我抖着手将墨迹还未干的纸交给心荷。她一脸诧异地看着我道:“娘娘,这……”

“去吧,去吧,算我求你了,去吧……”

我无力地靠在炕上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过脸颊。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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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就病倒了,起因是产后不久还未来得及完全恢复就劳累过渡,再加上那日自乾清宫回来时路上受了些风寒。但我自个儿心里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的症状很简单,高烧不退。那火自心而生蔓延到全身,我像是调进了火山一般难受,我想睡去好减轻这份痛苦,却发现自己始终反反复复地游走在半梦半醒之间,可那身处熔炉般的感受却始终缠绕着我。难受到极点之时我真的想就此放弃算了也好过这么着活受罪。

“筝儿,你一定要撑过去,我们的小十四还这么小他是那么的需要你啊!”

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了康熙的声音以及那微弱的婴儿的啼哭声。我努力张开眼睛却见康熙一脸憔悴地守在我的身旁,而心荷则抱着十四远远地站着。他那一声声地啼哭声撕裂了我的心,但体内的温度是如此的高,我只觉得眼睛中是阵阵的干涩,竟连半滴泪都流不出来。

“皇上……”喉咙又干又痛,勉强发出声来却是我自己都辨认不出的沙哑。蓦地又想起那末孤寂的倩影以及他所做过的事来,我别过头去不想见到他。

“筝儿……”他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一手抚着我的脸颊让我转过头看着他,另一只手则执起我的手将我发烫的手心贴在他的唇上,那清凉的感觉顿时让我觉得手不再像着火了般难受。

“答应朕,你一定要要快点好起来。朕知道朕曾经有负于你,但是朕今天向你保证,今生今世定然永不负你,从今往后的日子我们好好过好不好?”

我的眼眶中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干涩,但那心上却倏地滑过一滴泪。

伴君侧

“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情怀渐觉成衰晚,鸾镜朱颜惊暗换,昔时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唉……”

轻轻地念着这首词,那其中淡淡的苦涩,淡淡的无奈,淡淡的失意让我不由得在末了发出一声叹息。想不到我那一烧就烧了一个多星期,在此期间朝廷中可以说是风云变色,康熙突然降旨将所有的治河官员一律处分。但这其中却有着明显的差别对待。董讷、孙在丰不过是降五级以翰林官补用,仍然可以活跃在朝堂之上,而靳辅一派则全部被革职。

心荷那日之后曾告诉我,福全已经收到了那张纸条,看过之后也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暗中帮了靳辅的忙保住了他的一条命,但他确实只是被康熙除却顶戴花翎夺职罢官。相对靳辅,陈潢却成为了他的替罪羔羊,不但被革去了佥事道衔,而且还被解京监候。他是个文人,有着典型的文人的孤高。众人的诬陷、诽谤,皇帝的误解、不信,路途上环境的恶劣,加上他自身的烈性子彻底毁了他这个人。还在被押上京的途中就怀恨病死。他死后更多的脏水不断地往他身上泼,诸如“攘夺民田;妄称屯垦”之类的话全部都被扣在了他头上。就这样历时数年的治河之争在这里拉上了帷幕,两派斗争的结果是谁都没有赢,最终赢家看着是康熙,其实他才是那个输的最惨的人。

“娘娘,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心荷小声地提醒着我时间,我这才自伤感中回过神。今日我同康熙请旨出宫去寺中进香,康熙因为对我上次因过度劳累而大病一场之事心感愧疚也就允诺了。其实我并非信佛之人,这次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出去罢了。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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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之中是人声鼎沸,香火不断,为了不惊动寻常百姓,我今日只是乔装出行,身边也只带着康熙派来保护我安全的一个侍卫。我拿起香,装装样子地拜了几下,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样把那个侍卫支开。是的,我今日里来这里是另有目的。靳辅在京中并无私宅,他每次上京都是借宿在这间寺院之中,因为这里的主持在出家之前曾是靳辅的好友。朝廷的革职令已下,陈潢已死,他再呆在京城也没有任何意义,最近他就要启程返回江南老家,所以我今日里才来这里,为的就是见他最后一面。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装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整个人斜斜地就靠在了心荷身上。

“主子!”

“夫人!”

那两人见状紧张地围着我,生怕我出什么事。我心中暗自做了一个鬼脸,真的是觉得自己是病得多了现在要装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演来绝对是入木三分。

“娘娘,您怎么样啊?”

那个侍卫小声地在我耳边询问着,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康熙临出门前是千叮咛万嘱咐,我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怕是项上人头不保,也难怪他那么惊恐了。

“没事,你们不用太紧张,可能是人太多了,我觉得有点气喘,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用手扶着额头,从指缝中偷偷看他,那个侍卫见我不像突发恶疾,脸色也稍稍平复了一些,赶紧和心荷一起扶着我到了后院,直接就要求见主持。那群和尚见我们的衣着以为我们只是一般的富户人家也不太搭理,那个侍卫无奈之下只得拿出禁宫通行的腰牌给他们看。这个腰牌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也只有在御前当差的侍卫间才限量发行。那群和尚一见之下知道我们来头不小立刻就将我们安顿到了后院的客房之中歇息,又同时派人跑去禀告主持,不消片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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