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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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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月间,她的这位妹妹明显是憔悴了,那日的温泉被风念念撞破,她没有去解释任何事,不管,风念念怎样认为,与她何干呢?

    相反,若风念念越是猜忌,越是难受,越是患得患失,她便越是开心。

    “参见太后。”

    风念念按着规矩行礼,她步上前去,虚扶一把:

    “王妃,不必多礼。”

    只是一句‘王妃’,无关乎其他。

    姐妹情分,本就在入宫那日,就疏冷了。

    “谢太后。”风念念起身,眉心却是颦着,并没有立刻说话。

    既然不说,必是难以启唇也未可知,所以,她何妨先提一句呢:

    “不知王妃这么晚求见哀家,有何事呢?”

    风念念抿了下唇,复抬起脸来,直视着太后:

    “嫔妾今晚求见太后,实是想求太后一件事。还请太后摒退其他人。”

    “哦,王妃有事要求哀家?只不知,哀家有什么可以帮到王妃的?”风初初语意悠悠,示意宫人退出殿外,兀自在紫檀木椅上坐了下来。

    “这件事,如今,也唯有太后能说上话。毕竟,中宫之位空悬,太后代执六宫诸事。”这一语显见是奉承的话语,曾几何时,她也学会了奉承呢,顿了一顿,她竭力让自个的语气听起来继续平静,“嫔妾想求太后,能恕茗采女不死。”

    风念念未必知道奕茗被赐凌迟的口谕,但,风念念若留心,要知道,前朝谏言的事,却是不难的。

    “呵呵,王妃,哀家以为你要求的是什么,毕竟,从小到大,你可都是没有求过哀家任何事啊。却想不到,第一次求哀家,恰是为了一名与王妃似乎完全不相干的女子。”

    “是,从小到大,嫔妾没有求过太后,因为没有碰到值得去求得事,但今日,嫔妾不仅是为这名采女求,也是为了王爷求。嫔妾晓得,王爷心里,哪怕仅是面容相似,都是会在意的,如今,王爷远在校场拉练,所以,嫔妾想代求这一次,还请太后恩准。”

    风念念的语意纵然平静,可,心底却是没有办法做到镇定,她不知道,茗采女此番的落难,是否和那**的偷听,及至那簪花误被采女所拾有关。

    若是,那么,那一日,她听到的话语,也就有了最好的解释。

    恰是,胥贵姬可能根本没有身孕,所以才会有那番言辞。

    当然,这样的言辞,若被人听了去,对胥贵姬来说,不啻就是灭顶之灾,是以,先下手为强,利用意外跌倒的小产,嫁祸给茗采女,无疑是绝了后患。

    毕竟,倘被人察觉,不止这‘假身孕’保不住,对胥府也足够带来灭顶之灾。

    而,显见,彼时她的怯懦,只让茗采女做了替罪羊。

    神思甫转,脸上,却是不会露出分毫。

    她,何时竟也变得如此善于伪装了呢?

    “哦,想不到,王妃对王爷的这番心,真是让哀家感动呐,可是,这是前朝的谏言,能发落的,也只有皇上。皇上若是发落了,即便是哀家,却也是求不得的。”太后徐徐走到窗台前,极目眺去,“王妃,哀家只能答应你,会尽量让茗采女在冷宫的日子好过一些,至于其他,哀家却是允不得的。”

    真的是为了翔王吗?

    不管是不是,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太后,此事,如今皇上还没有发落处置,纵然后宫不得干预朝政,但,若茗采女是被冤枉的呢?”风念念大这胆子只问出这一句。

    她本不想扯出胥贵姬出来,可,眼下的形式,只让她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茗采女含冤至死。

    “冤枉?”风初初的眉尖一扬,“到底有什么是王妃知道,哀家却不知道的?”

    要说吗?

    是否,她该相信风初初?

    但,毕竟,血脉相连,再如何,风初初总不至于,藉此,反会帮着胥贵姬,要了她的命吧。

    “嫔妾的意思是,假如,胥贵姬根本没有孩子,只是,借着这摔倒,一石二鸟呢?那么是否也能说明,这银狐讹传,亦是旁人的别有用心?”

    这一语,纵然殿内没有旁人,她却是说得极轻。

    再怎样轻,风初初听得分明,她的唇边勾起一道极浅的弧度,复问:

    “王妃,如若你说的是真话,那么,茗采女自然无事,可,所谓空口无凭,你要怎么证明自个说的话是真话呢?”

    风念念的手微微握紧,是啊,她怎么去证明呢?

    毕竟,当日,她只是听到了那番对话,实际,却是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胥贵姬确实没有子嗣的。

    “以太后今日的地位,若要有证明,又岂会是难事呢?”随着风初初睨向她的眸光,她突然有一丝清明。

    “呵呵,是,以哀家今日的地位,确实要寻到证据,并非难事。只是,王妃,该如何谢哀家呢?”

    果然,如此。

    “太后要嫔妾怎么谢,嫔妾就怎么谢。”

    她不愿继续让内疚惩罚着自个,否则,她就再也不是风念念了。

    会越来越迷失原来的本性。

    “好,爽快,哀家考虑好后,自会答复王妃,王妃,跪安罢。”

    “谢太后,只是,嫔妾再有一个请求,还请太后能顾念些许前朝,若此事发落太重,那么,胥侍中恐必不会善罢甘休,对父亲亦是不好的。”

    她发现自己真的可笑,源于,世上两全之法或许只是可遇却难求的。

    而,她亦知道,父亲屡屡被胥侍中在前朝针对,这一举,无疑是父亲所希望,确绝非是要回避的。

    风初初并不应她,只挥手示意风念念退下,睨着风念念离去的身影,唇边的笑意愈深,确实,她不能够做到不计较,而风念念的这番话,虽然,因着没有证据,说不上太大的价值,可,宫闱里的事,没有证据,也是能变成认证俱全的。

    只是,现在,俨然并非是揭发的最好时机。

    凡事都需要部署,这番部署,她自然是不容再有任何失误的。

    她想唤来喜碧,吩咐些事宜,但转念一想,仍是回身步进殿内,可,内殿的纱幔后,早就空无一人。

    “枫”

    尤不死心的,她轻唤出这一声,却仍旧没有任何的回音。

    他,果真是不在了。

    哪怕她仅是离开半盏茶的功夫,他都没有等她。

    或许,是怕她继续让他做出什么承诺吧。

    好,既然,他逃避,那么,她会一步步逼得他避无可避。

    眼下虽然她的地位,是尊崇的,却始终不是她所要的。

    她要的,是在这样尊崇的优越之外,得到真正的敬重,而绝非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是否下一刻,就会将自己陷入危险中。

    并且,她还年轻,她不想就这样孀居在深宫,做一名坤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太后!

    她用力地扶住床栏,只将指尖深深地抠进床栏的缝隙中,有些疼痛,可,不过是肌肤上的疼痛罢了。

    此刻,有的人,却是心,在隐隐地做疼。

    当西陵夙终是走进殿内,在呛鼻的灰尘迎面扑来时,他的步子声惊动了她,她下意识的转过眼睛,瞧到是他时,哪怕殿内没有一丝的光线,他仍是能清楚地看到,她眼底是浮过一丝的惶张,她的身子本来倚靠在床栏上,此刻,也是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下。

    这一退,他却没有像以往那般,有任何的愠怒,只是凝着她,眸光里,有一种似曾相似的东西,那种似曾相识的东西,纵然隔了这些许年,却仍是让她熟悉。

    只是,她宁愿,不熟悉,宁愿,从来没有那段记忆。

    而他慢慢走近她,语意低徊:

    “既然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朕?”

    是啊,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怕他呢?

    唯有她知道,她对他有的,并不仅仅是怕。

    现在,哪怕她不想启唇说话,却也是必须要说的。

    “皇上纡尊降贵来到这儿,就是要问这句话吗?”

    自他带她回来,她分明已然不是当初的样子,可,这样的她,却是他更为熟悉的性子,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他和她之间的交集也应该仅限在那数月中,但,这种熟悉的感觉却是那样真实的存在。

    一如,现在,牙尖嘴利,然,他哪怕恼她,仍做不到彻底的将她抛下。

    当他在前朝掷扔御案上的折子,将情绪这般轻易地外泄时,他明白,无论怎样下了狠心去发落,从不用圣旨的刻意中,已然知晓,他终究回避不了的,是他自个的心。

    所以,这一刻,他方会来到这儿。

    “朕来这,是想跟你做一个交易。”

    他用最凉薄的语调说出这句话,她却是轻轻地笑出了声:

    “想不到,皇上竟愿意和一个谋害了帝嗣的罪人做交易。”

    “是,因为你谋害了朕的帝嗣,所以,朕要你赔还朕一名帝嗣,那么,朕可以念在这名帝嗣的份上,放你出宫。”

    既然,邓公公等一干宫人,都只知悉她怀有他的子嗣,难么,若是真的,藉此,前朝的那些言辞,碍着帝嗣的关系,终将不得不中止。

    是以,他对苏佳月的处置,也仅宣称是染上急恙毙于冷宫,并没有提及其他的。也使得,对苏氏族人的发落,也会随时间除去她们的奴籍。

    而此刻,当他说出这一句话,她笑得愈发悦耳起来。

    这样的笑声里,能听到的,除了清脆之外,掺杂的,还是一种只有她自个明白的味道:

    “皇上早赐了我凌迟的极刑,如今却又来说这样的话,倒真是让人觉得好笑。我不知道,皇上又要做什么谋算,可,尊贵如您,这偌大的后宫,有的是,愿意为您诞下子嗣的嫔妃,又何必找我这样的罪人呢?退一步讲,皇上能占有我的身子,但,我绝对做不到心甘情愿给皇上去诞下子嗣,当然,皇上可以又拿人或事来胁迫我,毕竟,皇上从来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不是吗?”

    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刺人,可,他却依然没有动怒。

    因为以往,他总以为,只要囚住她,那么,她将来的时间都是他的,由得他去肆意挥霍,哪怕用恨,用怒。

    可,时至今日,倘囚住她的代价,是看她枯萎,那么,他还能狠得下这份心,真让她在他的手中,凋零吗?

    如果不能,那么,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由不得任何的挥霍。

    仅是继续走近她,避开前半句她的言辞,因为那,他根本没有办法回答,难道说,他只在乎她为他诞育的子嗣吗?

    呵,这一念起时,仅换来他对自个的哂笑,更何况她呢?

    所以,只回了她的后半句语:

    “朕知道你不怕死,朕是答应过你,不会用任何事或人来胁迫你。所以,这一次,朕只是和你谈一个交易,你能得到的,是可以不用死在这冷宫,还有,朕能救你师父。”

    这后一句话落进她的耳中,无疑是浑身一震的。

    “只有这坤国的帝宫,有一颗当年未晞谷前任谷主留下的密丹。而这颗密丹具有起死还生的效用。当年,未晞谷主炼制了这颗密丹献予先帝,但,亦因此,经脉错乱,五脏俱坏。这些,身为萧楠的弟子,你该听说过。”

    是,她是知道,前任谷主的死因,但,却是不知道,是为了炼制这颗密丹而死。

    但,这密丹当年是为谁炼制的呢?

    眼见着,密丹如今还在,那么倘是先帝罹患了重症,命谷主炼制了密丹,那么断无可能,不用密丹,都活到了两年前,而两年前,对外所称,先帝也是暴毙的。

    而前任谷主离世,距今已有数十年了。

    所以,这枚密丹未必是为先帝所炼,至于是谁,至于怎么到西陵夙的手中,她不愿去多问,能确定的仅是,哪怕她师父萧楠,应该都未必知道,有这样一颗密丹。

    源于,听西陵夙的口气,这颗密丹的效用是远远要高于还生丹——还生丹再能还生,对于萧楠如今的样子,却是没有回天之力的。

    萧楠若知道有这样的密丹,岂会选择闭关疗伤呢?而这样一颗密丹,师公是拿命去换的,许是知道炼制的残忍,是以,终不愿让师父等人知悉罢。

    但,不管怎样,对她来说,这颗密丹,倘真有效,能救师父的性命,做任何事她都是愿意的。

    源于,她对师父所说的闭关,说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地去相信。

    可,哪怕她愿意,他所说的条件,却是要为他诞下帝嗣,她能吗?

    离师父如今的闭关,仅剩下最后一个月,闭关万一失败,这所谓的密丹,应该是最后的救命之药。

    所以,她不能再纠结于能或者不能了。

    “萧楠如今应该撑不了多少日子了罢,而这,就是最后的机会。”西陵夙悠悠说出这句话,假若说,先前在未晞谷,他对萧楠刻意掩饰的孱弱,是有惊讶的,而彼时碍着他的兵马,让萧楠不得不放手,那,在这月余间,未晞谷仍没有任何动静,却让他不由得起疑。

    这颗密丹于他的珍贵,不止是传闻中的功效,还有着其他。

    是以,对于萧楠,他本是不愿救的,只是,这,或许也是唯一一个,他能迫使她答应替他诞下子嗣的法子。

    虽然,不啻是卑鄙的一种法子,可眼下,从她不经意流露出的表情里,他知道,这样的卑鄙该是会得偿所愿。

    她的手在袍袖下握紧,迫使自个努力去下定一个其实并不会太难下的决定:

    “我怎么知道,这所谓的密丹是有用的呢?对于你这样运筹帷幄,善于谋算的帝君,让人做不到相信。就像刚才,你不也在试探地说出这句话,想从我这确定,我师傅是否真的抱恙呢,对,我师父身子是不好,虽然,以我师父的修为,多加疗养,是会好的,可,我还想让他痊愈得快一些。所以,如果你的密丹真有用,那么,我不介意,当您诞育子嗣的工具。”

    本来,若说得委婉,那么这句话,无疑,能让彼此心底都舒坦,可偏偏被她说成了这样的味道,气氛顿时,又是僵滞起来,西陵夙唇边的笑意敛去,仅问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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