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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倾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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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落始终站在原地未动一分。直到一名男子匆匆进来,匐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脸色倏地一变,也没顾上我,便与那名男子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难道白楼出了什么大事?在好奇心的促使之下我悄悄的尾随而出。

也不知跟了多久,终在一处阔野之地停下,四周火光点点,将黑寂的雪夜照耀的晃如白昼。

我躲在一颗槐树之后,探出脑袋观望一丈外的情况。大概数百名底子正两列而站,表情严谨肃然。正中央蜷曲着一名受伤的女子,嘴角有残留着的血迹,很是狼狈。而这些都是次要,令我最为注意的还要属一名迎风而立的黑泡男子,一张银铁铸成的面具遮去了他大半张脸,所以看不清他确切的样子。唯见他那双冷漠幽深的眼睛与露在外的薄唇。

“如月,你真让我失望。”只见他的唇边勾勒出一抹冷郁的笑,凝视着地上的女子。声音比冰还寒冷,比铁还硬朗。

被称做如月的女子极为不屑的轻哼一声,满声傲骨的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回。

他缓而蹲下婶子,单手紧捏着她的下颚,用一双诡魅的犀眸上下审视着她:“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卧底。”

如月回视着他笑道:“风白羽,你不是很有能耐吗,去查呀。”

他猛然松开她的下颚,反手就给了她两巴掌,她被打趴在地已无力动弹。血一滴一滴的渗入洁白的雪中。他由袍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游移在她脸上:“这么美的脸若是毁了。未免可惜。”刀一寸一寸的朝下移动着,最后落在她的紫菱腰带上,轻而一挑。腰带松开,她的衣襟也随之敞开。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觉有冷汗溢出脊背,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想当众人的面褪去她所有的衣裳而羞辱她?

不一会儿,我的猜测果然应验了,他真的将她全身剥的寸丝不挂,赤裸裸的躺在冰天雪地之中,如月的神色是羞愤难堪的。我很奇怪,她究竟做了什么事,竟遭到如此羞辱。

风白羽直将手中泛着冷光的匕首朝雪地间丢弃,淡漠的扫了眼地上的如月,在望向一旁正目不转睛淫视她的弟子,勾起一笑:“谁若对她有兴趣,尽管拿去享用。”

如月的目光终于流露出恐惧之色,大声冲他吼着:“风白羽,你好卑鄙。”

他丝毫不在意她的言语,毫不留情面的说:“拖下去。”

几位男弟子兴冲冲的上前抬起赤裸裸的如月,神色猥琐。如月已无力挣扎,只能虚弱的喊:“风白羽,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放过我。”

“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现在,我已经没有兴趣在知道了。”他丢下一句冷冰如寒的话,转身踏雪而来。

我立刻收回探出的脑袋,隐躲在槐树之后,他不会在那么远就已发现我了吧。果然,他的声音由我头顶传来:“这场戏看的还尽兴?”

很不甘愿的由树后步出,笔直的注视着他那张被月光照的熠熠泛冷光的银色面具:“你是白楼楼主?”

冷眸一转,直射着我:“是。”

“那个如月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这样对她?”我不解的问了句,声音夹杂了丝丝怒气。

他不答反问:“到现在还有心情管他人之事,不先担心自己?”

我顺他的话而回了句,“那你抓我来有何目的?”

他回道:“只想让你在白楼长住。”

“长住是多久?”我好笑的迎着他的冷眸。

“我死那日。”

错愕的盯着他,根本没想到他会吐出这样一句话,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风楼主,你这句话会让我产生误会的,难道你爱上我了?”

他冷漠的眸光因我的话而闪过饶富意味的笑:“就算是吧。”

轻轻拂落衣襟上沾染的雪花,也不打算继续和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道:“风白羽,你即要留我,我也无可奈何。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可是个麻烦,不要后悔便好。”

他盯着我不语,我们两相互沉默好一阵子,气氛有些诡异。我伸手拂过额间被风吹散的发丝,笑了笑便转身悠然而去,他并没有拦我。

回到屋内已是子时,我躺在陌生的床上来回翻覆着无法入睡,脑海中不断闪过刚才所看到的一切,这个风白羽就是这样凌辱女人的吗。即使她犯了再不容恕的事,也该留下尊严给她吧。这就是外边的世界呀,竟是如此肮脏不堪。风白羽为何要留我在白楼,难道他知道我是未来的皇后?

我从床上起身,朝门外一直守着的人喊了声:“落……”

声音才落下,落就推开了门望我,冷风吹过床上的纱帐飘飘飞扬:“有事?”

我问:“你们知道是我是谁吗?”

她点点头:“未央。”

我摆了摆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

“未央姑娘。”她认真的回答。

我听到她的回话有些傻眼,她是在给我装傻呢。我无奈的盯着落,她勾起妩媚的笑说道:“姑娘若是没其它事那我出去了。”

我不言不语的躺下了床,将头埋掩在衾枕之内,脑海中一片空白。

渐渐地,睡意袭来,我的身子沉沉的松弛而下,意识一分一分被人抽离。

昨夜又做了一场纠缠我七年的梦魇,一位白衣翩翩少年用温柔宠溺的声音对我说:“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伤害你。”

七年间,这个场面一直闯入我的睡梦之中,好多次我都想看清他的脸,可他给我的始终是个背影。我在猜,那根本不是个梦,而是我七岁之前的记忆。

虽然看不清白衣少年的脸,但我认定那个人,是莫攸然。

用过落给我送来的早饭,便径自出门。落没有拦着我,只是寸步不离的紧跟其后。

雪渐渐融去,冬风仍旧呼啸而过,千里冰霜。我随性踢踏着雪花,残雪覆在靴上湿了好大一片。

云低暮薄,半雪压枝。

我仰望淡云浮苍穹,问落:“你听说过莫攸然这个名字吗?”

她随着我的步伐而行,踩着孜孜的雪,平缓的回答我:“听过。”

步伐一顿,我倏然回首盯着她。她也马上停住前行的步伐,奇怪的凝着我。

“那莫攸然是什么人?”我恍惚刹那,用略微激动的语气追问了一句。

“莫攸然是个孤儿,后随壁家征战沙场,屡建奇功。后助壁天裔夺取了皇甫家的天下,却突然失踪,杳无音信。”她很简单的将莫攸然介绍了一番。

原来壁天裔夺取皇甫家江山也有莫攸然一份功劳,难怪他会因莫攸然一句预言而等了我整整七年,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非常不一般。

可让我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何莫攸然要在壁天裔登位后隐居荒芜之山野,若说成是功成身退未免过于牵强。对了,壁天裔登基在七年前,那一年莫攸然正好将我与楚寰领至若然居,正好姐姐也死在七年前,是一箭穿心。难道这和姐姐的死有关联,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忙问:“莫攸然与九王爷有何干系吗?”

落摇头:“我只知道莫攸然,壁天裔,辕羲九三人并称‘旷世三将’,以阴、狠、绝著称。”

旷世三将,阴、狠、绝。

我细细回味着这七个字,怎么都无法将其与温儒的莫攸然联系在一起。

还想开口询问些关于他们三人之事,却隐约听见一声悠扬的曲子,我侧耳倾听着。竟是未央歌!难道……莫攸然来救我了。

我觅着曲之妙音一路追寻着,千转百折后进入一片满是翠绿的青竹林,寥叶风,横斜影,风中孤立一名黑袍男子,手捻竹叶置唇边,冷曲飘飘幻林间。

我一步步朝他走了去,出声打断了他:“没想到,你竟会吹未央歌。”

风白羽没有回头,只是将竹叶由唇边取下收入手心捏着,也不说话。

再听未央歌我的心头竟是五味参杂,数日前离别心然居的酸涩涌入心头,我喃喃念起未央词:

夜笙清,素微谰。

潋潋夜未央,碧纱疏韶华。

萦离殇,惊琼雪。

黯黯夜未央,月斜愈声悲。

他因我的词而回头凝望,淡而望之,道:“未央歌?”语气略微有些起伏,飘在空中萦绕着。

其实未央歌只不过是民间小调中的一首再平凡不过的曲子,但是那一次无意听莫攸然吹起,我便恋上了它那淡淡清雅的平凡之调,所以我为它取名为《未央歌》,还拉扯着莫攸然为我填词,而后我一直将它当作属于我的歌。

我遥指着竹高千尺之上的竹叶:“我想要一片竹叶。”

他纵身而跃,御驾凌空而上,身形轻然翩飞,掠过竹顶信手摘下一片翠嫩的叶。而后飘然落在我跟前,将一片青翠的竹叶递在我给我。

我接过,叶子沾了些雪滴,有些冰凉:“未央歌你吹的神似,韵却不似。你听我吹。”置于嘴边,凝气丹田之上,轻轻吹起。

余音绕林,响遏行云,婉转朦胧。

当我音遁之时,他盯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复杂,问道:“你是谁。”

听到他的话我感到好笑,蓦然反问:“你不知道我是谁,抓我回来做什么?”

他袖袍一拂,将视线由我身上收回。若我没看错,方才他唇边划过一抹自嘲之笑,瞳中竟闪过哀伤,我叹息一声:“我是莫攸然妻子碧若的亲妹妹,我以为,你知道的。”

“你的曲韵虽显得欢畅悠朗,却有止不住的哀伤。”他避过了我的问题。

我的笑声逸出口:“没想到这样狠辣的风楼主对音律也颇有研究。”

此刻的风白羽与昨夜我所见的风白羽简直是两个人,究竟黑夜的他与白夜的他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笑了笑:“昨天我一直在思虑,抓你来到底是对是错,反倒是今日,你的一曲未央歌释了我心头之乱。或许留你在白楼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还是有些纳闷的问:“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他淡吐二字:“未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无奈的叹了叹,怎么他和落一般,喜欢装傻呢。

他看着我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说:“未央是壁天裔未来的皇后。”

我讶异道:“你知道!”

“天下人尽皆知,未央宫空了七年,只为等待一个名叫未央的女子,南国皇帝命定的皇后娘娘。”

“那你还敢抓我来,你有几个胆子敢与朝廷斗?”

“你果然是个与世隔绝的孩子,天真幼稚。”他放声一笑,狂妄的声音在竹林间萦绕着,振落了竹叶。

对于他的暗嘲我不以为然,薄笑依旧,与他并肩立于漫天飞舞的竹叶间。

天真幼稚。

这四个字,绝对不会属于未央。

百花已绝迹,鸣笙却子珍,萧萧雪即融。

独倚阶前睇望寒风北吹,再侧首望了望身边的岚,他与我并肩撑头仰望穹天。自那日与风白羽在竹间的品聊,与落倒是熟稔不少,态度也有了一个大转弯。我才明白,(奇*书*网。整*理*提*供)要在白楼过上正常些的日子,最好不要得罪风白羽。这个岚就是落的弟弟,虽然才十岁,却与我的个头差不多。双颊白皙嫩如雪,眼眸纯澈净如水,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心中自然是喜欢,尤其是那粉嫩的颊,克制不住自己便会动手捏捏,

他总是紧琐眉头的挥开我的手大喊:“臭女人,不要再捏了。”

落总是笑着低斥一句:“岚,不许对未央姑娘无理。”

随着岚,原本冷淡如冰的落也渐渐开朗,时不时插上几句与我们打趣着。这些日子有了他们两姐弟的陪伴倒也乐的遐意。常常会想,如果能永远呆在白楼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岚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想什么呢。”他对我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大男人,丝毫不客气。

我整了整被风凌乱的衣襟道:“想,为什么风白羽要抓我来这。”

他侧首问:“来这不好吗,我与姐姐天天陪在你身边,你不开心吗?”

我淡淡一笑:“很开心。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他猛的拽着我的手,用无邪的熠熠瞳光望着我:“开心就好了,那就一辈子呆在白楼,岚会一直陪你,逗你开心的。”

我黯然:“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但是不可能,他……不会允许。”

岚的眸光一闪:“谁?”

我也不答话,只是伸手捏了捏他揉软的右颊笑着说:“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立刻甩开我的手吼了句:“臭女人,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再捏我的脸。”

看着他涨红了脸的表情,我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来。他愤怒的表情突然僵住,怔怔地凝着我,神色古怪。

我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

他恍然回神:“你的眼睛,好美。”

嘴边的笑容渐渐敛去,最后变得冷淡如霜,他看见了。

来到白楼,我竟忘记莫攸然多年的叮嘱,绝对不能在他人面前绽放笑颜露妖瞳。

他不满的问:“怎么了,臭着一张脸?”

我别开脸,避开他那质问的眼神:“没什么。”

此时,落阴沉着一张脸朝我们走来,我看见她手心内紧撰着一块小木牌,神色有些挣扎。岚见到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才迈开步,落将手中的木牌朝岚丢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湛湛银光,最后被岚接在手心。

我奇怪的凑上去看了看他手中的木牌,上面刻着三个血红的字:陈金宝。

我知道这块木牌代表‘弑杀令’,我多次见落身上佩带着这个东西,时常深更半夜才回来。每次回来,身上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我知道,又有一条命死在她手中了。可如今,落为何要将这块木牌交给岚?他才十岁不是吗。

我急急的说:“落,他是你弟弟,不可以让他的手沾上血。”

“未央小姐不知道吧,岚,是白楼第一杀手。”落勾起一笑,眸中带着自嘲之色,静静的凝望着我。

不可置信的望着身旁的岚,落说这个孩子是白楼第一杀手?

“我不信。”

岚很平静的说:“在白楼,没有人的手会干净。”

他的表情很严肃,那冷凛的瞳,本不该属于一个孩子的。

那夜,我要落领我去见风白羽。自上回在竹林内品未央歌后,我就再没见过他。落对我说,风白羽一个月只在白楼逗留两日,处理一些非常棘手的事件。一般琐事都是由副楼主绯衣打理。这个月,因为劫了我,风白羽出奇的在白楼逗留了整整五日,这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我就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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