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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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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幸好觞帝对此,不多做计较,反是许了奕傲的安稳。

    如今,奕傲该安度于觞国鱼米之乡的某处宅邸内,纵然,没有奕翾的陪同,但这一年来,萧楠已妥善安排奕傲的起居,每月,也都会派橙橘前去照应。

    而一年前,虽看上去奕翾成了挑拨两国关系的罪魁祸首,可,这实是最妥善的安排——

    毕竟,奕翾的野心已然不可能让坤、觞两国相容,她能求的,只是不希望奕翾出事,奕傲伤怀罢了。

    幸好,皇甫漠应允了她的所求,会将她的信函先交予奕翾,上面留有奕傲的去向,只要奕翾找到玲珑,接走奕傲,即便,奕翾担下这罪责,都不会伤及她分毫,反是藉此去了她的皇贵妃封号,解散兵力后,从此相伴奕傲,随心地活着。

    当然,让西陵夙下旨废黜,并不予追究,同样是皇甫漠会去做的。

    可,谁曾想到,奕翾竟率着那二十余万不到的士兵拼死于海上杀出一条血路后不知所踪,根本没有顾及奕傲,违背了她最早的初衷。

    只是,转念想来,谁又能坚持初衷到最后呢?

    深深吸进一口气,神思间,萧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父皇如今很适应新的生活,不必担心。”

    “师父的安排总是好的。”她说出这句话,执起手里的杯盏,一饮而尽。

    这酒的味道,真的越来越醇厚了,曾记得,她对翔王说过,这酒过五杯必定醉,其实,彼时不过是信口胡诌,这酒,即便能醉,醉的也不过是身体,至于人的心,若能醉了,该有多好呢?

    “好了,让我别喝,你也少喝几杯,到时候,走不回房,我可背不动你。”

    萧楠将她的杯盏拿开,一句话逗得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时候,她却是走不动了,便习惯赖着他,让他背,可,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呀,现在,即便是走不回去,她又怎会让他来背她呢?

    “才不会呢,不过才两杯。”

    她见他拿走杯盏,也不再去要,只站起身子,在枫叶林下,旋转开来,转啊转,不知那风因着她旋转吹得更大,还是,风带动着她转得越快,她飞快地旋转着,却是开心的。

    就好像回到了那些无忧的岁月,若一切的烦恼都能这样被转掉,那该多好啊,一念起时,她下意识地越转越快,当,开始眩晕起来的时候,她想放慢步子,可,一时间,却是仍不能止住步子,直到,措不及防地转入一个怀抱,萦绕着淡淡檀香的怀抱,她猛地一震,甫想缩开身子,那怀抱确再不似往日的虚浮,只紧紧地把她掴住,不容她的退却。

    “师”她想唤他的名字,却是发现,他的脸忽然离她那么近,面具背后的样子她虽是看不透的,只知道,那目光在此刻必是灼烈地凝着她。

    不,不!

    她下意识地想躲避,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躲,一躲,思绪里,就有另一个身影,含着淡漠的笑意在看着她,难道,她躲是想躲到那里去吗?

    不,更不会!

    如此一想,身子停住了躲避,只抬起眼睛,瞧向萧楠,嘟囔:

    “师父,我没事,你勒疼我了。”

    这一语带这几分的俏皮,只想化去此刻,她和他之间的越来越浓的暧昧。

    “茗”他低唤她,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沙哑,这几分的沙哑,只让她的身子更加地僵硬起来。

    想起,那日在御龙池底的情形,彼时,他吻了她。

    可眼下,戴着面具,应该没有问题的,她这么想,笑得更加灿烂,也更加坦然:

    “师父,我还准备了甜羹,你坐会,我去拿过来。”

    可,他不仅没有放她离开,反是一下把她就势压在枫叶树下。

    这一压,即便蕴了极轻的力气,却也是把枫叶树震得更加落英纷纷。

    枫叶鲜红似血,稍稍一点儿动静,便会翩然萎落,铺就一地的绚丽。

    也在这一刻,隔着面具,他凝定她,瞧得清楚她的心思,而他不会让她担心的情况发生,只一字一句,却说得清楚明白:

    “茗,答应我,今后不管怎样,都要像刚才那样开心。”

    这句话,用听上去极其稀松平常的语调说出,却只让她隐隐觉得蒙上了一层阴霾:

    “呃?”

    一个单音节字,是她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是的,唯一。

    哪怕点头或摇头,在这一刻,突然也变得那么难,或者说没有意义。

    “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就会很好。今日香芒对你说的,也都只当没听过。”他的声音压低,却是说出了这句话。

    “师父”他,竟都知道。

    脸有些烫,因为香芒说的话,不啻是现在想起来,都让她难耐的。

    而他,竟是都知道了。

    “可,你是为了我才——”

    他的指尖在这一刻,忽然点在她的唇际:

    “我不会有事的,别忘记,你师父是无所不能的,只要你别让我操心就行。这一年来,师父没有阻止你研习医书,实是希望你藉此在医术上有所拓展,毕竟,以前的你,总是不肯定下心来,看这些东西,如今,因着对师父的孝心,倒让你读了进去,也不枉费我疼了你这么多年。再过几日,我就会闭关,待到出关的时候,你就知道,师父的话是真的。”

    听着萧楠徐徐说出这番话,尤其用了两个字‘孝心’,倒是让她的脸继续晕红起来。

    先前的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哪怕那一次,他是她的师父,在水下,不过是度气给她啊,她真的是太多想了,又自以为是了吧。

    他是她的师父啊,对她的种种好,仅是师徒情谊。

    “怎么脸红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一点一点地钻进她的耳中,让她的脸愈发烫起来,他的指尖点着,她侧了下脸,语音却还是含糊不清的:

    “酒喝多了,果然是会醉的哈”

    这个借口,其实有够糟糕的,只是,糟糕,总比说实话要好。

    “呵呵,你呀,不会喝酒,偏要学着别人去喝酒。不会做任何事,都不服输要去做,到头来,只是苦了自个”他宠溺地说出这句,这一次,指尖终是从她的脸侧移开。

    这样的日子,真好。

    摒弃罅隙的日子,真好。

    “再过半个月,是你十八岁的生辰了。这一次,想要什么礼物呢?”他若有所思地问出这句话。

    生辰?

    其实,母亲带她到谷底时,已是重病缠身,而在那之前,她也随母亲过得流离失所,从来没有过生辰。

    所以,她的生辰,是在第一年,谷里的弟子替萧楠过完生辰后,虽只是简单的形式,她是羡慕的,浴室,当萧楠问她的生辰时,她干脆说是半个月后,由此来的罢了。

    这点,应该彼时萧楠就察觉了,然,曾经在谷里的五年,每一年,他的生辰过后,她的生辰必是十分隆重的。

    这点,即便那些弟子颇有微词,可,毕竟,谷底的主人是他,再怎样,她享受着他的宠溺。

    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徒弟,其他的弟子却都是香芒收的。

    这一层的关系,使得,彼时的她,竟是有些年幼时特有的骄傲。

    如今在他唇中,再次听到生辰二个字,不仅想起来,回了锦宫后,那么多年,她过的,也是这个生辰罢了——十月十八日。

    “好,这次生辰,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师父快点好起来。”

    没有等到生辰就许出的愿,是不是会不灵验呢?

    可,彼时,她却是说了,源于,这亦是她唯一的心愿。

    她希望他好起来,这样,她的心,就不会那么难受。

    没有表情的面具凝着她,可,她却是能看到他的唇边浮起笑靥。

    “你许的愿,每一次都会实现”他的声音愈低,“待你生辰过后,师父就会闭关疗养身子。”

    是啊,过去五年,只要在他身边,许的愿,都是实现的。

    因为,她许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譬如,一顿美食,譬如,一件好看的衣裳,林林种种,都是他能为她做到的。

    可,如今呢?

    她许出这个愿,他还是像以往那般,允诺了她。

    那么,也就是说,一定会实现的。

    她的心底愉悦了起来,而他的手却是收回,不再保持方才那暧昧的姿势。

    这一晚,当萧楠的生辰宴结束时,她是开心地由橙橘陪着朝自己的竹屋走去。

    而他虽是朝他的屋子行去,却在竹屋前,看到那同样青色的身影,是香芒。

    她站在那,待到他走近时,方缓缓回过脸来,她的脸上,有些斑驳的阴影,那是竹叶落下的阴影,也是乌云蔽月使然。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香芒说出这句话,双手反抱住自己的臂膀。

    “难道,你以为,所谓的双修是可行的法子?”萧楠径直朝竹屋走去,那竹屋里已点燃烛火,他是不喜欢黑暗的人,哪怕,他的面容习惯隐藏在面具后面。

    但,那是因为成为未晞谷谷主必然的选择。

    “除了这,我想不到,还有其他法子,或者,我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呵呵,你想不到,不代表这世上真的没有。不管如何,她是我的徒弟,我不可能和她去做所谓的双修。”

    “是不可能,还是你不舍得呢?”香芒逼近他一步,她素来淡漠的脸上,此刻,连唇部都在瑟瑟发抖,“因为,双修到最后,极有可能,度去她所有的精元,那么,她的命也就没了。”

    萧楠的指尖拂过那柱子上悬挂的碧玉箫:

    “既然你都知道,就该清楚,我不会容忍任何人再去她跟前提这件事。”

    “可,我不要再看着失去你!”香芒说出这句,一颗泪掉落了下来,“我愿意做你的双修”

    这句话,说出来,要蕴积多少的勇气。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不想再一次经历最亲人的痛苦。

    她的父亲,上任谷主,就是死在经脉错乱,五脏俱坏之下。

    如果萧楠也去了,那,她守着这个未晞谷还有什么意义呢?

    “香芒,我说过,我不会使用任何双修的法子。我有点累,想歇息了。半个月后,替她过完生辰,我会闭关,你到时候替我守关,有些事,到那时,我们再谈。”

    香芒闭上眼睛,她的牙齿因为抑制,发出咯咯的声音,但,她深谙萧楠的脾气,若他不愿的事,即便再怎样,他都不会改变的。

    可,谁说,没有办法呢?

    半个月后,是奕茗的生辰,在生辰的时候,仅要加把助力,这个法子,由不得萧楠去拒绝的。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坤国,帝都。

    匆匆,距离洛州会晤已过了一年。

    这一年间,坤国的国力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的折损,反是在帝君西陵夙的励精图治下,蒸蒸日上。

    前朝,兄弟摈弃前嫌,群臣恭顺,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

    后宫,少了皇贵妃之后,亦算得上是雨露均沾,甚至于,比起先前来说,更称得上‘均沾’二字。

    是的,西陵夙几乎每晚都会翻牌,后宫的妃嫔不多,这也使得每个月,每一位都能承上几次的雨露。

    也因着这均沾,西陵夙再没有圣宠一人。

    但,即便这样,伺候帝君的海公公却是瞧得出一些端倪来,譬如,每一晚的临幸,不过半个时辰,帝君就会吩咐太监将娘娘驮走。

    随后,他吩咐宫女进去伺候时,每一次,都能读得到帝君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惆怅。

    虽然这抹淡淡的惆怅隐得很深,每回也都是须臾,便不见了。

    可,他却瞧得分明的。

    这样的敌帝君,是他不熟悉的,但,对于这位帝君,谁又能说熟悉呢?

    只是,有些事,别人不清楚,他作为内侍省的总管,调配大内禁军的人,却是明白的。

    秋初的菊花开满御花园的时候,西陵夙在御书房,等来了海公公亲自呈上的一封密函。

    这封密函,等了这一年,终是到了他的手中。

    却并非是来自任何一位国君,只是他在离开岭南时,抵返帝都时,吩咐他秘密行的事。

    作为内侍省总管,除了保护皇上的周全外,也包括这类秘密的行事。

    这一次,受命的是,寻访一处叫未晞谷的地方,对这谷名,大部分人不会陌生,源于,历任谷主都是盖世的神医。

    每年,去寻这谷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无功而返。

    传闻里,寻到这谷不仅需要毅力,更需要的是机缘。

    而过了一年,海公公才不负所望,将未晞谷的位置绘成地图呈给西陵夙,一并呈上的还有一道函文。

    说是,下月的十八日,谷主将迎娶他唯一的徒弟为妻。

    这在大部分人眼里有悖常伦的函文落在西陵夙的眼底,只让西陵夙的手紧紧地攥住函文,稍稍用力,那函文,便碎了一地。

    “皇上。”擅长察言观色的海公公在旁轻声唤了一句。

    这一刻,从这位年轻的帝君眼底,他看到的是没有再掩饰的愠怒。

    “皇上,未晞谷虽然离坤国并不远,但,地处在坤、觞的边境,那处地方,不隶属任何一国,原是昔日锦国被灭后,悬而未决的地方。”

    锦国被灭后,大部分的城池自然都被坤国接管,唯独未晞谷所在那一处,由于四面都是沼泽,自然坤国对此并不感兴趣。也正因此,海公公即便用排除的法子能探知大概的方位,在沼泽里寻找,却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由于不隶属任何一国,贸然前往,许是不便的。

    西陵夙听得懂海公公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没有掩饰的情绪,终是让海公公洞悉了。

    可,难道,他就这样看着她去嫁给萧楠吗?

    假如说,以前,他愿意成全,但,这一次,他耗费心力去寻找未晞谷的前因,就是他不想做任何成全。

    哪怕囚着她的人,囚不住她的心,他也要定了她!

    只为了,在利用结束后,她宁愿演一场生死的戏,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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