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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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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事不记得了。”如故傻笑,那是极品女要嫁的,不是她。
  “以前的事,真的一点不记得?”
  “是。”
  太后后面的话活生生地给堵住了。
  人家姑娘现在不再像以前那样荒唐胡为,婚事也交给了父母做主。
  她总不能跟她说,我孙子想娶你,你别听爹娘的了,把婚事退了,嫁我孙子吧?
  再说,她自己也更偏向于太子不娶如故。
  不管再问什么,如故只是一味装傻。
  皇太后郁闷得太阳穴直跳。
  坐了一会儿,就推说累了,如故立刻起身告辞。
  等如故离开,皇太后揉着涨痛的太阳穴,如故不嫁太子,是她希望的,但想到萧越求她时的眼神,心里就堵得慌,这是那孩子第一次求她。
  嬷嬷递了茶上来,“临安郡主确实是个美人,太子年轻,又长年在军中,少见女人,一时被她迷惑,也是难免的。”
  皇太后‘嗯’了一声,心里却不认同嬷嬷的话。
  太子看似什么事都不在意,心里却事事明白,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迷惑的,他能这样求她,就是真喜欢上了如故。
  她明明不喜欢如故,但见了她以后,竟半点没有以前的厌恶,反而觉得她天真可爱。
  如果不看她以前的事,现在这模样,确实是讨人喜欢的。
  可见如故真是有她的迷人之处。
  几年前,她就一直想给太子娶妻,可是太子一直以国事为借口给推了,就连成人礼,不过是睡个女人,能有多大的事?还是皇上用兵权压他,他才勉强答应。
  虽然太子从来不和她说心事,但她看得出来,他是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而不想和别的皇子一样,婚姻只是为了地位和利益。
  他现在遇上了自己喜欢的,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她都不敢想太子会有多伤心难过。
  嬷嬷知道自己的话,没进到皇太后心里,又道:“反正没太后许可,临安郡主也不会这么快离开,再找时间试探一下她对太子的心意。”
  “也好。”皇太后既然答应了太子,总要有个合理的交待。
  如故在皇太后那里没坐多久就了出来了,她怕一梅不够时间办事,不急着回去,在园子里慢慢闲逛,欣赏园中夜景。
  如故虽然没在皇家长大,但对皇家禁忌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刻意避开北皇的住处,朝少人走动的方向慢行。
  这座移宫,论奢华远不如‘留居’,但胜在有大片的蝶心兰,自成一道风景。
  如故闲着无聊,故意给暗中盯着她的隐卫找麻烦。
  一路走,一路采路旁的蝶心兰,采了丢,丢了采,不时还把花瓣揉碎,让他们一朵一朵地数,一片一片花瓣的去凑。
  数死他们,凑死他们。
  如故不用看,也能想到藏在暗处的那些人的眼神有多怨念,对她有多恨之入骨。
  这样的小恶作剧让她心情出奇的好。
  哪里花多,她往哪里走,不知不觉竟进了一所僻静的院子。
  皇帝入住,没有人敢随便喧哗,移宫里自然安静,但这地方却静得有些过分,甚至没有一个下人走动。
  如故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再往前,正要原路返回地,去外头院子找三顺,突然听见身边窗格里传出一声轻咛。
  如故以为是下人在这里偷偷幽会,正想转身离开,却听见另一个隐约听过的声音传来,“云儿,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真想要急死朕吗?”
  朕?
  如故想起,这是北皇的声音。
  北皇想要宠幸谁,还有谁敢拦着?
  有好好的寝宫不用,巴巴的跑到这僻静的地方,太过诡异。
  而他叫的人叫……云儿……
  如故立刻想到云末,不由自主地凑到窗边,往里看去。
  北皇穿着便袍半躺在软榻上,神态慵懒。
  有人轻笑了一声,从屋角走出,伸手轻搭上北皇的肩膀。
  “明欣急着叫我来,到底是想见我,还是想看美人?”
  他叫的是北皇的字。
  以如故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一个背影,他个子极高,一身宽松的深紫袍子,袍子上的暗金绣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他有一双和云末一样修长好看的手。
  北皇的眼睛在这一刹那间黯了,声音也变得有些暗哑,握住那只好看的手,“都想。”
  如故呆了,北皇喜欢男人?
  接着想到无颜离开之前说的话。
  不管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见到什么奇怪的人,不要理会。
  原来如此……
  那人又笑了一下,不追究北皇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在软榻靠背上轻轻按了按,身旁地板慢慢滑开,另一张软榻缓缓升起,与北皇躺的那张合二为一,成了一张大床。
  升起的榻上躺着一个美人,美人羞答答地垂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两个男人。
  北皇伸手抬起美人的脸,整个人僵住,慢慢地眼里露出痴迷之色。
  如故视线落在美人的脸上,脸色微微一变。
  那美人竟和母亲越皇有几分相似。
  “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欣想就这么看一夜?”那叫云儿的紫袍人已经绕到北皇的背后,给他解开衣襟。
  北皇长舒了口气,两眼仍不离美人,猛地把美人摁倒,在她脸上又亲又啃,热情奔放得让如故这个厚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看。
  过了一会儿,北皇突然气恼地把美人一把推开,眼里浮上愠意。
  如故这才发现,北皇下头竟没反应,微微一怔,难道北皇不行?
  他不行,这人却送个美人来给他,等于是打他的脸。
  如故心想,这紫袍人要倒霉了。
  结果北皇却又重新扯了美人过来,把自己软搭搭的东西在她身上磨蹭,眼里是满满的怒意。
  紫袍人轻抚他的背,“她真是伤你太深,既然真非她不能,要想得她,也不是不能,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北皇回头怒道:“你非要气我,是不?”
  那人笑了一下,不再说下去,竟解开衣衫,俯身上前。
  北皇微微发白的脸,渐渐泛红,喉头滑动,勾出低沉的声音。
  如故怔了。
  北皇竟是双栖动物,听他们谈话,他还暗恋着一个女人。
  听那人口气,北皇是可以得到那女人的,但北皇却选择拿别的女人来发泄。
  重点是,屋里的那女人和母亲长得挺像……
  乱了,全乱了。
  如故深吸了口气,往后退开,就在这时,却见那人转头过来,冲着她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是一张世间少有的绝色容颜,即便是看惯容瑾,玉玄那等绝色男儿的如故,看见那张脸,也不能不感叹,上天对他的恩宠。
  然那双让人生寒的阴晦眼眸,象是直接能把她看穿。
  如故后背一麻,直觉,她被发现了,吓得往后急退一步,见那人俯身在北皇耳边说了句什么。
  如故不敢再呆,飞快地跑开。
  她自从进了移宫,就没离开过自己的住处,不认得路,慌乱之下,走错了路,没一会儿功夫,就迷失了方向。
  只得静下心来,原路返回。
  然一转身,却见那紫衣人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手中拈着朵蝶心兰,放到鼻下闻了闻。
  如故惊了一下,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平静地向那人看去。
  他把手中的蝶心兰递了过来,如故扫了一眼,不接。
  他笑了一笑,把那朵在指间揉碎,“你好像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好像是。”他能追到这里来,她就算否认也没有用。
  “这可怎么办呢?”他声音柔软得像在和情人说话。
  “灭口?”
  “是啊,确实是要灭口的,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错了,我是来陪太后的,我的丫头就留在别院,如果我没有回去,就明说我出了事。”
  “一个丫头,很好处理。”
  “要取一个丫头的命,当然容易,不过我可不止这一个丫头,我的丫头一向谨慎,我到时间没有回去,她们就会把消息传给我娘,不管我是死也好,失踪也罢,都是在这移宫里,北皇和皇太后脱不了关系,我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越国和北朝的盟约也就到头了,不知北皇是不是喜欢这样的结果?”
  如故想到无颜说的那句话,她最擅长的是——狗仗人势。
  囧了一下。
  狗仗人势就狗仗人势吧,活命重要。
  那人看了她一阵,慢慢道:“以前,还真是看低了你。”
  如故挑眉。
  那人突然伸手来捏住她的下巴,快得如故没办法躲开。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张脸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样?”
  “我哪个母亲?”
  “越皇凤真。”
  如故脸上的浅淡笑意有一瞬的凝滞,很快重新化开,“或许就是因为我这张脸和她长得有些像,才收了我做女儿。”
  那人随意一笑,她搪塞的话显现对他没起半点作用,但他也不和她争辩,“十三年来,我和屋里那位一起玩了和这张脸或多或少相似的女人不下百个,却没有一张象这张这样象的。”
  “那又怎么样?”如故下巴被他捏得有微微发痛。
  “我想尝尝味道。”他走上一步,身体向她贴了上来,“都说临安郡主的身子与众不同,让我看看,怎么个不同法。”
  “我身子有毒,你碰了会倒霉。”
  “哦?说说看,怎么个倒霉法?”
  “我这人不介意碰别人,但不喜欢被别人碰,你碰了我,我就会寻死,我死了,不管是你杀的,还是我自己死的,结果都是一样。北皇是爱慕我母亲,是吗?如果他知道你让我母亲恨他,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现在屋里的那女人,一会儿也会是一个死人。”
  他说的轻松,但如故没忽略他眼里有一瞬的恼怒,是被人揪住小辫子的愤怒。
  “既然如此,动手好了,何必浪费口舌,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我离和我的丫头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刻钟,我到时间回不去,给我母亲的信,就会寄出。对了,还忘了告诉你,我娘也是每隔多久就会和我们联系,如果没得到回应,同样会知道我们出了事,所以就算你把我们全杀了,也瞒不过去。”
  “云儿,放了她。”北皇的身音从紫衣人身后传来。
  紫衣人细长眉毛,微微一蹙,捏着如故下巴的手却松了,回头向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北皇笑了一下,“明欣总是这样心软。”
  北皇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直接看向了如故,“你能说出这些话,说明你是个聪明人,也该明白,这些年,我为什么这么放纵你。”
  如故沉默,一直以为北皇是顾忌两国之间的关系,才会对极品女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怪不得她死而复生,他一国之尊,居然会亲自去西门政府上处理‘家事’。
  北皇满意如故的表现,“你长大了,懂事了,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如故抬头向北皇看去,“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要我说什么?”
  北皇愕然,以为她会诅咒发誓,结果她给他装……
  换一个人,他想封口,只需直接杀掉,装不装都没有任何用处。
  但面前的这个少女,他不能杀,也不想杀。
  并不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人,而是这个少女是他与她之间唯一的承诺。
  他不想那个人对他残留的那点信任也荡然无存。
  如故说的不错,她如果在这里失踪,无论什么原因,他都得担上一份责任。
  那个人绝对不会原谅他。
  如果她对他的这点信任都不再有,他们之间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凝看了如故一会儿,突然伸手轻抚了抚如故的脸颊,动作温柔,笑了一下,“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如故脸上爬上一层鸡皮疙瘩,站着没敢乱动,垂下眼,看着在她脸颊上摩挲的手指,干咳了一声,“痒。”
  ‘我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话,是绝对不敢说的,免得双栖动物误认为,她在暗示他,她已经长大了,可以被人吃了。
  北皇笑了,抚摸她脸庞的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好像他面前站着的是受他宠爱着的孩子。
  “朕和你爹你娘是朋友,你娘每次来信,都叫我好好照顾你。”
  如故眼睛子转了半圈,亲娘——越皇?
  他说的是娘,而不是义母,难道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是越皇的亲生女儿?
  “回去吧,别让你的丫头担心。”
  是不想她的丫头发消息给母亲吧?
  如故心里这么说,但确实没想到他就这么放她走。
  甚至连威胁的话,都没说一句。
  皱了皱眉。
  “怎么不走?”北皇见她杵着不动。
  “皇上该不会是现在放我走,等我离开这里,就找机会把我给……”如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话问的直接,也问的天真。
  北皇哈哈大笑,“害怕?”
  如故点头。
  北皇又揉了揉她的头,“为什么认为我要杀你?”
  “因为……”如故瞟了眼他身后的紫袍美男,把嘴闭得紧紧的。
  “不装了?”北皇眼里浮上笑意。
  如故尴尬地笑了一下。
  “临安,你觉得帝王是怎么样的?”
  “当然是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的代价呢?”
  这是如故第二次见北皇,对这个皇帝不了解,又刚撞见了他的隐私,哪里还敢乱说话。
  “代价是放弃和孤独。”北皇知道她不敢说,自己说了,“坐在这位置上,就意味着要放弃许多东西,守着孤独过一世。”
  如故有些懵,这算是向她搏同情?
  “我如此,你母亲同样如此。”
  如故沉默了。
  如果母亲不是越皇,是不是可以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养大自己的女儿,而不用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抬头向北皇看去,却见他已经慢慢转身离开。
  夜风吹过,柔软的袍服贴在他清瘦的躯体上,说不出的萧索。
  如故突然间觉得北皇有些可怜。
  他明明爱慕母亲,却只能躲在没有人的地方,以这种方式来发泄。
  紫袍男子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低头细看她的脸。
  面前的少女一双大眼黑白分明,顽皮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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