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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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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座上坐了两人;一人年纪与三老爷差不多;一人是弱冠年纪;这两人相貌有些相仿。

    “于吉;以中;这是我二侄儿瑞哥……”三老爷先对那两人介绍沈瑞;随即对沈瑞道:“瑞哥;这是叔叔的好友;他在家行三;你唤‘谢三叔;就是……”说罢;又指了指那年轻人道:“这是你谢三叔的侄儿;今年顺天府的解元

    沈瑞按照三老爷的吩咐;口中叫着“谢三叔”、“世兄”;躬身给两人见礼。他面上不动声sè;心中却是惊讶不已。

    今年顺天府的解元;可不是寻常举人;而是国子监生谢丕。龙虎榜一出来;就传的沸沸扬扬;除了解元年轻之外;最主要是的今科解元不是旁人;而是三阁老之人的谢迁之侄谢丕。

    余姚谢氏是当地大姓;分了十八个房头;论起传承来追溯到东晋谢安。松江沈氏与余姚谢氏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谢阁老这个侄子;名为侄儿;实是他嫡亲儿子。因他弟弟谢选早逝无子;谢阁老在得了这个嫡次子后;就奉父母之命;将他过继到已故长弟谢选名下。

    既然这叔侄二人;侄儿是谢阁老的儿子;那这“谢三叔”就不是旁人;而是谢阁老的弟弟谢迪。

    沈瑞虽没有见过其人;却听过其名;谢迪与沈瑛、王守仁都是弘治十二年的二甲进士;王守仁虽与他没甚往来;不过两人是同乡;王守仁在与朋友的交往中曾提及过谢迪之名。

    谢迪今rì过来;是来贺三老爷生子之喜的。

    他中了进士后;入兵部为主事;之前去西北公于去了;近rì才回京。

    至于谢丕同来;那是因除了谢迪与三老爷是之交好友之外;谢丕与三老爷也有渊源。他入国子监之前;在南城书院读书;拜在田老太爷门下;论起来是三太太的师弟。

    不过既有三老爷与谢迪的交情在前;谢丕就不好与三老爷平辈论交;只能做侄辈。

    等谢氏叔侄告辞离去;沈瑞从三老爷口中知晓这两人与沈家的渊源;不由无语。

    方才他还担心王华;现下看来沈家的处境;未必好过王华。

    大老爷与谢迁是同年;三老爷与谢迪是好友至交;沈家族侄沈理是谢迁之婿;这怎么看都是“谢党”啊。

    王家与谢家并无往来;沈家与谢家却不禁往来;这落到旁人眼中;哪里能掰扯的清楚?

    三老爷没有入仕;对于朝廷官场之事也向来不留心;说完谢迪叔侄与自家的渊源后;还不忘对沈瑞道:“今rì你既与谢丕打了照面;往后也多多往来……他的学问功课向来不错;之前与珞哥也常在一处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以后瑞哥大些;还是当入国子监……国子监里;也有不少才俊……”

    沈瑞想到在通州码头看过的徐五;道:“三叔;国子监生不是有要求要二十岁?那为杨表哥也张罗入监?还有致使礼部尚书徐琼;也留了一子在京;比杨表哥大不了多少;听说也要入监。”

    三老爷道:“国子监早年年纪卡的死;那时候人也多……如今将恩荫品级定在三品官之上;官生都是勋贵子弟;有不服父母管束的;就被送到国子监坐监……倒是并不卡死在二十岁;过了十五岁也有请旨送过去;不过算是恩旨入监读书;不为常例……”

    三太太还在做月子;三老爷却惦记着儿子;方才已经带了好友与世侄去显摆一遭;如今见了沈瑞;也不忘道:“瑞哥要不要见见四哥?四哥又胖了”

    沈瑞笑着道:“前些rì子早出晚归;好些rì子没过来;正想要看看四哥…

    三老爷比划道:“已经这么大了;我昨儿用软尺量了;已经一尺八寸;以后定也能同瑞哥似的;长大个儿……”

    沈瑞笑着听了;莫名地想起沈珏那晚的呓语。

    总觉得那句话不像是沈珏的xìng子能说的。

    想到这里;沈瑞还真有些想念沈珏了。

    chūn山书院功课紧;每天上完一整天课后;还有作业;真是早晚不得闲;使得沈瑞无心他顾。

    现下想想沈珏那句话;意思太微妙。叫沈瑞离四哥远些;为何要远了?

    是三房这里有什么防备落在他眼中?还是二房那里有闲话让他听见?

    如今二房除了看院子的粗婢;剩下的都随二老爷南下。

    沈瑞留心三老爷这边;可是三老爷这样的xìng子;真要防备侄儿亲近儿子;也不会主动带沈瑞去见四哥?

    沈瑞与三老爷去时;nǎi娘才喂完四哥;将襁褓方才炕上;四哥正醒着。

    三老爷见状大喜;摸了摸四哥的小手道:“四哥;爹带你二哥来看你了…

    尚不满月的婴儿;听到声音;就望了过来。四哥还没有满月;不过看上去大了一圈;脸上有肉;没有刚落地时那样孱弱。

    三老爷笑的开怀:“瑞哥;快来瞧;四哥在冲我笑呢……”

    沈瑞站在三老爷身后;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怎么也看不出那是在笑。娇娇嫩嫩的小婴儿;嘴角闪亮;明明是在流口水。

    三老爷感叹道:“有了四哥;我与你婶子这辈子也就知足了……方才瑞哥不在;你没瞧见;谢三郎看到四哥时眼里的稀罕劲……他只比我小一岁;今年三十五了;妻妾几房;膝下只有一女……”

    沈瑞看着的小小的四哥;心里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地养大。

    之前一直没有希望;三老爷夫妻rì子也过得;如今有了牵系;再有万一;这两口子谁也受不住。

    不过瞧着三老爷如今这慈父模样;不知还记不记得之前要办书院的事;怕是一时半会顾不上那个。

    从正房出来;三老爷并没有放沈瑞离开;而是直接带他到书房;道:“瑞哥那套拳;真的能养生么?”

    沈瑞点头道;道:“侄儿觉得能养生;强身健体;外邪不侵……”

    三老爷道:“明早我与瑞哥一起练拳……”

    “三叔之前不是看不上这个么?怎么改了主意?”沈瑞好奇道。

    三老爷道:“方才我与谢三郎提了;我打算重捡书本;参加会试……幸好这大半年给你们几个小子讲书;倒是将丢下的四书五经又捡起来……要不是怕身子受不住;本当参加明chūn这一科。只是如今四哥年幼;我宁愿晚一科;也不愿去冒险……”

    沈瑞闻言;不由动容。

    后世有句话叫“无恒产者无恒心”;眼前三老爷这里明显是“有了儿子有恒心”。

    要是只是他们夫妻两人过rì子;夫妻两个都是心态平和;不好名利之人;自然怎么过都过的。

    如今有了四哥;三老爷要开始发奋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久闻大名(五)

    对于大老爷不愿站队的想法;沈瑞能理解。毕竟大老爷与王华还不一样;王华即便中了状元;也不过是乡绅之子;起步虽高;却是没家族可依。

    大老爷是出自仕宦之门;不乏高品的姻亲故旧;真要是叙起父祖家世来;并不亚于谢迁。而他与谢迁年岁相仿;又是同科进士;让他低头去依附谢迁太过为难。

    如今这样;在保持中立的基础上;交好谢派人士;是大老爷的策略么?

    可在外人眼中;这与站队又有什么区别?

    沈瑞见过谢迪、谢丕叔侄后;有些拿不准大老爷的用意。

    沈瑞带了疑惑;回了九如居。

    今天的九如居;与往rì不一样。

    前些rì子生的炭盆都撤了;不过屋子却比之前暖和。方才去正房时;沈瑞也觉得屋子里暖和;只是因与徐氏说话;没想到别的。

    “生地龙了?”沈瑞问道。

    冬喜、柳芽两个正服侍沈瑞更衣;冬喜道:“前几rì就通了灰;将底下的炭灰都清尽了;今早二哥一走;这边就点了火;就怕驱不散cháo气;晚上住不得人……烧了一整rì;开着窗子晾的;这屋子里半点cháo气都没了……”

    柳芽道:“去年就觉得这边屋子好;外头比南北冷;可这屋子里还真暖和呢”

    主仆仨人都是去年年底进的京;在京城过过冬;对于北方的寒冷倒不会一惊一乍。

    沈瑞净了面;想起这一rì来;有些心累。

    他倒是有些羡慕五老爷一家;沈瑛即便散馆;也不过是从六品、七品做起;即便朝廷党争;也轮不到他们做炮灰;正是安安生生往上爬的时候。

    如今已经是弘治十四年;听闻太子今年已经十来岁。他对于弘治、正德这段历史记得并不多;可谁叫正德皇帝“鼎鼎大名”;流传后世的消息不可胜数;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八虎”、“豹房”、“宁王之乱”等。

    “八虎”之首刘瑾;可是被称为“立皇帝”。

    刘瑾当势;王华父子被贬谪;沈大老爷能幸免么?

    怎么才能拦下刘瑾当势?

    冬喜向来心细;见沈瑞闷闷不乐;小声道:“二哥这是怎么了?可是担心王先生?还是鸿大老爷那边有糟心事?”

    沈瑞摇摇头道:“就是有些乏了……”

    冬喜见他不想说;也没多问;让沈瑞歪了身子;拿了美人捶来给他捶肩。

    屋子里暖呼呼的;后背又捶得舒服;沈瑞直觉得眼皮子发沉;侧卧在炕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再睁眼时;已经睡掌灯时分。

    沈瑞是被冬喜推醒的:“二哥快醒醒;再睡下去晚上走了困……”

    沈瑞翻身坐起;看了看点着的灯;道:“我睡了多久?”

    “将一个时辰了……”冬喜回道。

    柳芽已经提了食盒进屋;正带了chūn燕摆饭;看到沈瑞醒了;冲着他直乐。

    沈瑞被笑得莫名其妙;往脸上摸了两把道:“可是压了印子?”

    柳芽笑道:“二哥方才打鼾了;原只当二哥是个神仙人;这才见接了地气

    沈瑞哭笑不得;冬喜怕他窘;忙道:“可见二哥是真累了……”

    这两人都是在他九岁时就曾服侍过他的;晓得他与寻常孩童不同;并不因他年纪小而失了恭敬。尤其是柳芽;对于沈瑞更是心有畏惧。

    谁家九岁的孩子;能跟沈瑞似的;算计自己老爹与一杆子白胡子老头;而且还能算计成了的?

    而沈瑞在人前孩子气;可在她面前;压根不像个孩子;就跟壳子里头是大人似的。

    旁人不知道沈瑞曾昏迷过数rì未醒;柳芽随着王妈妈看顾沈瑞;却是记得清清楚楚。沈瑞迷迷糊糊中;并不是安安静静的;而是哭闹着叫爹叫娘叫祖母

    王妈妈心肠软;当时就受不住;跟着流泪。后来实是见沈瑞哭的可怜;还曾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哄劝。沈瑞迷迷糊糊的;除了叫人;就是骂人;骂沈瑾骂郑姨娘;看着又淘气又可怜。

    柳芽这里想到自己没了的亲娘;也心里发酸。

    谁会想到沈瑞醒来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神sè淡淡的;对于家里的事似乎都迷糊了;还故意与她话家常;从她嘴里套话。

    柳芽只是看着笨拙些;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十二岁又是已经懂事的年纪;自然是看出沈瑞蹊跷。

    连柳芽都瞧出来;更不要说活了大半辈子的王妈妈。

    王妈妈私下与她说:“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瑞哥这里是太太保佑;才叫他开了心窍;变了xìng子……要是再像先前一样莽撞天真;在这个家里怕是难立住。这是常有的事;你勿要大惊小怪;咱们好生服侍瑞哥;说不得也沾沾瑞哥的福气……”

    柳芽晓得;这是王妈妈让她闭嘴呢。

    她本也没有要四处吵嚷去;她一个粗使小婢;即便对旁人说瑞哥古怪;旁人也不会信。

    沈瑞拿供她弟弟读书的事来哄她做事;柳芽虽是怕;可还是做了。并非单单是因沈瑞的许诺;还因怜惜他同自己一样;都是个没娘的孩子。

    王妈妈说的话成真;自己确实沾了瑞哥的福气;可王妈妈却没熬过去。

    瑞哥这里也不知晓;有个老妈妈受了老安人几十板子;也没有将他的“古怪”说出来。

    过后她与柳芽被发卖;被沈理安排人买回。

    柳芽只是伤了腿脚;王妈妈却是熬过伤;最后送了命。沈理夫妇怕吓到沈瑞;就瞒得死死的;只说安排王妈妈荣养。

    每想到这里;柳芽心中都不由黯然。

    柳芽虽晓得沈瑞待自己亲近;也晓得自己能有现下的rì子都靠沈瑞;可对沈瑞依旧畏大于敬。

    如今沈瑞也有发愁的时候;睡觉也能跟孩子似的打着小呼噜;柳芽心里的畏惧不由就减了几分。

    沈瑞倒是没有计较柳芽的直言;只是有些纳闷;问道:“我真打鼾了?”

    柳芽笑道:“这也不是甚稀奇事;作甚骗二哥?婢子乏的时候;也常常打鼾呢……”

    沈瑞平素不习惯留人在上房值夜;冬喜、柳芽也不知他晚上睡觉如何。

    见沈瑞有些清减;冬喜心里已经惦记如何去回郭氏;给沈瑞补身了。

    沈瑞伸了个懒腰;要是自己真是十三岁就好了;哪里会惦记这些糟心事?做个纨绔的尚书公子多自在?

    待用罢晚饭;沈瑞就去了书房;却不是温习功课;而是取了一张白纸;画了几个圈;圈里是一寸来高的卡通小人。

    刘健、李东阳、谢迁三位阁老;彼此对立;可对外又是统一的。大圈套小圈;他们代表的是文官势力;与他们相对的正是君权;至于外戚、勋贵、武将等几个圈都是在旁边打酱油的。还有有明一来一直参合朝政的阉人;也画了一个小圈。

    文官势力既辅佐君权;又制约君权;眼前正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落在世人眼中;就是君臣相亲、政通人和的景象。

    至于大老爷、王华等“无党派”人士;要是归类;自然也是归在文官势力范围。他们与阁老党人的矛盾;论起来也算是内部矛盾。

    文官集团与君权的圈是等同大小的;外戚、勋贵、武将的圈要小的多;阉人的圈也不大而且依附君权。

    沈瑞画完这张图;又取了一张。

    一方依旧是刘健、李东阳、谢迁代表的文官势力;君权一方的圈却变小了。不过在君权的圈旁边;外戚的圈变大。勋贵与武将的圈没有变;阉人的圈也变大了;并且跑到君权的圈前面;对文官集团的圈对峙。

    在君权旁边;又出现一个新圈。

    画完这张图;沈瑞不由愣住了。

    他并不相信大明朝活的最肆意的皇帝;会真的被宦官cāo纵在手上。

    大明朝的宦官虽与汉、唐一样;名宦辈出;也常参合到朝政中。同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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