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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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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崖霜也急于收拾况青梧来为心上人出气,当下点头:“把人带过来!”

片刻后,数名骑士将被捆成个粽子的况青梧横放在马上拖了来——这会的况青梧可是狼狈得紧,束发玉冠都不知道去哪了,披头散发,锦袍上破破烂烂,东烧一个洞西沾一片血的,脸颊上还有几片乌青,显然江家侍卫虽然不敢把他一刀砍了,但也没少下暗手。

只是况青梧被侍卫故意重重丢到地上,摔得闷哼一声——之后,江崖霜令人斩了他身上绳索,让他踉跄着爬起来后,他神色居然很平静,看了眼江崖霜,主动开口道:“你们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跟宁颐郡主为难?实际上,我上京来,首要之务是参加明年的会试,而不是去算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账……这次出手,也不过是为了顺着某些人的意思而为,如今既然栽了,我这次带出来的侍卫家奴也都被你们杀了出气,这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诸位有什么道儿尽管划下,我接着就是!”

他这么光棍,凌醉预备好的嘲讽都没了用武之地,江崖霜则笑了起来,笑意冰冷:“怎么你笃定你是况时寒的独子,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镇北军中的分筋错骨手,能够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不伤根基,这个我也听说过。”况青梧无所谓的道,“不过我这里有个消息,也许可以换你们就这么放我走?”

凌醉大喇喇的道:“兔崽子先说来听听……大爷们听高兴了,再想要不要放你走!”显然他预料到今儿的事情肯定要挨揍,索性破罐子破摔,充大爷充到底了。

“邓易母子平安无事,即将抵京!”况青梧平静道,“而且之后会立刻要求宁颐郡主过门……不要指望西河王,西河王夫妇如今视那阮清岩为心腹大患,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原因我想宁颐郡主应该知道?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去问你表哥就是!”

他缓声问,“这消息换今天这事到这里结束,你们怎么看?”

“不够!”江崖霜眯起眼,“加上邓易母子此刻的具体行踪!”

“加不了,我也不知道。”况青梧哼道,“我就是随便听了一耳朵而已……”话音未落,江崖霜已抬手搭上他双肩,兔起鹘落之间,况青梧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跟着双臂软软垂下——江崖霜漠然道,“那等我给宁颐郡主报完仇,你就可以走了……宁颐你去里头,等我收拾完他再送你回去?”

秋曳澜却没理他,而是沉声问况青梧:“我伯父伯母?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邓易母子平安无事她不意外,毕竟“天涯”之前都是梅雪在掌管,她既然要背叛秋静澜投奔谷太后,又怎么可能对邓易母子下手?

但……怎么听这人话里的意思,秋孟敏夫妇已经知道了秋静澜的身份?!

难道说秋聂之前已经发动在即,所以把相关人等都通知到了?!想到这里,秋曳澜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秋风一直在追查任子雍的死,误打误撞发现了秋聂他们的密谋……哥哥跟我可就惨了!”

就是现在秋聂三人已被摆平,但谷太后肯定是知道了,听况青梧的语气他也知道了,秋孟敏夫妇也知道……秋曳澜忽然觉得一阵晕眩:“糟了!薛相忽然召见哥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金碧 楼台 深 翠微 第三十二章 仁至义尽

这时候秋静澜正在解释:“……中举之后,本想刻苦攻读数年,有了头甲把握后再入京赶考,同时寻机与家人相认……但,之前十一年都不曾联络过的母妃,忽然设法传消息给我,让我去帝子山接走妹妹,我担心母妃也会出事,一面令人赶往帝子山接应;一面收拾行囊提前上京!这样恰好做了恩师的门生。”

薛畅怀疑的问:“宁颐郡主在帝子山雪崩之后是自行下山、由西河王府的人接应到的?按照你的话,你派的人应该提前抵达帝子山,为何没能接走她?”

秋静澜苦涩道:“实际上学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死在雪崩里了。”

他心里其实觉得这十有八。九是梅雪跟秋聂下的手:他平常就不怎么过问“天涯”中事,那段日子又正在参加乡试,所以把事情全权交给了梅雪。

后来梅雪跟他禀告时,说可能是大风大雪让那些人担心带着秋曳澜下山会出事,结果等雪停的过程里遇了难,好在秋曳澜无事……这解释合情合理不说,秋静澜本身也正心急如焚的朝京里赶,希望来得及保下最后的三位亲人——却哪里有功夫去怀疑梅雪做了手脚?

薛畅沉默了一会,露出一丝悯意,道:“好在宁颐郡主还好好活着,如今也算长大成人了。她跟邓易的婚事不大妥当……若解除了这门亲事,另外寻个好人家,你这做兄长的想也安心了。”

不待秋静澜说什么,他话锋一转,“看得出来你视宁颐郡主犹如掌上明珠,那我想你也应该体谅我的难处。我膝下子孙虽多,但有朝一日我若失势,他们的下场,我想未必能比得上你们兄妹。毕竟我薛家可没有一个‘天涯’在暗处接应骨血。”

秋静澜明白了他的意思,叹道:“是,学生深受恩师厚爱,绝不敢再让恩师操心……关于‘天涯’,恩师但请放心,学生当年离开西河王府时,祖母再三叮嘱,学生只可专心向学,不可亲自操持‘天涯’之事。所以除了内中左右护法外,无人知晓学生是其主人。而如今前任左右护法均已亡故,现任左右护法虽叛,然凭他们空口白牙,也无实据。”

薛畅拈须道:“你们西河王一脉留下的后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过廉太妃当年生怕你诈死之事被察觉,将这事隐瞒太过,如今你想夺回西河王爵位,似乎也没什么凭据了吧?”

如果秋静澜能够证明自己前西河王世子的身份,虽然有谷太后阻拦,未必能够夺回王爵,但以他十八岁中进士入翰林,又允文允武的名声,相信镇西军中未必无人念及阮老将军与秋仲衍的情份。

有这些人的维护,谷太后与况时寒也不敢轻易对秋静澜下手——毕竟镇北军早已被江家经营成江家军了。

一旦失去镇西军这张牌,谷太后政治手段玩得再好也难保被兵谏。只可惜当初廉太妃只求唯一的孙儿能够逃出生天,生怕痕迹抹得不够干净,压根没想过留证据让秋静澜再次认回来。

“确实如此。”秋静澜颔首,“但学生如今委实无心爵位,只愿妹妹平安顺遂一世,若能报得父母大仇,虽死无憾。”

“问题是太后跟如今的西河王都已经知道了你的底细。”薛畅眯起眼,“我之所以知道,也正是太后所言,她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让我不要再护着你。老实说我也算桃李满天下了,但诸多门生中,最寄予厚望的非你莫属,这一点我想你也清楚。只是你知道我向来持中,不可能为你一人而改,哪怕你是我花费心血最多的弟子……所以眼下我虽然不愿意照太后的意思跟你算账,却也不得不抽身事外了。”

秋静澜早在薛畅道破自己身世时就做好了这个打算——实际上薛畅没翻脸大骂他欺骗自己感情、甚至质疑他成为自己门生的用心,秋静澜已经松了口气。此刻自然是连连下拜、口称不敢。

“但你终究是我门生。”薛畅却没有立刻拂袖而去,而是怅然一叹,道,“邓易跟宁颐郡主的婚事……你若有什么盘算就去做吧,我会给你搭把手。就当是我这做老师的最后帮你一场——以后我不会再指点你功课,你若到出孝之日还好好的,我会把你外放,此后就不会再插手跟你的任何事情了,但望你不要怪我心狠!”

秋静澜流着泪道:“学生隐瞒恩师这许多,恩师还这样处心积虑的维护,更复何言?他日若有能效犬马之劳的地方,学生必定万死不辞!”

“唉!”薛畅疲惫的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我终究不如陶公啊,你若是他的弟子,只要能证明西河王府与阮家的冤屈,他翻手之间就能还你个公道!”

“学生能遇恩师已是三生之幸!”秋静澜当然知道薛畅所说的陶公,就是秦国公续弦陶老夫人的祖父,前朝那位号称“国之柱石”的宰相陶吟松——薛畅如今在朝中深受谷太后与江皇后礼遇,说是权倾朝野也不过分,但比起陶吟松当年却还远远未及——要知道陶吟松可是连跟懦弱之君半点不沾边的先帝都能几次三番训得跟孙子似的猛人,最可怕的是,他都这么干了,居然还善终了!

陶家在他之后衰落归衰落,但至今也没挨上秋后算账的报复,反而朝野提起他来,无不称为国之柱石、一代名相。

但秋静澜也没什么羡慕的,指望别人终归不如靠自己,这个道理他很早以前就明白了。如今薛畅虽然明确告诉他要划清师徒界线,但也算仁至义尽,他不觉遗憾,反倒有种赚到的感觉。

……薛畅从茶肆后门上了马车,薛弄影早已等在车内,扶他在软垫上坐下,待马车驶动起来,他轻声问:“祖父既然已经决定同阮清……不,那秋静澜划清界线,为何还要跟他长谈?今日会面必定瞒不过太后。”

薛畅笑了笑,他此刻已没了在秋静澜跟前的沉重无奈,恢复了平常的镇定:“他本是我寄予厚望的门生,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就算权衡局势放弃他,撒手之前多说几句话又怎么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到哪里我也占着理。而且……”

老人眯起眼,“你忘记他那妹妹宁颐郡主同江家的关系了?只要她跟邓易的婚约一解除,十有八。九会成为江家妇。所以秋静澜如今看似势力单薄,却并非没有报仇之望。到底师徒一场,能让他感激为什么要让他怨怼?”

这也是我留给你们的底蕴啊!薛畅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他想起陶吟松的善终与陶家至今虽败落却未遭殃的结局,心想自己有薛弄影这个能干的孙儿,往后薛家没准还有再出宰相的指望……陶吟松,他不也是站在陶家两代先人积累的基础上,才成为公认的“柱石”能臣?

秋静澜这里虽然即将失去靠山,却意外的好过关;秋曳澜的问话却陷入了僵局——况青梧的骨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硬,江崖霜接连施展了三次镇北军中压箱底的行刑专用分筋错骨手,他被折磨得如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里外三身衣袍都被汗水打湿,却还是一声不吭!

到最后凌醉都有点佩服他了:“到底是镇西军出来的。”

转头看到秋曳澜神色阴沉,一脸的烦躁,他赶紧补充,“都是些一根筋的蠢货!”

江崖霜皱着眉收了手,对秋曳澜道:“再来一次他怕是撑不过去了。”

秋曳澜知道哪怕秦国公在这里也不能杀了况青梧,今日江崖霜为了自己反复折磨他,估计已经要惹上一场大风波了,虽然十万分的不甘心,但还是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

江崖霜接过侍卫递上的帕子擦着手,道:“那我送你回去?”

秋曳澜正要回答,忽然茶肆门口进来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仆,看穿戴也是得脸的下人,他进来后行了礼,叹道:“我家世子年少无知,今儿也已经受足了教训,接下来一定会闭门苦读,不问世事。未知诸位能否高抬贵手?”

又取出一叠银票来说是给秋曳澜的赔罪及压惊费。

横竖也不能杀了况青梧,江崖霜正打算派人送他回去,如今有人来接那最好。凌醉见状,毫不客气的伸手把银票接了下来,顷刻之间清点完毕,啧啧道:“一万两?我忽然想再揍他一顿了怎么办?”

这时候老仆还在扶着况青梧慢慢朝外走,况青梧苍白着脸,头上虚汗直冒,却还有心情转头朝他一笑:“若只你想揍我的话,还真揍不了。”

他这副脾气其实挺对凌醉胃口的,只是两人交恶在前,凌醉这会也只耸了耸肩,把银票递给秋曳澜:“秋妹妹,这是你的。”

秋曳澜摆手道:“我不……”话还没说完,忽然身旁苏合尖叫一声,一把打掉了她的帷帽!

众人都是一呆,却见苏合惊恐道:“方才有只蜂子跑郡主纱幕里去了!”

“……一只蜜蜂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秋曳澜脸一黑,埋怨道。

江崖霜倒是很上心,连忙低头检查地上的帷帽里是不是罩住了那只蜜蜂:“还是仔细些的好,万一被蛰到可是很痛的。”

他找了会,发现那蜜蜂被纱幕裹住了,屈指一弹将之弄死,拾起帷帽来拍打了会,正要给秋曳澜戴上,眼角忽然瞥见况青梧一只脚在门槛内、一只脚在门槛外,扭着头,灼灼盯住了秋曳澜看,神情惊艳而复杂,竟任那老仆拉了几把都没迈出去!

江崖霜脸色顿时一沉!

他正要发作,那老奴看出不对,赶忙抓着况青梧的手臂朝外拖:“世子,您伤得不轻,就算要赔罪,还是改日吧!”

索性况青梧还没完全昏了头,察觉到江崖霜那满含森然杀意的目光,抿了抿嘴,朝他拱了下手,到底快步随老仆离去了。

凌醉也看到这一幕,轻嗤了一声:现在才知道唐突了佳人?晚了!

金碧 楼台 深 翠微 第三十三章 上一辈的孽缘

况青梧出了茶肆,被老仆扶上等候在外的马车。

才进去,他不禁一怔,生生压住了到嘴边的称呼,等马车离开那间茶肆一箭之地了,才轻声道:“学生愚钝,又让老师操心了。”

马车里比他先坐进来的是一名青衫中年文士,这人容貌儒雅,颔下三缕飘逸长须,尤其显得气度不俗。

只是他对况青梧这连江崖霜都不敢下死手的章国公世子态度非常轻慢,从况青梧上车到现在,眼皮都没抬一下,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跟前小几上的一局棋,此刻更是头也不抬道:“我说过,念着你乳母的份上,我会教导你一段日子,但师徒之称就免了,我早已立誓不再收徒。”

况青梧接过老仆递进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才恭敬道:“老师待我恩重如山,即使学生不堪受造,不配拜入老师门下,但执弟子之礼却是应当的。”

那中年文士漠然道:“你一定要这么喊也成,至多我忍无可忍,一走了之罢了!”

况青梧闻言变了脸色,忙赔笑道:“您既然不愿意,学……青梧如何敢勉强?只是不知往后如何称呼您?”

“我自号乐山,你就跟其他人一样唤我乐山先生吧。”中年文士淡淡的道。

况青梧心里叹了口气。

这位乐山先生学问深不可测,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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