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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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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深秋,寒冷像无数的牛毛细针,藏在灰色的空气中,冷不防就扎人一下,扎得人皮肤生痛。 

  由于寒冷,夜里2点多钟,街上便已经冷冷清清,不见行人。 

  我沿着长长的人行道独自走着,穿过路旁的樟树在路灯下投下的一道又一道的影子,路边店内传来的歌 曲声热闹地响着。不远处有个小小的夜市,通常人们都喜欢在那里吃火锅,但是今天太冷了,没有人,火锅 的香气氤氲了整条街道,只吸引来几条流浪狗。 

  我一向同情流浪狗,同情它们被人类背叛的忠诚。看见它们哀怨地低鸣,在地面上搜寻残羹冷炙,嘴里 发出失望的呜咽声,我总是为之动容。我的手里正好提着一袋熟食,便掏出几块扔给它们。 

  它们开始争夺食物。其中一只狗大约年纪太大,腿有点跛,踉跄中撞翻了放火锅的桌子,一大锅滚水都 扣到了它的身上,火锅中放的一把尖利的铁叉,也不偏不倚地插入它的左眼。 

  我和夜市老板同时惊叫起来。 

  狗在一瞬间发出凄厉的哀鸣,在原地倒下、滚动,四肢不断抽搐,同时不断地哀鸣着,眼睛里开始流出 大滴大滴的眼泪,血像花朵般点点洒落在地面上,染红了它雪白的爪子。 

  我走过去,想看看它的伤势。它看见我,立刻挣扎着站立起来,哆哆嗦嗦地跑开了,那把铁叉依然插在 它眼睛里。其他的狗站成一排,警惕地看着我。 

  我只得站住了——流浪狗不相信人类,我也没有办法。 

  那只受伤的狗跑到远处,一拐弯便不见了。其他几只狗等了一阵,也都跑散。我和夜市老板议论叹息了 几句,便继续朝前走。 

  走了一阵,面前颠颠地又跑来一只狗,它的腿有点跛。我心中一动:这不会就是刚才那只受伤的狗吧? 等它跑得近一点,我仔细看了看它,果然是那只狗,它那雪白的爪子上还留着未干的血迹,左眼周围也留着 大团的血迹,毛皮被血粘成一团一团的。但是那把铁叉不见了,它的左眼依旧是明亮的,仿佛没有受过一点 伤。它的身上也没有烫伤的痕迹,很轻松地跑着,看见我,也不避开,反而在我的熟食袋上嗅了嗅,示意要 吃。 

  我掏出一块熟食递给它,趁它低头吃的时候,又注意察看它的全身——一点伤痕也没有。凑近它嘴边时 ,我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从它嘴角散发出来。 

  我迷惑不解,正要仔细再看,它已经吃完熟食,跑开了,一缕异香随着它张嘴喘气,飘洒在深秋冷峭的 空气中。 

  一连几天都非常寒冷,滴水成冰的日子,人们只想在家里享受火炉的温暖,白天除非要上班,通常没有 人愿意出来,而一到夜里,街道上就更加冷落。 

  这天夜里,我又是很晚才回来,依旧是我一个人,走在空空的街道上,路旁的路灯寂寞地亮着,店面门 口的霓虹灯也在职业性地微笑,像一朵朵顾影自怜的花。 

  忽然一阵异香伴随着寒风侵入鼻中,淡淡的,仔细一闻,又仿佛没有。这种香气,正是几天前那个夜晚 ,我在那只受伤的野狗身上闻到的那种味道,像麝香,又比麝香要清淡。 

  越往前走,香味越浓,走到夜市附近时,香味已经浓得不需呼吸也可感知到。 

  夜市仍旧无人光顾,店前摆着的椅子,冷冷落落,被冻得起了一层白霜。似乎连夜市的老板,也耐不住 长夜的寒冷与寂寞,缩在屋内没有出来。 

  只有风,低低地拂过地上的不知什么布料,微微飘扬成一面旗帜。 

  咦? 

  走得更近些,我忽然发现,那被风吹起的布料,是一方上好的丝巾,酱色格子花纹,缠绕在桌子腿上, 赫然是夜市老板平时常戴的那一方丝巾。据说这是他老婆给他买的,被他爱逾珍宝,今天不小心丢在这里, 他一定要心疼死了。 

  我跟老板有颇长一段日子的主顾之谊,便走过去,想拾起那方丝巾。 

  这一走过去,绕过重重遮挡着视线的桌椅,让我看见了夜市老板。 

  他穿着惯常的那件深色工作服,两臂戴着厚厚的袖套,躺在地上,身体呈现一种奇异的僵直状态,背朝 着我。 

  我急忙走过去,叫着他的名字“郭德昌”,同时将他的身子扳过来。他的身体被冻得很硬,像一条冰箱 里的冻鱼,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将他完全反转过来。 

  一看到他的容貌,我不由惊呼一声,手一松,坐倒在地上,连连后退几步。 

  他的面孔,一看就知道已经死去:面上毫无血色,白得像蜡,皮肤因为僵硬而绷紧,眼睛瞪得极大,张 大的瞳孔里,似乎仍旧残留着恐惧的神色;嘴大张着,仿佛临死前仍旧在大声呼喊着什么,整个面部都扭曲 变形;在这种死亡的惨白之中,他的脸上,分布着一大团一大团的淤青,每一团都有拳头大小,盖着他没有 生气的脸,平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仿佛一朵朵死亡之花盛开,让这张寻常的死脸,变得如鬼魅般莫测。如果不是和他十分熟悉,我简直无法相信这就是他本人。 

  而那种奇特的芬芳,正从他身上源源散发出来。 

  我坐在地上,喘了两口气,这才想起要报警。 

  报警之后,知道警察很快就会到,心里有了安慰,我稍稍放松了一点,开始大着胆子打量他的尸体。 

  冷静下来,才看出原先没有看出的一些东西。 

  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他的衣服是很厚的,现在却被撕破了许多地方,衣料翻开来,露出里面的羽绒,风 将破损处的衣料掀开又合上,白色的羽绒在深色的衣服上时隐时现。 

  当风又一次掀开那些衣料,连羽绒都被风吹散,我蓦然看见在衣服下隐藏着一些东西。 

  我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我慢慢朝尸体移过去,用一根落在地上的一次性木筷,轻轻挑起他身上一片被撕开的衣服。 

  郭德昌年纪五十有余,已经接近老年,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穿着好几层衣服,除了外面深色的羽绒服之 外,里面还套着两件厚毛衣和一件保暖内衣。 

  但是这些厚厚的衣服,都无一例外地被撕开了。 

  我挑开所有这些被撕破的衣服,他的皮肤裸露出来。 

  惨白的肌肤上,赫然是一团大大的淤青,青得近乎发黑,仿佛一朵黑色的花,开放在他惨白的肌肤上。 那团青色边缘布满一些细小的痕迹,仿佛是一些浅浅的凹痕,仔细一看,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那样深的颜色,对我的视力造成了强烈的刺激,我忽然有窒息的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逐一挑开那些被撕破的地方,在他全身,甚至连脚踝处,这样的地方,总共有上百处。 

  每一处破损的衣服下,都隐藏着一团这样的淤青。 

  郭德昌,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淤血布满全身?这样看起来,仿佛是有许多重拳打在他 的全身,如此密集的重击,他被活活打死,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重击会让他的衣服产生撕裂的破口? 

  香气冰冷地缭绕在鼻间,我忽然没来由地一阵胆寒,打了个寒战,朝四周看了一眼,忽然觉得,黑暗中 ,那些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 

  风吹到脸上,是透骨的冷。 

  远远的,传来一声仿佛狼嚎的长啸——这个城市里的狗,经常会这样长啸,可是今夜听来,却令我心头 格外战栗。 

  有一阵更加响亮的长鸣传来,令我心头一哆嗦,继而心中一宽——那是警车的鸣笛,他们很快就要到了 。 

  我再看一眼郭德昌的尸体,却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些青色的痕迹,突然都迅速地变淡、缩小,一处处,像阳光下的花瓣一样萎缩、凋零,最终消失。他 脸上那些淤青收缩的时候,牵动他面部的肌肤,做出许多古怪的表情,甚至对我眨了眨眼。我全身寒毛倒竖 ,冷汗早已湿透了几重衣服,如果不是警察已经来了,我真的再没有一丝勇气留在这里。 

  这些淤青消失得如此迅速,当警察到了跟前时,已经一点痕迹都不剩。 

  警察向我问情况,我将自己看到的都如实说了,只除了淤青的事情——没有人会相信它们会这样快地自 动消失。 

  警察没有看见那些淤青,在现场作着勘测,并且放我走了。 

  我知道,他们永远也查不出真相,因为他们看到的,根本不是事实。 

  我独自走在这样的夜晚,鼻间萦绕着那种特异的芳香,冷汗一直在不断地冒出来,直到回家,直到用被 子捂住全身,经过无穷的冷战之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当阳光的温度将我唤醒时,我习惯性地坐了起来,有好一阵头脑眩晕,觉得仿佛有什么重要的 事情被我忘记了。过了一会,才记起昨晚的事情,郭德昌冰冷僵硬的尸体、他面上恐怖的表情、还有那些奇 怪消失的淤青,一一从眼前掠过,我仿佛又闻到了那种特异的芬芳,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从这里可以远远望见郭德昌的火锅店,早晨七点,街道上还没有多少人,火锅店 仍旧维持着昨夜的原状。 

  不知道警察在现场发现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郭德昌的老婆,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几年前因为车祸而瘫痪,一直是郭德昌在照顾她。今 后,那个可怜的女人,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我迅速穿好衣服——郭德昌有几次曾带我到他家里吃家乡菜,我和他老婆见过几次面,是个 柔弱而和善的女人,现在郭德昌出了事,她恐怕还不知道。郭德昌一向是个好丈夫,通常会在凌晨5点的时 候准时回家,现在他老婆一定等急了。他们两人都是外地来的,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熟人,恐怕也就是我 了。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到他家里去一趟。 

  郭德昌的家,在离我居住的小区不远的一个巷子里,那里是一片破旧的楼房,专门出租给没钱买房的打 工者。我绕过堆满各种纸箱的狭小通道,转了几个弯,最里面那栋三层楼的一楼,种着太阳花的那间,就是 郭德昌的家。 

  我敲了敲门——出乎意料,门很快就打开了。 

  开门的人,和我一个照面,我们两人都同时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 

  “东方!”他一个拳头砸到我肩膀上,我也老实不客气地回给他一拳。 

  这个人,名叫江阔天,是我初中到大学的死党,毕业后和我同一个城市当警察,只是由于工作忙,很久 才能联系一次,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郭德昌的案子是你负责?”我问他。 

  他点点头:“正要去找你,你怎么也卷进来了?” 

  我苦笑一下:“待会再告诉你——郭德昌的老婆怎么样了?” 

  江阔天叹了口气,摇摇头:“很伤心,一直在哭,我们什么也问不出来。” 

  我跟他走进屋子。 

  郭德昌租来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而且潮湿阴暗,即使在白天,也必须开灯才能看清屋内的东西。他 老婆正坐在客厅里的一张椅子上,埋头痛哭,旁边一个束手无策的女警察正在笨拙地安慰她。 

  “秀娥姐。”我叫着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在蓬乱的头发中,原本就很瘦削的脸显得更瘦,面上湿漉 漉的,望着我,叫了一声“东方”,便一阵哽咽,说不出话来。我在她身边默默坐下,拍着她的后背。她哭 了一阵,擦擦眼泪,勉强说道:“是你发现他的?” 

  我点点头。江阔天和那个女警察很体谅的没有问她什么,在一旁安静地坐着。 

  秀娥叹了一口长气,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客厅里一个简陋的柜子边,打开柜门,找着什么东西。 

  我起先不觉什么,只觉得她何以走得如此之慢,过了一会,才发觉事情有点奇怪。 

  秀娥,她原本是一个瘫痪的病人,在床上躺了5年,一个多星期前,我见到她时,她连坐起来的能力都 没有,现在怎么却能够走路了? 

  “秀娥姐,你的腿好了?”我疑惑地问。 

  秀娥点点头,眼泪又流了出来:“是德昌从乡下给我抓了一个土方子,吃了才一个星期,就已经好得差 不多了。” 

  这话令我有点兴趣,不知道是什么药方,竟然如此神奇?依照往日的脾气,我一定会就这件事追问下去 ,可是她现在如此悲伤,我也就没有多问。 

  她慢慢走回我身边,手里拿着一本相簿,给我说郭德昌的一些往事。那些生活中的琐屑,与郭德昌的死 没有半点关系,可是我们谁也不忍心打断她。她断断续续地说了许久,终于又长叹一声,有点羞涩地道:“ 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德昌死得古怪,不然警察也不会来。”她瞟一眼江阔天,眼神中带着所有 这种飘摇的小人物对警察的天然畏惧。 

  江阔天问了她很多问题,从他脸上,看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是否令他满意。 

  问完之后,他对秀娥道:“恐怕还要麻烦你跟我们到局里去认认尸。” 

  秀娥点点头,泪眼婆娑地道:“我可以将他领出来吗?” 

  江阔天摇摇头,歉意地道:“案件没破之前,暂时不能领出来。” 

  因为我是秀娥在这座城市唯一认识的人,因此陪她去看郭德昌的尸体,也成为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由于天冷,尸体没有放进冰柜,仍旧躺在解剖台上,蒙着薄薄的一层白布。我和江阔天陪着秀娥走到尸 体旁边,那种奇特的芳香仍旧似有若无地从死去的郭德昌身上散发出来。 

  秀娥慢慢揭开白布,郭德昌那张恐惧的脸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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