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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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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倾听,曲子很清水,适合儿童吟唱,让曲云飞唱来也特意有些童声,朱砂笑,细细想来,她所知道的儿童歌曲,似乎没有这般的,即便有类似描写似乎也没如此轻快的曲调:“你们给孩子唱这些,他能懂吗?”唱蚂蚁般虫虫多简单,还好理解。

曲云飞嗤之以鼻:“不懂了吧,这些曲了就是让小孩来唱的,曲风一定要让他们容易记忆,这样他们才能体会父恩如山。”

朱砂突然想起,有一曲叫‘我的好妈妈’是不是要唱给曲折听:“孩子给我,我再给儿子唱一首。”

曲云飞不给:“风寒还没好,不用逞能,万一你把我儿子摔着,我找谁讲理。”

朱砂闻言顿怒:“我风寒怨谁?是谁昨晚把被子卷走了!曲云飞!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没安全感、性格自我且受过伤!”

曲云飞看着她:“谁说的?我不就抢了你的被子你从哪来这么多话。”

“研究证明,晚上睡觉贪被子的人十九八九需要温暖,来,我给你点温暖。”

曲云飞赶紧把她拦在一臂之外,越想越荒谬:“谁的研究?谁天天没事看人睡觉还问人裹被子的原因?这人问了对少人?有全大陆的一半吗?且这一半人还活着吗?如果没有,请这位吃饱没事的别弄这些没有依据的理论!我就不能是习惯吗?我就不能是想让你感冒吗?或者就不能是意外?”

朱砂赶紧投降,她说不过曲云飞,强词夺理的本事谁有人家在行:“人人都说才算吗?也没人大喊春日耕种,为什么人还春日耕种?难道因为说过的人死了,春日耕种就是错的,就需要再次研究?”朱砂说完才发现自己嘴欠,竟然反驳了。

曲云飞不怕朱砂的大道理,朱砂的道理华而不实不经推敲:“比错事件存在的方式了,你不能拿锄头和饭菜衡量它们同时存在的价值。耕种是操作,是技艺是可触碰可观之的存在;而抱锦被得出是思想是追去是潜在的思想,思想和实质存在怎可同日而比,思想当然要人在才在,人死而亡。”

朱砂再次怀疑自己的智力,身为多年的博士生导师,带过数千学子,什么样的没见过,就没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且你明知道他不对还没有能力说服他,那种无力感几乎让朱砂抓狂!

曲云飞见她目瞪口呆,想说又挖不出词的样子就想笑,朱砂这个样子的时候最可爱。

朱砂见曲云飞笑,更加挑衅了自己的智力,经过科学研究的成果怎么能被他如此质疑!:“你听着,人死不是思想的覆灭,有种说法叫传承,就是说前人的经验和思想对后世具有学习和借鉴的意义。”

“只是借鉴和学习?没说一定有正确性。”曲云飞料定思想这种存在没有决定,总之他卷走被子绝对不是狗屁的三个结论之一,他一定要把得出此结论的论人给论死!

------题外话------

第一更,二更会很晚(一定要更出二更,否则懒病该犯了,大家晚安,有票就来,无不求)

 
160千寒 
曲折咬着指头盯着他的爹爹和太后,听着他们能说出那么多字的话,既羡慕又嫉妒。

朱砂受不了曲云飞的胡搅蛮缠,曲云飞认定不可能的事,即便亲眼所见他也有无数种自欺欺人的论调:“你说不是就不是。”

曲云飞诧异,这么快弃械投降了?他还没引经据典、论古说今,岂不是房事行了一半卡在了中间。不行,不行,一定要把心里的邪火发出来:“我一直想问,你这些没有依据的依据从何得来?且每次都说的那么自信,似乎真是铁律金法一般?”

朱砂看他一眼神情淡然,本不想再开口,但看着他眼巴巴的等待,勉强道:“你不相信,何必再问?”

“你说,信不信在我。”

曲折突然伸出手让朱砂抱抱。

朱砂受宠若惊的接过来,亲亲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这就是母子天性,感性学范畴之一。”

曲云飞让她来重量级的,曲折的行为没有参考价值。

朱砂看着曲云飞全面戒备,随时准备与自己一战的样子,心里顿觉痒,她也很想试试古代哲学的魅力,中国能出子房、庄子那样的圣人,大夏也有哲学名家:“好,我们来论证思想的深度,就是你不屑挖掘的卷走被子的深沉意义。

‘思想’是唯一不受身体、外在物体、或者电磁干扰而改变与扼杀的存在,它是人的潜意识,你不用知道,但它不知不觉间影响你的行为。

先说思想不受控制,比如你能控制万物,驱使兽类,但你不能控制思想,你可以不吃饭,但你不能拒绝想念吃饭的场景,你可以不恋爱,但我一定不受你控制的出现。

思想凌驾与身体本身后,称之为信念,信念可以作用于万物然后成型形态,比如每段历史时期都有它独特的民风,那便是信念,信念越强盛,出现的名人、艺技、慷慨之士越多,反之亦然,我们称此种现在为精神作用力。

它虽然看不见,但它存在,这就是何为能出现‘贫者不受嗟来之食,廉者不饮盗泉之水’的原因,他们有高于生命的信仰,不因身体的本能、荣华、利益而屈服。

所以你卷被子也一样,不受你控制、但它确实影响你。”

曲云飞皱眉,解释牵强但也可用:“信念是别人给予的,潜移默化的影响,类似佛寺、君主等的存在,往往是……”

朱砂急忙打断他:“等等,信念是人通过自己对事物的分析认识,产生的精神状态,怎么是他人给予?”

曲云飞闻言哈哈大笑,飒然立与天地间睥睨朱砂的学术,神情带着三分轻蔑六分嘲弄:“你对信仰的认识从何而来?你为信念下的断言为何自信?谁告诉你信仰是那么来的?信仰又是那么个意思?”

课本。

曲云飞见朱砂皱眉,随意的揽上她的肩,呆着发愣的她,坐到一旁的巨石上:“十二年的太后三年的后宫生活,我以为你变了……但偶然时还带着我初见你时的那份野性和目空一切的骄傲,似乎你总认为你高人一等,并理所当然的那么认为,想不到事隔十二年,我还能听到如此可笑的解释,哈哈,你说我怎能不笑?”

曲折不让他们坐,扭动着想要去拿糕看他的大灰狼。

朱砂望着含笑的曲云飞,突然不再笑了,目光悠远、伤感,社会结构不同,形成的学术就不同,虽然道理是曲云飞的对,可有时候昌明的社会结构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让人的自由度无限延伸的,可……怎能不能开明社会结构下的自己无法触碰更高的权位更精妙的理论,而‘天真’的认识。

朱砂抱不住挣扎的曲折。

曲云飞接了过来:“我若想民兴民则兴我若想民念民则念,若词句不成立,君主何在,信徒何在!”

朱砂手僵在半空,脑海里顿时转过服务一人论、相对自由论,战争论,无一不论证着曲云飞的说法,朱砂突然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不说了,拿糖去。”学问是不可深究的,就像世人解不开奇迹、狗儿不知猫儿的懒。

曲折顿时欢呼,他的外婆他的狼。

曲云飞敏感的察觉出朱砂情绪低落,他说错什么了?

朱砂苦笑,没人相合的悲哀罢了,在这里,可以聊生活聊理想,绝对不可聊学术,徒生悲凉而已。

曲云飞不喜欢她这样,好似走不进她的世界一般挫败,曲云飞快一步揽住朱砂的腰,点足跃起,畅游丛木。

曲折兴奋的尖叫:“高,爹爹飞。”

朱砂吓了一跳,紧紧的抱着曲云飞拧他的肉。

徐君恩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腐叶几乎遮盖了他半个身体,丛木林中他也不过是停息下的鸟儿难以引人注意,他望着空中急速消失的三道身影,茫然的靠在身后的大树上,不知他前进的脚步该在哪?

如果有一天,曲云飞带着太后离开,他是否该远离尘世归于尘土……

高进和夏之条的婚事如期举行。

这场破耐人寻味的婚礼没有安公主出嫁时的豪华,但也气派非常,皇上为表示对臣子的重爱,抬出了仅次于安公主出嫁时的嫁妆,引的后党一派喜气,皇党横眉冷对。

公主出嫁对嫁妆的规制要求十分严格,夏之条上面还有一个姐姐风公主未嫁,却有这样的妆枢队伍,以后风公主出嫁将如何规制,不能高于安公主不能低于条公主,简直不可能。

曲典墨站在茶楼的窗前看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经过,险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余展这次杀鸡儆猴收获颇丰吗!皇上给足了高进面子!”

众人沉默,无人应答,慢慢的沉默变的更加沉默,隐隐有些淡淡的伤感,若是以往,这时候搭话的一定是苗帆,他一定会不屑于故的答:“狐假虎威。”

夏之条坐在轿子里,虽然有几分太后未参加婚事的遗憾可还是对未来充满希望。

高千寒,高进长子,前原配夫人所出,十五岁,大婚当日他做为主家出来替爹爹招待客人,气质温文、不善言辞。

众人的目光在关注皇家婚姻的当事人时,也把余光瞟向了高千寒,高千寒虽然是长子嫡子,可若条公主生下儿子,高千寒将什么也不是,那位有些憨厚有点才学,字迹锋锐的孩子也将为皇家外戚让路。

又是一个可怜人呀?众人叹息,独独高千寒没有,当赐婚的旨意下来,他已经想到了各方的眼光,开始时他不适应,胆怯过,但慢慢的变想通了,哪有天生的富贵,谁有不争的权势,若新母亲生了嫡子,他让出嫡子的位置,应该会远游四方不再出现,免得让爹爹难做。

徐天初注意到了高千寒,在高千寒看过来时,徐天初的目光一闪而过,他不想看到对方眼里熟悉的挣扎,或者不想记住了他此刻的儒雅若干年后要面对一位风光不在的故人。

徐天初放下酒杯,不得不感慨上天开的一个又一个玩笑,不管多努力付出什么都无法抗争出身的捉弄,比如曲折比如苗帆比如徐天放,他们有权利张扬有能力高高在上,嫡子嫡出,不知再过二十年,高千寒还有么有能力再站在主院主厅里替父招揽客人。

余展走过来拍拍他的肩。

徐天初急忙行礼,暗叹自己又被负面情绪影响:“恭喜余大人。”

“你这孩子恭喜我什么,今天是高进成婚,恭喜他去。”余展说到这么,突然像想起什么般问:“徐天放和顺公主的婚事,怎么不见双方提?”

徐天初诧异:“顺公主还小?”

余展皱眉:“算了,也许是我多心,太后近期可能会回来,坐好京城的防卫。”

徐天初闻言刚想问细节。

余展示意他不要说话:“这件事还没确定,太督只是提了一下,你先不要声张。”

……

徐君恩接到曲云飞的安排时一度怀疑自己眼花,曲云飞不是一直排斥太后回宫?最近更是封锁了皇陵到竹楼的消息,恨不得天天和太后腻在一起,就连自己也被驱逐在外,曲云飞想做什么?

春江见王爷有事,急忙走近:“奴婢见过王爷,太后可是有什么消息?”曲太督太过分了,竟然把她也赶出了竹楼,太后的衣食谁来负责?

徐君恩看也不看春江,拂袖转身:“准备一下,近期回宫。”

春江微愣。

徐君恩不再解释,但多少能猜出曲云飞的阴毒心思,现在朱砂对郑贵人和皇上正有怨念,乔思浓和云家还有刘姑娘的烦心时还没解决,苗帆被外方,皇党正有怨言肯定在琢磨反击后系,若同时惹恼了本就心情不好太后,这些人不死也半残!

到时候,太后一怒,动辄必是怒火滔天,而在太后可能会不悦发怒的日子里,陪伴太后的当然就是曲太督父子,如此险恶的用心,不可不为老谋深算!

曲云飞想做什么,彻底断了太后对皇城的奢念?!徐君恩叹口气,曲云飞也开始对太后下狠手了。

------题外话------

nnd都想拿针戳戳小手怒气不争了!

 
161帝陵 
曲云飞是怕了,上次的闹剧看似风平浪静的过去,却也让他彻底的看清了,十多年来他可有可无的地位!从年少到中年他奉献了全部热情经营得到的幸福,投入的太多早已输不起,他必须扭转局面,让一切回到对他有力的位置!

曲云飞承认,他要对付朱砂,他必须掌握这段感情的主动权,才不会轻易被舍弃,想到自己若不是有个儿子,恐怕早已气恼的兴兵北下,与朱砂对决城下就觉的失败。

他必须狠的下心,给朱砂一击,让她知道没有他曲云飞,她也不能翻手云雨!

朱砂帮曲云飞收拾着衣物,儿子在一旁逗蛐蛐,浑然不觉某人的阴暗心思,她此刻如平凡的妻子般为即将出差的丈夫准备行礼:“云飞,怎么突然要回去?”前些天还打死不走。

曲云飞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目光复杂:“你住了两个月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郑贵人直接接收你的凤印。”

“凭她!你是太小看我?还是高看了她?”说着把曲折的衣物放入包袱,叠弄曲云飞的衫子。

曲云飞目光微寒,不喜欢她掌控皇城的语气,更不喜欢她又激起自己的怒火:“朱砂。”

“恩。”朱砂把行礼打包随意的应着。

曲云飞盯着她的背影:“如果我成婚,你会怎么样?”

朱砂突然回头,看着与他对视的曲云飞,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你幼稚不?你是想我发火成全你的自我膨胀心里,还是想我不屑于故,让你练练憋气神功。”

曲云飞无趣的耸肩:“忙你的。”心里却十分窝火,他最反感朱砂语气中高高在上态度!可他却窝囊的没有发火之地。

曲折揪住蛐蛐的大腿,瞬间把它提起:“捉到,捉。”然后用力仍在地上再用手掌去抓,好好的蛐蛐被他捉死。

曲云飞看儿子一眼,心里却一憋着另一道火,无处发泄的时候就咬朱砂,晚间的时候彻底报复,非得在床底间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求饶告罪方能解他心头只恨。

日暮落下的红帐内,就像早间被曲折虐死的蛐蛐王,似乎不五马分尸灭不了心里的怒气。

云雨过后,朱砂移开曲云飞放在她腰间的手,模糊不清的说了句:“这么大岁数了,别那么卖命,伤身。”

曲云飞险些没被噎死,他这么拼为了谁,不痛不痒享受的完事后还跟他说风凉话,气死他了!

朱砂累了,早上整理了一天东西,晚上这么折腾,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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