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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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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大庸低声问刘保国:“劫宁静是怎么回事?要不,你帮我们提问?”
    “行!”刘保国抹了一把额头。
    齐大庸示意莫小苹开始测试。莫小苹点了一下头,问:“康铁柱,你调整好情绪了吗?下面,咱们开始测试?”
    “测吧。”康铁柱的回答有些无力。
    “你听仔细了,听明白了我的提问后再回答。你从塔基队退役后,是有报复宁全福本人的打算吗?”
    “有。”
    “你从塔基队退役后,是有报复宁全福妻子的打算吗?”
    “不。”
    “你从塔基队退役后,是有报复宁全福的儿子宁宁的打算吗?”
    “不。”
    “你从塔基队退役后,是有报复宁全福的女儿宁静的打算吗?”
    “不。”
    红色曲线突然跳了起来。康铁柱显然说了谎话。
    莫小苹正要继续按照测谎题提问,刘保国问道:“康铁柱,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流星雨夜,一个叫乔纳纳的女孩儿失踪的事吗?”
    刘保国的提问不符合测谎题的规范,完全是预审时询问犯罪嫌疑人的提问法。
    “我不记得。”康铁柱说。
    莫小苹提醒:“按照规定回答问题!”
    “不。”康铁柱重新回答。
    红、绿、蓝三条曲线同时波动,说明康铁柱的阵脚乱了。
    “乔纳纳是不是被你劫走了?”刘保国问。
    “不。”
    红色曲线在挣扎。
    “你本来是想劫宁静,报复宁全福,是不是?”刘保国问。
    “不是!”康铁柱舔着干裂的嘴唇。
    “但是你却错劫了乔纳纳,是不是?”
    “不是!我不知道什么乔纳纳!”
    红色曲线蹿动,绿色和蓝色曲线也不断地痉挛。康铁柱不停地舔着嘴唇,鼻尖也渗出了汗,亮晶晶的。
    “康铁柱!注意规范地回答问题!”莫小苹厉声道。
    刘保国继续问:“你把乔纳纳劫持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乔纳纳,是不是?是不是?”刘保国站了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齐大庸拉了他一下,想让他坐下,他理也不理。刘保国绕过桌子,走到康铁柱面前,弯下身,盯着康铁柱的眼睛问:“你说!你把乔纳纳弄哪儿去了?”
    “我没有!我不知道。”
    三条曲线就像三只惊恐的小耗子一样乱蹿,康铁柱额头上的汗淌下来,他不停地咽口水,嘴角不自主地抽动着。
    刘保国额头上的青筋突起,扯着嗓子喊:“你说!你把乔纳纳弄哪儿去了?你快说!”
    “别问了!别问了!”康铁柱声音颤抖,鼻涕眼泪和着汗水一起往下流。他惊恐地看着刘保国。
    刘保国高高扬起了拳头。齐大庸一步跨过去,在空中把刘保国的拳头截获,把他拉到门口,推了出去。
    齐大庸回到测谎室重新坐下。他要继续给康铁柱施压,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给康铁柱喘息的机会。
    齐大庸事先并不知道流星雨夜的案子,但是,凭着一个老刑警的敏感,刘保国刚才的提问,已经让他在脑子里勾勒出了发生不久的一桩案件:预报有流星雨的那个夜里,一个叫乔纳纳的女孩儿和宁静一起去看流星雨,乔纳纳被康铁柱劫持走。康铁柱的本意是劫持宁静以报复宁全福,却错劫了乔纳纳,乔纳纳下落不明,极有可能被康铁柱杀害了。
    莫小苹也大体想象出乔纳纳失踪的情况,但情况复杂,她心里没把握,于是,用眼睛询问齐大庸。齐大庸用手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点了点。莫小苹明白了,心里也踏实了。
    齐大庸清了清嗓子问:“康铁柱,你继续听提问。乔纳纳是被你藏起来了吗?”
    “不……不是。”
    “乔纳纳是被你打伤了吗?”
    “不是。”
    “乔纳纳是被你打死了吗?”
    “是,是,是,别问了……我说……我把她……”
    外面寒风瑟瑟,康铁柱脸上的汗水却流成了小河,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像筛糠一样地抖动。
    “宁全福是不是你杀死的?”莫小苹乘胜追击。
    “是。”康铁柱魂不附体,随口回答。
    莫小苹说:“你听仔细了!我问的是,宁全福是你杀死的吗?”
    “宁全福?不!不是!宁全福不是我杀死的!我发誓!不是我杀的!”
    由康铁柱指路,刘保国他们在郊区一个废弃的果园深处找到了乔纳纳的尸体。
    康铁柱交代说,那天夜里,他本想找个洗浴中心休息,路上遇上了乔纳纳和宁静。两个女孩儿见到他从黑暗处蹿出来,吓得喊叫、逃窜,不知谁喊了一声“宁静”,他立即想起了宁全福,仇恨便涌了上来。他问谁是宁静。
    乔纳纳说:“我是宁静,你是谁?”
    康铁柱说:“我是保安。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学生,去看流星雨了,我们的家就住前边。”乔纳纳指指百米外的居民区。
    康铁柱凶巴巴地问:“你们有学生证吗?”
    “有,在家呢!”乔纳纳回答。
    康铁柱指着宁静:“你回家去拿!我得检查检查!”
    宁静不知道该去不该去。乔纳纳焦急地说:“你聋了?快去拿啊!”
    宁静才往黑暗里跑去。
    等了一会儿,康铁柱说:“还不来!咱们上派出所等着去吧!”
    乔纳纳说:“去就去!反正我们也不是坏人!”
    等乔纳纳察觉康铁柱去的方向不是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晚了,康铁柱凶相毕露。
    乔纳纳死得很惨,浑身上下几乎没好地方,大面积表皮剥脱,并伴皮下出血,四肢、胸骨、耻骨、股骨多处骨折,颈椎也断了,甚至舌骨都断了,体内器官也均有裂伤,死后被奸淫。
    给乔纳纳做解剖的法医直掉眼泪,唉!锦缎一样娇柔的少女,被揉搓成一块破布了。
    莫小苹看着乔纳纳的照片痛心不已,她在法医的解剖台上见到了乔纳纳的裸尸,那没有生命的小躯体怎么能和一个勇敢的美少女画等号?
    莫小苹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她拿来查看。是宁宁发来的:“小苹,我的状态基本上调整好了。画布也准备好了,随时恭候你来。”
    莫小苹没有给宁宁回短信,她没有心情。乔纳纳的死,让莫小苹对宁全福产生了恨,也对屈丽茹和宁静产生了某种厌恶情绪。
    乔纳纳的尸体找到后,刘保国他们重新询问了屈丽茹和宁静,也询问了宁宁。屈丽茹和宁静承认,因为宁全福的阻拦和她们的自私,他们没有马上报案,致使乔纳纳被害。
    宁宁被询问的时候说,他是后来才知道乔纳纳的事的。按照宁宁说的时间,加上刘保国询问光头,莫小苹推算出,宁宁是在宁全福被杀的前一天夜里才知道乔纳纳被劫持的。
    二
    莫小苹正在和齐大庸讨论案情。莫小苹说:“师傅,上次提审康铁柱的时候,他说‘天黑,他们肯定是看错了’,你还记得吗?咱们急着搞宁全福的案子,这个线索暂时放下了。”
    齐大庸回忆了一下:“嗯,好像是有这么一茬。”
    “康铁柱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案子,是宁宁的一个朋友,外号叫马尾长发,他是在乔纳纳被劫持的那天夜里被汽车撞的,司机逃逸,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马尾长发出事的凌晨,正是乔纳纳被劫持的时间。乔纳纳当时不是被康铁柱弄上汽车后,开到郊区杀害的吗?乔纳纳被劫持的地方距离马尾长发被撞的地方不太远,康铁柱的车可能经过发生车祸的那条路,会不会是康铁柱的车撞了马尾长发呢?”
    “行啊小莫,长进不小啊!把情况告诉刘保国,让他提审康铁柱!”齐大庸说。
    刘保国没费什么事儿,就审下了康铁柱。康铁柱交代,那天夜里,他把乔纳纳塞进车后,就开足马力往郊区跑。经过酒吧时,他看见要过马路的马尾长发,猛踩刹车,险些撞到马尾长发。康铁柱摇下车窗破口大骂。被吓了一跳的马尾长发突然看见车里的乔纳纳呼喊着使劲敲车窗,他扒住车窗问康铁柱,车上的女孩儿是怎么回事。康铁柱踩油门就走,马尾长发不松手,被康铁柱拖出去好远,马尾长发摔倒在地,又被后车轮轧了一下。康铁柱逃离心切,根本没停车。
    康铁柱虽然又交代了交通肇事案,但宁全福的案子却没进展。眼看规定破案的期限快到了,副局长只得再次召开案情研究会。
    “说说吧!咱们穷途末路了!”副局长对到会人说。
    刘保国低着头坐在那儿,不敢吭声。
    副局长在人群里没发现齐大庸和莫小苹,便问:“齐大庸和莫小苹怎么没来?”
    刘保国说:“齐大庸说他有点儿急事,马上就到!莫小苹到图书馆查资料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副局长说:“今天的会,他俩是主角,怎么能不来?等会儿他们!”
    莫小苹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守着好几本书发呆。她查阅了很多有关荆轲刺秦王的图书,没找到能和宁宁的那幅《荆轲刺秦王》相呼应的内容,倒是在有关秦王与吕不韦的图书中找到吕不韦“饮鸩而死”的故事。书里记载,吕不韦是嬴政的生身父亲。嬴政察觉后,逼迫吕不韦喝毒酒自杀。宁宁的那幅《荆轲刺秦王》应该叫做《秦王弑父》。
    莫小苹只觉得后背冒凉气。宁宁说过,画家创作的时候,追求和表达的是一种感受。宁宁是在表达一种什么感受呢?那之前,并未发生什么能把宁宁的精神世界搅动得翻天覆地的事情,倒是在第三天,他的父亲被杀了。秦王弑父的故事,和他的爸爸被害有没有关系呢?
    莫小苹从图书馆回来途中经过宁宁的画室。画室橱窗上贴一张广告,上写:“此画室转让,有意者面议。”
    莫小苹照例进了画室。销售员说,宁宁去医院陪护马尾长发了,马尾长发出现了衰竭现象,医生说让家属做好处理后事的准备。
    莫小苹到画室的时候,齐大庸才刚离开。
    齐大庸一直想到宁宁的画室去看看。康铁柱交代了杀害乔纳纳的罪行后,齐大庸觉得,康铁柱好像是宁宁的一道挡箭牌。刘保国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找不到宁宁的破绽,宁宁的画室也许能告诉他些什么。几次打电话,宁宁都在。他不想在宁宁在的时候来画室,宁宁是个高智商的人,对他的侦查不能太明了,否则,他可能会给你来个反侦查。齐大庸也不想带着莫小苹一起来,怕她坏事,她和宁宁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进了宁宁的画室,齐大庸说自己想买一幅宁宁的画,销售员把齐大庸带到一面墙下:“这上边都是我们宁经理的最新作品。”
    齐大庸浏览了一遍墙上的画后,目光停在那幅名为《荆轲刺秦王》的人物画上。他足足看了十多分钟。
    “除了这些,你们宁经理还有正在创作的画吗?”齐大庸问。
    销售员把齐大庸引到宁宁的办公区。指着画案说:“这是我们宁经理正在创作的画。”
    齐大庸看到,这幅半成品是一幅人物画,人物的装束有些古怪,手里高举着一枚针。画的名称是《清垢》,副标题是“走进光明”。
    齐大庸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幅画的人物出自一出古希腊悲剧。”齐大庸说。
    “对,对,我听我们宁经理说,是叫俄狄……什么王?”
    “俄狄浦斯王。”齐大庸补充。
    “对!俄狄浦斯王!先生很博学啊!”
    “俄狄浦斯戳瞎了自己的双眼,实际上让自己走进了光明,这幅画的副标题贴切内容。你们宁经理对俄狄浦斯挺有研究啊!”齐大庸在画案边上看见了莫小苹的肖像。
    “对!我们宁经理博学多才。”销售员说。
    三
    齐大庸比莫小苹早到会场。副局长便说边开会边等莫小苹。副局长动员大家踊跃发言。可是,谁也不愿意先说。
    刘保国说:“我惭愧,没撬开康铁柱和焦处长的嘴。局长,要不,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加大审讯力度,看他们能顽抗到什么时候!”
    齐大庸冷笑着说:“杀一个是死,杀两个也是死。康铁柱已经承认杀死乔纳纳了,如果宁全福真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还要死扛着呢?”
    副局长说:“大齐,你是少数反对派,今天,我要好好听听你的意见!”
    齐大庸说:“我没什么意见,案子是客观上摆着的,办案人是有主观意识的,持不同观点本来就是正常的事。关键是,看谁的观点能经受实际检验!”
    刘保国说:“是!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齐大庸说:“刘队,你别光看表象,也得看内里,宁全福的案子不简单,凶手不是像焦处长那样和宁全福没有深仇大恨的人,也不是像康铁柱那样头脑简单的人。”
    刘保国说:“看来你是心里有谱了?那就赶快说出来!别让人听着找不着北。”
    齐大庸说:“有谱谈不上,还是直觉。”
    这时,莫小苹也回来了。她轻轻走进会议室,坐在齐大庸身边。
    副局长发话了:“齐大庸,你就说你的直觉!”
    “我呆会儿再说我的直觉。我先说我的建议行不行?小莫也来了,说得不对的地方,她给补充。”齐大庸接着说,“我还得从案件现场说起。你们不觉得,宁家那个住法不太合常理吗?宁全福的卧室很大,可他的老婆却不和他同住,而且房间还不和他的挨着,和儿子的挨着。是不是小莫?”齐大庸侧头问莫小苹。
    莫小苹被师傅点了名,不得不说话:“是不太合乎人际关系的常情,宁静的屋子如果和她哥哥的换过来就对了,爸爸离儿子近一些,妈妈离女儿近一些。”
    刘保国说:“人家房子多,夫妻分开住也不是稀罕事。宁静还不到14岁,小女孩儿撒娇,愿意住在爸爸对面,没什么不合理的!和宁全福的死能有什么关系?”
    “能不能把宁全福和他的女儿宁静对门住着和性犯罪动机联系起来?”
    齐大庸话音未落,就引得哄堂大笑。莫小苹没笑,认真听着齐大庸的话。副局长也没笑。
    齐大庸不受干扰,继续说:“法医学里有一句名言,是说,如果现场有女性,首先就要想到性犯罪……”
    莫小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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