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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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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太后并不会告诉她真正的答案。

    但,问了,她便不会再有挂心的地方。

    太后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起身间,语音悠悠传来:

    “皇上不是哀家的嫡子,哀家在这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呐。而哀家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孩子,所以,哀家只希望你能成为哀家的依傍。退一步讲,眼下,苏贵姬已怀了帝嗣,万一诞下的是帝子,按着我朝的规矩,就是太子,到了那时,以她和你之间的关系,难道,你以为她能容得下你?所以,哀家这么做,为了你,也为了哀家。”

    真的是这个原因么?

    听上去,无懈可击。因为她没有怀孕,所以,无形中,可以早产,也可以事先安排好胎儿的性别。

    然而,她没有怀孕的真正原因,是西陵夙根本没有临幸她,但,西陵夙却选择了默认,这一点,让太后说的话,明显存了差池。

    这背后的种种,却是她怕去想的。

    “奴婢晓得了”蒹葭闭上眼睛,眼底有热热的东西要流下,而她,却是要强忍着,“太后救过奴婢两次,奴婢记得,奴婢会按着太后的吩咐去做。”

    哪怕,这宫里,人人都有彼此的计较,充斥的不过是冠冕的谎言。

    她还是希望保留自己的一点真,即便这份真,并不为任何人所看重
第二卷 胭脂淡淡宫心计 第一章 鸳鸯囍(1)
五月初五,偌大的翔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今日,是翔王迎娶风太傅次女风念念的大好日子。

    翔王是当今新帝西陵夙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风念念除了是当朝一品官员太傅的次女,更是太后风初初的妹妹。

    这场婚典自是分外引人侧目。

    只是,有些尴尬的辈分关系,却让这场婚典添了些许让好事者嚼舌的根由。

    翔王府花园甬道中,筱王和宝王正结伴往喜堂去,一众随从和他们二人刻意保持着距离,使得他们可以稍稍自在地说着话。

    筱王和翔王同年,生母是一名不得宠的贵姬,先帝崩后,被册为太妃,不过是寥落的晚景。

    此刻,筱王摇着手里的折扇,一边走一边嗤笑道:

    “你说,等今日拜完堂,三皇兄要唤皇上什么呢?”

    先帝的六位帝子中,西陵枫为皇长子,紧跟着是西陵夙,翔王是老三,筱王、隆王分列老四、老五,最小的则是宝王。

    筱王生得颇具女相,这一笑,更带了几分妩意,他生母本就是绝色的美人,只是,在先帝眼里,这层绝色终是抵不过逝去的康敏皇贵妃,也使筱王并不得先帝的器重。

    “管这些做什么,皇上如今释了我们的兵权,这事你倒不烦?”宝王瓮声瓮气地道。

    宝王的生母是伺候先帝的一名御前宫女,先帝偶然酒醉临幸,便诞下了他,因着生母卑微,自小由废黜太子西陵枫的母妃惠妃抚养长大,因继承了先帝的容貌,倒也是英挺非常,只是自幼远离生母,在惠妃身旁谨言慎行,性格较为孤僻。

    “我有什么好烦的,论兵力,你和我不过都是些亲兵,接下来,真正大伤元气的,是老五。”筱王依旧是笑的。

    老五指的自然是隆王西陵隆。

    隆王的生母是先帝的淑雅夫人,在诸位帝子中,算是显赫的。可,不过是由于容貌相似康敏皇贵妃,才得了几年的圣恩,随着容貌相似都不能给先帝以慰藉,终究只是深宫梦里人,生下隆王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而或许是眷念旧情,隆王在一众帝子中,总算是器重的,也早早和西陵夙、翔王一样,跟着太尉出去拉练过士兵,如今,除去亲兵外,另掌有二十万的兵权。

    早前的刺客事件因隆王身在岭南,没有赶回贺寿,并未波及到他,但随着岭南的战事吃紧,西陵夙却没有命隆王就地准备迎战,而是让其在执行完要务后,即返回帝都,于是,随着隆王抵京,这十万兵权的收回,眼看是早晚的问题。

    “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壮。再不济,太尉和五哥的关系还是好的。”宝王压低了声音,带着莫奈何。

    “是么?呵呵。”筱王只笑不语,转眼,已步进喜堂。

    他们二人来得算是晚的,喜堂内早满满站了前来贺喜的高官望族。

    翔王一身红装正恭迎着宾客,看样子,伤势倒是好得利索。也足见,那日的行刺的背后,究竟含着几多乾坤。

    “三哥今日真比疆场杀敌还英姿飒爽呢。”宝王率先走近翔王,恭贺道。

    翔王只是一笑,笑里含着几分漠然。

    “今日三哥成亲,我和六弟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只这把灵泉宝剑,就赠予三哥吧。”筱王手势极其潇洒地收起折扇,眼神示意身后跟着的随从将一长方形的紫檀木盒子奉上。

    灵泉宝剑乃名闻遐迩的兵器,可,即便这把名器,都没有能让翔王脸上的笑意加深一分。

    此时,殿外传来皇上驾到的通禀声。
第二卷 胭脂淡淡宫心计 第一章 鸳鸯囍(2)
不止是西陵夙来了,竟是连久居深宫的太后亦一并出席。

    在众人纷纷请安间,西陵夙携着太后缓缓步过红毯。

    风初初踏着红色的毡毯,亦步亦趋地随西陵夙走进喜堂。她曾经亦向往过头戴红盖,被那一人牵着步入喜堂。

    可是——可是!

    一切都在三年前的那一夜,化成了虚无!

    她的指尖用力地嵌进手心,很疼,但,再怎样,都抵不过心疼。

    他本虚握住她的手心,忽然觉到她的用力,终是在袍袖相掩间,掰开她紧握的手,以最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

    她略转眸华,只一移,在看到他脸侧时,还是生生地别过头去,不再瞧他,径直走了过去,端坐在喜堂的上座。

    此时,风念念也在喜娘的搀扶间,在吉时步进堂来。

    所有礼仪遵照着帝皇天家的规矩,繁琐正统。

    看着风念念身着红色的喜服时,说不嫉妒,终是假的。

    对于她来说,永远不可能有这些仪式,即便先帝再怎样宠她,都不可能给她这些。

    面上却还得带着象征性的微笑,和西陵夙一起,在新人款款下跪时,示意新人平身,听着司仪太监颂祝词,翔王和风念念三拜天地,直到礼毕,她的笑也就僵在了唇边。

    她的这个妹妹,不论出身,抑或嫁人,始终,就是胜她一筹。

    以前还会嫉妒,还会心不甘,如今呢?

    她踉跄起身,却禁不住一阵反胃,忙用宽广的袍袖捂住唇,翔王牵着风念念,已行到跟前。

    “阿垣,以后要好好待王妃,再不可冲动鲁莽行事。”西陵夙象征性地道。

    翔王牵着红绸带,凑近西陵夙,唇边浮起依旧漠然的笑意:

    “皇上,你答应过的也要好好待她”

    这一句话,翔王说得极轻,仅西陵夙一人可辨,也只有他一人能听明白。

    西陵夙没有说话,只目送翔王在鞠躬行礼后,眸底神色莫辨。

    大礼行完,入席前,西陵夙却是携太后在众人跪拜请安间,先行离去。

    哪怕给亲兄弟主婚,他出宫的时间,都必须按着规矩控制在一个时辰之内。

    而这显然也帮了太后的忙,今晚,她的反应尤其严重,又不能用酸食,更加难受。

    走出翔王府,风倒是突然大了起来。

    未到凤辇前,她的眉心一蹙,走神间,纵有宫女相扶,丝履还是一滑,险些失态。

    西陵夙淡淡睨了邓公公一眼,邓公公立刻会过意来,打了个尖,:

    “启禀太后,凤辇的轱辘坏了,恐怕修好还要半个时辰。”

    风初初努力平息胸口的酸胀,停了步子,果然,有几名太监奔到凤辇前,对其中一个轱辘拨弄着,她的手看似随意地搭紧一名近身宫女玉泠,玉泠忙问。

    “那如何是好?”

    “皇上,宫里再调凤辇来,也颇费时间。”邓公公请示道。

    此刻,愈大的风里掺杂进丝丝的细雨来。

    “请太后同坐朕的车辇罢。”西陵夙说出这一句,率先登上明黄的帝辇。

    帝辇纵宽敞,但,却是连邓公公都不得擅入的,于是,玉泠只能扶着风初初行到脚凳前,便躬身退下
第二卷 胭脂淡淡宫心计 第一章 鸳鸯囍(3)
帝辇铺着厚厚的锦褥,另熏了绵绵的龙涎香。

    西陵夙端坐一侧,风初初却是刻意和他保持了些许的距离,只倚靠在悬挂着明黄色绡纱的窗栏旁,饶是如此,气氛却愈渐尴尬。

    “太后身子不适?”终是西陵夙淡淡启唇,那眸华若有似无地睨了一眼,纵上了浓浓的妆,气色看上去依旧不佳的风初初。

    “谢皇上惦念,哀家只是乏了。”风初初姿态优雅地坐在那,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出宫的舟车劳顿,让她看起来气色不佳罢了。

    “是么?”西陵夙唇边勾起一抹笑弧,不再多言。

    恰此时,帝辇突然顿了一下,邓公公在外禀道:

    “皇上,奴才吩咐膳房熬了汤膳,用暖兜一直温着,可驱夜寒露重。”

    “你这奴才,倒是有心,呈上来罢。”

    帝辇稍微停,邓公公躬身奉上两盏汤来:

    “皇上,这汤啊,是用熟地、当归、白芍、桃仁、红花小火慢慢炖熬成的,最是活血暖胃的呢。”邓公公说者无心,那‘红花’二字落进太后的耳中,却是心低猛地被重重一砸。

    “太后方才晕眩,想必也是操劳过度,气血两虚所致。这汤确是适合太后用的。”西陵夙一挥袍袖,端起汤盏,递予风初初。

    风初初仍保持着波澜不惊的姿态,唯有她清楚,手伸出去的时候,连指尖都在刹那变得冰凉。

    她的手持过汤盏,在触到白瓷盏壁的刹那,她能看到自己的护甲轻微地动了一下,贴着盏壁划过,明明没有声响发出,却在这瞬间,能听到心底发出的撕拉声。

    但,再怎样,她总是要端了过来。

    “哀家喝不惯烫的。”她平静自若地说出这句话,只把杯盏搁置在旁边的几案上。

    用暖兜温着的汤,岂会烫呢?这样说,不啻是在西陵夙跟前露出端倪。然,不管怎样,以她如今的身份做傍,她都不会喝下那碗汤。

    源于,那碗汤会生生扼杀她最后的倚赖和珍贵。

    “小邓子,取些冰块来。”西陵夙看似漫不经心地边舀起一勺汤,边吩咐道。

    “是,皇上。”

    邓公公领命,退出帝辇,不一会便端来一小桶冰块,饶是出行,这些,却是应有尽有。

    邓公公将冰块放在几案上,复按着西陵夙的眼神示意,将太后那碗汤放到冰桶的隔断处,做完这一切,立刻退了出去。

    西陵夙微微一笑:

    “这样,就不会烫了。”

    风初初神色一凛,侧过脸去:

    “哀家体寒,不能用冰过的东西。”

    “是不能用,还是不敢用呢?”西陵夙问出这句话,将手上的汤盏放下,“不过,这帝辇能抵风遮雨,不喝这汤,都是无妨的。”

    他话语背后的意思,风初初自然听得明白。

    他,从来就是自负的人。

    当年,她折了他的自负,所以,他才会对她如此罢。

    只是,若再重来一次,她的选择,应该还是不会变的。

    “皇上,哀家知道帝辇能抵风遮雨。但,除去今晚,哀家日后会坐的,能坐的,只是属于哀家的凤辇。”

    截然地说出这句话,她和西陵夙之间的微妙关系终被这风雨飘摇的夜色,摇晃得莫测起来
第二卷 胭脂淡淡宫心计 第一章 鸳鸯囍(4)
    翔王是在大醉酩酊时被扶回喜房的。

    喜娘按着规矩准备伺候翔王和风念念用子孙饽饽,并唱坐帐歌。却见翔王身子一歪,本端坐在喜榻上的风念念忙起身,翔王已一头栽倒在被褥上。

    风念念让旁边的丫鬟帮忙将翔王扶上榻,只听得鼾声响起,颇具震撼效果。

    “茉莉,去熬碗醒酒汤来,菡萏,将红包分给大家。”

    风念念吩咐着,才要掀开凤冠前的盖头,却听得旁边的一个嬷嬷急急阻止:

    “王妃,使不得,这盖头一定要王爷来揭,否则,就不吉利。”

    风念念的手稍滞了一滞,终是放了下来,隔着红色的盖头,吩咐:

    “大家忙了一天,也都累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都去歇息罢。”

    “是,王妃。”那名老嬷嬷带头领了红包便退出喜房。

    眼见翔王大醉不醒,她们若陪着,也是不知趣了。

    虽然少了那些传统的仪式,既然王妃都不介意,她们做奴才的,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提。

    在茉莉端来醒酒汤后,喜房的门被彻底关上。

    风念念端起醒酒汤,发现翔王的鼾声不止,显然已经睡得很熟,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忍心叫醒他,只替他掖好被子,近身的时候,瞧到纵然酒醉不醒,翔王的样貌依旧是洒脱英挺的,她微微红了脸,别过头去,合衣睡在他的身旁。

    只是这一夜,又怎睡得着呢?

    当然,睡不着的,不光有她。

    还有翔王。

    在觉到风念念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时,那震耳欲聋的鼾声慢慢停了下来,背对风念念的翔王睁开眼睛,望着红红的喜帐,思绪是清明的。

    方才,其实他很想把自己灌醉,可,一杯一杯下去,除了让胃不舒服以外,竟是没有办法让思绪一并混沌。

    他原以为,只有醉了,他才能让自己完成今晚该完成的义务。

    他原以为,只有醉了,才能将那个身影真正地驱逐出他的脑海。

    可惜,仍是没有用。

    他,醉不了。

    从那一年,他大醉一场后,他再没有办法让自己陷入沉醉中。

    自以为不会动心的他,竟然非要到那个人不在了,当相似她的那一人出现在他眼前,才发现,他逃避了这么久。

    手不自觉地握紧,长年习武的关节咯咯有声间,他才意识到,身旁的人好像有了动静。

    她,竟也没有睡着。

    风念念稍稍起身,蒙着盖头的她,在适应了喜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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