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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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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近求远么,于他自身而言恐难说安稳···”——“豹韬卫担负北起天相、南抵归德府全线边防稳定,绝不能动摇。向靖王借兵固然近便,然那样等于将西线边境空门大开。若西恒趁虚渗入,再使个‘玄德借荆州’,来日再想送神,必定难上加难。此番勤王所仗的便是道义,在此事上是输不得的。向西恒求借兵么,可消减云骑卫在边境沿线的威胁,又能借云骑卫勇猛直趋尚京。只要在此前,有足够吸引西恒放手一搏的利益。”
  说至此,骧戛然止言。心底衡量出更可怕的意思:来日若西恒功成身退,不失周公辅国之大义。若是趁乱造衅,亦是将不仁不义做得众目昭彰;隆睿骐即可反戈一击,将这一干人赶尽杀绝,也是平息叛乱余孽。进攻退守都有利。
  “隆睿骐承乃父遗风,当真很有些人主心术气相了。”英琭从镜中已察觉骧突然沉默有蹊跷,起身把骧按在座上,接过角梳为之梳头挽发,最后用小巧的赤金飞翅冠套住发髻,以红珊瑚发簪别住。端详着亲手装扮好的小凤凰,喜不自胜。“‘淡妆浓抹总相宜’,先帝旬仪光’二字为你定表字,说不得是有意谐音西子之名。”
  “哦?你有心效勾践,亦或想做夫差?”骧一瞬不瞬盯住镜中人。——“这二人都不在我眼中。我只想做沈氏仪光的丈夫。”
  隆睿骐应邀迈进在曜别院,至二进院门前,听闻院中闹得正欢,笑言尖叫如火如荼。睿骐暗忖:撞上主人在内宅打情骂俏,岂不是唐突。甫行出太湖石影壁门,见英琭若无其事的把骧扛坐在肩头,骧双臂高举正往树枝上挂莲花灯。骧应英琭哄劝,接连挂了两盏,才被放回地面。英琭解说是“花开并蒂,丝缀琼觞,临窗照蜡,灯影成双。”。听得隆睿骐一激灵险险坐地上,捧脸闹着牙酸行至近前见礼。
  宾主们见礼说笑一阵,便落座言归正传。隆睿骐递上途中才收到的尚京信报。英琭看罢冷笑一声交予骧,径自拾起茶案上胭脂红茶盅。骧转至一旁几案,取出西恒近些时日的信报,逐一核对摆出顺序,大致理顺了尚京的局势,甚觉心情沉重。
  隆氏王朝再起夺嫡内乱,血亲相残无所不用其极。昂王此子隆焘诱骗皇子彬,将罗后所出大公主诱至披霞阁□。罗后闻讯,亲自带领侍从近卫擒拿凶手,隆焘恼羞成怒将罗后扔下皇城摔死。随后为掩盖罪责,干脆将皇子彬,连同罗后带来数十名宫人侍卫,悉数砍杀,放火焚毁披霞阁,毁尸灭迹。熟料这一把火,殃及内宫紧连十余座宫苑,大火数日不灭;连皇禁范围中敬和轩也坍塌化作瓦砾。
  隆昂见其子大祸铸成,索性也不予再伪装。带领禁卫军包围禁宫,囚禁了睿嘉帝。祸至于此,隆昂不敢冒然谋位。转而以扑救火场不利,导致死伤人数无法估量为理由,欲加罪于隆昙,无非是欲趁内讧,除掉分利之人。昔日携手并进臭味相投的两兄弟,几乎是瞬间变拔刀相向。
  趁看守疏忽,御前太监帮隆睿嘉和皇子彰,潜至宫殿地道。自己则混迹道钟楼,去撞景阳钟;被一阵乱箭钉在鲸鱼钟鎚上···
  景阳钟响后,却没有朝臣到宫门口···
  隆睿嘉父子未能逃过叛军围堵,终于被掏出地道,关进废弃已久的落鸢殿。那里只剩房屋架子尚在,室内一件齐整用物都无。
  昼夜间起高楼,转瞬后高楼塌。皇后罗蔷母女死后方出头七,罗氏家族迎来倾巢覆盆之祸。抄家问罪,打杀发卖,落狱流放···天家雷霆施加起来,何尝可望及半分情分。更遑论朝堂上已是虎狼盘踞。
  英琭看到骧神态凝重,却不动问。反与睿骐交谈甚欢,并不咸不淡的扯起佛经故事。
  “尚京鹤卫总堂上,悬挂的立幅中堂《地藏菩萨步道图》,乃是护国相王云徵的手笔,世宗皇帝御笔题跋用玺。用意有二,其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二则‘渡不尽地狱冤魂誓不成佛。’从前只感怀此等大情怀,端如情天孽海累人太苦。后有高僧点化方得参透。大日如来教令法身‘不动明王菩萨’立愿曰: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因何佛家有慈悲接引手,同时亦有斩妖伏魔剑,乃因:以杀除恶,以杀止杀。因此可见至多两年,这天下之主的金交椅,可望归于正主。”
  隆睿骐按捺住心头狂跳,起身向英琭端揖一礼道:“言至于此,敬请皇叔以天下苍生为念,仗义相助匡扶国祚。若得皇叔襄助,功成后,天相紧连西恒嶙州一地,将划做凤琳侯封地。”
  英琭捏着茶盏盖子,拨了拨盏中茶汤,碰得叮叮作响。兀然间他回头朝骧开言:“骧儿,你的意思呢?”——“可否容我···”
  “你让我多活几年罢!”骧刚开口即被英琭提高嗓音喝住,惹得骧和隆睿骐撑不住喷笑出来。英琭并不在意直接对隆睿骐道:“凡事不可急功近利,欲速则不达,容我与仪光思量一番。两日后,进退与否必明确相告。”
  送走骐王折回书房,英琭倚在座椅中,研读着案上的‘鉄方槊法’录笺。脸色不阴不阳,手把尺长的檀木大扇摇得劲风呼啸。槊法仅为起步习学套路,显然不够吸引英琭,相比之下,随手写在末页的小诗反颇为入眼。
  骧在旁贴近落座,取过檀木扇,徐缓煽起凉风。英琭酸溜溜哂道:“你非要自己去送,怕我背后放冷箭么?怎的,你男人在你心里是那般不容人的小性儿,连关爱晚辈的心思半点都无?”
  “好端端讲这没意思的话作甚?你若真有心背后放冷箭,我早已是陌上的枯骨野鬼了。这套槊法是前两日默记的,仅是些根基上的功夫,不甚精致,想来入不得主公青眼···”——“不准打岔。骧儿,你可知下令云骑卫出击的手令,在南书房案上压了多久?约好每十日互递一回书信,只要超过半月不得你回信,云骑卫立即出击。”英琭一巴掌按在字笺上,冷冷解说道。
  骧知他虽说得悬乎,实则是又闹起醋意。伸手环住其肩背,嘻嘻笑道:“那田间草场的劳作我是做不来,又花不了许多银子,要那许多处封地做甚。昼得千厦,夜宿一席。无论富甲王侯亦或平头百姓,此生与君携手、相守,足矣。我同睿骐乃先帝钦定的换帖兄弟,青梅竹马之情···”——“快与我住嘴吧,再说下去可还有‘郎情妾意’吧?”
  “昱,我们相识至今也有十年吧?你曾说过,我俩是最相知的,不该因外人之事争执。”——“为夫不喜欢见你同外人过分亲近。”
  骧越发笑得不怀好意,直身凑在英琭耳边:“看你呀,按一下都滴出醋来。都要做家翁的人了,还这般撒娇耍赖、没羞没臊。睿骐方才道,知你素来眼高身贵,是轻易请不动的。待他决意进军尚京,问我可愿随军能同行,助他一臂之力。”
  英琭单臂后圈将骧捞到背上,随之挺身而起扛着他就往门外走。“小没良心的,竟同外人一起算计起我。你我两下空望,今方团聚何其不易;你又动心思要跑走。把你男人气死了,可有你甚样好处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节选唐铜官窑题诗
  写在‘铁方槊法’末页的小诗,把英琭整颗心化作一汪水,他把骧摆在眼前,欣赏精美器物似的把玩赏鉴。用手描摹着骧的眉目,音色悠然道:“隆睿骐当真是长进颇多。提出让你随军,亦不过是另一番借兵谋划。他料定我不可能将你单独交给他,随驾扈从攻守开道,多则万余少则三五千人,总要拨出来交予你听命的。何况由西至尚京沿途军防部署,早已装在你心里;由西北起兵,连地理军防图都可以省了。”——“君若能慷慨借我两万云骑卫,我保证最迟明年开春,定挂印封金回转西恒,从此与君长相厮守。”骧笑得眉眼弯弯,颇似一只绒尾招摇的狐狸。
  英琭一歪头张口噙住骧一只耳朵,吮着耳垂却不误说话拌嘴:“云骑卫只会听命于我,即使借与你,你也调动不了。另则我已发誓,今后再不会将你单独放出去···”——“你乃西恒国主,千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还是我去···”
  英琭指尖轻巧的拨开骧的腰带、衣带,蹭着抵住肩颈柔嫩肌肤上:“西恒政务中枢不日内迁至萧飒,英翀、老唐、卓尔和国相赵椿,都留与你调遣。粮草调度由擎韬指派可靠官员负责,绝无闪失。小凤凰乖乖的,在萧飒等着你男人回来~~~”
  “英翀的文武技术,目下已卓见其能。有国相及老唐、卓尔等人在旁助臂,担纲简明政务不成问题。放之,论及隐忍,我委实及不上爹爹一成。承宁之变致使大昌运祚遭受重创,从此也绝了爹爹一生情爱。易位而处,若你有甚样闪失,我是决然熬不住,必要紧随着你去。”——英琭一把捂住骧的口:“不说这没意思的话,为夫和骧儿定会共效于飞恩爱长久。”
  骧在英琭手中左躲右晃的闹出一身薄汗,禁不住推拒道:“暑热天气···你···白日宣淫,也不知羞~~”——“我比你还热,内衫都塌在后背上了···”说话间,英琭动作利索的‘剥皮取瓤’;抱着他家光溜溜的骧儿,快步朝内室浴房而去。
  中秋佳节,鹏、凤、鸿、麒麟、鸾、鹤、雁、锦雉等‘尚京公子’相聚,把盏赏月。围桌夜话之后,玄鹏公子愿称欲效故人让功之义,将勤王护国不世之功的交予麒麟、白鸿,他希望和凤郎留下镇守西线全境。另几位瑞羽公子遂觉酒劲上头,月饼甜味酢心。让鬼见愁留下看守西线卫戍,委实与野狼牧羊,黄鼠狼借鸡无甚差别。
  桂酒玉觞饮罢,应州知府慕超被天相骐王的金批令箭免职,并即时调往天相任职。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在慕超随身的行李中,包括被褫夺爵位的沈驰。
  至慕超等人的车驾隐在山林深处,英琭臂弯中挎着件孔雀蓝织锦缎长披风,迎上来抖开把骧裹住。“我思之再三,以为卿还是在萧飒安等为夫回来。”言罢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架外观硕大的马车“这便启程吧,日落时分或可在途中遇到豹韬卫,届时他们自会将你们护送到萧飒。”——“今番送行不同与往日,送行的是你,出征的也是你。到别有一番意境了。”
  骧借着袍袖宽大,将袖中一只卷轴渡进英琭手中:“此卷轴记录有大昌中东区域山川水文分布,是爹爹于承宁之变后,十三年间精心绘制详细补遗之作;乃行军布阵者参详天机地理至重之大成。”莞尔一笑罢,挽着手看定仍有错愕神色的英琭。“不必如此看我。此番出行,你和隆睿骐虽是遥相呼应,却也是个二龙夺珠的阵势。爹爹在世常说:天道如轮,起伏往复。夫天下者非永属一姓,乃有德者居之。九龙口中天命珠如何归属,你自己决定。”
  “骧儿,我想你明确告诉,帝器黄图和你,是否只能择其一而有之。”——骧略怔思忖片刻道:“一览众山小的位置上必定高处不胜寒,久之必成短殇,非情者可安守稳居。故而相王生前才嘱咐爹爹,要他及时撤身,远避黄图。届时我会退至另外位置上,静看一个天下归心的景象。至于这承平景象呈于谁手都不重要,只要是存乎于民心安泰足矣。”
  昌正宥二年八月,天相督护骐王发讨檄文昭告天下,护国讨逆。自天相起兵,顺利通过应州,进入腹地直扑尚京。西恒国主英琭亲领云骑卫,自归德府长驱直入。与天相成遥相呼应之势,如一只巨鸟伸展浩瀚羽翼,飞腾而起,翱翔而来。
  令世人为之讶异且惊惧者,安奉靖王及麾下惯行攻坚的豹韬卫,居然摆出独善其身之态,安距戍地不动。
  时进九月中,这只巨鸟便飞抵尚京郊外鹰扬卫驻地对面;一南一北将京都围在中央。稍懂方位者亦能看出,西向独孤氏守而不应,东向万氏立而不动;南北两向格而不打,俨然已是一步‘叫吃’的死局。
  快报进京,朝堂上有如夏夜水塘般,蛙鸣聒噪。两地距离尚京皆有千里之遥,其间更有多道关卡,这两只人马难道真是飞过来的?直至午时不得不散朝时,也未能总结出克敌之策,更遑论拔擢出御敌之帅。
  此时的鹰扬卫主帅虽是老朔宁侯麾下,经过志锐六年清君侧后,亦是兵不知将,将不识兵。曾为大昌倚重的沈、独孤、罗、叶,四大将兵之门,子孙无继,远戍在外,败落闭门或抄没流刑,都再难指望。
  隆昂以为适当此时,正是其子隆焘扬名立威的机会,随发摄政王蓝批令隆焘加入鹰扬卫,应名为辅助主帅御敌。熟料隆焘到职当夜,就连同项上人头一并报备了。
  曾希望以京城城防之坚固,储备之充裕,民藏之丰厚,固守到来年,以期外敌不战自乱。孰料不战先乱的却是尚京城。未出九月,一场大雨骤降,由外入城内的水道,突然暴涨奔涌。为保城防坚固,工部直属下令开闸排洪。
  排洪闸刚关严,城郊盐库便递上告急文书:正是那秋雨排洪,肩负京城内外食盐供应官家盐库,突然遭袭,名符其实的走水溃散。
  一惊未平,一衰又启;排洪之后,城内所有取水处、包括水井,皆渐呈干涸之状。不言自明,外行入城水道甚至地下水脉都已被截断。而城内原有蓄水,却被糊里糊涂的放空。
  苦熬到十月中旬,便如镰刀过麦梗,层层叠叠委顿不起。宰相与尚京府尹、殿前司都统领等人便盯着案上,逐日增高的死亡人数报告,头痛欲裂。京城纵然城防固若金汤,将士勇如虎狼,库有丰厚存粮···也架不桩先毁盐,再断水’。更有甚者,外城频繁有死尸无法出城、就地焚烧,引燃林草殃及民宅的怪诞情形。
  谣言比焚烧尸体的烟瘴还令人心惊肉跳,志锐六年雪凤公子冤死,导致尚京城内数个高官世家意外灭门;而今势头,眼见着是有泼天冤屈不得昭雪,才要用整座京城的命来换?
  隆昂向两家王爵军营分别遣出和谈大臣,皆不得其入。天相一方仅是驾前侍卫官出面,命人将该大臣剥得净光净,把所谓和谈手谕当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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