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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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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那些违心的话,不过是气不过他劫持她,强迫她。
  可是,他如果不要了她,她熬不过这个朔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再信任的人,都有可能因为一句酒话,走漏了风声,被有心人利用。
  与其被人猜测,给她引来杀身之祸,不如让世人认为,他劫持她是为了报复凤氏,而他们之间的性关系,是他用了她来泄恨,仅此而己。
  他是地宫之主,是众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把她推向他的敌对面,那些皇家之人,就会对她同情怜惜,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好保护。
  如故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潮在她胸中翻滚,抵触慢慢消失,融化在他霸道占有的吻里。
  随着她身体的放松变软,他的吻也越来越温柔,温柔到让她不敢相信是那恶魔般的男人。
  他腹间邪火越烧越旺,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突然放开她,把她丢回书案一角,道:“去整理出来,要急用的。”
  如故怔了,这又唱的哪出?
  偷偷看他,殇王靠在了车壁上,闭目养神,独自强忍体内涌动的情悸。
  如故心里迷惑,禽兽转性,想做君子了?
  从他身上爬下来,老老实实回到角落,整理起那堆卷册。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绝不会在军中纵欲,坏了军中风气。
  等情潮褪去,端坐几后处理军务。
  马车停下,揭起窗帘,窗外天边已经布上五彩晚霞,军士们忙着驻军扎营,张罗烧煮晚饭。
  殇王搁下手中卷册,肩膀已经僵硬得有些麻木。
  他揉了揉肩膀,视线落在了趴伏在桌案上已经睡熟的如故身上。
  她头顶前摆了一叠写满字的宣纸,细细看去,竟将那堆卷册细细分类,详细地在纸上注明,重点处没忘记圈画点注,甚至还写下了一些独到的见解。
  殇王微微一笑,他要她整理卷册其实只是为了让她有些事做打发时间,可以避免二人间之随时可以撞碰出来的仇恨火花。
  却没料到,她这么尽心尽力。
  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细腻的面颊,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仇恨,她定能成为他得力的左右手臂,助他完成那些他必须去做的事。
  她撇撇嘴,不耐烦地梦呓,“走开,我要睡觉……小郎,你是个禽兽!”
  他眉峰上扬,笑了,她在梦里还那么蛮横不讲理!
  冷冽的瞳眸里,浮现出他自己都不可能知道的溺爱。
  将她小小的身子抱离桌案,放平到地铺上,发现她另一侧红润的小脸上印着一只墨黑的乌龟,乌龟旁还有‘禽兽’二字。
  转头,拿起她刚才脸压住的一本卷册,是请求屠杀战败国城民以示军威的奏书。
  奏书上画着乌龟写着‘禽兽’。
  殇王嘴角上扬,看向如故的眼神多了一丝兴味,摇头轻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轻松的笑过。
  俯低头,轻吻了她的娇嫩的唇瓣,她一点点化去了他心里的恨。
  正要伸手抹去她脸上的墨迹,转念间却生了捉狭之心。
  找人要来铜镜,立在书案上,画着乌龟的卷册放在她手边,下车而去。
  几个军官抱了酒坛酒碗过来,递了碗酒给殇王,“凤真派了使者来赎凤承武的尸骨。”
  如故正幽幽转醒,恰好听见车外提到生母凤真的名字,她虽然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但终究血肉相连,加上老妪的那席话,如故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个可怜的母亲极为爱护的。
  她怕他们利用凤承武,设圈套伤害母亲,一骨碌地爬起来,耳朵贴在车窗下偷听。
  “送来多少赎金?”殇王面无表情,凤承武的尸骨已经剁块喂了狗,只剩下挂在城头的风干人头。
  “十万金。”
  “太少。”
  “王的意思是……”
  “告诉使者,让他们再送四十万金来,可以把凤承武的人头,外加承王妃的尸骨给他,否则的话,把凤承武的人头也拿去剁块喂狗。”五十万金除了可以解决那几处灾区的燃眉之急,还可以让刚受过战乱之灾的丰城和婉城尽快的恢复安定。
  殇王的将士虽然恨死了凤承武,即便是他死了,都恨不得把他再鞭挞三千鞭,还人头还给越国,自然不愿意,但一颗人头换五十金,值。
  将官叫来副官,照着殇王的原话吩咐下去。
  如故听到这里,各种无语。
  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他杀了人家哥哥,人家忍痛花钱买尸体,他居然还嫌人家给的钱少,狮子大张口的加价。
  她觉得母亲花钱买凤承武的尸体愚蠢之极,但那恶魔和她拜过堂,她母亲就是他的丈母娘,他这么欺负丈母娘,是不是过分了些?
  ‘刷’地一下拉开窗帘,瞪了向他看来的一个武将一眼,刚开口要骂,见那武将突然两眼圆睁,把刚喝了进嘴的一口酒,“卟”地一下,全喷了出来。
  如故有些莫名其妙,冲到嘴边的骂人话却因此散了火,没能骂出来。
  而另外几个官军随那武将目光望向如故,脸上瞬间错愕,瞥向殇王,强忍着笑。
  殇王见他们神色怪异,回头过来,恰与趴在车窗上向他看来的如故对了个正着,她手上还握着那本卷册,脸上的乌龟加混蛋还没擦去,显然还没注意到他摆在桌上的铜镜。
  如故看见殇王,火气就上来了,手中书册指了殇王,“一颗死人的头,你要卖四十金,那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你打算卖多少?”
  殇王想了想,“一亿金?”
  如故被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就她这见不得见光的身份,一亿金?
  “你得了妄想症了,是吧?有病得赶紧医。”
  天地间敢这么跟殇王说话的,她是第一人,众将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成了内伤。
  殇王淡定地咽下口中水酒,干咳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
  众将偷看了如故脸上的乌龟一眼,忍笑继续汇报军情。
  如故愤愤地摔了车帘缩了回去,四十万金虽然让人肉痛,但那钱不是她的,是越国的,而且母亲和他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就不必理会了。
  低头看见书册上画着的乌龟,想到那些人看见她时的古怪神色,突然意识到自己脸上出了问题,往桌上铜镜看去。
  “啊!”地一声惨叫,“天杀的,你居然不告诉我,有意整我是不是?”
  一丝笑意从殇王眼角漾开,回过头瞪了眼那些怪模怪样的属下,云淡风轻地举着手中的空酒碗,“喝酒,喝酒。”
  那些人又哪里还按捺得住,蹲下身捧腹大笑。
  其中一个笑出了眼泪,“殇王你居然在她脸上……”
  殇王耸耸肩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她自己画在请求屠城的奏折上的。”
  那些军官们更是笑得滚倒一地。
  “殇王,您的这位……实在是……哈哈……”
  如故拿着帕子往脸上用力擦,但干帕子哪里擦得掉干透的墨汁,把半边脸擦得黑乎乎一团惨不忍睹。
  如故恨得磨牙,深吸了口气,淡定,淡定。
  猛地重新掀开窗帘,握着帕子伸手出去,镇定道:“倒点酒来湿湿帕子。”
  殇王瞟了她一眼,没理。
  如故半边身子爬出窗口,直接从他手上抢了酒碗,缩回马车。
  那些将士本笑得不行,再看见如故扬着张大花脸,一本正经要酒的模样,越加笑得肚子抽痛,起不了身。
  站在不远处的熙君看见这一暮,眉梢微扬,果然是个妙人。
  车帘落下,挡去外头众人的视线,如故绷着的脸垮了下来,真是丢死人了。
  擦去脸上墨汁,咬牙道:“天杀的,总有一天,姐儿让你把脸丢到佬佬家去。”
  忽地听外头有人小声道:“殇王,临安府的人到地方了。赎金也验过了,一个子不少。”
  殇王浅浅地“嗯”了一声。
  如故僵住。
  她真的把她给卖了,还是卖给临安府。
  如故突然发现自己的功能和价值无限强大。
  可以给人泄愤,解决男性生理需要,用完了,还可以卖钱。
  车帘揭起,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两人,一站一坐,四目相对,竟是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如故深吸了口气,打破沉默,“我可以离开了,是吗?”也意味着,她就快脱离他的掌控,回到临安府?
  他轻点了点头,“一会儿熙君会送你过去,我就不送你了。”
  如故讥诮一笑,是啊,她的价值已经用完,他不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你把我卖了多少钱?一千两,一万两,十万两?银子还是黄金?”之前如故整天想着,怎么脱离他的魔掌,现在可以离开了,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苦苦涩涩。
  他凝看着她,不答。
  “你我从此各走天涯,我再不会做你的棋子。”如故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养育了她,教会她生存之道,但这不表示他可以为所欲为地伤害她,利用她。她的人生属于他自己,不受任何人掌控。
  他深看着她的眼,他不否他利用了她,但她又何尝不因此得利?
  不过这些,他不能,也无需解释。
  轻道:“或许熙君对你说过什么,但你不用在意,熙君可以信任,不会伤害你。”
  如故嘲讽冷笑,熙君的忠诚,只是对他,如果对方是殇王的绊脚石,就另当比别论了,而她在熙君眼里,正是那颗绊脚石。
  殇王知道她不会相信,也不多说,“你收拾一下。”
  如故提起随身的小包裹,起身下车,她出来也就带了两身换洗衣裳,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熙君已经等在了车下,显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笑了一下,道:“我一定会把郡主保护得好好的,绝不伤了一根头发。”
  如故看向熙君的眼神多了几分嘲讽,“如果我之前跟你走了,你们是不是会少挣很多钱?”
  熙君的唇慢慢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我如果想到他会把你卖了,也就不操那份心。”
  从车里出来的殇王听了这话,眉头微微蹙起。
  熙君毫无畏惧地‘嘿嘿’一笑,“郡主请。”
  殇王收了赎金,就得把她安全送回去,如故不必担心熙君敢在路上做手脚。
  顺着熙君手指的方向,走向另一辆马车。
  殇王目送如故上了马车,也不见她回头再看他一眼,心里隐隐得痛。
  熙君为如故准备的马车,比殇王的马车奢华不少,加上只有她一个人,也就显得车厢很大,如故讽刺道:“拿了赎金,人质的待遇都不同了啊。”
  熙君坐上车辕,亲自护驾,“郡主金贵,可不能让临安府的人以为我们亏待了郡主。”
  “不如我请先生享受一回后—庭欢,怎么样?”
  “郡主!”熙君头痛地手抚额头,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离开临安府的时候,听下人说过我们府里那头驴发情的日子,现在算下来,也快到时候了,那头驴一定能让先生爽得欲死欲仙。对了,我一定会为你布置一间最奢华的房间,再铺一张最舒服的大床,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只要面子功夫做得好,虐身虐心都不算亏待是吧?那是不是等于她可以好好地虐他一回呢?
  熙君错愕。
  这个口无遮拦,不知羞耻,还满脑子乱七八糟玩意的少女,真是当年像被遗弃的小猫一样怯生生看着他的小姑娘。
  车缓缓启动。
  如故刷地一下拉拢车门,地宫的人,她懒得再看一眼。
  经过这次绑架,如故深深意识到,要成为上者,必须强大。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皇家,而是遁术师,遁甲的威力,如故领教过,一只好的遁甲就能抵抗千军万马。
  据说,一些特殊的药物能让遁甲失效,所以能与遁术师对抗的,只有药师。
  如故对遁术一无所知,成不了遁术师,那就成为药师。
  药师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在修炼丹药的同时进行着内功的修炼,炼丹术的等级越高,内力也就越深厚,高级药师,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别的药师,如故没有见过,但容瑾能把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金丝运用自如,救人杀人都只是他一念之间,他一身功夫高深到什么程度,已经不是世人可以想象得出来的。
  很早以前,魔鬼教官就告诉过她,深厚的内力可以让身手更加敏捷,学习更厉害的武功。
  那时她缠着魔鬼教官教她修炼内功,可是魔鬼教官说,她儿时的那大病让她元气大伤,魂魄受损,在魂魄没有修复以前,修炼不了内功。
  她曾问过他,要怎么样才算修复,他说能承受住穿越的高速压力,就算是勉强修复,她现在已经穿越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她的魂魄已经可以承受内功的修炼?
  从三生镯里取出影子给的卷轴,开始细研炼丹时火候的控制。
  取出金砂鼎的时候,肉丸子抱着鼎脚,也跟着从三生镯里出来。
  如故在临安府里就已经学习了初步的控火术,丢了把在青岗山采的草药到炉中,豆大的火苗不愠不火,过了老半天,草药除了被烤得焉搭搭的,半点没有溶解的意思,如故急了,催动火势。
  ‘轰’地一声,火苗突然间变大,失控地直窜上轿顶。
  在一边等着吃丹药的肉丸子吓得跳起来,吊住如故的脖子,一阵风吹来,火焰向如故和肉丸子卷去,肉丸子一身雪白绒毛被烧得焦黄,活像一只秃猴子,肉丸子傻了。
  车外熙君闻到一股焦味,叫了声,“郡主。”
  马车里没有回应,回头见门缝里冒出烟子,直觉失火,怕如故有闪失,一脚踹开车门,车里浓烟滚滚,火苗乱窜。
  熙君吓了一跳,抓起挂在车辕上的水桶,往车厢里泼去。
  如故和肉丸子被一桶水迎头兜面地淋成了落汤鸡。
  肉丸子臭美,一身漂亮绒毛被烧焦,已经郁闷得不行,寻思着一会儿慢慢修整,或许还能看得一下,烧焦的绒毛被冷水一泼,即便是干了,热膨冷缩,也会弯弯曲曲乱成一团糟,真见不得人了。肉丸子大眼里噙着泪,委屈的不行。
  鼎中还有一撮火苗没灭,熙君抓过身边淋湿的绵被盖了上去。
  火扑灭,熙君见如故一身透湿,头发散乱地贴在面庞上,脸被烟子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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