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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如此傲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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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南歌扬起唇角,绕过萧武宥来到屋里,从行囊里取出祖父赠的攒珠蝴蝶钗,来到萧武宥的面前。她曾说,振翅的金蝶是破茧而出的金蚕,这一刻,她还不振翅高飞的蝶。
  “所以五哥凑合做回德高望重的婶娘,”她娇笑着扬起手里的珠钗,“你就委屈一回罢。”
  这于礼不合的想法换来萧武宥阵阵轻笑,他自她手中接过金钗,轻柔地将其没入她反绾椎髻的云鬓:“南歌,你不必陪着我。”
  “若我非要陪着你呢?”她觉得头上的珠钗比全长安的瓦当都要重,沉甸甸欺在她的发端。
  “那……”萧武宥目光沉定地望着她,“你再多给我些时候。”
  她却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回答,避之不及地拿过镂花的木盒,挤出灿灿淡淡的笑意:“这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他接过盒子替她打开,一对巧致剔透的赤玉琼瑶玲珑珰,惊刹她整个芳华年少。她忽然忆起南谯那位叫白露的女子,和那一对明月珰。对耳珰的钟爱,是她的秘密。在她的小小心思里,离耳朵最近的耳珰,就像是情人间的窃窃私语。
  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她知道,萧武宥并不会明白她窃喜的真正原因,但这是萧武宥的谢意,也是他说不出口的歉疚。这世上不会再有一对耳珰及得上它分毫,而她,将戴着她的赤玉珰,到她一个人的海枯石烂。
  “五哥,”裴南歌把耳珰小心翼翼地收好,笑眯了眼道,“我不要嫁到淮南,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你不娶,我就不嫁。”
  萧武宥怔怔地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憔悴像是她成功的号角。
  “虽然我极为不想来打扰你们,”李子墟突然站在门边,带着笑意的眼眸却掩不下急促,“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一声,沈铭斐那边有发现,至于要不要过去瞧瞧……我只是来传个话,你们可以等话说完了再过来。”
  说完他就已没入阴沉沉的夜色之中,连辩解的机会也不肯留给二人。他这盏不省油的长信灯,点得越久,就越是亲厚。
  “走罢,今晚怕是会有些晚,”萧武宥应声看向裴南歌,“你若是困就先睡下罢,不用非跟着我们。”
  “我方才说过了,五哥,”裴南歌背着手偏头去看萧武宥,“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第045章 邹大的真正死因


第045章 邹大的真正死因
  当裴南歌他们赶到屋子跟前的时候,李子墟不在屋内,几个衙役围着沈铭斐,他正满头大汗坐在地上,他的后背抵着梁柱,虚浮不稳。
  “你怎么了?”裴南歌走上前去仔细瞅了瞅他,如果她力气再大点,兴许能把他扯端正。
  沈铭斐眯着眼冲她笑笑:“没事,就是折腾一天没吃东西,饿得慌。”
  “就这点本事?”裴南歌既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去膳房寻些吃食。
  萧武宥抬臂就将她拦下,意有所指般瞄了眼刚进来的一个衙役,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一小个油纸包,扬手扔给沈铭斐。
  沈铭斐接过油纸包摊开一看,见是两块五福饼顿时感激地咬下一大口:“这时候若是有一壶葡萄美酒配上胡旋美姬,简直胜似天宫。”
  裴南歌拿过衙役手中另外一包油纸,举着手径直砸在沈铭斐头上,嗤之以鼻道:“先前你不是说要查个水落石出吗?怎么过这么一会儿你就蔫成这样!”
  沈铭斐从头顶上接过油纸包,一边咬着手中的五福饼一边指着墙角已经被白布搭好的尸首:“要不你试试从头到尾的查验他毒至何处?”
  萧武宥蹙眉:“他中毒了?”
  沈铭斐咬下最后一口五福饼,将油纸揉作一团:“确切说来,他所中的毒来自所服食的秋石散。”
  萧武宥稍愣片刻后瞥了一眼裴南歌,轻咳起来,在场的另外几个衙役此起彼伏地咳起来。
  裴南歌茫然扫过他们的反应,疑惑道:“秋石散是何种毒药?”
  问完这句,沈铭斐突突地笑起来:“秋石散是一种很受男子喜爱的仙丹。”
  “仙丹?”裴南歌越发不解,“既然是仙丹又为何会是毒药?”
  萧武宥咳得异常凶狠,她偷偷拿眼角去瞄他,他却正面色不善地瞪着沈铭斐。
  可沈铭斐却绝对没有惧怕大理寺司直的觉悟,他笑眯眯扬眉道:“南歌,你确定你想知道?”
  裴南歌心中莫名,不解道:“我自然想要知道。”
  “秋石其气近温,将其研磨成粉配以云石而炼,足以称阴、阳之妙,”不知何时出现的李子墟迈步从门口进来,走到裴她身侧之时笑道,“简言之,采阴补阳,南歌,你还要不要我再说明白点?”
  她的脸刷地红到耳根子,她不是傻子,看着这些人出奇一致的反应也不难联想出采阴补阳的真正意思,但瞬间她就忍不住好奇,邹余祉爱的是崔珉那个七尺男儿,这种采阴补阳的药物,对于两个男子来说,真的有效吗?
  她垂下头将自己的小心思掩下,也同时掩下先前的尴尬,朝着突然冒出来的李子墟问道:“李子墟,你从哪里过来的?”
  “老主母希望长子尽快入土为安,”李子墟朝她点点头后向萧武宥汇报道,“方才我已问过邹缇俞,他说他在发现尸体的两个时辰前在自己房中,无人可以证明。”
  “还打探到什么?”萧武宥点头,“我听说邹余祉以前娶过亲”。
  李子墟肯定道:“邹余祉在两年前迎娶了河东张氏,但张氏进门不久后就同邹余祉和离了。”
  “和离?”裴南歌不解道,“她为何刚进门就要同夫婿和离?”
  “外间向来传言邹余祉喜好男风,张氏刚进门他就看中邻县一位叫任飞的男子,任飞是小有名气的读书人,且已有婚约在身,自然不肯从他,于是邹余祉就用了强,任飞受不住侮辱选择了自尽。刚进门的张氏自觉受气,就提出和离,邹余祉也很乐意给她放妻书。”
  裴南歌除却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替那张氏和任飞悲凉,他们本是无辜之人,却因为邹余祉的一己私欲而变得不幸,还有那位与任飞有婚约的女子,只怕命运也会因此不同,如果她同张氏一般,那尚且算是幸运,如果她对任飞情深意重不忍离弃,怕又会是一场悲剧。
  萧武宥敛起笑意,若有所思:“据我所知,长安城中许多贵胄都有服食秋石散的习惯,却未致人人丧命。我在他口内发现未溶的秋石丹块,所以推测毒物应是起于此。”
  “我正想说,”沈铭斐点头,“普通的秋石散食用之后,只会赤火过盛,但邹余祉的尸体唇紫面赤、眼内白灼,是赤毒入心的症状。”
  “赤毒入心?”萧武宥皱眉,“难道是药物相克?”
  沈铭斐点头:“不错,我从残余的秋石丹块中找出了狼毒,就是陶弘景所载的‘大豆为之使,恶麦句姜’的狼毒。”
  “狼毒?”裴南歌惊呼,“那不是用来杀虫灭鼠的丹药?”
  沈铭斐再度颔首:“秋石散的原料里并没有狼毒这一味,而狼毒味辛有大毒,同秋石散的赤火混在一起,无药可医。而今想来,邹余祉流血不多,也许并不是因为伤及颅内,很可能是死后才被人袭击。”
  裴南歌瞧见萧武宥眉峰蹙起,于是拿胳膊撞了撞李子墟:“我们似乎需要捋一下。”

☆、第046章 晚安好梦小南歌


第046章 晚安好梦小南歌
  萧武宥命衙役们抬着尸首回去县衙复命,屋子里就剩下他们四人。
  李子墟顺着裴南歌的话道:“按照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可以肯定的是,邹余祉是服食了掺杂有狼毒的秋石散而死。死后有人刻意制造假象来混淆他的死因,那个人最可能是邹缇俞。”
  裴南歌托腮沉思:“凶徒既然将狼毒混在秋石散中,看来应该是对他的习惯非常清楚,会不会也是邹缇俞呢?”
  “熟人?”萧武宥扫视屋中各式摆设,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桌案上原封不动摆着的木盒,“我记得邹缇俞曾说,这个盒子用来装伙计们的银钱?”
  众人的目光随之望去,李子墟应道:“他确实说过这盒子里是伙计的银钱。”
  “我想起来了,”裴南歌灵光乍现,“当时我们还什么都没问,他就刻意强调有人劫财,你们说,他是不是在误导我们的方向?”
  萧武宥缓步走到案几前,执起木盒放到鼻前浅嗅后蹙了蹙眉,抬手又将它递至裴南歌眼前:“你来闻闻。”
  裴南歌转瞬明白他的意思,将鼻尖凑到盒子跟前的时候特意留心着药草的味道,果然嗅到淡淡的刺鼻的腥苦。
  “如何?”萧武宥收回手,将证物交给李子墟收好。
  裴南歌颔首:“有药草的苦味,但奇怪的是,还有淡淡的腥臊。”
  一直未说话的沈铭斐嗤声笑道:“错不了,那定是秋石散无疑。”
  其余几人也跟着他的话连声点头,看得裴南歌不明就里:“沈铭斐,你如何就肯定是秋石散呢?”
  沈铭斐含笑望着忍俊不禁的另外两人,朗声道:“因为秋石散在炼制之时要佐以腥臊的牛羊尿或童子尿。”
  裴南歌狠狠瞪了眼沈铭斐,捏着鼻子就将头偏到一边,此刻她胃里像是翻腾的大海。萧武宥忍着笑意将手臂搭上她的后背,掌心里的温热像一壶烧酒,压下她所有翻涌的厌恶。
  “由此看来,这盒子里本来装的是秋石散,但邹缇俞却刻意让我们以为这里面装的是银钱,”李子墟虚握掌搁到唇边轻咳,努力将众人关注的焦点移到案件上,“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铭斐摇头:“他这么做只能证明,他知道这盒子里有药,也知道是什么药。”
  “如果知道这盒子里有药却还要故意误导我们,”裴南歌拍着心口,翻涌的厌恶感渐渐褪去,“是不是表示他知道丹药里有毒?”
  萧武宥却不认同:“那倒也不一定,子墟,你明天可得好好问问他,他极有可能会辩解称他是不想自己兄长的特殊喜好被人知道才撒的谎。”
  “那可如何是好?”裴南歌抱着手肘,怎么也想不出个好法子。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沈铭斐扶着墙柱子站定。
  “你是说……”裴南歌瞬间明白,和李子墟异口同声道,“崔珉!”
  “不错,”萧武宥颔首,“崔珉是唯一可以自由进出这间屋子的人,同时也是与邹余祉最亲密的人,而这秋石散的效用又与他同邹余祉的私事有些关系,他没理由不知道。”
  提到这个话题,裴南歌还是稍微有些不自然:“可是他对此也只字未提。”
  李子墟“嗯”了一声接着道:“眼下看来,他能对这丹药动手脚的机会远远比邹缇俞多,如此看来,他们二人皆有嫌疑。”
  窗外雨势时断时续,斜风入户吹来几缕凉气。萧武宥在屋子里徐徐踱步,他抚过案几上凌乱的书册轻声道:“我们不如先想想凶徒为什么杀邹余祉。”
  李子墟很快悟出他话里的意思,走上前道:“邹余祉是邹家长子,邹家老主母年事已高,不出意外,邹家的家业就要由邹余祉来承袭。”
  沈铭斐亦会意:“若是这个时候突然出了意外,他无法承袭家业,那自然就落到邹缇俞身上,名正言顺。”
  裴南歌想了想道:“邹余祉先前就有强人所难的习惯,难保他对崔珉不是用强。我看崔珉那人心性极傲,如果他并非心甘情愿伴在他左右,不保证他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你又凭感觉?” 萧武宥挑眉看她,“你才见他几面,就知道他心性极傲?”
  裴南歌挠头,讨好地冲他浅笑。
  沈铭斐重重咳了几声,打破他二人间的乐趣:“崔珉心性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有一点我觉得很是奇怪。”
  “什么?”裴南歌被他的话引起兴趣,好奇又期待地看他。
  李子墟却是明白他的意思,接话道:“如果邹余祉是中毒而死,为什么凶徒会伪装成用玉壶撞敲他后脑?而且还不辞辛劳对袭击他的器物上下大力气误导我们?”
  裴南歌连连点头:“照我们先前的推断,他故意大声打碎青瓷双耳罐,一是为了延后死亡时辰伪造不在场的证据,二是为了掩饰真正的凶器。但现在我们却发现,死者并非被玉器所伤而死,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多此一举?”
  “看来此人想得很周到,”萧武宥眉梢舒展开来又重新皱起,“为了掩饰邹余祉的死因,犯人不惜布下如此曲折的陷阱等我们往里跳。但他没想到,沈兄是这样一个追根刨底的人。”
  沈铭斐对他的褒扬却未见得感激:“根据当时邹余祉的死相,加之犯人布下的这个混淆青玉和青瓷的局,加之邹余祉的死相与颅内出血较为相似,若不是检验时我恰好发现邹余祉口中的残物,怕也就错断了死因。”
  “我在想……”沉思中的裴南歌轻声开口,“如果邹缇俞真想杀死长兄来承袭家业,他在布这个局中局的时候,必然会想尽办法不被人们发现他的嫌疑,一丝一毫也不可以!”
  萧武宥恍然看向她,眉眼间是恍然的欣喜:“但是他却选了一件最可能让人怀疑到自己的双鹊青玉壶,这世间只有他与邹余祉一人一件。”
  李子墟恍然惊叹:“所以他另有所谋!”
  “子墟,明天你就去好好查查崔珉此人,”萧武宥淡然点头又看向沈铭斐,“还得麻烦沈兄四下打听崔珉与邹缇俞的关系,任何风言风语都不能放过,我相信对沈兄而言必然不难。”
  裴南歌好笑地望向沈铭斐,她不得不承认,萧武宥看人真真是极准的,只有沈铭斐,才能锲而不舍地在茶余饭后家长里短的谈资中,把最重要的线索收入囊中。
  “是、是,沈某领命,眼下时辰不早,诸君还是早些歇着罢,”沈铭斐大大地撑圆一个懒腰,几步就走到门口,却在门边停下脚步,扬眉回望裴南歌道,“做个好梦,小南歌。”
  “我会的!”等到沈铭斐走出很远,裴南歌才在原地轻声自语道。
  她笑呵呵地看了眼神色难测的萧武宥,挑着眉梢道:“五哥,那我回去做梦了,总不好辜负人沈铭斐的好心祝福……”
  说罢,她拽着交褶的裙摆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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