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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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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卢修三人听了,连连点头。卢平也说:“现在长安中说起最有面子的事来,莫过于书房之中放上一方“卢九制”款识的佳砚了。据说兵部侍郎韩大人,本是戎马出身,大字也不识得几个。不知从哪求了一方卢九砚来。这下子可不得了,但凡有客来访,一律书房见客,把那方砚台恨不得摆到客人眼皮底下去,“卢九制”三个字保证要正对着客人的眼睛。只要客人说一声‘铿锵上官诗,天成卢九砚’,他就笑得半天合不上嘴,但凡客人有事相求,无有不准的。”
    众人听了都不由微笑,祖述说:“要说起卢九砚来,现在只要有肯出让的,只怕是千金难求了。小九的《砚谱》出来后,所作砚身价更高,结果坊间一下子出了一大批‘卢九制’款的砚台来。只是这些砚虽然略有些形似,但就算是不懂砚的人,随便看两眼,也辨得出是西贝货来。要说‘天成卢九砚’。巧夺天工,倒真不是虚言。”
    卢鸿一听也笑了说:“这砚台一物,本是文房所用。偶尔把玩,不过是个闲趣。想不成竟然成了坊间奇货,倒是好笑了。若几位兄弟喜欢,小弟也带了几个小玩砚来。不堪实用,乃是所谓掌中宝,便送大家把玩吧。”说罢,便要洗砚去行囊中取了四个小小木盒来。
    卢修一见,连忙推辞说:“鸿弟太客气了。现在这卢九砚价值不菲,如此重礼,为兄却是不敢受。”卢平卢齐等,虽然也均是喜爱非常。但口中也一齐逊谢。
    卢鸿取过其中一方小砚来打开说:“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刚才小弟也说了,这几件,是我无聊时所制玩砚,平常于手中把玩,不是磨墨用地。这几件砚石都是长年溪水冲刷的子石,石性温润。时常携带,对身体也有些益处。不过是些玩物,何必如此在意。”
    众人却看卢鸿手中这件掌中宝,不过比鸭蛋略大些。乃是一块石金星金晕的子石雕就。只见此砚底色青莹,上边满布金花金晕。卢鸿用那晕纹,巧雕成了成片的花海,中间一湾浅水,开了一个小小砚池。近处几枝桃枝柳枝,迎风摇曳。树下更有一个牧童。骑着水牛,横了一枝牧笛且行且吹。水牛及牧童大不过数毫,却形象生动,衬着天然的晕色,直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众人看了又看,一时无语。半晌后祖述叹道:“天成卢九砚!尽日听人说得耳朵里都满了,今日亲见,才知道竟然一精如斯。老黑虽然是个俗人。却实在是喜欢不得了。说不得便厚着脸皮,占了小九你这个便宜了。”说罢,一改嘻皮笑脸的形象,认认真真施礼谢过卢鸿。才双手把这方小砚拿过,握在手中,只觉盈盈一握,手感凉润,反复摩挲,不忍释手。
    卢家三兄弟见了祖述这样子,也就不再客套,一一从卢鸿手中拿过另几方小砚,谢过卢鸿后,分别收下。
    这几方小砚都是卢鸿精制玩砚,背后均有“卢九制”地款识。在此之前,世间并无将砚制成掌中宝的,就算是卢鸿的《砚谱》中,也未收录。此次这几方掌中宝玩砚出世,怕又要引得一股新风了。
    四人均是把玩许久,啧啧称奇,这才珍重收起。
    此时卢齐问卢鸿道:“九哥,那《砚谱》我们都见过了。只是坊间传言,这《砚谱》还另有一种版本,其后收录了九哥所制的几十种精品砚式的砚拓,不知可是真的么?”
    卢鸿点点头说道:“确是如此。《砚谱》本分为四卷,分为辩石、制砚、形制与拓影。前三卷自然是可以印刷出版,唯独砚拓一项,难以大量制作。捶拓过多,又容易对砚造成损伤,因此这一卷只是手拓了十余套。小弟这次来长安,也携有一套,便在呈于叔父的礼物中。若有闲时,大家也可以看看。”
    卢平听了欢呼一声道:“那今天可有眼福了。我这就去找管家要去。”说完跳起身来便跑了出去。
    卢修见了,连忙唤道:“**莫急,府上管家甚是古板,只怕你是要不来的。待我来日禀明家父,定取来同观。”
    卢平只是挥手道:“放心吧。小弟出马,再没
    下来地。兄弟们就瞧好吧。”说完远远地去了。
    —
    卢修也只好叹息摇头,对卢鸿及祖述说:“唉,**一向是这个样子,行为随意,少有规矩。却是让大家见笑了。”
    祖述听了反驳说:“真性情有何不对?小九说的那天人合一我觉得甚是有理,待人以诚,审己以诚,方是做人的道理。若兄弟亲人间举动言行,都要死板板地行这礼那礼,故作姿态,有何趣味?更有那些穷酸腐儒,胸中才学不见得有什么,偏是这些外场做得个十足,好像天下就他才是正经得不得了。我看这些人,根本是扭曲性情,虚伪不堪,不足为论。”
    这时卢齐也说:“九哥这说法确是极有道理。我以前读书,就觉得夫子《论语》中的言行,根本不是学中先生讲的那样子。后来九哥的气学、至诚等说法一出来,我们学堂中一起的同学都说九哥说的才是正理,又时常在学中辩论。就连我,因为和九哥相熟,都跟着沾光不少呢。”
    卢修也点头说:“如今气学大盛,学坛气象,确是较之前些年死气沉沉的形象大不相同。尤其去年长安经会,邀请各世家参与。京城中几个宿有名望的学者,指责气学是歪理邪说,放言待到经辩时,定然要搬倒气学,重立经义。结果郑家三老中地郑诚一人只身,独登辩坛。日不移影,将三位京城名宿说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郑诚哈哈大笑,下坛径去,从此再无人敢提压倒气学一事,也是一段佳话。只是被辩倒的三位名宿,声望大落。尤其是那事先叫得最厉害的柳士宣,被郑老先生三言两语,说得面红耳赤,败下阵来,急怒攻心,大病了一场,据说到年底才将养好了。”
    祖述嘿嘿笑着说:“那次辩论我也有幸在场,那郑老先生真是了得。傲立当场,白须白发,谈笑风生。看他以一敌三,却从容不迫,议论间纵横驰骛,开张奇肆,人物风范,实在是另人叹为观止。现在众人都将郑老先生、博陵三醉老人并小九你,合称‘二老一少,经学三辩’呢。”
    众人正谈笑间,只见卢平已经拿了一个书函跑了回来,嘻嘻笑着说:“亏着是我去了,告诉管家礼物中有些特殊之处,卢九少爷要拿来再验验。要是小齐你这老实木头去了,肯定休想骗了来。”
    众人这才知道卢平居然是从管家手里骗了这《砚谱》来看,不由齐声发笑。
    卢平气喘吁吁地坐在众人中间,将手中书函打开,里边是四卷书册。一一取将出来,分别是辩石、制砚、形制与拓影。那辩石乃是遍述天下砚石优劣,讲述坑口、石品等等内容;制砚则是讲述制砚工具及要点,说明其工艺及流程;形制乃是以图形标明了门字、辟雍、马蹄、蝉式等等诸多砚式。而众人最关注的拓影一卷,则是收录了卢鸿精制的各类佳砚的拓片。
    卢平将拓影一卷取出,伸手打开。只见这卷砚拓,收录地多是各类随形砚式,有山水、花鸟、草虫、人物以及各类拟形砚等。唐时拓片,多是浓墨重拓,墨迹乌黑发亮,称为“乌金拓”。以此法拓石拓碑,黑白分明,显得光亮精神。但卢鸿这册砚拓,拓得却是甚薄,尤其是在图形之处,层次分明,纤毫必现,简直便如描绘的一般,别有一般情趣。
    祖述见了,先是惊叹道:“天啊,这是拓片么!怎么就能拓成这个样子的?”
    卢鸿便解释说:“此法与寻常拓法不同。世间拓片,多是用以拓碑文。其法不外是将纸以特制水淋湿后,覆上石碑。然后以刷捶打,使字迹等处的纸张下凹,然后将墨扑刷在纸面上,形成黑底白字的字迹。因此如乌金拓,自然要黑白分明,方才好看。但小弟这拓片,是要将砚上的纹形拓出来,一味黑亮,反倒难以显示图形效果。因此在制这拓片时,浅捶轻拓,精心扑墨,薄若蝉翼,清亮光洁,是为‘蝉翼拓’。”
    众人边听卢鸿介绍,边赏玩此卷。但其中各类拓片,果然如卢鸿所说,精细清洁,拓若蝉翼。比之观赏砚台实物,还要多一份清趣,委实可爱之极。尤其每页之上,卢鸿都在旁边另加款跋,书法或篆或隶,或真或草,各色字体精美,与砚上砚铭,相对成趣。旁边又押了各类篆刻印签,互相映衬,当真是美不胜收。
    直至晚间,祖述及卢平卢齐均未离去,便在卢府设了小宴,兄弟畅饮,赏砚说艺,至夜方散。





    第五卷 名动长安 第五章 又见孔颖达
     更新时间:2008…10…26 11:39:11 本章字数:3473


    日,卢鸿准备好了礼物,前去拜见孔颖达。
    因为此次卢鸿前来长安,并无官方背景,而纯粹是以孔颖达弟子的身份,辅助孔颖达编书而来。因此卢鸿并未径自到国子监,而是待下朝之后,来到孔颖达府上求见。
    待门房将帖子递进去不久,便有一个管家模样的家人出来,颇为恭敬地将卢鸿请到了书房中去。
    卢鸿进得门来,却见书房之中,除了孔颖达之外,更有二人。一个六旬老者,五短身材,紫膛脸,美髯阔口,颇有威仪;另一个甚是年轻,不过三十许人,面庞白净,三络短须,显得很是文质彬彬。
    三人谈笑正欢,卢鸿进来后向孔颖达施礼已毕,孔颖达呵呵笑着让卢鸿起身,又对身边二人说:“这就是老夫那不成器的弟子卢鸿了。卢鸿,过来见过颜大人、马大人。”
    卢鸿急忙上前见礼。那老者名唤颜师古,也是大大有名,曾奉太宗诏,考订五经文字异同,撰《五经定本》,流传天下。又撰《汉书》注,大重于时。白面书生名唤马嘉运,现为国子助学,精研《易》经。二人前时编著《五经正义》时,均是负责修订其中的《周易正义》。因此次太宗诏令重审《五经正义》,故孔颖达正与二人商议。
    见礼已毕,那颜师古先开口说:“卢鸿呀卢鸿,你这名气现下在长安,可是大得不得了。就算是你这位师尊孔老夫子。怕也盖不过你地风头去。真不知怎么让他撞了大运,捡这个便宜收了你作徒弟。要说老朽和你这师傅,相交多年,哪里也不比他差,就是这运气啊,可是差远喽!”
    孔颖达听了呵呵直笑。说:“老颜难得也夸人了。所谓名师出高徒,你自己教不出好徒弟来,却怪运气不好,只怕是责备太过了吧?”
    颜师古连连摇头道:“真不知道你都教过卢鸿什么,就牛成这样子了。你说名师出高徒,我来问你,那《砚谱》一书中的学识,哪点是你教给卢鸿的?若真有这般巧工。却也雕方砚来我看。”
    孔颖达听了,也一时语塞,却只是强辩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夫指点卢鸿,自然是大处着眼,提纲领。难道还非要事事手把手教他不成?”
    二老显是感情极好,互相之间,言笑不禁,倒让卢鸿没办法说话了。
    此时那马嘉运微微一笑说:“二老情深,却让你们学生为难了。不过卢鸿这砚上的见识。怕也只能说是天授。在下曾于兵部侍郎韩大人书房中,见过卢九款的一方龙尾砚,委实另人过目难忘,惊为神工。后来才知卢九便是孔大人的学生卢鸿,倒是纳闷怎么在孔大人书房中,还没见过这卢九砚呢。”说完。眼神微微闪动,扫过卢鸿,又微笑着朝向孔颜二人,面上露出几分貌似不解地神色。
    卢鸿听了马嘉运这话,不由心下暗暗警惕。这马嘉运与自己并不相识,但刚才话锋一转,隐隐便有挑拨之意。见孔颖达面上略有几分不豫,卢鸿淡淡一笑说:“马大人谬赞了。学生得师尊教诲。日以学业为重,三年不出,困居读《易》。那砚之一道,不过是闲暇之时。聊以遣怀,有何可言。只不过因族中颇有好此者,故偶有所作,竟为道中人所喜,集录成书,公诸于世。卢鸿因此事孟浪,或思有负恩师之嘱,深自悔恨,惶恐无地,又岂敢以此小道污了师尊之意。马大人切勿取笑学生才好。”
    说罢又上前向孔颖达施礼道:“学生因律己不严,竟致玩物之作流传,空致虚名,于学无益,深自惶恐。还望恩师责罚。”
    孔颖达听了呵呵直笑,说道:“罢了。孔子亦曾言道,不有博奕乎。何况文房本是雅玩,你素擅翰墨,精于砚道,也是美事,又有什么可责罚的呢。《砚谱》一书老夫也曾观过,确为文人才士、爱砚之人枕中秘。你能公诸于世,也是一份美谈呢。”说罢,不由拈须微笑。
    卢鸿恭敬地说:“恩师宽宏,学生感激。此次学生前来,倒也携有宽砚一方,新书一函。不敢称献,一来是学生一点小小心意,二则也是数年暗中摸索,或略有寸进,请师尊指点。”
    孔颖达等人一听,颇为惊讶。孔颖达说:“卢鸿你所说新书,所述何艺?莫非你终于将《归藏》读通了么?”
    卢鸿说:“那《归藏》博大精深,以弟子鲁钝之才,区区几年,哪得精通?只是弟子几年来苦思冥想,这易理一道,却需由大处着眼,小处着手。若
    大求全,欲立宏图伟论,反倒容易茫无头绪,终无所细处着手,详推‘数’与‘象’,从数理、象理之学入手,逐渐推演,积数代之功,层次累进,或终有破解之望。因此学生这一年来,于算学、理学、化学上用了些许功夫,也有些小小成绩。这《格物论》一书,便是学生的一点心得了。”说罢,便由身侧的书函中,将三卷新书取出,恭敬呈于孔颖达。
    事实上这《格物论》,原本脱胎于卢鸿为太极书院所编写的一套格物教材。包括了数学、物理、化学的基础知识。按说卢鸿在前世时,数理化学得并不如何好。但毕竟基础尚可,尤其是对一些基本的概念,自然还是超出当前水准很多的。
    卢鸿所说地格物之学,孔颖达等均未曾闻,想来便是推演易经中数理、象理而衍生之学。但算学一道,却是儒家向来所重。唐时国子监内便专门设有算学馆,置博士、助教教授算学。更刊定《周算经》、《九章算术》等十部算经为标准范本,称作算经十书。
    此时那马嘉运眉头微皱道:“易本重数,若说以算学相辅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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